不嫁豪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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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在天色未明的晨曦中,陈雪浑身冒着冷汗惊坐起身。
“怎么了?”被惊醒的顾子骞碰触床头灯的开关。
陈雪克制自己喘息的速度,微乱的头发,眼神里还带着迷离。
替她理着微乱的头发,顾子骞关切的说:“你怎么了?”
陈雪抱歉的看着他:“没什么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发现她额头细细的汗珠,顾子骞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有我在,不要怕。”
他的话如镇定剂一般,让她心安了许多。
轻轻拥着她的,让她安然的躺在宽大的床上,再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还早,再睡会儿吧!”
陈雪侧身,伸手抱住了顾子骞的腰,刚才梦中的情景真实的浮现在眼前,“我怕。”
“我在。”顾子骞顺手关了床头灯,将她拥在怀里。
待她沉沉入睡,呼吸平稳时,顾子骞才轻轻顺开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白玉般的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晨曦的光亮透过朦胧的窗帘淡淡的映在她熟睡的脸庞。
那秀气端正的脸庞此时静静的靠在枕头上,那微乱的头发说明了她睡前的不安,顾子骞想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正在做梦,那眉头正随着她的梦境时而微皱时而舒缓。她这样浅眠噩梦,或许是因为自己毫无节制的索要,唉,是应该克制一下了,最近,自己晚晚都要她,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
…
陈雪在手机的铃声中醒来,睡意朦胧的她,接过电话:“喂”
“陈雪,我是妈妈。”朱丽茹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没有之前的温柔,隐隐还含着怒气。
“有事吗?”陈雪一阵激凌,从床上坐了起来。
“子骞在吗?”朱丽茹不悦的说着:“让子骞接电话。”
卧室里一片寂静,陈雪趿着拖鞋打开房间门,看到客厅里的钟显示已经九点半了,而客厅里却没有看到顾子骞的身影,她说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
“他没去公司。”朱丽茹很不高兴的说:“他的手机还关了手机,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吗?”
“嗯。”陈雪靠在沙发边,可是此时,却见顾子骞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带子在腰间懒懒的打了一个结,手里端着牛奶,朝陈雪笑着:“醒了?快过来把牛奶喝了。”
陈雪朝电话那边说道:“妈妈,子骞在。你等一下。”说着将电话递给顾子骞:“妈妈找你。”
顾子骞显然并不想接电话,可是陈雪却将电话递到他的耳畔,他只好接过:“妈。”
听不到朱丽茹的声音,陈雪一阵轻松,朝他吐了吐舌头。
顾子骞伸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聆听着母亲的教诲,待母亲说完之后,他才说着:“我已经决定了。”
…。…
“妈,公司的事你不要插手。”顾子骞不悦的说:“所有的人事安排,我都有自己的决定。而且我已经给了她丰厚的遣散费,她也应该知足。”
……
“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你去问她吧,”顾子骞正声说道,严肃得很:“我是有过必究的人,而且,她触犯了我的隐私。”
……
“无可挽回了,妈,你不要再说了。”顾子骞说道:“我挂了。”说着,他挂了电话。
“妈妈这么急着找你,有什么事?”陈雪见他略为严肃的模样问道。
“没什么。”将她的手机放在桌上,顾子骞像变了个人似的,把牛奶重新递到她面前,声音不复之前的刚毅:“快冷了,赶紧喝吧!”
待陈雪喝完之后,顾子骞扯过一张纸巾轻轻替她擦去唇角的奶渍,他的动作极轻极柔,末了,含笑的看着她:“睡得怎样?”
脑海里浮现昨晚的梦境,陈雪有几许紧张,轻轻嘟着唇:“还行!”
