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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南北往事-第34部分

小说: 南北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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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天热,不愿意折腾,回您这儿找个宿。”
    “我今天开会碰上宴棠了,那丫头还跟我打听你伤恢复的怎么样了,还说哪天要来咱家看看。”
    沈斯亮漫不经心的按着遥控器:“行啊,我看她跟您挺投缘的,要是真成,给我当后妈我也没意见,您高兴就行。”
    沈钟岐知道他跟自己装傻,也不生气,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你歇着吧,我去书房了。”
    爷俩都比深沉,看谁先沉不住气。
    ……
    许怀勐家,老头儿就是打定主意闭门不见霍皙,医生出来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天太热,心里有火,注意静养,这一养,连晚上饭也不吃了。
    霍皙站在门口敲门,老头儿从里面叹气,今天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霍皙一头雾水被许怀勐这么晾了两天,她觉出不对,故意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在家门口堵着她爹。
    车从大门拐进来,许怀勐穿着衬衫,背着手,一边笑一边跟秘书嘱咐事情,哪儿还有半点病样子,抬腿看见霍皙,老头儿愣了一下。
    霍皙穿着宽大的家居服,乱七八糟团在头顶,端着盘子,直勾勾盯着她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不是有病吗?
    许怀勐背着手,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唬着脸跟秘书端威严:“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进了屋,许怀勐看了看桌子,都是简单的家常小菜,卖相不怎么好,估计是这丫头自己做的,霍皙咣当一声把手里那碟子放到桌上,神情冷了。
    “您不是病了吗?”
    许怀勐拉开椅子坐下,想转移话题:“都是你做的?”
    霍皙明白过来:“你要是没病我就回去了。”她摘了围裙,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许怀勐站起来,一下就冷了脸:“你给我站住!”
    霍皙停住。
    许怀勐深吸口气,知道不能再拖了,便跟她开门见山:“你又跟沈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霍皙承认:“是。”
    许怀勐大怒,一巴掌排在桌上,气的脸都白了:“你到底还知不知羞耻?”
    霍皙反问:“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你——”许怀勐愣愣瞪着她:“那档子事儿你忘了?就算他沈斯亮心里放下了,他爹能放下吗?那好歹是人家儿子一条命,中间隔着这事儿,你就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跟人家在一起?就算你将来嫁进去,到底也是要矮人家一头,欠着人家的啊丫头!”
    当爹的一直不愿意提起过去这些事儿来伤害她,今天一时情急,许怀勐说话直了点,也没顾虑霍皙,神情气急败坏。
    “沈斯亮那小子谁不知道,他看上去对你好,心里怎么想的你能知道?”
    霍皙很坚决,维护沈斯亮:“你别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霍皙,你问问你自己,你心里有底儿,有这个把握他能完全放下斯航的事情跟你在一起吗?你岁数不小了,眼瞅二十六的姑娘了,我好心给把老宋的儿子介绍给你,那孩子多好啊。怎么就守着那一滩烂泥扶不上墙呢?”
    霍皙轴劲儿上来:“您介绍宋方淮给我认识,是真的为我考虑吗?还是您怕我嫁不出去,只想找一个不介意我跟沈斯亮过去的,能让我远离北京的,身世背景也还相当的人,让我早点离开这算完事儿?”
    霍皙这话中一半戳中了许怀勐的真实心思,一半也是刻意曲解了他的意思,许怀勐觉得做父亲的威严受到了冲击,一时动了大怒,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霍皙砸过去。
    “滚——!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情理不通的女儿!”
    他用的力气不大,水杯碎在地上,热水溅了霍皙一身,烫的她一下皱了眉。
    那热水本来是她给许怀勐准备吃药的,砸完,许怀勐自知冲动,有点后悔,又拉不下面子。只愣愣问了一句:“你……烫着没有?”
    霍皙低着头,半晌,才蹲下把碎了的杯捡起来扔到墙边的垃圾桶,又挎上自己的包,背对着许怀勐:“我走了。”
    “有事儿……您让胡叔给我打电话吧。”
    她走得急,连衣服都没换,背着那么个大包,看的人心里难受,许怀勐想追出去,感觉心脏不太舒服,赶紧捂着心口坐下来。
    霍皙冲出家门,始终低着头,迎面撞上个结结实实的胸膛,发出沉闷“咚”的一声。
    许善宇捂着胸口,撞的硬是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他看清是霍皙,开始大声数落她:“你瞎啊,走路不会看人吗?”
    霍皙当听不见,躲开他往左走,许善宇不依不饶,她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堵。
    “干嘛去,跟你说话听不见?聋啊?”
    霍皙彻底急了,情绪爆发狠狠推了许善宇一把:“滚开!!!!”
    许善宇被震慑住,讷讷瞅着霍皙通红的眼睛和这一身狼狈相,懵了:“……老许打你了?”
