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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修真之临阵磨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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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手中一空,展龙已重化人身,迈步向前。展长生急忙跟上,喜道:“这些石像徒有个头,果真不足畏惧。”
  展龙停下脚步,却一语不发,只抬手略略轻抚他头顶,旋即再往那石龛行去。
  
  展长生被这暧昧举动抚得耳根微红,不敢追问展龙用意,只得轻咳一声,同他并肩而行。
  石龛约莫一人高,正面雕刻有两扇小门,展龙立在一丈开外,沉声道:“师弟,将石门打开。”
  展长生心道,果真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可算到本少爷发威之时。
  
  他立时精神抖擞,取出阵盘,堪堪要迈步上前时,那石龛的小门却陡然嘎吱一声开敞。
  刹那间,热度狂涌而出,偌大一间大殿内热气腾腾,几如炼狱。
  展长生后退几步,避开那炎热,却见自石龛内冲出一团几近漆黑的烈焰,又以烈焰为中心,幻化出一个巨大人影。
  人影若隐若现,却依旧显出魁梧身形,贲张的铜色肌理,黑发披散如烈火张扬,面容犹如刀削斧凿,锐利异常。双目森冷且狂热,是个孔武有力,凶悍十足的三十岁男子,依稀有几分眼熟。
  
  展长生尚在怔愣,展龙却已跪在那人影跟前。
  那人影便仰头大笑,浑厚笑声回荡在大殿内,层层撞击,犹若金石碰撞,“斩龙,你终于来了。”
  展长生顿时明了,便跟随展龙跪下,那人影正是屠龙仙人,他如今名义上的师尊大人。
  
  展龙一言不发,只垂首不动,展长生眼角却窥到他手背上青筋隆起,却不知是愤怒抑或激动。
  屠龙仙人的虚影此时却轻啧一声,视线落在展长生身上,“斩龙,许久不见,你这冷血冷情的非人魔物,竟肯同凡人结为道侣,我不在这些时日里,究竟生了多少巨变?”
  展长生眉心紧蹙,强压怒火,沉声道:“我二人并非道侣。”
  展龙亦是略略仰头,迟疑道:“哪来的道侣?”
  
  屠龙幻影大声嗤笑,已在半空盘膝坐下,胸膛一点黑色火焰烈烈闪耀,犹若黑莲花盛开,映照得这虚影时时晃动,又道:“副刃为聘,血契为盟,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既然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何必嘴硬?”
  
  展长生暗暗咬牙,却仍是道:“副刃救命,是为施恩;结下血契,是为要挟。师……斩龙恩威并施,我二人如今不得不同命共运,其中种种复杂缘由,一言难尽……是以……”
  展龙道:“长生已拜入我斩龙门下,师尊莫要再信口开河。”
  
  屠龙仙人果然忘记调侃,怒不可遏,黑发犹若活物般在半空招摇,须发怒张,若非幻影无形无质,只怕立时就要冲上来揍扁展龙:“为何叫斩龙门,不叫屠龙宗?枉本座为你处处着想,你竟这般欺师灭祖!”
  
  展龙却不回他,只是站起身来,立在一旁,又道:“长生,来拜见师尊。”
  展长生便恭恭敬敬,对那幻影拜了三拜,“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屠龙幻影却仍是怒道:“罢了,长生,去石龛中取卷轴来。”
  展长生放下心来,依言而行。那石龛中放置有一卷灰白羊皮卷,粗陋古朴。
  屠龙又道:“打开。”
  展长生再依言而行,缓缓将卷轴展开,四个古篆大字便缓缓自羊皮卷最右侧显现:《乾坤九炼》。
  
  屠龙仙人道:“斩龙枪被显王的魔龙血所污,是代本座受罚。故而本座殚精竭虑,才想出这个法子,徒弟,日后斩龙枪就是你的责任,万勿推脱。”
  乾坤九炼,是炼枪之法,按五行四相,要将斩龙枪熔炼九次。
  
  屠龙身影一晃,便不见踪影,唯有漆黑火苗悬停半空,凝实得有如一块极热的岩石。
  屠龙唯有嗓音依旧回荡大厅,“乾坤九炼,不分先后。本座留下九座洞府,这金乌极阳火便是你的第一炼。斩龙,长生,九炼之后,魔性尽除,神枪重生后,其力能破碎虚空。彼时切记破空而去,莫在此世停留。”
  展长生又再怔愣,展龙却道:“若得破碎虚空之力,吾必斩神王。”
  
  屠龙仙人大笑道:“志气虽高,却不可取。斩龙,本座早已不在神国,路有终途,缘有尽时,莫留莫念,速速离去。”
  展龙立在原地,眉心紧皱:“莫非同我被三界追杀有关?”
  四周却沉入寂静,再无半点声息。
  
  展长生见他神色沉郁,等了片刻才道:“师兄,只要寻回所有碎片,或是捉拿到知情者,一问便知。”
  展龙方才眉宇稍霁,只一扬手,那团漆黑如浓墨的金乌极阳火便飞速落入掌中。
  
