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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维均录(女尊)-第50部分

小说: 维均录(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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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将怀中掏出的香囊递向她,悠暝深埋着头,已然默默屏息。
  那熟悉的香囊,褚宛翕怎可忘却?
  一把攥紧他们的定情信物,她此时此刻却连哭喊的力气也全无……晚了……
  “找人。”她喉间哽咽,声音已沙哑。
  “这……”
  “带上紫宸殿的所有侍卫,去御湖附近给朕找人!灵均若是有半丝闪失,朕第一个便拿你治罪!”褚宛翕猛地站起身子,大步向门外行去,已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此时此刻,她终是知道自己有多么恨自己!他为了她失去了一切,她却将他逼上了一条绝路!
  一路疯狂地奔跑,她托起周身碍事的宽大衣袍,顾不得路上宫人们诧异的目光,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他。
  穿过浮华奢丽的亭台楼阁,踩过寸寸精致工整的青石砖,在风中驰骋着的她,此时此刻早已忘却了自己的帝王身份。由始至终,她的骨子里都只是他的守护者。每一次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每一次替他承受下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他的苏维祯一直都在,从未离去……
  珠簪金钗被甩落了一路,任由发髻恣意松散,行至御湖边时,她已是狼狈的不堪,早已全然不顾天家威仪。
  站在清冷的御湖边,望着茫茫的一片湖水,褚宛翕失神了一瞬,不禁鼻间发酸,眼眶中隐现泪光。
  灵均,终究我还是来晚了吗?
  ……
  “哟,这位客官快来瞧瞧,我们这里上好的香囊。做工绝对一流,价钱也公道。您买了去,送夫君,送情郎,都是绝妙的!”路边的一个摊贩见着苏维祯靠近,忙热情招待道。
  回过神来,苏维祯尴尬地摆了摆手想要离去,却见着伏灵均徐步走到了摊子前,拿起一对绣着并蒂莲华的香囊,仔细地嗅了起来。无奈,她只好驻足停留在了他身侧。
  “这位公子真是识货啊,这香囊在这世上可只有这么一对。嘿嘿,它们是我夫君亲手绣的,绣工可是比其他香囊要好上千倍万倍。我与我夫君成亲二十余年,孩子都有七八个了。公子若与您的妻主随身佩戴这香囊,必当鹣鲽情深,多女多福啊!”摊主笑意盈盈,款款而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苏维祯面上苦涩的神情。
  伏灵均紧紧握着这对香囊,不经意间与身侧的苏维祯对视。心间一暖,他终是开口道,“那便托老板的齐人之福,我且买下这对香囊罢!”。
  汝幽见状,连忙去问摊主价钱,并付了银钱。
  对手中的一对并蒂莲香囊爱不释手,伏灵均将其中的一只匆忙塞进苏维祯之手,便装作不经意地继续向前面行去了。
  茫然地攥着伏灵均送给自己的香囊,苏维祯犹豫不决地看着远去的他,只觉得心里很是复杂。但今日这街上鱼龙混杂,她需要时刻提防他的安全。没有再想太多,苏维祯将香囊暂且挂在了腰间,便急忙提着佩剑追上前去,回到了他身侧……
  ……
  “陛下!启禀陛下,方才有宫人在步莲榭旁的石滩上发现了帝君主子。主子尚有气息,这会子韶溪总管已然派人去寻太医了。”得到湖对面传来的消息,临槿如释重负,忙向她报喜道,“帝君主子吉人自有天相,陛下还请宽心!”
  闻言,她将自己从旧日的回忆中,用力地拉扯了回来。与临槿对视间,不知为何,褚宛翕竟觉得她口中的那声“陛下”,此时此刻竟显得无比讽刺!
  怔然望着这湖面,褚宛翕凝眸深思,终是开口道,“罢了,今日朕来此处之事,莫要让人传入崇安殿人耳中。朕有些累了,你且随朕回寝宫歇息罢。待会儿去留云阁捎话,就说朕今日要处理军机要事,唯有爽约了。”
  顺时间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临槿根本不晓得褚宛翕为何有这样大的转变。毕竟自己只是个伺人,无法过问主子们的事。她不敢多言,唯有陪着褚宛翕离开了这里。
  留在御湖边,悠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自也觉得心中生疑。按理说帝君失宠也罢,可是明明皇上那样在意他……这世间的事,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呢?
