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惊涛-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天涛欲拉着小壁虎离开,说:“冷二爷今晚会留宿醉花楼,我们到冷府再去探探。”
小壁虎一下拉住关天涛,说:“看来你还不知道。”
关天涛疑惑的问:“什么?”
小壁虎说:“冷府的水牢比皇宫的死牢要恐怖百倍。除非冷二爷亲自放人出来,否则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关天涛惊讶,这冷二爷到底是什么人?
小壁虎抱起巧二叔,说:“先回府吧。也许真如古丹青说的,与冷二爷谈生意才是最好的方法。”
关天涛不语,跟在小壁虎后面闪入夜色之中。
跨年喽!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九章第4节
更新时间2014…01…03 11:40:20。0 字数:2496
惊鸿会馆。
鸿雁北归是吕厅长极为偏爱的地方,尤其是与门相对的墙上悬有一幅《归雁图》。十几只大雁排成“人”字形展翅高飞,穿梭于祥云之间,为首的头雁翅有奇异的绿彩翎毛,目光威慑。
樱子笑道:“吕厅长每次进来,首要欣赏这幅画。不如重金买下藏为己有。”
吕厅长短吁长叹,在樱子对面盘腿坐下,说:“我数次与店主商量,可他说此画是老板所爱,且不论多少价钱绝不割爱。为了能与老板结交,我只好每每来此观画,一解渴望之心。”
“哦?那吕厅长可与这家店的老板结交为友?”樱子好奇的问道。
吕厅长摇头,说:“据说店老板是位年青才俊,且与孟五爷交情匪浅。虽然我有心打听他什么时候来巡店,但是每每都与他错过,可惜呀。”
樱子含笑,偏头看向墙上的画,说:“这幅画气势磅礴,笔法却细腻如春柳拂面,用相克来形容,可好?”
“相克?”吕厅长同欣赏,说道:“我只见气势磅礴。‘细腻’一词与此画不符。”
樱子抬手指向头雁,道:“你看那雁喙衔的一根白翎刺若有似无,足以证明作画时颇为用心呢。”
吕厅长起身走到画前仔仔细细查看那根几乎与纸混为一色的白翎刺。刺针如发丝,雁喙稍稍用力便可断为两段。
“哈哈哈,果然如你所讲,这白翎刺乍看之下仿佛是雁在啼叫,极容易忽略它的存在,妙极!妙极!”吕厅长面露喜色。
樱子柔美娇俏的掩嘴而笑,尽显小女人姿态。
待到坐回原位,吕厅长突然话锋一转,冷冷的说:“樱子夫人的动作真快呀。前一日还在严刑逼供,后一日竟让人把尸体丢到京郊密林去。好在我压得住,耐心等了两天才大张起旗鼓的带着人去验尸,还请来了关天涛做证人。”
樱子纤细的双手灵巧的摆弄着茶道具,说:“留在我的地方容易被古丹青发现,既然喂饱了我的血蛇,留她何用?”
吕厅长啧啧有声的说:“我们这里有一句俗语,‘最毒妇人心’。”接过樱子递来的茶,笑道:“樱子夫人与这俗语非常相配。”
樱子微微颌首,说:“多谢吕厅长赞美。”
吕厅长冷眼一扫,说:“客气!”
樱子从怀中抽取一封信,“啪”一下拍在桌上,再从自己滑向对面,说:“这是下一步计划。”
吕厅长看也不看,说:“在那之前,你先和古丹青算清账比较好。”
樱子笑问:“吕厅长想独占我?”
吕厅长伸手将信封一拍,又还回樱子面前。说:“关天涛的那两位朋友被关在冷二爷的水牢里。如果你不想被古丹青捷足先登,最好快快行动。那两位朋友不能留。”
樱子展眉一笑,说:“吕厅长多虑了,关天涛逃不出我的手心,又怎么会与古丹青联手呢。”
吕厅长冷眼,说:“上一次抓到关天涛,你连牺牲美色的法子都用上了,他不是连一眼都懒得瞟么?”
