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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56部分

小说: 名门竞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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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对她狠下毒手?怪罪旁人之前,不妨先想想自个儿。”
闻意远晓得老子娘是个硬气的性子,因是有备而来,亦不着急,只道:“莫说我知道庭真不会去冒犯庭沛,即便庭真确实有过失,也罪不致死。”他赶在老子娘发话前头道,“罢了,我并不是要与您争论庭真的为人,庭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唯独庭沛一事,我断断不能答应。您要想家宅安宁,便离这个女子远点。”
戚氏一双鞋底纳得齐齐整整的,她用剪子剪去白线,一边打结一边道:“我倒是觉得,沛姐儿挺合你娘我的眼缘的。没错,这姑娘眉梢眼角都透着精打细算,可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一房人,缺的就是这样一个精打细算的人么?”她顿一顿,又道,“你好生想想,咱们这么多年以来对你大伯一房人忍气吞声的,你爹最大的本事,就是劝我沉默是金,什么劳什子沉默是金?说得好听是沉默是金,说得难听,不就是闭口遭打的份么?这口窝囊气你爹咽得下,我可是咽不下!”她抬眼盯着儿子,“意远,那沛姐儿若真是个果断人,咱们二房指不定翻身有望。”
闻意远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你见过她?”
戚氏将那双鞋子收叠妥当,道:“别人家的当家主母为自家儿子议亲,无不是留心相看适龄的闺女,你娘我可没这个福气。如今不是咱们挑别人,而是别人挑咱们,难得的是沛姐儿也不嫌弃咱们,肯为你娘花这点心思,可也算是看得起我了。”
闻意远冷笑道:“儿子不知道,原来娘要娶的不是儿媳妇,而是战争同盟。你想要的不就是二房翻身么?趁早言语一声便是,儿子有的是办法,不必把这样一个蛇蝎女子娶进门。”
戚氏收了手里的针线活,端端正正地在绣墩上坐着,正色道:“娘晓得你聪明,可娘更想你把这份聪明用在你自个儿的前程上。你一不考功名,二不捐官位,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产业你也无心打理,你爹本就是个得过且过的闲性子,天塌下来了他也只管往那儿一躺便完了,自然也不去上心你的事。可我上心啊!你天天往外边跑,我也不晓得你忙乎什么了,你这都是时候娶媳妇了,还没个前程,这让我怎么放心把家交给你呀?”
闻意远沉吟片刻,道:“有些事,时机未到,我才没有如实相告。娘您要是还把我当儿子看,就请您相信我,前程,我不会荒废。至于咱们与长房之间的纠葛,是儿子的事,不是儿媳妇的事。”
戚氏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也告诉你,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以咱们这样的家势,本来为你相一个知书达礼的小家碧玉是无差了,不曾想如今项侍郎大人瞧得起,愿意将他的大女儿下嫁到咱们家。这事面子上看着不过是儿女结亲,却又与官场里的人情往来脱不了干系,正二品大官迂尊降贵与从五品小官议亲,这从五品小官倒不领情,一口回绝了去,儿子,你说,这小官儿今后还怎么在大官儿面前做人?莫说是大官儿,就是小官儿的同僚和上峰,又会怎么看待这个不识事务的小官儿?”
闻意远从座上站起来,道:“娘说的是,此事既然让你们为难,儿子便也不勉强你们。”他转过身去,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们自有你们的盘算,为了顾全你们的盘算,你们大可以上门提亲,我不阻止你们,可你们也别来怪罪我。”
戚氏蹙起了眉头:“你想怎么样?”
闻意远容色沉静,却是笃定了心意的不容商榷,已然不欲与母亲多言,只是抛下简单而决绝的一句:“让我不好过的人,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第134章  欲擒先纵

项府颐明院内,不时传来项景天的开怀大笑,还有项云杨清朗如春风的话语声。
项庭真行至大门处,便听得父亲含笑道:“我原还道你只不过是略通诗文,却不知你连丹青也是不在话下,这幅《山园小梅图》画得甚为精妙,意境全在笔墨里。此处是石体坚疑,这一处又是杂木丰茂,还有台阁古稚,人物幽闲而不失神韵,果真是好画!”
项云杨谦逊道:“爹爹才是第一等擅画之人,前儿不过是想考一考云杨的画功,方才命云杨画这一幅《山园小梅图》。云杨唯恐笔墨拙劣惹来爹爹笑话,方连夜观摩爹爹往日的旧作,费尽了心思领会爹爹的笔下神韵,方敢妄下笔墨,还是未及爹爹万分之一的功夫。”
项景天眉开眼笑:“难为你肯这般用心了。”
“要不怎么都说虎父无犬子?”项庭真笑吟吟道,施施然地从门外走进,一眼看到桌上兄长的画作,果然是神来之笔,她笑叹,“爹爹何必到外头去求那荆浩的山水图?咱们家就有一个荆浩了!”