  粉英繁茂,花香四溢,齐宫中难得集齐诸君于园中一聚,赏花品茗,抚琴闻香。自入宫后常沐圣恩,不过半年有余便已然位居内四品昭人,周如深无疑在这深宫中赚尽了目光。
  如今他有了身子,伏德佩更是设宴为他庆贺,引了众多皇君为之生羡。
  谭玉笙今日自宴会开始前,便一直强颜欢笑着。默默打量着伏德佩与周如深的各种亲昵之举,他的心好似被钢刀一次次地剜开,浑身都不自在。
  “这宫中的琴师,哪里比得上如深弹的一手好琴。”将茶杯递到唇畔,伏德佩淡淡一笑,眸光却无意间瞥到了偏僻处落座的卫楚英。
  轻抚着小腹,听到她这样的夸赞,周如深不禁颔首羞涩道,“陛下如此夸赞,臣伺只觉羞愧难当。今日,臣伺不若为大家弹琴助兴一曲,倒也承谢了诸位前来之恩。”
  收回自己的目光,伏德佩笑着点头道,“如深既是要鼓琴,自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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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1章 袖舞拂香(1)

  许久不曾与伏德佩相见,卫楚英原本燃起的希望,终是被她与周如深百般的亲昵所扼杀了。只有这个时候,或许他才能够清醒地去看待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
  “久闻卫幸人入宫前,曾以翩跹剑舞名动大燕国都。古云‘琴心剑魄’,既是难得今日周昭人抚琴,卫幸人何不一舞助兴?”沈君身侧的白伺君微微一笑,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正垂首沉思的卫楚英。
  凛然一震,卫楚英深知自己根本躲不过这出戏,唯有颔首悻然起身道,“臣伺拙迹,哪里入得陛下与诸位主子之目。”
  伏德佩将他的话语听去,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他在月下的剑舞,似是如梦亲临,顿然开口道,“楚英不必自谦,且派人取来澜方剑在此一舞罢。”
  听得那“澜方剑”三字,在场不少人都心底一沉,更有甚者直接将目光投向了伏德佩身畔的周如深。
  不知为何,听见伏德佩唤着自己的名字,卫楚英只觉得心间苦意越发浓稠了起来。曾经他亦然天真过,认为她心里是记挂着自己的。可是这数月的冷遇,已经是他最好的答案了,不是吗?
  在伺人的搀扶下,周如深小心翼翼地在琴桌前落了座。他面上泛出的淡淡笑意,温文尔雅,好似春风甘霖。
  然则,他向卫楚英投去的目光,却并非如此简单。他们二人的宿怨,似乎因为伏德佩无意的一句话,而愈发浓烈了。
  片刻后,伺人将剑送来了此处。终究圣意难违,卫楚英执起剑,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伏德佩,方转而抱拳向周如深道,“周昭人,请。”
  “请。”周如深答道,随之拨动起了第一根琴弦。
  琴音袅袅而来,古朴空沉,宛若哀歌。卫楚英飞袖踏步,侧身起舞,借着弦音甩腕挽花,惊鸿之姿,显露无疑。
  弦转久绝,九曲三合。他趁势飞身,已将澜方化作游龙之态,柔中不乏刚硬之美。抬眸与主座之人的瞬间对视,上力刺出,他眼神中的绝望在倾刻间刺痛了她的心!
  他对她复杂的感情,如同寒谷中的一团烈焰,矛盾而浓烈。
  仇人?爱人?负心之人?
  飞身旋转,素色衣袍翩然化作绽放之花,刹那间,卫楚英倾国之姿竟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为之动容!
  这样的男子,世间何求!埋没于这深宫之中,未曾不是一种亵渎?
  琴声戛然而止,周如深忽然死死地捂上小腹,满面惨白地咬紧了嘴唇。
  察觉到有古怪,伏德佩不禁侧眸问道,“如深怎的,莫是身子不舒服了”
  “痛……”周如深额角满布细密的汗珠,表情也狰狞了许多,“陛下,传……传太医……”
  见状急忙派人去传太医,伏德佩当即快步上前弯身扶起了周如深,神情也慌张了起来。
  “天啊,这……这怎么见红了?”白幸人的一声惊呼,惹得众人为之一震。
  场面混乱了起来,卫楚英怔然收好澜方剑,却不由得将目光挪移到了席间陈峰的身上……
  ……
  坐在窗边,静静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褚宛翕的心许久不曾空灵至此。明明一切都乱了,可是仿佛一切却又都像是一场梦。
  她一心想要报复齐国,可是伏灵均夹在之间,始终是她心中的郁结。
  起初以为让他恨自己,让他完全对自己绝望,这样的话他或许日后才不会为难罢……可是谁能料到,如今自己已然将他逼上了死路!回头望去,自己当初的选择,究竟真的算是明智之举吗?
  “启禀陛下,张君求见。”褚宛翕失神间,耳畔忽而传来了临槿的话语声。
  回过神来,她只是依旧望着窗外,沉沉答道,“灵均醒了吗?”