樱子脸色瞬时黑沉,说:“关天涛可不是你等之流,如果他那么容易上钩,我又怎么会甘心爱上他呢。”
吕厅长冷笑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来女人中的樱子夫人也如此放荡不羁。”
樱子微闭眼沉下怒气,说:“吕厅长尽快看信,记住内容后烧了。”
吕厅长再次忽略面前的信封,说:“前几日冷二爷在这里约见我和古丹青,坦言那两人关在他的水牢。如此看来,冷二爷与古丹青的关系并非泛泛,你与古丹青那些苟且之事甚多,情爱之外还是早作长远打算,免得日后养虎为患。”
樱子突然大笑出声,说:“吕厅长与我是后相识,自然不知冷二爷与我是旧相识。早在一年前,冷二爷与我的丈夫藤下君是至交好友。古丹青还是由他引荐给我丈夫和我的。”
吕厅长目光一滞,仔细考量之后,说:“那样甚好。既然你有把握控制古丹青的一言一行,而古丹青与冷二爷又有交情,那我们不妨让古丹青来做人情买卖,把那两人送还给关天涛。”
樱子笑道:“我亦是此想法。”
吕厅长面浮冷笑,心下想到:看来除掉古丹青,由我来动手好了。
蝶花阁。
从惊鸿会馆回到蝶花阁,樱子在铺子里、前院和后院一一找过,都不见蜜花的踪影。招来后院粗使的婆子们才知道她离开蝶花阁之后,蜜花立即偷跑出去。
樱子命几个粗使的婆子搬椅子到廊下,摆上几盘茶果,边赏月,边等人。
深夜时分,后院柴房边的角门“吱呀”一声,绿衣服的人影悄悄闪入……蜜花小心翼翼的锁上门闩,才要转身,立即被两个壮汉向后勒住胳膊,其中一人的大手还死死掐在后颈上。
一个粗使的婆子手拿火把,对着蜜花的脸啐口唾沫,骂道:“呸,下贱的小娼妇,大夜里跑到哪个野汉子的床上去发浪啦?还快快去向夫人认错。”
五六个粗使的婆子挥动着手中的火把,为压着蜜花的两个壮汉引路。一众人等来到后院的中庭,早有人备下粗麻绳站在大槐树下。
蜜花被掐的昏头昏脑,双腿轻飘飘的像踩了一团棉花,身体不听使唤的被人拖着往大树走去。
两个壮汉把蜜花往大树上一按,不理睬她因为后背撞到树干而发出痛苦的呜咽。
拿粗麻绳的人熟练的将蜜花结结实实的绑在树干上,三才人一一退开。
樱子双手捧着茶杯,眼皮抬都不抬,讽刺的问:“蜜花,今晚可把你的爷侍候好了?”
蜜花稍稍清醒,眼睛对焦到廊下的人,回答说:“夫人,我是去帮夫人探听消息的,绝对不是背叛夫人。”
樱子放下茶杯,冷嘲道:“原来帮我探听消息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啊。”
蜜花哭着央求说:“夫人慈悲,我就是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背叛您。”
樱子伸出十指,涂了蔻丹的指甲在烛光下像燃烧的星火。只听她漫不经心的说:“蜜花,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啦,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粉团在黄泉路上还没有走远,相信你也不想步她的后尘,在黄泉路上与她为伴。”
蜜花大哭着猛点头,央求说:“夫人,我真的是去探听消息的,没有欺骗您。”
樱子眼睛左右一瞟,冷硬的抛出一个字:“打!”
两个壮汉分站两边,个个面露凶色,手中的长鞭足足两米,沾了盐水,次序不乱的左右开弓。
粗使婆子齐闭眼,缩着脖子装聋作哑。
蜜花被打得尖叫连连,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求饶着……绿衣被皮鞭打得条条绽开,露出满身桃粉色的缠绵痕迹。
樱子冷眼看着,那沾满情欲痕迹的身体被皮鞭抽打,粉嫩色的皮肤出现斑驳的血痕,刺耳的尖叫在一波又一波的高声后终于安静。
“夫人,她昏了。”壮汉气喘吁吁的说。
樱子一挥手,另一个壮汉将盐水桶泼向蜜花。
受到刺激的蜜花一机灵,疲惫的眼睑微微睁开,有气无力的说:“夫人……古爷……知道了。”
说完又昏死过去。壮汉还要泼上一桶被樱子制止。
樱子站起来走进小抱厦中,说:“送她回房,别让她死了。”
“是。”
粗使的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把蜜花送回下人房去。蜜花终究是捡回一条命。
第九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4…01…04 15:39:01。0 字数:2568
蝶花阁。
蜜花强忍着痛,打扫蝶花阁里的瓶瓶罐罐。能有命看见今早的太阳已是万幸,还好昨日说了句实话才逃过一劫。
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想着古丹青柔情的俊脸,蜜花叹道:“爷,别怪我说了实话。”
“他不会怪你的。”
突兀的男声吓的蜜花捂住胸口,脑袋里轰然炸响。转回身,看见关天涛站在大门外,她结巴的问:“你、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关天涛侧身让开,后面是肥头大脸的马督察长和一队警卫。
马督察长大摇大摆的走进蝶花阁,左看看右瞧瞧,粗犷的大嗓门儿问:“你家主子呢?叫她出来见我。”
蜜花福了福,回答:“马督察长大驾光临,蜜花失迎。我家夫人早晨出去了,晌午之后才回来。”
马督察长大眼珠一瞪,提高八度音说:“是逃跑了吧。”
蜜花陪笑说:“我家夫人是正经的生意人,每年的军饷都会多交上一万大洋。而且我家夫人是张督军大人的八姨太。”
马督察长斜了伶牙俐齿的蜜花一眼,说:“小小的丫头竟敢拿张督军来压我?快去把你家主子叫出来,我要仔细查问一起命案。”
蜜花一时头昏,心里忐忑不安,可表面上仍然故作镇定,说:“马督察长可是问粉团的事情?”
