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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高能大太监-第14部分

小说: 高能大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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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子动手撕开一个馒头,碎块放在粥里泡软,把碗推回苻秋眼前,又拿过他刚啃了两口的硬馒头,吃完一个馒头,才说,“白少人聪明。”
    白纯砚得意地一笑,“我当然是知道去朔州,但不直接告诉我也不太好吧。”
    “到了就知道了。”东子看了他一眼。
    白纯砚避开东子的目光,硬着头皮吃完饭,说要出去遛食。
    “我也去。”东子说。
    白纯砚看了眼他还有半碗粥的碗。
    东子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站起身,跟在白纯砚身后。两个人迎着微凉的夜风走了出去,小雨纷纷扬扬。
    “下雨了。”白纯砚说。
    东子嗯了声,先白纯砚一步走进了雨里。
    
    第17章 虎威
    
    冷馒头在粥里泡软了吃也是不好吃的,加上没人伺候了,苻秋只吃了两口就说要上楼。
    楼上屋里没关窗,风将雨丝吹进屋里,冷得苻秋一缩脖子,关窗粗粗洗完脸和手脚,钻进被窝里。
    等东子回来再睡。苻秋心里这么想,但长途跋涉带来的疲倦很快打败了他。迷迷糊糊时,听见有人进屋,他低声问了句什么,对方也嗯了声。
    再回过神,被子里已多了个人。
    苻秋张开眼,还没睡暖的手脚朝东子怀里拱了拱,听见他轻抽一口凉气。
    苻秋彻底醒了。
    “怎么伤的?”苻秋的语气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他的手贴着东子的背,摸到突出的伤口,翻身下地去点灯。
    他手里捏着灯,把东子翻过去趴着。
    东子只穿着绸裤,约摸三寸长的创口,已清洗过。
    “药粉呢?”苻秋简直要气炸了,冷着脸从包袱里翻出药粉,倒上去时听见东子一声抽气。
    “还知道痛,你不是刀枪不入的吗?”苻秋冷嘲道。
    东子趴在枕头上,像个死人。
    苻秋拿手指将药粉细致摸匀,眼前的男人安静趴着,窄瘦的腰,背脊像是一道优美而有力的弧线。苻秋抬手就是一巴掌。
    东子像个闷葫芦。
    抽在东子臀上的巴掌改了动作,改抽为抚,手指沿着细瘦的脊骨朝上。
    “皇上……”东子严肃道。
    “嗯?”苻秋出神地望着他的伤口。东子也没多好看,不够细皮嫩肉,别人摸起来是丝缎,他就是块朴实无华的葛布。苻秋迷恋地低身在他伤口旁亲了亲,舌头舔了舔没沾到药粉的皮肤。
    东子呼吸有点不稳,左手肘撑起上半身,扭头过来。
    苻秋已一本正经站起身收拾好药瓶,吹灭烛火。
    “趴着。”
    东子要翻过来,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怎么弄的?”
    “打架。”
    苻秋想了想,一只手掌贴在东子腰际取暖。
    “和谁打,白纯砚?”
    “嗯。”
    “为什么?”
    东子不说话了。
    东子就这个样子,不肯说,就是揍一顿,也不会说。苻秋有点没奈何,把脸贴过去,东子的手臂粗壮而温暖。
    过了许久,苻秋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东子的手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低沉的声音响起——
    “别同白纯砚走得太近,他会带坏你。”
    苻秋含糊地说知道了。
    一夜无话。翌日吃过早,重新上路,苻秋嘴里没味,从食盒里找出来白糖腌的杨梅吃,桂花香气充溢口中,登时高兴起来,随手给东子嘴里也喂了枚。
    过了朔州界碑,天气转凉,虽是午后,天空却堆满乌云,暴雨随时可能倾盆而下。
    朔州城门没有盘查,进了城,熊沐下去打听方家所在。
    青布幔撩开,苻秋手里捏着卷书,心思却全不在书上。熊沐钻进车来,搓着手,一边叫冷,一边汇报,“城东头的大宅子就是,有个鸿雁山庄。”
    苻秋亲手给他斟茶。
    “现在就去吗,会不会有点唐突?”
    东子归然不动地坐着,似乎在想什么,又撩开车帘看了眼天色。
    “找地方落脚,明日我先去拜访太傅大人。”
    朔州虽比不上青州繁荣,街上的人却也不少,街面能容三驾马车并行,朔州知府打理得不错。
    苻秋趴在窗户边上看落雨,银线将天地连成一片,他看了会儿,转头去问东子,“明天你一个人去吗?”
    “嗯。”从包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东子就去找盆子,回来时让苻秋把沾满泥灰的袍子脱下来。
    “中衣也脱。”
    最后一层不用东子提醒,苻秋有点脸红,忍不住找话来说,“要是方家不行,咱们怎么办?”
    “不行再说。”
    东子猛然伸手,替他将最里一层丝衣剥下来,丢进盆里。没等苻秋感受到寒冷和害臊,带着皂角香气的宽大外袍罩在他身上,有点长了,不是他的。
    “先穿着,洗完衣服给你洗澡。”
    苻秋坐在浴桶里,东子就像揉一根萝卜头似的在他脑袋上搓头发。
    “眼闭着。”
    东子难得笑了笑,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口,兜头一瓢水阻止了苻秋睁眼。
    “死太监!”
    东子粗糙的手指抚过他的身体,自打做了那回事,这种简单的抚摸也让苻秋起了反应,他有点局促,两手搭在浴桶边缘,问,“好了没?”
    “等会儿。”
    东子似乎走开了。
    苻秋打了个哆嗦,没一会儿,干燥的布料擦过他的脸。
    苻秋猛然从浴桶里站起身,反手扯过毯子朝东子脸上一蒙,抓紧毯子两段,一个使劲,东子猝不及防被拽进浴桶里,上身全湿透了,坐在苻秋的腿上,总觉得有什么顶着他。
