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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一世之尊-第118部分

小说: 一世之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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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也有支线任务三,因此颇为关心邪君的实力和不死印法的特殊,而且他从孟奇屡次出手判断,自己和他在伯仲之间,谁大意谁就会输,他与邪君的实力对比同样适用于自己。
  孟奇想了想,没有隐瞒,也没有自夸:“若正面交手,我实力尽出,也只能保命。”
  大江之上的交手,邪君虽然借助了江流之势,楼船与阴影之势,让自己在气机交锋中处在下风,但他也凌空下击,不踏实地,变化不力,这才被自己的“邪劫”伤到,并因为惊讶于“落红尘”,谨慎之下,选择了撤走,若再次交手,面对不死印法,自己胜算很低,除非当时当日雷云汇聚。
  对不死印法,孟奇还算了解,知道它乃一等一的吸劲、化劲、卸劲法门,若不掌握真气高度凝聚的技巧,很难伤到邪君,只能凭借“邪劫”的锋利和特异。
  这方面,阎罗帖比阿难破戒刀法强,因为阿难破戒刀法前两式,刀劲发散,惑人耳目,以心灵之刀为主,而阎罗帖从剑光就能看出,纯粹凝练,若布置得当,倒也不是毫无胜算,当然,要想杀掉掌握了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的邪君,很难很难。
  要是再于邪君交手,我就得金钟罩、阿难破戒刀法、阎罗帖、独孤九剑全开了,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画风又得不对了,旁边这位肯定会说,嗯,莽金刚名不虚传……孟奇望着窗外,略感“悲伤”。
  “也就是说,你是处在下风的平手,若我们联手,或许能杀邪君……”罗胜衣话未说完,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判断,“据说不死印法非常特殊,不惧群战。”
  “是的,我也听到了这个传闻。”孟奇当然不能说自己对不死印法的了解非常深。
  又寒暄了几句,用过晚餐后,孟奇与阮玉书告辞离开,约好明日一早便在这里会合,前去见三皇子。
  此时天色已晚,不少街道很是安静,孟奇与阮玉书并肩行走,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你除了琴声辅助和杀人外,没有正面对敌的手段吗?”
  阮玉书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拨动古琴。
  铮!声音刺耳,一根琴弦弹起,宛如一把锐利的长剑。
  “这样啊。”孟奇好奇得到满足,很是开心。
  阮玉书将琴弦按下,重新绑好,清冷依然地继续往前。
  两人踏足石桥,缓步而行,忽然,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发老者。
  他坐在石阶上,背对孟奇,身前拄着一把长剑,整个人若有似无,仿佛处在有无之间,给人的感觉非常奇特。
  孟奇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拔出长剑,将阮玉书挡在身后。
  “听闻‘惊神剑’小孟剑法强横,只攻不守,老夫想试一试。”那名老者缓缓起身,气势一变,宛如出鞘的长剑,锋锐直入孟奇心头。


第0172章 剑道之说
  站起来以后,孟奇才发现这名老者身材高大,纵使年老亦显得魁梧雄奇,他转过身,露出一张满是风霜摧残痕迹的脸庞,老人斑一块一块,皱纹深重,可他明亮有神的双眼,却不似这个年纪正常的浑浊,清澈得仿佛能映照出孟奇和阮玉书的身影。
  他抽出长剑的手亦沉稳得没有一丝抖动,似乎重复着千锤万凿的动作,每一个刹那的截影,除了距离不同外,一模一样,令人震惊。
  感受到这点,孟奇的神情愈发凝重,这是自己武功有成以来,面对的最强敌人!安国邪、尤还多和他相比,身体、内气和技巧上也许并不逊色,境界却相差甚远,根本没有这种一举一动皆符合法理,动静之间全蕴藏和谐的感觉。
  孟奇隐约有种明悟,这位老者距离打开眉心玄关只有一层窗户纸了,而且打开之后,立刻便能内外天地交汇,也就是说境界在此,可以直接越过半步外景这一关。
  不知是国师,还是剑皇?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精气神意凝聚,若非没有感受到这名老者的杀意,他已经落红尘、阎罗帖、舍身诀、断清净顺序的全力爆发,谋求保命逃脱的机会了。
  犹是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这种人物要藏起杀意轻而易举。
  孟奇右手握剑,左手在刀柄旁晃动了一下,示意阮玉书在自己动手后立刻跳下石桥,潜入河水,先行逃命。
  面对这种境界的敌人,自己根本没办法分心分神!
  阮玉书依然面无表情,不惊不惧,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
  老者缓步向前,长剑随意斩出,招式看似简单,却仿佛在不断变化,破绽游移不定,根本捕捉不了。
  孟奇全身心都放在了这一剑上,脑海里关于总决式、破剑式的字句潮起潮落,分解组合。
  在这里!
