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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维均录(女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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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他要做的,唯有牢牢抓住伏德佩的心……
  坐在桌边静静地为自己沏了一壶茶,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春雨,卫楚英只觉得入宫后的每一日,都像是一场梦境。如今骤然梦醒,他却不免有些彷徨。
  “两位姐姐劳烦,容我将卫幸人的午膳送进去。”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不禁侧眸望向门去。
  门被推开来,膳房的伺人提着食盒,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地来到桌边,先行俯身向卫楚英行了礼,“小的见过幸人主子。”
  应了一声,卫楚英淡然开口道,“且将东西搁了便退下罢。”
  起身仔细地打开食盒,那伺人不紧不慢地从中一一取出饭菜,随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小的青花瓷瓶,推向他道,“幸人主子,今日膳房新添了白玉鲫鱼汤,您且趁热尝尝。听说,这是陈掌膳拿手的菜色呢!”
  “嗯,我知道了。”执起药瓶,他似乎已然洞悉了陈峰的意思。
  ……
  “什么?陛下下旨杖责了悠暝?”险些打翻手边的饭碗,张滁沄猛然起身,张目瞪向前来传话的伺人道。
  见状,一旁的孙茉莉忙挡在那伺人身前,附身劝解他道,“这是崇安殿的事,你莫要插手。”
  “可……”张滁沄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唯有将苦水吞了下去。
  “启禀主子,将军府卫公子求见。”在二人争执间,宫人的通报声却让他们皆是一愣。
  让人将桌子收拾了大概,张滁沄故作淡然地继续用膳,动作不紧不慢,倒是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带着府里的小厮一并进了屋,卫楚瑜远远见着张滁沄,面上便展露出了淡淡笑意。行至他身畔时,卫楚瑜终是躬身向面前少年见礼道,“卫氏参见张君主子。”
  “许久不见,卫公子别来无恙。”只与他见过寥寥数面,张滁沄对眼前之人并无感觉,不过做寻常诰命罢。
  沉沉垂眸一笑,卫楚瑜暗自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开口道,“今日卫氏随妻主入宫,念着倒是少来留云阁走动,故此特地前来向主子您请安。”
  “难得卫公子如此上心,我们家主子自也心喜。”孙茉莉见张滁沄一直眉头深锁,只好在旁赔笑道。
  卫楚瑜顿了顿,复而道,“张君主子常伴圣驾,深沐恩泽,自是大福之人。”
  “崇安殿那位才是大福之人罢!自从出了那档子事,陛下的心哪里还留得在本君身上?”张滁沄闻言,不禁自嘲地一笑。“有些人自己做了蠢事,白白拉旁人下水,当真可笑。”
  “主子!”知道这会子张滁沄正在气头上,孙茉莉碍于卫楚瑜在此,只好压低声音仔细提醒道。
  面上虽依旧平静淡然,卫楚瑜心内却暗生喜意,“崇安殿那位,哪里比得张君您明事理,也比不得您讨得陛下欢心。男子年逾而立,本就如昨日黄花,孤芳自赏罢……”
  被他这样地称赞,张滁沄不由得对眼前男子另眼相看,“看来卫公子今日前来,的确另有目的了?说到底,崇安殿那位终究是这六宫之主,本君纵使得宠,然而并无济于事。卫公子今日口出此言,莫不怕本君禀与陛下?”
  “楚瑜今日所言,自是张君心中所想。”卫楚瑜处变不惊答道,“说来,那崇安殿的伺人被陛下罚了年俸,倒也无辜至极。尤其是那个紫宸殿派去的侍卫,听说挨了板子,至今仍卧榻不起,当真让人唏嘘。”
  “依卫公子所言,本君又当如何自处呢?”拳头一点点地攥紧,张滁沄问道。
  徐徐抬眸望向他去,卫楚瑜浅笑道,“来日方长,还请您静候好戏。”
  孙茉莉闻言,欲言又止,唯余心中一声叹息。她从小看着他长大,早已将他视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眼见天真单纯的他陷入心魔,她却无力阻拦!
  又是一场可怕的轮回,她不晓得,前路等待着这个少年的会是什么……

  ☆、正文 第93章 溯月之秋

  “今日请三位前来,朕着实有要事相商。”坐在书桌前,望着书房中的众人,褚宛翕心内着实感慨万千。
  上官逸逡侧眸扫了一眼方延瑞,心里盘算着,似乎已然有了答案,“看来,陛下是坚持要与那些番人示好了?”
  见她话中有话,方延瑞平视着前方,幽幽开口道,“上官大人此言,听起来倒有几分意思。”
  “二位大人身居高位,皆为陛下倚重。如今大燕内忧外患,积弊成疾,若是二位长久不合,又如何谈得尽心辅佐陛下呢?”已然听够了她们在朝堂上的争执,沈振鹤按捺不住,终是悻然开口道。
  褚宛翕闻言,不禁站起身来,看向众人道,“朕年纪尚轻,才疏学浅,向来皆奉诸位为恩师,并不曾刻意偏袒过任何一人。如今大燕南临齐军之危,齐人犹如山野豺狼,对我国土虎视眈眈。身为帝王,朕只在乎朕子民的安危!”