跟随在项庭真身后进来的江达宁往前走了一步,行了一礼道:“老爷,奴才有要事启禀。”
项景天道:“你直说便是,云杨他们不必回避。”
江达宁便道:“西郊庄院出事儿了!昨夜庄子里的两大农主各领了底下的几百农奴,在庄子里对峙了一夜,双方均扬言要将对方挫骨扬灰,有他无我,有我无他,竟是无法共存,誓要将对方铲除之势!今日他们仍旧集结了农奴们罢停了劳作,各持利器占据一方,势成水火不愿罢休,恐怕随时就要大打出手了!”
项景天大惊,道:“他们因何事致此?”
江达宁亦觉甚为惊心:“自从先大夫人仙游后,庄院的事务便一直无有主理之人,日子一长,底下人行事都乱了章法。那起子奴才有乘机钻空子的,有浑水摸鱼的,还有更甚的,便是那两个农主柴大和坤九,竟然私自将作物转卖以牟利,近日这二厮正是因着转卖一事起了争端,那柴大自以为买主是他的人,坤九却横插了一脚,早柴大一步将作物卖给了买主,柴大自是怀恨在心,几番挑衅之下,便成如今这般局面了。”
项景天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群无法无天的竖子!你赶紧和赖孝荣二人到西郊庄院去,将柴大和坤九二人押来问罪!”
江达宁才要领命而去,项云杨却道:“且慢。”
项景天惊疑地看向儿子,道:“此事刻不容缓,你便不要插手了。”
项云杨犹自从容,径自问江达宁道:“敢问江副总管,西郊庄院里,除了柴大和坤九两个农主,可还有旁的农主?”
江达宁道:“回二爷,东郊庄院和南郊庄院都分别有三位农主,唯独这西郊庄院只得二位。”
项云杨平静问道:“何故如此?”
江达宁嗫嚅着道:“这柴大,原是二太太房里主事媳妇江福海家的侄子,在西郊庄院里就数他资历最深,柴大原想一人独大,先大夫人安插进去好几个农主,都被他给掇弄得无以安生,有的自请去别的庄院,有的自降为农奴,还有那性子强硬些的,竟是离奇暴毙了。唯有那坤九是后来的,倒是经得住柴大的打压,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如今又闹出这等乱事来,只不知这可是柴大与坤九结下的新仇旧恨,想要在此时一举清算了,顺带除掉坤九也未可知。”
项景天未曾料到竟有这等内情,怒不可遏道:“混账!岂能容他们如此肆意妄为?不管他是谁人的亲戚,此次必不能容他!”
江达宁犹豫道:“老爷,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那柴大性子暴戾,底下农奴盘根错节,不知有多少他的势力,不知奴才等人能否将他降服。”
项景天正思虑间,项庭真注视着项云杨道:“二哥哥,我看你欲言又止的,可是有了主意?”
项云杨看了父亲一眼:“此事相当棘手,只凭我的一点愚见,恐怕未必能助爹爹解决难题。”
项景天想了想,道:“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项云杨拂一拂海蓝色暗纹宽袖,道:“柴大和坤九为利益之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是他们之间的私怨,他们要一竞高下,只管放开手去,让他们自行拼出个你死我活来。”他看到父亲面呈置疑之色,当下也不急着分说缘由,自顾又道,“他们私下偷取作物转卖,要么是生活逼人,不得不另僻财路,要么是贪得无厌,不能安守本分。无论是什么缘由,总也脱不离利之一字,他们这般看重财利,爹爹不妨满足他们,从即日起,特为西郊庄院的上下人等另设月例,更为他们减免作物上交的斗数,余下的尽归他们所有。”
先前的倒没怎么,直待他说到此节,项景天急忙摇头道:“他们偷卖作物,等同盗窃,又聚众闹事,已是罪大恶极,岂能为他们加月例免斗数?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不可不可!”
项庭真微笑道:“爹爹,二哥哥哪里不晓得轻重?他这样说,自是有他的道理,咱们不妨再听他说下去?”
项云杨朝妹妹会心一笑,接着道:“满足了他们的财欲,且过得几日,待他们的乱事平息了,咱们再派人前去,后发制人。”
项景天疑惑道:“后发制人?”
“另择农主,将坤九手底下的人升为主事人,柴大底下的一批追随者一律降为末等农奴,柴大本人及其亲信要么逐出庄院,要么就地打杀。”项云杨容神清冽,话音果断,“升、降、杀!此行,绝不能拖泥带水。”
项景天若有所思,道:“为何不直接前去打杀?”