  刹那间,只听足下石板隆隆振动,整座朱雀峰刹那间崩塌开裂。展长生足下刹那间裂出一道深长缝隙,展长生一时不稳,眼看就要跌落,只觉手腕一紧,已被展龙牢牢搂在怀中。
  四周石块如雨纷纷坠落,炽烈旋风升腾盘旋,撕扯石块与这二人衣衫肌肤。
  展长生只觉耳畔巨响炸裂,震得他神识胀痛难忍,呼吸间俱是焦热烈焰的滋味。展龙却更受波及,只手臂收紧,将展长生牢牢禁锢臂弯之间,几欲将他骨骼勒得作响。
  展长生便回手将他紧抱怀中,喊道:“师兄,同我离开这里。”
  
  展龙却听若惘闻,唯有骨缝间有极黑的烈焰朝外窜出,却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偏偏避开展长生躯壳,半点不曾伤他。
  一块巨大如小山的岩石当头砸下,展长生匆忙取出阵盘,灵力飞快运行,四周眨眼间便垒起四面石墙,却又转眼间被砸得十去其九,堪堪留下不足一尺的碎石堆。
  
  山崩声依旧震耳欲聋,展长生方才回过神来。他二人被压在巨石下方,展龙方才将他护在身下,他只得又抬头仔细看向师兄,只见展龙双目又是漆黑一片,无论他如何唤师兄,这次竟全无反应。
  展长生忽然心有所动,抬手扣住展龙头颅下压。二人眉心贴合时,顿时一股极为灼热喧嚣的混乱灵力传来,震耳巨响仿佛无数面大鼓在耳边卯足全力敲打,震得展长生险些气血翻涌,呕出血来。
  
  他心知此时所感所受,不足展龙身受的万一,展长生却不敢同他分享,只得分开二人印堂贴合,却反倒侧头靠近,轻柔贴上展龙双唇。
  刹那间,仿佛清泉淋在炽烈炭火上,火热焦灼直冲胸臆,展长生紧皱眉头,却依旧任凭展龙汲取压榨,辗转吮缠。
  尽管如此,他仍旧分出一缕灵力,在二人身周张开一层极薄的水膜,犹若剑域一般,将二人护在其中,阻挡山石砸落、地火烧灼。
  
  朱雀峰崩塌殆尽,高山陷落成一片炽烈耀眼的岩浆大湖。这极淡的水膜便混杂在碎石中间,沉入岩浆深处。
  展长生只觉灵力消耗如冬雪遇了酷烈夏阳,水膜转瞬就被炽烈岩浆侵蚀得摇摇欲坠。展龙吮他津液,将他牢牢扣紧在怀中,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他只得奋力将展龙推开些许,接连取出灵石汲取灵力,经脉中的灵力犹若滔滔江河,奔流不息。
  不觉间地穴竟又被冲开数个,丹田内一阵似凉乍暖的柔和水雾凝结成水滴,灵力盘旋,竟隐隐有结为金丹的迹象。
  
  刹那间,一声清越龙鸣悠远震响,展龙耳边的尖锐噪音顿时消散无踪。
  一股神泉涌入展龙躯壳之内,竟将燃烧得愈发旺盛的红莲业火浇灭过半。
  展龙双瞳重现了清明,展长生亦觉一股无穷无尽的清新力量自丹田滋长,贯彻身心。他便长啸一声,水膜顿时暴涨成青色水龙,撞开沉重熔岩,直冲天际。
  
  神国之内,守在神泉边的仙人忽的手腕一抖,瞪大眼望向泉眼。平稳流淌的清泉竟断了一瞬,又若无其事汩汩涌出。
  这等奇事前所未有,那仙人朝左右张望,见无人留意,便缓缓捡起掉落的竹勺,继续盛水。
  神王如今愈发喜怒无常,令得神宫中人人自危,若非事态紧急,绝无人胆敢打扰他安睡。


第五十章 谢罪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乡村里灯火熄得早;此时月朗星疏;照得村中小路银霜朗朗;明镜般清晰。

    一条人影匆匆赶路;正要离开村口,正当此时;一个清脆的女童嗓音突然响起:“哥哥!”

    前头的人影倏地停了脚步,急忙转身喝道:“宁儿;你不在家中看护干娘,跟来作甚?”

    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气喘吁吁,追上前头少年脚步,又道:“娘亲睡了。阿武哥哥,你不要走。”

    那少年约莫十二三岁模样,眉毛漆黑,眼神沉静,一副小大人模样。一身灰棕的葛布短褐,身后背了个包裹,腰间挂着猎刀,在那女童头顶轻轻摩挲,柔声道:“宁儿,干娘重病,我去采药救她。”

    那名唤宁儿的女童仰头眼巴巴看着少年,又道:“阿武哥哥,你当真要去落命林?阿叔说那林中有吃人的妖魔,若是进去了,有去无回。”

    名唤林武的少年只一点头,请来的郎中也束手无策,若要救娘亲性命,唯有取得落命林朱雀峰上的化紫金线草。

    此举势在必行,林武拉开宁儿的手,转身大步走出村庄。

    林武自幼父母双亡,幸得邻居一家收养,又教授他打猎的生存技巧,如今正是他报答的时候。

    那少年进山不过两日,这一日正在行路时,忽然地动山摇,惊得飞禽走兽四散逃走。

    林武急忙跪在地上,振动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静止。待他仰头时,却见漫天红雾滚滚,遮蔽半个青空,往日里那火焰一般高耸的朱雀峰已不见踪影。