  “回主子话,崇安殿尚未传来消息,怕是……”
  “朕知道了。”褚宛翕自嘲一笑,侧眸道,“告诉沄儿,这两天朕有些忙,过些时候再去寻他。”
  “是。”
  继续将目光挪移向窗外,攥着香囊的指尖不禁收紧了力道,褚宛翕沉默地低下乐头,思索许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忽而开口道,“今晚三更,你且陪朕去趟崇安殿罢。”
  不觉一惊,临槿忙答道,“是,主子。”
  在褚宛翕沉思之间,门外忽而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见状,临槿忙折身去了门前,推门而出便去询问情况。
  扶着额头,褚宛翕只闻门外隐隐传来的,正是张滁沄的吵闹声。无奈间,她只好吩咐伺人放了他进来。
  冲入御书房,张滁沄一路小跑着来到她的身侧,匆然行礼后,激动不已的他红着眼便焦急问道,“陛下,帝君主子现在如何了?莫非是因为沄儿,帝君主子才……”
  “此事与你无由,不必往心里去。”她眉头深锁,沉沉开口道。
  似是若有所思,暗自打量了一番褚宛翕的神情,他心底一横,竟猛然上前一步跪地恳求道,“陛下……若是帝君主子无恙,还请您饶过悠暝一死罢!”
  怔然一瞬,不禁想起伏灵均当初袒护淳于的模样,褚宛翕只觉得一切事物都可笑至极!
  “离机堂中,护主不周理应是这等下场。”她冰冷的语气,让张滁沄第一次感到了陌生与遥不可及。
  “可是这明明是帝君自己……”
  “沄儿,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朕的皇君足矣。”打断他的话,褚宛翕猛然站起身来,垂眸与他对视道,“朕倒不妨告诉你,当初你离府出走,是朕派悠暝到你身边,与你做了一场戏逼你进宫为君。你身边那个小厮,他没有死。”
  “巧……巧霖?”张滁沄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悠暝姐姐对我所有的好,难道都只是因为……不可能!陛下,求求您赦了她的死罪罢!”
  裙摆被他扯上,褚宛翕见着少年满是泪痕的脸,神情极为麻木,并未为其所动容。
  身边男人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一点点屏息,努力平复着情绪,按捺已久,终是开口道,“罢了,朕不杀她便是。”
  闻言,张滁沄激动得难以言状,唯有急忙向她叩首谢恩道,“沄儿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低头冷眼望着他,褚宛翕并未再有言语。
  

  ☆、正文 第92章 袖舞拂香(2)

  夜色深沉,伏灵均合眸歇于卧塌之上,静谧而安详。几经风雨波折,他的面颊消瘦苍白,早已比不得当年的神采。
  轻声推门而入,韶溪小心翼翼地迎着褚宛翕来到了房中,随后便折身出了门。
  徐步前行至卧榻之前,她止步怔然望着昏睡中的他,许久静默。
  屏息间,褚宛翕终是从怀中掏出了那方黄绢,垂眸苦涩一笑,沉身在他身畔落座。
  轻柔地挽过伏灵均的手,她将黄绢塞入他冰凉的掌心,深深松了一口气。
  “灵均,国仇家恨自幼已深深刻于我骨血之中,我至今始终都无法释怀。这些年,当初那些为大燕洒血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无时无刻不在我的梦中奋起厮杀。百姓流离,任人欺凌,身为帝王,与大齐一战,我别无选择。”紧紧扣着他的手,褚宛翕一时哽咽,“大齐是你挚爱的土地,我真的不想让你两难,不想伤害你。灵均,可是我爱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和……和北漠羯族联合,共筑边防,无需迟疑。还有南诏……谭家连年上议南诏增加上贡,德佩皆连采用,早已惹得南地民乱不止。与六诏暗中契合,定……定能压制大齐南进之势力。”吃力地从喉间挤出这些话,伏灵均竟微微地张开了眸子,意味复杂地与她相视道。
  猛然一愣,褚宛翕不知他居然一直清醒着!
  “如今被谭家操纵的大齐,苛捐杂税,奢风盛行,民不聊生,早已不是本君当初一心守护的大齐了……”伏灵均望着她,嗓音沙哑低沉,似乎这些话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究竟意欲何为?
  ……
  被幽禁于寝宫中已然七日,因伏德佩下旨不得任何人探望,故此除却每日送饭的伺人,卫楚英几乎连一个人都见不到。
  周如深小产了。
  他不知陈峰所谓的“将计就计”是为何意,但按陈峰所言,他只需要装作对香囊之事毫不知情便可。
  那日太医发现卫楚英随身香囊中,竟然装有麝香之时,伏德佩一怒之下居然当众打了卫楚英一耳光!
  这一耳光,也彻底打醒了沉浸于帝王情意中,不能自拔的卫楚英。
  几日独居,他终是冷静了下来。伏德佩由始至终便是自己的仇敌,他进宫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报家国大仇吗?
  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仇人,她是自己的仇人!且如今楚瑜已然嫁入沈家,自己了无牵挂,一切都可以不必顾忌。
  当下他要做的,唯有牢牢抓住伏德佩的心……
  坐在桌边静静地为自己沏了一壶茶,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春雨,卫楚英只觉得入宫后的每一日,都像是一场梦境。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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