“我今天放假,想去哪儿,我陪你!”顾子骞表情自然轻松,仿佛之前接电话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似的。
“好啊。”只要能陪在他身边,陈雪总是开心的:“要不,咱们去挑礼物吧,雨嘉要结婚了。我想去参加她的婚礼,给她惊喜。”
轻点她微翘的鼻尖,顾子骞宠溺的眼睛透着光彩:“好啊,把昨天那副耳钉戴上吧!”说着他从卧室拿出昨晚陈雪选的那副粉红色的耳钉,细心的为陈雪戴上:“很漂亮。”
陈雪幸福的朝他笑着,是呵,幸福,就是这样惬意的事。
陪在陈雪身边替汤雨嘉挑选结婚礼物,顾子骞一点都不觉得枯燥,陈雪时常侧目仰头,询问他对礼品的建议,最后,一款镶钻的项链装进了漂亮的包装盒里。
“我也不知道她的喜好了,希望她能喜欢。”陈雪将盒子放进自己的包里。
“应该会吧!”女人不都喜欢钻饰吗?这项链价格不菲,她的朋友应该喜欢吧。
“那天,你也陪我去参加好吗?”陈雪笑着挽着他的手:“雨嘉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顾子骞不经思索答应了,在他的心中,陈雪是最重要的,不管她提的任何要求,有理的好,无理的也好,他都愿意配合她,只要她高兴。
“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顾子骞将陈雪留在珠宝店门口。
陈雪给了他甜甜的一个微笑,看着他颀长的背景消失在街角,她的心中涌起满满的幸福感,抿着嘴笑着。
“哦!哎哟,好痛!”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街角那边传来,伴随着有人吆喝的声音,好像是在挨打。陈雪的目光迅速投往那边,只见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手里捏着馒头,弯着腰匆匆跑着,边跑边往回看,还大口啃着手上馒头,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手拿锅铲的男人和一个拿扫帚的中年妇女,两人边追边骂:“死叫花子,竟敢来偷东西吃。”
眼见那肮脏的叫花子就要跑过陈雪身边了,却不小心被绊住了脚,一下摔在地上,手上花白的馒头也掉在了地上,那馒头竟然滚到了陈雪脚边。
叫花子的眼光追溯着馒头,那尖尖的下巴磕在青石路上,竟然渗出点点血迹,可是他仿佛丝毫不觉得痛,只是爬着朝陈雪脚边的馒头而来。
这时,拿锅铲的男人和拿扫帚的妇女已经追上了叫花子,男人使劲一脚蹬着叫花子的腰,同时,叫花子那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来了,差点振碎陈雪的耳膜,眼见那两人打得叫花子哭叫着,陈雪上前阻止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那中年妇女怒道:“小姐,可别辜息他,他天天偷我家铺子上的馒头。”说着又拿起扫帚对叫花子一阵猛打。
“你们这样,会出人命的。”陈雪的心纠结在一起,她试图阻止两人的暴力,这时,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叫花子扑在地上,男人踩着他的背,痛得他全身抽筋,不由自主的翘起身子,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就在一刹那,叫花子的眼睛突然发出异样的光彩,他竟然不再哭爹喊妈,而是朝陈雪伸着手:“老婆,老婆!”
“叫你乱叫。”那个中年妇女对着叫花子的头又是一阵猛打:“你这个疯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可能是被打得极痛,那满脸肮脏的叫花子流着泪,可怜兮兮的朝陈雪伸手:“老婆,老婆,救我!救我!。”
他的一声老婆让陈雪仿佛被蜂蜇了般惊跳开来,她突然觉得周围人潮涌动,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奚落她,朝她指指点点,还吐她口水,而那打在叫花子身上的扫帚,让陈雪的头似炸开了一般,脑海里生出幻觉,好像许多东西朝她打来,她拼命的用手掩护着自己的头,就在这一刹那,有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陈雪的脚:“老婆,老婆。”
陈雪仿佛从遥远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她惊慌极了,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叫花子拉着自己腿的手,可是,那叫花子力气不知道为什么大,手腕握得特别紧,声音竟然有些凄惨:“老婆,救我。”
旁边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上来拉开叫花子,陈雪吓得不轻,“放开我,放开我!”这时,叫花子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声音,凄厉的仿佛是狼在嚎叫:啊——
紧接着,一只手在陈雪腰上一勾,陈雪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叫花子抱着头惨叫着,顾子骞脸上没有丝毫辜息,吼道:“滚!”
当陈雪被顾子骞抱回车里时,靠在椅垫上的她,丝毫没有回过神来,仿佛所有的思绪都在遨游太空一般,整个人顿时已经失了心神。
顾子骞着急的轻拍着她的脸:“雪儿,雪儿,我是子骞,你不要吓我。”那焦急的神情全悉落入陈雪眼底,她无力的伸出手握他的手,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可她却发现顾子骞而眼神又冷漠了起来,她一侧头,发现那个叫花子不知死活的拍着车窗,嘴角还流着血,可仍在不停的叫着,看嘴型,叫的是“老婆”,陈雪的心一凛,极怕,朝顾子骞怀里一躲。
顾子骞气极了,正欲打开门,却被陈雪抓住了手,她仰脸看着他,那模样好不可怜:“带我走,离开这儿。”
看着怀里的她,万般可怜,顾子骞的心纠结到一起,他的视线冷漠的一瞥,之后无比温柔:“好。”
车开了一段时间之后,顾子骞将车停靠在街心公园,之后揽着她的肩,让她重新靠在自己怀里:“好些了吗?”
陈雪点点头,可是又迅速摇摇头,眼角有泪痕,她紧紧的抓住顾子骞的衣角:“我怕,子骞,我好怕。”
“有我在。”顾子骞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怕。”
“子骞,”她仰起还泛着水花的脸,无助的神情:“那种感觉又来了,我感觉有许多人用东西打我,打我的头,我好痛。”
将她搂在心间细细呵护:“没有人,只有我,只有我在你身边,雪儿,不要胡思乱想。”
“那种感觉让我好恐惧。”陈雪死死的抓住他的领子:“真的,真的,相信我子骞,真的好恐惧。”
看着她无助的模样,他只能紧紧的搂住她,给她温暖,让她感觉踏实,自责的说:“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哪儿?”
