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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高能大太监-第53部分

小说: 高能大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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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婴儿时哭时止,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难受起来便是哭,却不会说话,不能表达痛苦。
    兴许确是血脉相连,苻秋在旁看着,也觉坐立难安。天快亮时,方殊宛疲劳过度晕了过去,换苻秋照看他女儿,早朝时交到东子手上。
    “下朝朕就来,你看着她,交给谁朕都不放心。”苻秋在凤栖宫匆匆换洗便赶去上朝。
    方殊宛苍白的手自白纱帐中伸出,梆子跪在床边,递给她凉好的燕窝。
    “皇上上朝去了,叫袁总管看着小公主。”
    方殊宛心平气和缓缓喝完燕窝,笑了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公主不会真的有事吧?”
    “太医说了,症状加重之后,只是看着很厉害,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方殊宛叹了口气,“那就好,本宫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转而声音愤恨,“只是见不得小人得志罢了。”
    梆子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第63章 陛下
    
    上朝时候苻秋便不住在想女儿染病一事,心不在焉听群臣奏报,之后匆匆赶回凤栖宫。
    院子里跪着一地宫人,苻秋眉头拧了拧。
    “怎么回事?”
    一跪着的宫人膝行至苻秋面前,不住磕头,“启禀陛下,公主……公主烧得更厉害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苻秋脑中霎时空白。
    婴儿无法说话,此刻浑身通红,在小床上难受地翻来翻去,张着嘴,涎水流了一下巴。
    东子跪在床前,侧脸上五个手指印,下巴一个血印,似乎是被指甲刮擦出来的。
    苻秋登时怒了,刚要问话,一旁坐着的方殊宛忽起身,咚一声跪在苻秋面前,重重一个头磕得额头上流下血来,触目惊心。
    “皇后这是为何?”苻秋在椅中坐下,审视屋内情形,只见宫人俱都跪在地上,连带四个太医。
    方殊宛垂目,目色沉静,语气坚若磐石——
    “求皇上处死这个妖人。”
    东子笔直跪着,没有争辩,漠然地看了一眼苻秋。
    苻秋心里好像被什么人一手指弹了下,他觉得难受,此情此景,既令他心痛还在病中的女儿,又让他心疼抱屈跪着的东子。
    “公主怎么样了?”苻秋眯着眼问。
    一太医跪着回话:“以药汤洗浴本可降温,孰料公主反而越烧越严重,药方乃我们四人斟酌所出,又由林医正亲手煎成,浴汤也是微臣等盯着配成,应当没有问题才是……”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方殊宛磕得额前鲜血长流,铁了心要苻秋发话处置东子,苻秋摸着手上指环,望向东子,话却是向皇后问的,“只有东子一个人在里头替公主沐浴?”
    眼泪在方殊宛目中闪动,泪水和着血水留到嘴边。一旁宫女跪着,磕了个头,道:“皇上吩咐让袁总管伺候,奴婢们未敢越矩抗命。”她看了眼方殊宛,又禀奏道:“两次沐浴,都是由袁总管亲自来,可公主洗浴前体温已回转,现在却……”
    “却怎么?”
    “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公主可能会因此而心智有损。”一太医回道。
    苻秋忍不住冷笑道:“既是这样,你们一个二个还有功夫在这儿求朕赐罪,竟无一人为公主诊治,朕养着你们,是让你们成天废话正事不务的吗?”
    苻秋勃然大怒,拂落茶盅,到婴儿床前抱起小公主。
    “皇上……”方殊宛换了个方向跪,血印在地上。
    苻秋视而不见,手贴在女儿背上,察觉到异常高热,向太医冷冷道:“治不好公主,朕头一个治你们四个,至于凤栖宫。连个不会走不会跑的婴儿都照看不好。”
    方殊宛忙使了个眼色,太医硬绷着头皮禀报:“这,小儿易感伤寒,皇上……非人力看顾便可避免。老臣以为……”
    “既然如此,袁总管贴身服侍朕多年,从无不谨慎周到之处,公主高烧恐怕也是非人力可避免。都起来,这半个时辰仍需药浴吗?朕亲自来。”
    凤栖宫一干人等捧着冰块、毛巾、痰盂等物鱼贯而入。
    苻秋叹了口气。前脚上个朝,后脚就要给东子治罪,苻秋一面命太医带方殊宛下去休息,给她头上包扎,一面回头道:“你还不起来,要跪到什么时候?”
    东子仍然跪着。
    “别同朕置气了……”苻秋恼火道,将公主交给一名老太医,伸手拉东子起来。
    东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朝苻秋身上一靠,苻秋这才反应过来,抬目询问,“腿麻了?”