    霍皙恨恨从牙底挤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许善宇正琢磨着这一丘之貉是个啥意思,霍皙已经推开他走远了。
    今天沈斯亮在外头应酬,喝了点酒,但是不多,也没开车,他一个人儿从吃饭的地方出来,独自来了霍皙之前一直住的房子楼下。
    他敲门,敲了三声。里头没人应,他又敲。
    霍皙不一会儿出来给他开门,看见他也吓了一跳:“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回家,看你楼下灯亮了,就知道你回来了。”沈斯亮这酒虽没喝多,但是也隐隐有点到量,他瞅着霍皙笑,笑的暧昧又炙热:“二朵儿……你真好看。”
    她身上穿了件烟灰色的睡衣,软软滑滑的,身材隐约可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透视风情,很勾人。
    霍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拉他进来,大半夜的,俩人在走廊这么说话,楼上楼下的邻居指不定该怎么想了。沈斯亮被她拉进来,门关上,他开始耍流氓。
    先是给霍皙堵到墙上,作势就亲,霍皙挣扎了两下,蹙着眉:“沈斯亮。”
    “嗯。”
    “你身上有股味儿。”
    沈斯亮一愣,放开她,低头闻闻:“不能啊,爱干净着呢,天天都洗澡。”
    霍皙幽幽的:“香水。”
    还是劣香。
    沈斯亮松了口气,跟她坦白:“今天劳显来了,给他接风,他爱玩儿,准是在他旁边坐着的时候身上沾的。”
    “我保证,什么都没干。”
    今天去那地方乱七八糟,劳显又长了张招风的脸,俩人谈完正经事儿他就下去跟人家跳舞了,沈斯亮一人儿坐在里头等他,期间过来两个姑娘,问,您自己?沈斯亮这人对姑娘向来留几分情面,拒绝的也很委婉,他朝人家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有伴儿了,哪,底下跳舞,穿蓝衬衫那个就是。
    劳显在里头跟人家都玩疯了,一边跳一边跟沈斯亮招手,俩姑娘看了,捂着嘴乐。起身跟沈斯亮碰了碰杯就走了。
    估计那香水,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霍皙听了以后发笑:“那你不是把劳显也给坑了吗?”
    “坑了就坑了呗,他在南京不老实,来北京也不消停,就当哥们儿帮他收敛收敛。”
    沈斯亮有个堂妹,从小学舞蹈的,以前去南京比赛的时候沈斯亮让劳显帮着照顾过几天,谁知道这丫头回来以后对劳显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一直心里惦记。沈斯亮劝过几回,她不听,劳显这边知道人家心意以后也不表态,装傻充愣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回来了北京,也算沈斯亮帮小堂妹报个仇。
    霍皙挣开他,给他扔到沙发里:“你老实待着,我去给你倒杯水,一身酒气,难闻死了。”她去厨房,沈斯亮坐也坐不老实,去她客厅书房转悠。
    这么晚她还没睡,书房的台灯开着,笔记本电脑也亮着,桌面上倒扣着一本书。
    还是之前她一直钻研的高级语法,沈斯亮拿看了看,又扣回去。正好霍皙端着水出来,水晶梨被她切了两块,剔了核,用冰糖化了泡在小盏里。
    沈斯亮接过来也不喝,一只手掐着小茶盏,望着她忽然问:“今天烫着哪儿了?”
    
    第41章
    
    沈斯亮接过来也不喝,一只手掐着小茶盏,望着她忽然就问:“今天烫着哪儿了?”
    霍皙闻言一顿,转过身收拾桌上的东西,没事儿人似的:“谁跟你说的,没烫着,就是就是有点红,回来擦点药,早没事儿了。”
    “给我看看。”沈斯亮作势要掀她裙子,霍皙往后一退,正好露出肚脐附近那一片红,上面确实涂了点药膏,还有星星点点几个小的水泡,沈斯亮认真看了看:“你这个,得把泡挑了,要不挤破感染有你疼的时候。”
    说完,他还真满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要挑,霍皙给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我不挑。”
    “听话。”沈斯亮劝她,说是劝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商量的意思。
    他干这活儿还挺有经验,用打火机把针头烧的微微发烫,手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弄破了,然后用棉签细细引流,又涂了点盐水,最后用纱布给包好。
    霍皙坐在沙发上,他蹲着,她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只要有一点点疼,她就呲牙咧嘴用脚踹他。
    “沈斯亮。”
    “嗯?”