陈雪眼泪婆娑的靠在他的怀里:“我……”
“不要说了,安静的休息吧!”顾子骞低低的说着:“雪儿,睡醒了就会没事的。”不知是因为他温暖的怀抱,还是因为他的低喃,或者陈雪真的是疲惫不堪,一会儿之后,只听见一阵细细而均匀的呼吸声从他怀里而来。他怜爱的搂紧了她,是的,是我的,她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夺去。他的眉紧紧的敛着,只要伤害了她,无论是谁,都应该付出代价。他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之后,声音极低且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离开雪儿的视线,如果他再在雪儿面前出现,雪儿再受到一点点伤害,那么,该离开的人就是你了。”声音虽然小,可是却是坚定而具有王者风范。关上电话,他用下巴轻轻挨着怀里的她,默默祈祷:“雪儿,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94章 美媛的替身
自从被叫花子袭击之后,陈雪的精神总是有些恍忽,脑海里不时闪着一些画面,可是却丝毫不真切,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
黑暗中,睁着盈亮的眸子,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感觉到她的呼吸,顾子骞给她一个浅浅的吻:“闭上眼睛。”
陈雪伏进他怀里,声音无比无辜:“我睡不着。”
吻在她的眉心:“不要胡思乱想。”
“我真的睡不着。”陈雪扬起头,黑暗中对上他的双眸:“那个叫花子为什么要叫我〃老婆〃?”
“不过是个疯子。”顾子骞搂紧了她:“或许他叫每个人都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有了几许笑意:“有可能是看到你长得年轻,所以故意这样叫你。”
她嘟起唇,幽幽的说:“我脑海里一直都是他凄惨的拉着我叫我的模样,仿佛他认识我一样。子骞,你说,他是真认识我吗?”
“又胡思乱想了,一个疯了的叫花子,他怎么可能认识你?”顾子骞抚着她的长发:“睡吧!”
陈雪摇摇头,“我没有睡意。”
顾子骞伸手按开床头灯,掀起被子,伸出欣长的腿趿上拖鞋,陈雪本能的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看着她依赖的模样,顾子骞伸手轻捏她的脸,温柔无比:“我去去就来,几分钟。”
陈雪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其实她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是乱,就是烦,仿佛那叫花子跟她之间有理不清的关系一般。
不多会儿,顾子骞端着杯水进来了,将手心一颗白色的小药丸递给陈雪:“吃了吧!”
“是什么?”陈雪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安眠药。”顾子骞看着陈雪眼睑下的阴影,略带调笑:“看你,才几天黑眼圈都出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咱们的婚礼上,可就是个丑新娘了。”
陈雪从他掌心接过药,一仰头,合着水吞了下去。
顾子骞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躺下:“闭上眼睛,周公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陈雪柔顺的闭上眼睛。大概是安眠药起了作用,不多会儿,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子骞这才放下了心,搂着她,沉沉睡去。
后来好几天,陈雪都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安然入睡,睡梦中沉甸甸的,仿佛总有什么东西解不开似的。
…
陈雪跟在顾子骞身后,走进一座三层楼的花园别墅,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当她看到陈雪时,有些失声的惊叫:“二小姐?顾先生?”
陈雪抬头看了看顾子骞,顾子骞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她虽紧张,却有些释然了。
“陈雪!”夏国谦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响起,他略带紧张的看着跟在顾子骞身后的陈雪。
陈雪本能的往后退,可是却被顾子骞揽住了腰,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别紧张,有我呢。”
走到夏国谦身畔,只听他说着:“陈雪,快进去,奶奶在客厅等你。”
奶奶?陈雪被顾子骞牵着走进了客厅,一阵优美的旋律响起,淡淡的,悠扬的音乐平息了陈雪此刻略显浮躁的心情,她顺眼望去,客厅角落里诺大的钢琴边,坐着一位优雅的老妇人,她此刻正沉醉于手下的琴键上,手指在洁白的琴键中起伏跳跃,一串串优美的音乐在她指下浑然而出。好美的图画,陈雪心里升起阵阵涟漪,这就是自己的奶奶吗?好慈祥华贵的老妇人。
“妈,雪儿回来了。”夏国谦站在沙发前,恭敬的朝那个优雅的背影说着。
琴块嘎然而止,那保养得当的双手放下琴盖,缓缓的转过身来。陈雪有些吃惊,她依稀在这位老妇人的容颜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雪儿,你终于回家了。”夏老夫人缓缓走到沙发前,那略为苍老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