  “陛下……”
  “与何人示好,如何连纵捭阖,朕只在意最终的结果。所谓‘屈尊’,荒谬之极。如今大燕此等境遇,若还不针砭时弊,一味夜郎自大。待齐军再次攻入之时,那就只有朕在她伏德佩面前,真正地‘屈尊’一回了!”一掌狠狠拍在桌上,褚宛翕厉声而起,惹得四下一片死寂。
  上官逸逡从未见过如此发怒的褚宛翕,听过那番话,她竟冷汗直下,顿感心间无措。如今的褚宛翕,恐是她越发难以驾驭的了!
  侧眸看向上官逸逡,方延瑞心内已然知底,不禁抿而笑道,“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出使北漠之人选?”
  深深吐出一口气,上官逸逡意味深长地叹息道,“出使北漠,与那些羯人来往,使节人选着实需要陛下三思。”
  褚宛翕见她终是松口,倒也暗自庆幸。重新落座,她顿了顿,沉沉开口道,“前不久,朝中的确已有人毛遂自荐了。”
  “不知……是为何人?”上官逸逡悻悻问道。
  闻言,沈振鹤干咳了一声,便将眸子转向了一旁的方延瑞。方延瑞面上却淡定从容,只有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
  “翰林学士,上官颐瑞。”褚宛翕道。
  手下一个不稳将桌上的茶盏打翻,上官逸逡冷汗直下,终是明白了今日众人给自己演的一出好戏!
  陛下……她如此一出好棋,当真……再也不是以前那一介无知武妇了!
  ……
  昏睡了许多天,初醒时分,卫楚英的脑袋仍是昏沉的。他微微张开眸子,静静地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心中感慨良多。
  “水……有水吗?”抿着干裂的唇,卫楚英的声音微弱而低沉。
  在旁守了他几天的陈峰正打犯困,听见声音,陈峰不觉地打了个激灵,瞬间睡意一扫而光。
  抓过茶壶替他倒了杯水,陈峰急忙送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杯口凑到他唇边道,“你总算醒了!我不是在瓶子上做了暗号,标注好药量了吗?那是□□又不是糖球,你吃那么多作甚?”
  抬头抿了口水,卫楚英重新平躺下来,却望着头顶的帐幔苦笑了起来,“溯月……我在睡梦里,听见她在喊溯月……”
  目光闪烁了一瞬,陈峰忙挪走茶杯开口道,“总之有惊无险,知道你留书服毒以证清白,陛下已经派人彻查此事了。今早,宫中已然有眼线看到暗卫带走了沈君的人。陛下还许我来照顾你,也解了你的禁足。接下来的日子,你安心修养便可,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溯月究竟是谁?”卫楚英眉头紧锁,不依不饶道。
  “你累了,先歇着。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面上的笑意尽失,陈峰站起身子,暂且将茶杯搁在了桌上,“楚英,每当你想起那个女人时,你最好弄明白,她是你的仇人。”
  侧眸彷徨而迷惑地望着他,卫楚英不由得开始打量起了陈峰其人。
  ……
  晌午时分,天气渐热,当卫楚瑜将一家人的午膳都张罗着膳房准备好后,身上的竹色禙子已然被汗水完全浸湿。
  吩咐着小厮去取酒水,他带着随身的侍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更换衣裳。
  估摸着沈振鹤与沈振鹭下朝的时辰已过,卫楚瑜不敢怠慢,换过一身薄绸长衫后,他匆忙重新梳洗一番,便又迈着快步回到了前厅。
  果真,不消片刻,将军府的马车便抵达了府门前。一番整顿,沈氏姐妹二人一前一后,大步由耳门而入,神色却较于前些时日轻松了些许。
  站在门前,望着她们二人,卫楚瑜的面上一如既往地泛出了微笑,“时辰正好,就要入夏了,饭菜还热着。”
  “大老远就闻见一股子香气,还是家里有个男人,才像个家啊!”沈振鹤大笑着看了看身畔的妹妹,复而高声道,“妹婿,快进屋子,外面日头毒。”
  与卫楚瑜相交多年,沈振鹭比世间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性子。他越是这样做出一副家中夫子的“贤惠”模样,她便越是心内不安。
  默玦始终是默玦,一朝一夕,怎会轻易移心转性?