项云杨身姿清瘦如风下松,朗声道:“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他的笑容淡静如一汪不见波澜的池水,“柴大独大多年,自持的是背后的倚靠,有恃无恐之下,唯有欲擒先纵,方能将其一网打尽。”
项庭真点头道:“哥哥好计谋。”
项景天只不动声色,再问道:“此次偷转作物,造乱生事的不止柴大,还有坤九,为何要升坤九底下的人?坤九其人又该如何处置?”
项云杨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缓声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坤九是唯一一个能与柴大抗衡之人,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他此次虽行为不端,可人在是非中,难免是非事,为他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来日自有用得着他之处。”
项景天喃喃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项云杨道:“倘若爹爹唯恐他来日会反,咱们还有最后一着,小敌必困之,不能,则放之可也。咱们肃清了庄院,主事的皆是爹爹的人,那坤九之流,不过是小敌而已,关门捉贼自是不在话下,不足惧。”
项庭真心下大为叹服,只是觑着父亲的神色,一时不敢太过显山露水,只笑道:“未知是否可行,恐怕还得放手一试方知结果。”
项景天沉吟片刻,抬头吩咐江达宁道:“此事便按二爷的主意行事。”他顿了一顿,又道,“我把此事交给二爷去主理,但凡相关之事,你只管问准二爷便可。”
项云杨波澜不惊道:“承蒙爹爹看重,云杨稚愚,倘若有拿捏不准之事,自当前来请爹爹示下。”
项景天轻轻颔首,看向儿子的目光里,有着意外,也有着惊喜。
兄妹二人一同告退出来后,待走得远了,项庭真方从袖子里取出一锭白银,放进了江达宁的手中,微笑道:“有劳江副总管,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带来恰当的机会。”
江达宁躬身笑道:“哪里,奴才只是依姑娘所言,趁二爷也在的当儿进去告知柴大之事而已,奴才不敢居功。”
项庭真含笑目送他离去后,方向兄长道:“哥哥,此次只等庄院那边的消息了。希望一切如咱们所愿。”
项云杨安之若素,“欲擒先纵的卦象是需,有孚,光。本就是异卦相叠,既要突破凶险,又要静心等待。且等着罢。”
如此一等,便是十数天。江达宁不时地将庄院那边的境况告知,柴大与坤九二人率众农奴大打出手,双方死伤不计其数,可称得上是两败俱伤。正如项云杨所料,坤九无意与柴大硬拼下去,待得增加月例和减免斗数之令一下,坤九不过是求财而已,遂马上命底下众奴鸣金收兵,仍如往常劳作。
柴大自是不愿善罢甘休,只是坤九无意与其纠缠,唯得避重就轻而已。
待过得数日,江达宁和赖孝荣二人便领着一众得力农奴前往西效庄院,一如项云杨之言,升坤九底下亲信为主事,降柴大底下追随者为末等农奴,并当场杖毙柴大及其亲信。
一时西郊庄院人心大定,莫不敢再生乱事。
对此项景天极为满意,江达宁笑道:“二爷在此事上费足了心思,大有老爷杀伐决断的行事之风!”
项景天心念一动,眼光落在那摆满一桌的账册之上,手指轻轻地在桌沿上叩动,犹如是他此时犹豫未决的心思。


 第135章  掌权(一)

与此同时,闻家也托了官媒刘嫂子上门来提亲,项景天心绪大好之下,当即便与闻家交换了项庭沛和闻意远二人的庚帖。
如此一来,项闻两家的亲事算是走到托媒、合肖这一步,接下来便是定亲了。
项庭真是在父亲屋子里得知此事的,彼时她正听得父亲喜笑连连地道:“能为沛儿寻得闻家这门亲,可也算是不负安姨娘当年的托付了,想那闻家虽称不上高门大户,可终究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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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境也好,难得的是闻意远非同寻常的公子哥儿,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项庭真心下纵有万般锥痛,也不便在父亲面前流露分毫,她沉默了一下,方强打精神道:“爹爹可不能厚此薄彼,为沛姐姐打点亲事之余,可别忘了秀妹妹。”
提起庭秀,项景天便有些踌躇:“话虽如此,可庭秀她……毕竟和晋王有过牵扯,为父如今却是左右为难,晋王如今半句不提纳侧妃之事,只不知他心意如何。”
项庭真默默片刻,方道:“爹爹何必为难?婚配之事从来是依规矩礼数而为,晋王与她,一无托媒二无定亲,如今倒好,一言不提了,难不成他终生不提,秀妹妹就得一辈子为他待字闺中么?自当是另作婚配也罢。”
项景天想了想,道:“若是不去顾念晋王之事,倒是有一户人家颇为合适庭秀。”
项庭真没有言语,只听父亲继续道:“那是青州韦知州家的嫡次子,这月韦大人来京述职,把他的嫡次子韦健也带同了进京,倒是仪表堂堂,也可算是与庭秀相配。”
项庭真垂眸道:“与闻家一样,也是从五品的官家子弟,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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