    东子一手搭在苻秋肩上,一面微不可见摇了摇头。
    苻秋当然知晓他忌讳此处人多,东子是觉得他此举不妥。苻秋摸了摸他脸上的巴掌印,心疼问道:“疼不疼?”又触到下巴上血痕。
    “别弄。”东子冷淡道,眉毛动了动,苻秋摸到他背上湿润,立时变了脸色。
    “背怎么了?”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方殊宛盛怒之下,定已罚过。
    东子摆了摆手,苻秋扶他在旁坐下,见几个太医都在围着他女儿打转,便自蹲下身,把东子的裤腿从靴中扯出,解开鞋袜,他膝上青紫淤痕,显然已跪了不短的时间。苻秋当场就要发作,东子扯了扯他的领子,睨眼轻道:“困得很。”
    苻秋哭笑不得,给他重系好,命人把东子送回去,不让他当值了,等着太医说公主体温稳定下来,已是半个时辰后。
    苻秋喝完茶,冷笑道:“你们也不是全然无用,只是非得逼朕把你们的头拎着才肯尽心竭力。”
    太医们磕头如捣蒜。
    “林医正。”苻秋冷声道。
    一满脸沟壑的老臣出列,恭敬跪着。
    “要是公主真的因区区伤寒有折损,你就写个告老还乡的折子罢。”
    林医正忙道不敢,不住磕头。
    “行了,治好公主,都有赏。行医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治病救人最重要。朕年纪轻,却不是没长眼睛,众位卿家记清自己的本分,朕自然知道。”苻秋打了个哈欠,自昨日至今,他几乎没睡,此刻头痛欲裂,简直要炸了。
    方殊宛头上扎着白布,静静坐着,面色铁青,泥塑木胎一般。苻秋暗暗叹口气,打发众人出去,他踱步到方殊宛面前,端详他的皇后。
    仍然是清净素丽的一张脸,他曾相信眼前的女人足够母仪天下,也相信她能对东子宽容些。如今却不那么确信了。
    “皇后。”
    方殊宛背脊一僵,一边嘴角勾着冷笑。
    “陛下。”
    “朕想问你一句话,希望皇后能如实相告。”
    “陛下请问。”方殊宛低眉顺眼,白纱布衬着她愈发楚楚可怜。
    “你终究这一辈子,都容不下袁歆沛么?你就这么恨他入骨,想要他的命么?”
    苻秋靴尖出现在方殊宛的眼底,她双目微红,两手紧抓着膝上帕子。
    “是,臣妾做不到。”
    屋里静了静。
    半晌,苻秋站在灯台前,以手指轻轻拨弄得灯烛轻微摇曳。
    “牵一发而动全身者,皇后若想朕也死,便除了他罢。”
    苻秋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踏出方殊宛的寝宫,皇后浑身一软,呆呆坐在床边,两滴泪水滑落过她的面容,恨意令她嘴唇扭曲,眉峰凝着难以言喻的妒忌。她妒忌一个男人,就如当年宋太后妒忌那两个男宠,她记得有一晚同宋太后夜话,太后至今仍保养良好的脸上,浮现出妒意。
    “女人但凡用了情,便没什么比自己的爱更重要。男人不同,他们心里装着太多比儿女私情重要的东西,论用情之深,男子怎能与女子相提并论,且阴阳调和,分桃断袖,有违天道。本宫一直不明白,究竟为何先帝那样,如今皇儿也是这样。”
    “男宠毕竟不会诞下子嗣,想来不是什么威胁。”
    宋太后笑挑亮了灯,将烛凑近方殊宛的脸,抚了抚她光滑年轻的皮肤,懒懒道:“你岁数轻,不明白宫里的日子有多长,没有皇帝的宠爱,便是地位尊贵无上,一样会痛恨这没有边际的寂寞。”
    方殊宛浑身力气在那一刻被抽得干净,分毫不剩。
    乌鸦在皇宫高高的朱墙上聒噪个不停,苻秋顶着两个熊猫眼,将药膏在掌心以体温熨热之后,轻在东子伤口上推开,一面不住问:“痛不痛?痛就说一声,朕就轻点推,千万别忍着,你痛就说,不说朕怎么知道痛呢?”
    他叉开两腿,半蹲半坐在东子屁股上,一边推药一边吹气。
    那底下人肩上肌肉时不时突起,又按捺着平复。
    “今儿委屈了你,朕给你说声对不起。”苻秋推开药,仍下手极轻地匀开,“妈的,这些蠢材,敢打朕的人,都不要脑袋了。”苻秋骂骂咧咧,又问:“谁打的你,名字都记下来了?朕把他们全处置了!”
    东子闷不吭声,只在觉得痛时低抽气两声罢了。
    擦完药,净过手,苻秋郁闷地与东子并排躺着,黑暗里摸了摸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苻秋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说淑妃怀孕六个月了。”
    “……”东子本闭目养神,此时忍不住笑了,“不如说你有个私生子,要从宫外抱回来继承大统。”
    苻秋微张着嘴,“朕怎么没想到!”
    东子一条手臂将他环着,疲惫地靠着苻秋的肩,有点发困。
    “后宫暗潮涌动,方姐姐也不再是方姐姐了。你平日跟在朕身边,尽量别离开。要是皇后找你麻烦,便叫个人来找朕。”苻秋仍觉得不放心,“要不然朕给你个什么令牌……”
    “礼不可废。”东子淡淡道,“小事。”
    东子手臂紧了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话时暧昧的温热气息打在苻秋耳背上,“等了你十数年,莫非这几日却等不得了?”