马督察长脑袋一晃,说:“对,让你家主子出来说说她是怎么掩盖粉团失踪的事实?出了这么大的命案,我竟然都不知道?成何体统!”
蜜花后退一步,突然跪在地上,哭诉道:“马督察长,请您不要逼迫我家夫人查问粉团的事情。粉团和我自小被卖数次,每个主子非打则骂。自从我们跟了夫人,她待我们胜过亲姐妹。粉团失踪之后,夫人日夜思念,每每消瘦。四日前接到粉团身亡的消息,夫人一夜未眠,心痛不已。”跪着向前蹭挪几下,双手放在马督察长的膝盖上,声泪俱下的央求:“我家夫人已经身心疲惫,求您不要让夫人更加伤心了。”
马督察长瞅着跪在面前哭成泪人儿的蜜花,满脸的同情和怜惜,仿佛感同身受般痛苦。“唉,看你哭的小脸蛋都花了。快快起来,我一定不难为你家夫人。”
扶起抽泣不止的蜜花,肥厚的两片大掌包裹住粉藕般的玉手,马督察长粗犷的嗓音变得柔软轻缓,安慰道:“我今日来不过是劝劝你家夫人莫要伤心,哪知道连同你伤心不已。是我的错,我的错。”
蜜花抽咽着点点头,两只手任由马督察长又摸又握。
马督察长对关天涛说:“粉团的事情我会找吕厅长问清楚,至于你家失踪的那两个人,我会亲自过问。”
关天涛低低的说:“那我告辞了。”
马督察长放开蜜花,说:“我也走了。你要好好劝慰你家夫人,不过是个身边的丫头,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蜜花抹掉颊上的泪珠,福了福,说:“我代夫人谢谢马督察长的关怀。”
马督察长心花怒放,抬手掐了掐蜜花的粉嫩脸蛋,转身和关天涛一起离开蝶花阁。
青天宝阁。
走出琼花楼,古丹青悠闲的在自家后院里散步赏花。不大的院子里种满四季应景的花植。秋末冬初,正是菊落梅香的时节,院子里梅树含苞、晚菊花开盛艳,而院子的主角琼花却孤芳凋零。
古丹青坐在石凳上欣赏晚菊,朝霞红、芙蓉粉、蟹子黄……
“既然来了就一起欣赏美景,躲在那里能看到什么?”古丹青笑眯眯的桃花眼凝视琼花楼的一边角落。
“躲在这里看你呀,多么俊俏儒雅的书生哟。”樱子走出来,通身的丹色如一团火。樱花瓣如洒在绸缎上一般或聚或散、或飘落或飞舞。
古丹青轻轻闭上眼,嗅闻自樱子身上飘来的香气,赞叹道:“蝶花阁的秘制香露果然了得,我闻过数次竟每每都有不同,这股奇异的香气令人神不守舍。相信若在古代,闻过此香的王侯将相宁愿拱手让出江山,也不想舍弃这奇香美人吧。”
樱子走到梅树下,掩嘴笑问:“你确信嗅闻到的香气来自我,而不是梅树?”
古丹青睁开眼,答道:“你站在梅树旁,可知那含苞的梅花都在羡慕你呢。”
樱子问:“羡慕我什么?”
古丹青起身,往垂花门走去,边走边说:“梅花香,没花香,梅花没有香气,当然会羡慕你。我去办你交待的事情,你走吧。”
樱子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托付什么事情?”
人已无形,却有声跃墙而过,回道:“冷二爷的钱可要记在你的账上,我不过是做做人情。”
樱子抬头看着满树的桃花花蕾,原来古丹青早就打算好了。
庆鼎楼。
在冷府吃了闭门羹,古丹青到冷二爷的大本营来守株待兔。
店小二手脚麻利的摆上满满一桌酒菜,声音洪亮的说:“古爷请慢用,我们爷晌午才回来用膳呢。”
古丹青点点头,看向楼下的人潮。正巧关天涛和马督察长边走边谈,后面跟着一队警卫,估摸着他们刚从蝶花阁回来。
“我原以为是吕厅长来赎人,没想到是你来。”冷二爷迈着八字步左一晃右一晃的走来,一屁股坐在古丹青身边,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酱肘花塞到嘴里。
古丹青说:“我来自有我的道理。不论谁来赎人,你都是拿钱放人。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与吕厅长所付的赎金不同价吗?”
冷二爷哈哈大笑,说:“当然同价。冷某从来看银子说事,人情不过是给银子铺路的,不管谁的银子都一样吸引我。”
古丹青笑说:“我与冷二爷相识足足十二年,从未见你在财字上面吃亏的。”
冷二爷笑道:“那是自然。天底下最亲的是银子,冷某深知此道。”放下筷子,起身,说:“既然来赎人,走吧,随我一起去放人。”
古丹青拿起丹青大扇,起身与冷二爷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
进了三楼的一间账房,古丹青的头被套上黑布袋,由冷二爷扶着走进一个狭窄甬道,穿过长长的弯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