    霍皙颇为享受他的服务:“你动作挺熟练嘛。”
    沈斯亮笑了一下:“以前在学校拉练,钻林子一跑跑十几公里,回宿舍一脱袜子,脚底板全都是泡,那时候我们宿舍一共八个,一水儿的扳着脚丫子挑,你不挑,第二天出操就得挤破,到时候更遭罪。”
    霍皙构想了一下八个热气腾腾小伙子脱袜子的画面,皱了皱鼻子:“你真恶心。”
    “这有什么。”沈斯亮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坐在地上,一本正经跟她扯瞎话:“人都吃五谷杂粮,跟你上厕所一样,何况我们那个往大了说叫锻炼身体保卫祖国,倍儿高尚。”
    屋里开了一盏地灯,霍皙窝在沙发里,微微蹙着眉,她穿着睡裙,洗过澡以后身上很香,散着头发,半湿不湿的头发软软的,妩媚的披在肩膀。
    沈斯亮盯着她看,总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光是身体,还有神态,那种相对于以前更成熟,娇矜的神态。脱离了女孩样貌,真正具备成为一个女人的神态。
    那种神态——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他捏着她的手,看着她说:“二朵儿,你真变了。”
    “变成什么样儿了?”霍皙弯腰逗他,大眼睛不躲闪:“是不是觉得我老了,配不上你了?”
    “不是,变好看了,以前……顶多算是一黄毛丫头。”
    “那真难为你,跟我这么一黄毛丫头没脸没皮扯了这么多年。”
    沈斯亮赶紧往回找话头:“那时候我也没多好,咱俩半斤八两,我不委屈。”
    “少来。”霍皙踢开他:“指不定以前用这些话忽悠了多少人。”
    他那一肚子的鬼心眼儿,真心想哄你的时候,那些词儿,那些话,信口拈来,满嘴跑火车。
    以前武杨小时候总喜欢追着人家女孩玩儿,大家伙笑话他是人家女生身后的尾巴,他就义正言辞的说,你们懂什么?
    女孩子软软的,白白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像门口张奶奶卖的鸡蛋奶油冰棍。
    那时候这孙子才七八岁哎!听得一帮小男子汉害臊,纷纷表示不带他玩儿。
    只有沈斯亮支持他,他说武杨,你要是把这比喻用在咱作文里,保准老师给你写个优,武杨以为自己找到知音了,还真就把沈斯亮这建议写到作文里了。
    只见那篇语文老师周末留的作文《我的妈妈》中,武杨这样写到: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有着白皮肤,长头发,穿花裙子,我觉得我妈唱起歌来的样子像门口张奶奶卖的奶油冰棍,要不然,我爸爸怎么会每天一下班,就会亲我妈妈,爱不释口……
    后来,武杨因为这篇作文被找了家长。被他爹按在门口的石凳子上打的屁滚尿流,趴在床上三天没去上学。
    他爹教训他的时候这厮还嘴硬,都是沈斯亮教我的!他让我这么写的!
    你胡说八道!武杨他爹怒了,抄起鸡毛掸子还要再打,小王八蛋你别什么锅都推给别人背!斯亮教你的?人家斯亮能教你这个?他作文拿了全年级评奖第一!用得着这么教你吗!!!
    武杨不服气啊,第二天一瘸一拐的拖着屁股去学校走廊看展览,结果沈斯亮的作文不但被老师评了优,还给贴了三朵小红花!
    他在作文里情真意切的写道,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她生了我,又生了弟弟,虽然离我们而去,但是我和弟弟会永远记得她,我最喜欢妈妈在我每天放学回来的笑容……
    那时候这孙子文笔真好啊,差点都给武杨看哭了。
    眼瞅着都下半夜了,沈斯亮还没走的意思,霍皙问他,你不回家?
    “不回,等我打着车回去,天都亮了。”
    “我是说,回沈叔那儿。”
    “就这么不待见我?”沈斯亮不太高兴了,这么晚来看她,她可倒好,一直想把人往外撵算怎么回事儿?
    霍皙坚持:“我明天还得上班呢,真不行。”
    沈斯亮从地上站起来,挺幽怨:“行吧,那我走了。”
    霍皙送他,一直送到门口,等他要走的时候又拉着他的手:“沈斯亮,如果……我现在不做这份工作了,你支持我吗?”
    沈斯亮愣了几秒,随即坏笑问她:“挨打挨怕了?”
    “不是。”霍皙想了想,靠在墙边望着他,跟他说自己的真实想法:“是觉得做这行累了,干什么都看不到头,以前去报社,心里挺有热情的,觉得一定能做出成绩,后来经历金能那档子事儿,社里那些人对我都客客气气的,人和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做什么新闻,都说,你觉得能报就报,报了也不怕。”
    “这样挺没意思的。”
    沈斯亮知道她的心思,她最近一直学以前落下的外语,虽然不能跟正经院校毕业的专业学生比,但是她肯钻研,也是真喜欢这行。
    霍皙今年都二十五岁了,可是好像始终不太适应那些你来我往的人际关系,做什么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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