    苻秋脸孔有些发烫,鼻息滚热,舔了舔东子的喉结,感觉到东子身体绷得很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久?”
    东子含着他的耳廓,轻轻润湿苻秋的耳朵,含住耳垂一吮。
    苻秋一阵呼吸急促,抓着东子的胳膊,问:“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东子含糊道:“记不清了,很久很久。”
    他们彼此相伴的岁月,已然过了十年之久,自离宫始,苻秋失去尊贵的地位,富有天下的骄奢,于平淡与艰难中,得来的忠诚才弥足珍贵。
    “哎,我说。”苻秋手指轻轻摸东子的伤口,他翻身去压,舌尖尝了尝药,一阵倒胃的苦,咋舌挪到东子颈后,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微汗的咸味让他越舔越带劲,如一只饿得狠了的狗儿。
    “……别弄了。”东子想把人自背后抓下来,一来伤口不便,二来颈侧温热酥麻的触感让他觉得惬意又舒服,不想动了。
    “等会儿。”苻秋低声说,把东子的裤腰带从褥子边扯了出来,将他手缚在身后。
    “……”东子轻动了动手,也不是扯不开,他只是趴着,说:“陛下。”
    苻秋浑身一颤,耳朵发痒一般,把耳朵贴在东子侧脸上,催促道:“再叫一次。”
    后宫嫔妃俱称苻秋为“陛下”,东子却少有这样叫过他,一时之间,苻秋觉得恍惚,东子今夜的温顺,令他心头一动,似这一刹,忽有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激荡。
    “要就快点,困得很。”东子声音惫懒,嘴角翘了翘,察觉到苻秋在摸他的伤口,他很小心,似怕弄痛他。
    半晌之后,东子听见苻秋忍耐的声音——
    “你侧着。”
    他微一愕,却怎么都不及费心竭力的半个时辰后,苻秋满背是汗地窝在他怀中,不住喘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朕这一世,是输在你手里了。”
    苻秋也觉得这一生翻身无望了,他心疼这人,蹙眉将腰放松,那一时之间,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融入圆润包容的谷底,他甘心容纳东子的一切,脑中除了能令他安心踏实的这具胸膛,这个人,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苻秋动情地反手扳下东子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
    翌日,袁大总管仍站在龙椅旁俯视朝中群臣,本无大事,卫琨弹劾姜松,欺男霸女,纵马伤人。姜松不作辩解,只由得刑部去查,一副坦然。
    下了朝,姜松站在殿外,朝内宫遥遥一望。
    白玉石阶上站着一个人,臂中无公公们都用的拂尘,腰间挎着一把长刀。
    二人匆匆对视一眼,姜松便眯上眼,朝宫门而去,卫琨的轿子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轿子才走,一小厮匆匆跑上来。
    “元帅有句话叫小的转告姜大人。”
    姜松眉一扬,笑道:“本官不想听。”
    那小厮愣在当场,姜松却已上了轿。
    
    第64章 认主
    
    是夜起更时分,苻秋难得自承元殿出来得早,兴致勃勃去找东子。
    天已黑透,院内却无一星光点,苻秋命宫人都散去,朝靴踏过院内落叶,他靴尖踢了踢四仰八叉睡在地上的黄猫,琥珀色的眼懒怠地睁开,看了苻秋一眼,便又闭上,惬意地喵了一声。
    三更时,苻秋一手支着脸,歪在桌上打瞌睡,肥猫蹲在他的膝上。
    东子推门而入,将酒坛轻放在桌上,轻手赶黄猫下地,一手托着苻秋的背,一手绕过他的膝,把苻秋抱上床。
    东子沉默坐在床头,低头看了会儿,亲上苻秋的嘴唇,舔了舔。
    苻秋眉峰略一蹙,抱着东子的脖子,迷迷糊糊问:“什么时辰了?”
    “还早,睡罢。”
    东子和衣躺下,一臂横过苻秋脑后,苻秋便枕在他臂上,脸贴着他的胸膛,安然而睡。
    那晚上东子去了哪儿,苻秋心里是有疑问的,但没顾得上问,朝上诸事繁忙,袁光平一死,文官群龙无首,袁光平的门生中,有个叫夏容珏的,有几分袁光平的风骨,被苻秋打发去御史台先历练着。顺手又擢升几个袁光平的学生,打算先用着看。
    卫琨仍坚持不懈地弹劾姜松,但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他这皇叔每日领着俸禄,实是太闲了一般,从前整日盯着袁歆沛,现成天盯着姜松,等着拿他的短,好让苻秋将姜松调任地方。
    而与苻容一战之后,苻秋对姜松颇为倚重,毕竟姜松有将才,又靠谱,东子信任的,他也相信。
    于是朝上与卫琨一番唇枪舌战后,苻秋顶着张烦闷的脸,回了承元殿。
    坐下一摸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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