    “还使不使坏!”苻秋喝问,盯紧东子从毯子边缘露出的鼻子,他的鼻翼微微扇动,鼻端像刀子果决切出来的,视线落于他浸了水的嘴唇上。
    东子喉头上下,有力的手掌按在桶沿上。
    月上中天,孱弱的皇帝坐在床上直打喷嚏。
    红糖姜汤又甜又辣,苻秋打小受不了姜味,忍不住蹙眉,瓮声瓮气道,“你也喝一碗。”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发了汗,早上起来床单被子又湿又热,苻秋在被子里闭着眼缩了缩,身边已没人了。
    不到中午,客栈里就闯进来几个衣料上等的家奴,有礼有节地问掌柜的一番打听。
    苻秋几个正坐在堂子里等饭,才上了个香菇菜心。
    “谁是张少爷?”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问。
    苻秋一抬头,男人就两步到了跟前,冲苻秋一拱手,“张少爷,我家老太爷有请,城东头鸿雁山庄,您的朋友已在庄子里坐着等您了。”
    一路上苻秋心事重重。下车时紧张得两手发汗,站在鸿雁山庄门前竟忍不住双腿打颤。
    “张少没事儿吧,脸怎么这么白?”
    “对呀,公子没事吧,瞧着像中暑似的。”紫云大声说。
    众人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
    “没事。”苻秋硬着头皮抬步上去,其余人被带去安置,只带了苻秋一个朝内院而去。
    他一路都没听带路的家奴说什么,眼珠慌张地四处乱看,刚穿过一片湖,走到大院里,停在一间死气沉沉的院子里,早秋桂花已开,甜香阵阵。
    带路的人进屋去了,苻秋忐忑非常地站在门前,里面半天没个人出来。苻秋想明白了,方太傅要给他个下马威,指不定门前挂着的那块布帘子后等着他的是什么。
    于是一撩袍襟,咚一声端端正正在屋前跪下,声如洪钟,“不肖弟子苻秋,请方老爷子指教!”
    院子里回荡着苻秋的声音。
    门帘静垂着,像一张没表情的脸。
    “求方太傅帮朕。”苻秋重重一个头磕在青石地上,再不起身。
    铁拐拄地声一下下来到苻秋跟前,那条拐杖他还记得,是先帝赐给方太傅的。
    “苻秋。”
    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千里之外,苻秋满头冷汗,不敢妄自抬头。
    “这根虎威杖是先帝赐给老师的,你还记得吗?”
    苻秋艰涩道,“弟子记得。”
    “还记得先帝说过什么吗?”
    方太傅是在一次除夕宴后的第三天里递上告老还乡的折子,先帝看了,赐给他虎威杖,杖身虎纹,杖头王字虎头。
    “父皇说……父皇说……让老师上打昏君下责佞臣。”
    说完这句,苻秋就知道自己要挨打,这还没挨,浑身的肌肉已绷紧了。
    此时东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方老爷子要打,属下替皇上领受。”
    “呵呵,那要不要苻家的江山,也让袁家人来替皇上坐?”方太傅白须抖动,不怒而威的脸上一丝和缓都无,也没把东子看在眼里,只看着打小心思就不在江山帝位上的皇帝,总算到了这一天,他弄丢了江山。
    苻秋眼角余光瞥到身边跪了个人,一股勇气在心中蕴化开来,他脖子一硬,抬起头来,坚决道,“请老爷子责罚!”
    没想到方老爷子看着摇摇欲坠,揍人毫不含糊,统共三十杖生受下来,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苻秋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老爷子打完人就进屋,不给苻秋说话的机会。
    东子跪得腿麻,起身两步踉跄。
    亏苻秋还笑得出,挨打的是背,不知道脊骨断了没。不怕有武功的人来打,好歹有个分寸,就怕老爷子这样的,没分寸。
    东子抓着他的前臂,把人拖到背上,刚一背起来。
    下人走前来,“老太爷说了,让少爷睡东厢,大夫在屋里等着了。”
    苻秋止不住笑出声来。
    东子反手在他背上一挠,苻秋痛得连声大叫。
    “胆子养肥了是不!回去砍你脑袋!”说着一巴掌拍在东子的后脑勺上。
    苻秋心情好,一听连大夫都请好了,他就知道方老太爷这关算过去了。回头一想,其实要不是决定帮他,老太爷也不会让人请他过来,东子一来就得吃闭门羹。
    “喂,公公,晚上打二两酒来,咱们庆祝庆祝。”苻秋兴致勃勃地在东子背上扭来扭去。
    东子闷着头不说话。
    “嘿,大闷头。”苻秋把东子的脑袋像个球似的拨来推去,趁下人没注意,凑在他耳朵边上吹热气,果然东子的耳根子红了,苻秋压低声音,“有种的晚上也别出声。”
    “……”
    苻秋豁然蹙眉,手僵在东子耳朵上,“好像你是没……”他收了声,一看东子没生气,又来劲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地直像条虫。
    老太爷肯帮忙,这事就算成了一半,苻秋乐观地已经看到自己重新回到皇宫,想的倒不是龙椅,那把椅子又大又冰,坐着不舒服。他想的是再也不用抱头鼠窜,到时候要以他的名义,在大楚开它十多二十间酒楼,这营生来钱,再也不用担心官府骚扰,朝不保夕的日子他过得有点疲了。
    背上衣服扒下来时,东子只看了一眼,就捏紧了拳头。
    苻秋忙拽住他的手,“喂,你干嘛,快松开。”
    东子眼眶发红。
    “你还想去揍回来不成?”
    东子没说话,眼睛看地面。
    “嘿,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老太爷也是你敢瞎打主意的,忍辱负重懂不懂?”苻秋一直拽着他,直至东子沉默点头,松开拳头。
    苻秋才得以舒舒服服趴着,他偏着头,长出了口气,“被老爷子打一顿,我这心里也舒坦。哎哟!大夫您轻点儿,照顾照顾我这细皮嫩肉的喂!”
    一时间屋里伺候的几个家丁都忍不住笑了,低头藏着。
    上完药,苻秋把下人都支出去,打算睡一觉,可趴着怎么也睡不惯,迷迷糊糊闭着眼虚弱地喊,“东子?”
    东子本就在床边,以为他要喝水。
    结果苻秋没张眼,伸手就把茶杯打落了,自己没发觉,拽着东子一条手臂蹭来蹭去,总算蹭得睡着了。
    