  孟奇不退反击,长剑普普通通的一刺,落于老者之剑的左侧七寸处。
  变化不定的剑招崩散,却忽然阴阳分化,长剑极快地左右一划,阴阳相冲,漩涡陡生,一下将孟奇长剑陷住!
  是陷阱?真正的破绽,唯一的破绽,居然是陷阱!
  孟奇按捺住惊愕,手腕一抖,长剑顺着漩涡旋转,速度加倍地穿透了过去,直刺老者胸口。
  可这时,老者之剑的剑尖就摆在孟奇前刺的侧路之上,让过了长剑,仿佛他自动将手腕撞了上去!
  又是陷阱?
  孟奇身体前倾,强行变招,长剑一挑,闪过剑尖,斜指老者喉咙。
  老者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让孟奇长剑落空,而他手中之剑不变,依然停在那里,孟奇正主动将胸腹送上去。
  真正的陷阱?
  孟奇脑海念头无数,最终收剑避开。
  老者得势不饶人,长剑一展,无数变化横生,仿佛结成了一张蜘蛛网,一层又一层,破绽连陷阱,陷阱连破绽,让人眼花缭乱。
  孟奇看出好几个明显的破绽,但不敢轻易出剑,怕像刚才一样落入陷阱,甚至可能这一剑亦是刚才陷阱以后收网的一部分!
  他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每一剑看似发自内心,其实却是被种种变化和情况影响,做出了老者希望的应对,在他的诱导下,落入局中,身陷天罗地网!
  孟奇勉力破招,却感觉老者剑法之网越收越紧,仿佛自己的挣扎让自己更加身陷困局。
  他额头渐渐有冷汗泌出,哪怕面对邪君时,他能真气查敌,精神知敌,从自己的肌肉反应、真气运转等知道自己下一招要使什么,自己的独孤九剑也没有这样狼狈,似乎被人牵着鼻子,即使破掉了对方剑招,却落入更险恶的境地。
  可此时此刻,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孟奇也不敢完全逆反自己判断的出招,那样就空门大开,主动送人头。
  铮!
  流水潺潺,琴声入耳,孟奇心中浮躁忽地消失,总诀式、破剑式文字再现,自己这段时日来积累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他的眼中,剑招的无穷变化消失,不再萦绕于心,看到的,见到的,是最简单的劈刺撩崩抹挑……一点一划,充塞视界。
  而它们不管如何组合,如何变化,总是会遵循着一些基本的道理,万变不离其宗!
  孟奇心有所悟,神受牵引,长剑一下横在胸口。
  叮!
  漫天剑影消失,交手以来,两剑第一次碰撞。
  孟奇心中一喜,正待反击,老者却抽剑站立,不怒不喜地道:
  “你已回剑防守。”
  孟奇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当场,自己有所明悟的东西原来也在对方剑招陷阱之中?
  他布下重重陷阱,用一个个真实的、唯一的破绽诱导,就是为了让自己回剑防守一招?
  若他真的全力进攻,自己会如何?
  恐怕还是只能顶着金钟罩,用落红尘、阎罗帖、舍身诀、断清净一轮强攻,寻找机会逃走,尽显雷刀狂僧和莽金刚的风采。
  “这是老夫剑道精义之一,你能挡下来,说明你已初步接触剑道,有所感悟,以你的年纪而言,确实惊世骇俗,老夫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才刚触摸真气与剑法随心掌控的地界层次。”老者长剑还鞘,负手而立。
  孟奇稍微好过了一点,原来自己若没有明悟少许剑道之理,恐怕连回剑防守都办不到便落败。
  老者也不提拦路的目的,依然说着剑法:“剑法之道,无外乎两种,一种由繁入简,一种由简入繁,前者一招一式便是剑道至理,分割卸宰对方剑招轻而易举,后者衍化万法,穷尽变化,层层算计,让人疲于奔命,难逃难破。”
  “这两者并非殊途,乃剑道阴阳之面,相辅相成。”
  他清澈的眼神看着孟奇:“但不管是由繁入简,还是由简入繁,剑道之事,终究以‘我’为主,而非以他人为本,老夫惜才,故此提醒你一句。”
  顿时,孟奇脑海内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种种积累,驱除了层层阴影。
  他收剑还鞘,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这不仅对独孤九剑的消化吸收有裨益,对自己剑法的歧途有好处,而且让自己对“天刀”也有了不一样的视角。
  老者目光看向旁边,没有在意孟奇的行礼,有些感慨地道:“你天赋很好,但剑法上的境界还是得一步一步迈过,比如老夫八年前才重拾长剑,有了‘剑皇’的称号。”
  果然是剑皇……孟奇没有惊讶,很是好奇地问道:“前辈,你之前弃剑了?”