  二人进了前厅,沈振鹭见卫楚瑜在摆放碗筷,只好将已然涌上唇畔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今天外面日头大,暑气足,我吩咐膳房煮了卤梅汁。里面添了桂花,冰糖,已然用井水冰过了。你们先坐,待会儿用过膳,我再让人端来。”卫楚瑜将碗筷一一码放好,面上的笑意却始终让沈振鹭觉得不舒服。
  他曾经含着匕首在马背上飞驰,杀人于转瞬之间,丝毫不留恻隐之心……而最近一段时间,卫楚瑜反倒却恪尽夫道,耐心持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振鹭若有所思地随着沈振鹤落了座,仍是不放心地开口道,“楚瑜,近来朝中事务繁忙,若是我冷落了你,你不妨直言。这些活计,以后还是交给管家罢。”
  “照顾长姐与你,料理家务,是我分内之事。振鹭,你快陪长姐用膳罢,莫要多言了。”他的笑容似云淡风轻。
  拿起筷子,毫不犹豫地挑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沈振鹤大嚼着不禁打趣道,“楚瑜,你先坐。快用膳,不用理她。”
  轻轻点头,卫楚瑜徐徐落座,也拿起了筷子。
  “二丫头,你有个这样贤惠的夫君不容易。好歹有人能帮你料理家事,让这个家有个家的模样。你说,那陛下娶了帝君又能如何?整天宫里的那些乱事,无休无止,鸡飞狗跳。我看啊,还是我的弟婿知书达礼,持家有道。你呀,就知足吧!”沈振鹤说话间,端起酒杯昂首便一饮而尽。
  意味复杂地侧眸看向卫楚瑜,沈振鹭默不作言,只是将酒杯凑到唇畔,浅浅地抿了一小口。他的心思,这世间还有谁比她更清楚?
  

  ☆、正文 第94章 情意何处

  上着杏色薄衫,身系赭色粗麻襦裙,发间挽着一支素净木簪,褚宛翕独自坐在城东长兴茶馆楼上的包厢中许久,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小二新上的茶已然尽了半壶,她手边店家搭送的炒南瓜子却纹丝未动。望着窗缝外若隐若现的喧闹街市,褚宛翕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了上次在茶馆中小坐的场景。
  那个时候,汝幽银玲般的笑声,是她与他情意最美的点缀。如今,人去花落,物是人非,她亦然不知如何自处了。
  轻声推门而入,一袭月白色罗裙骤然晃进褚宛翕的视野,女子绽然笑意,儒雅而不失风度。
  “看不出,你竟有胆子约朕出宫一叙。”冷冷笑道,褚宛翕复而又给自己斟了杯茶。
  抱拳上前向她见礼,上官颐瑞并不紧张,只是从容答道,“微臣冒昧,陛下重用微臣,愿出宫听臣一言,定是已被母亲逼至绝处,只为封母亲之口。”
  “你这样出言不逊,当真不怕朕迁怒于你吗?不过,你倒是和上官先生一样,年纪轻轻便才识菲浅。且落座罢,此处无外人。”将茶杯抵至唇畔,褚宛翕小抿道。
  又向她行了礼,上官颐瑞悻悻落座,算是有惊无险。重新抬眸打量起对面的褚宛翕,见她平静淡然的神情,上官颐瑞不免对她有了新的改观。
  抬手将另一杯茶推到上官颐瑞面前,褚宛翕搁下手里的茶杯,也将目光挪移向了她,“有甚么话,且告诉朕罢。”
  微微颔首,上官颐瑞顿了顿,方开口道,“陛下,那日您告知微臣您要亲自出使羯族,微臣三思之后,始终觉得不妥。”
  “你常与那些胡人商队打交道,自也了解羯人的性子。但,朕始终想知道缘由。”褚宛翕似是来了兴致。
  上官颐瑞见状,唯有如实答道,“如今众多部族割据,犹以瞰羯城与安息城两处,为石国与安国部族相争愈烈。羯族所处之地,虽少雨干旱,然则并非全然是荒漠。中原人以讹传讹‘北漠’之言,不可为其所信。”
  对眼前女子的见识颇为赞许,褚宛翕顿时有了继续聆听的兴致。
  “如今的瞰羯城中,由汗主石节亦于手握大权。而在安息城中,则由汗王安克里掌权。两族相争已久,互不相让,军中颓败,故此五年前的一战方才由齐国抢了先机,伤亡惨重。”上官颐瑞暗自打量着她,却是心里泛起了隐隐的不安。
  重新端起茶杯,褚宛翕凝眸思索着,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屏息敛容,感受到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沉重,上官颐瑞只好继续道,“微臣所结交的友人当中,有一位倒是有些来头。他唤作‘安坎’,是安国中一个部落王汗的儿子,也是这个部落的下一任王汗。到时候……”
  险些被茶水呛到,褚宛翕这才反应过来,不免惊呼,“男子?”
  尴尬地点了点头,上官颐瑞似乎早已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回禀陛下,安坎确实是一位男子。这便是微臣不赞同陛下亲赴之缘由,毕竟,羯族人向来奉男子为尊,女子地位卑微,只得在家中相夫教子,出行则必须戴以幂篱掩面。陛下身为女子,出使恐怕多有……多有不便。且还请您三思,随行使团中,务必还需您安排一位男子与羯族诸王汗交涉,以免唐突!”
  指尖轻叩着桌面,她不禁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这一步步,走得让她忐忑不安。以至于如今已扬言在外,骑虎难下。若当真要如此,她当真对那个人没有把握。毕竟,让他出面联合外族,亲手毁掉自己一手壮大的国家,这无疑是……
  ……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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