    那少年正睁大眼发呆时,又见一条青色水龙骤然直冲天际,在蔓延的浓烈红雾中冲开一条通道。宏大景象惊得林武目瞪口呆,却见那水龙顷刻间调转龙头,朝着他所在之处猛冲而来。

    林武骇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逃离原地,身后又是一次惊天剧震,大地颤动,树木被冲得倒伏无数。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一切终归寂静。林武方才自藏身的小沟中爬起身来,将落了满头满身的枝叶花草拍掉,转头看去。

    只见先前的密林蔽日之处已化作一个一人高的大坑,阳光无遮无掩洒落坑中,坑底有个黑发妖魔俊美异常,却杀气腾腾,冰冷凶恶的眼神扫来,骇得林武两膝一软,再度跌坐地上。

    只是再眨眼时,那凶神恶煞的妖魔已不见了踪影,坑底只有个青衫的俊秀青年全身狼藉,手握长枪,正吃力站起身来。

    展长生耗尽气力,依靠斩龙枪方能勉强站稳,展龙却连人形也失了。

    圣火炼枪身,神泉淬枪魂,原就是耗尽心力的难事。只是这屠龙、展龙师徒未免太过粗枝大叶,一个半点不提醒,一个全然不在意,倒叫展长生措手不及,方才落入眼下的困窘境地。

    他只得拄着长枪,一步步迈出坑底,足下被石块草根一绊,顿时踉跄跌倒在地。

    一个少年突然自草丛中钻出来,搀扶住展长生手臂,展长生借他搀扶之力,又往密林中行了几十步,方才靠在一株树下,凝目调息。

    先前在熔岩内的危急时刻,仅仅一个刹那,他竟连通神泉,借其神力,方才得以解救二人困境。

    眼下脱险后,却半点寻不到神泉的蛛丝马迹,唯有经脉通透,连大椎处的天穴也隐隐有了打通迹象。

    灵力亦是顺滑涌动,一个周天运转,便已疲倦尽去,展长生缓过气来,眼见长枪坚实光滑,却默不作声,唯有触碰时隐隐波动,竟是少有的沉静平和。竟似在安眠之中。

    展长生不愿打搅展龙,便转头看向那少年,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急忙恭恭敬敬跪下磕头,恭声道:“禀仙师,小子乃落命林东落霞村人士,姓林名武,字崇文。”

    这清俊出尘的修道士乃林武今生仅见,出众不凡,不染半点俗尘,他只道神仙下凡也莫过如此,自是言无不尽,将自己身世同冒险入山采药之事,三言两语便说个清楚。

    展长生一时恻然,这林武的经历同他当年遇见展龙时何其相像。就连唯一的妹妹也同样叫宁儿。只是这村庄位处大周同永昌边界,却是断无被妖魔袭击之虞。

    他又询问了林武干娘的症状,又细细回顾那灵草的性状,其重要功效正是祛除寒症,温养五腑。

    展长生随后取出几株灵草,随手扯了地上的草叶,将其捆在一起,再指点他用药。停了一停,仍是在林武眉心一点,将七禽诀传授于他,方才道:“日后好生守护你干娘一家。”

    林武只觉眉心微暖,识海中突然展开画卷,各色小人动作舒展,竟是一套绝妙的身法。顿时大喜,手捧灵草再要下拜。展长生微微一拂衣袖,阻了他跪下的势头,垂目道:“回去罢。”

    林武只得立在原地,两手作揖,“不知仙师尊讳,小子日后定然日日焚香祝祷,铭记仙师恩德。”

    展长生却只道:“你不必知晓。”便转身离去,不过几步,便隐没入落命林深处,不见踪影。

    他只恐同凡人多有瓜葛,反生出多余的缘分,有阻道基,故而一味寡言清冷。却不料那林武却依旧目光灼灼,直待那仙师挺拔身影消失无踪,方才回神。这少年只觉心头极热极痒,不觉生出一股独占的念头来。

    他一路平安返回村中,为干娘煎药服下,那灵草果真不凡,竟是药到病除。

    此后林武勤加修炼,三年后仍是拜别亲人,外出历练,竟得了多番奇遇,筑了道基,凝了灵气,一脚踏入仙途。

    二十余年后,林武在化外之域巧遇胡岩风,彼时胡岩风任香贤圣宫左护法,权势滔天。他见林武身法眼熟,便将其制服审问,得知了前尘后果,沉吟片刻后方道:“传你身法之人是我故旧,只要你拜入香贤圣宫门下,我就助你寻到那人。”

    林武自是毫不犹豫,纳头便拜,此后便成了胡岩风的左膀右臂,得力大将。

    他心中自有决断,纵使岁月漫长,世界广袤无垠,只需跟随胡岩风身边,就同展长生有重逢之日。

    展长生并未修过未卜先知的推衍术法,自然无从料定前程。他只一心寻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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