  “没有,只不过那时候‘剑我两忘’了而已。”剑皇平淡地说道,“心中无剑,手中有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不拘泥于实物,花草树木、万事万物皆为我之长剑;剑既是我,我既是剑;剑我两忘……一一跨过了这些之后,老夫再次拾起了这把剑,它还是它,至此,终于感悟剑道。”
  孟奇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剑皇轻轻颔首:“明白就好,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真正体悟到,才算入门。”
  他转过身,缓步而行,缩地成寸,消失于黑暗里,只留下一句话:
  “告诉陆观,谁当上皇帝,都得驱除西虏,少不得用他,耐心等待便是,不要急着依附。”
  呼,孟奇长吐了一口气,多亏剑皇没有敌意,否则自己和阮玉书就麻烦了。
  “暂时中立最好。”静静站在旁边的阮玉书忽然开口。
  孟奇看了她一眼,心中略微感动,她刚才竟然没有选择自己逃走:“对,这也是我的想法,罗胜衣想要助三皇子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这种事情上,罗胜衣半点没商量就直截了当做决定,实在让孟奇不爽。
  不过,他的选择并非由于不爽,而是审时度势,自己的目标是陆观拜将,而非具体哪位皇子继位!
  所以,哪怕再不爽,也不影响他明日去见三皇子——至少得当面观察下这位皇子,才能为日后最终决断提供依据。
  “我们都没有云谲波诡的朝堂经验,得问陆观。”阮玉书清冷依旧地说道。
  “也是。”孟奇微微颔首,这种事情得问“专家”,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
  驿馆内,听了孟奇转述的京师现况和剑皇留言,陆观苦笑道:“陆某身上只有虚无缥缈的铁山军军心所向,拿什么介入皇位之争?我会尽快求见右相,做铁杆皇党,谁继大统支持谁。”
  他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谁登皇位都得用我,若哪位皇子已经私下里与西虏达成和谈,局势缓解,我恐怕又得投置闲散,不过这样也好,万民免了刀兵之祸,只希望不要退让太多。”
  孟奇微微皱眉,对啊,若是正常情况,皇位之争也就是几名皇子和背后势力的事情,可现在,西虏陈兵裴河上游,随时会南下,他们的选择也影响着皇位的变化。
  西虏和谈的使者早已入京,目前在哪里?与谁有暗中勾结?孟奇猛地起身,决定趁夜去摸一摸情况。


第0173章 群英汇聚
  云雁馆,西虏和谈使者暂时居住的地方。
  孟奇和阮玉书藏于馆旁一株大树之上,观望着里面动静。
  由于夜色已深,绝大部分人早就睡下,云雁馆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寥寥几个仆人走路无声地做着杂事。
  这种情况下,孟奇自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打算悄悄潜进去,用幻形大法直接“询问”使者,反正若惹出什么事情来,让和谈无法继续,自己也乐见其成——若和谈成功,还有陆观什么事?这会逼得自己走投无路,必须搏杀邪君,才能凑够扣除的善功。
  “那边。”忽然,阮玉书侧耳倾听,传音入密道。
  她指的方向是云雁馆西北方向的小巷子。
  孟奇凝聚精神,全力催动耳窍,这才听到了兵器碰撞的轻响。
  她在听力之上胜过我不少啊……孟奇油然而生这个想法,阮家以音韵入道,必然有着锤炼耳窍、提升听力的法门,同样是开了耳窍,阮玉书对声音就比自己更敏锐,亦能听得更远更清楚。
  他没有多说什么,身法展开,仿佛一只暗夜里飞翔的大鸟,向着那个方向潜去。
  京城如此之大,遇到半夜斗殴或帮派火并的事情实属正常,不正常的是出现于云雁馆附近。
  两人轻功身法都很不错,无声无息间就靠拢了小巷子。
  “停。”孟奇伸出手,让阮玉书止步,因为前方阴影里扑出来一道人影,身如苍狼,气势汹汹,非是庸手。
  孟奇拔出“邪劫”,按照与邪君交手的少许收获,眉心发胀,精神外放,既附于刀身,又感悟周围环境,接触相连,然后一刀斩出。
  这一刀斩出后,孟奇隐约感觉邪劫变成了自己身体、感官的延伸,对方弯刀之上布满的真气若有似无的呈现,只不过这种感觉很模糊,难以完整弄清楚变化,毕竟自己只是找到了方向,还缺少应用技巧。
  犹是如此,光靠感应到的部分真气变化和身体反应,孟奇这一刀也显得游刃有余!
  来袭之人很是惶恐,对方出刀之前还好,一刀斩出,便仿佛与周围环境连成了一个整体,长刀所向,笼罩方圆,不变之中蕴藏万变,让自己无论怎么改变身法招式,都难以摆脱刀光,恐怖异常!
  他连连退后,直到背心抵住墙壁,这才慌忙弯刀横放,可“邪劫”已经斩到了他的头顶,刀背用力,一下将他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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