    第18章 诶?
    
    翌日苻秋睁开眼。
    东子也醒了,起身好大个趔趄,把进屋伺候的紫烟扑了个满怀。
    “哈哈哈哈哈……”苻秋在床上歪来扭去。
    “……”
    “东子哥,你小心些。”紫烟扶了他一把,半嗔半怨地朝苻秋道,“公子便是不起身,也该唤人进来梳洗,让老太爷瞧见,像什么样子,回头说我们府里不懂规矩。”
    苻秋嘴角噙笑,“谁府里?”
    紫烟头一扭,从紫云手里接过来铜盆放在架子上,伺候苻秋擦手擦脸。
    苻秋仍然是趴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着落在紫烟红通通的侧脸上,打趣道,“瞧上谁了,公子给你保媒?”
    红脸刷一下变白脸,替他擦完脸,紫烟便头也不回地扭身出去。
    “公子一点不懂女儿家心思,怪不得姐姐要生气了。”
    妆镜前的椅子上垫了极厚的褥子,苻秋的伤在背上,坐起时疼得直抽气。
    “什么心思?”
    桌上玉冠碧玉簪,旁边几个伺候的不认识,是方家的人。苻秋扫了一转,重盯回正替他梳理头发的紫云,“喏,你说说看,你姐姐什么心思?”
    “还不就是对公子那点心思咯。”紫云扳正苻秋的头,令他脸朝着铜镜,镜子里映出女儿家稚嫩娇羞的脸,大眼专注得似乎世上只有苻秋的头发这一桩大事。
    “胡说,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苻秋把碧玉簪随手递给紫云。
    “少爷价成日就知道问东子哥去哪儿了,哪儿把咱们下人放在眼里啊?”紫云撇嘴,镜中的苻秋梳好了头,一派明秀的公子哥,“好了,奴婢厨房里还有活儿,方老爷子说了,带来的人也不许白吃白住,都与方家的下人住在一处。”
    苻秋点头,“去吧。”
    方家下人也都训练有素,梳完头说完话,早饭端进屋来吃。苻秋看东子在门外站着,就叫进来,一桌吃。
    “老太爷说让你先养着。”
    “嗯。”
    红油腐乳很好吃,苻秋给东子夹了块放在碗里。
    东子边吃边道,“这间院子就拨给公子住,出了门右拐,转角那间大屋是书房,老太爷都让人布置好了,公子养伤时,就去那边读书。”
    一说读书苻秋就头痛,侧脸道,“每天都得去?”
    “嗯,明日起,五更天开始读书,老太爷要过来看。老爷子还说了句话……”东子呼哧喝完粥,眼里似含着笑,“让你起不来就裹包袱走人。”
    “……”苻秋手里筷子挥了挥,“他老人家不忍心。”
    话是这么说,当天苻秋在院子里让人扶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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