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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维均录(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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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母在世时,沈大将军多有关照。今日不过举手之劳,不劳沈小姐挂在心间。沈小姐舟车劳顿,这包袱还是让程某替你……”
  将蓝布包袱挪开,沈振鹤往前走了几步,只是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漫不经心地道,“这包袱你碰不得。此处只有一张床,今夜我席地而眠便可。”
  “这怎么可以……”
  “话不多说,我且歇下了,你请自便。”取了墙角的苇席,沈振鹤将其铺在地上,便席地而坐。怀里抱着蓝布包袱,她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吞下了后面的话,程秋华又看了她一眼。毕竟外面阴雨连绵,地上湿气太重,程秋华也不愿这样薄待她。索性,她推开门又下了楼去,准备再问店家讨一床被褥。
  独自留在屋里,沈振鹤不禁睁开双眼,将目光停留在了手边的蓝布包袱上,却是细细一笑,“以你一命,倒是抵不过大燕半壁江山了。”
  ……
  从宫里回来后,伏灵均一言不发,面色极差。匆然用过晚膳,他便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对谭静嘉闭门不见。谭静嘉因自己一夜未归有错在先,只觉心中有愧,不便多加打扰。
  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深夜,伏灵均一杯杯浓茶落入喉中,仍是觉得惴惴不安。他屏退了所有伺人,只身一人走出了书房,只觉得这样的雨夜竟是那样凄迷。
  撑着一把画伞,伏灵均踩着湿漉漉的青砖,一点点向那个房间走去。已经忍耐了一日,他做不到去克制自己的情绪,也做不到继续装作熟视无睹了!
  烛火早已熄灭,屋内的人似乎已然入睡。
  伏灵均轻轻地推开门,在指尖碰触那门的一刹那,他却又犹豫了。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没有时间再去多想,他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原本心内因杨珠翠之死而充斥着愁绪,无心睡眠。听见有人进屋,苏维祯不知来者是谁,倒也不愿打草惊蛇,索性她便合上了双眼假寐。
  伏灵均轻声游移到了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总算寻到了她的所在。一整日不曾见她,却犹如隔了数百年一般。
  侧身坐在床边,伏灵均稍稍松了口气,打量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禁低头浅笑,“你没事便好,维祯。”
  听见伏灵均的声音,苏维祯惊得竟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深夜里,他贵为王君怎么会来到一个侍卫的房间里?
  不知道为何,他坐在她身边时,觉得内心是那样宁静与踏实。五年来,自己行到每处皆有她相伴。她为自己挡下了无数毒箭与刀枪,为自己击退了无数的刺客与歹人。她永远都这样专注地守护着自己,从一个小女孩直到变成了今日这样风姿绰约的女子……
  一直默默地嗅着伏灵均腰间香囊的气息,苏维祯知晓他还没有离去。只是也不再听见他的话语声,这让苏维祯很是捉摸不透他的意图。
  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发,也担心他会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一刀毙命。
  国仇在身,苏维祯无法对伏家人保持一颗平和之心来对待。进宫时,每一次靠近伏德佩,她都想亲自将其手刃。而如今,伏灵均正独身坐在自己身侧……
  

  ☆、正文 第6章 北燕故人

  大半个月过去,苏维祯的伤势恢复了大半。自从伏灵均深夜里探望过她后,她心间对于他的情愫也越发复杂了起来。
  秋雨渐渐平息,天却也是阴沉沉的。卧床许久,苏维祯再次重新当差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成为了伏灵均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卫。
  没有杨珠翠的存在,她不仅感到孤寂,也觉得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十几天里,苏维祯与离机堂的联系几乎彻底断绝。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传消息于柳下雪客,更不想默玦为自己担心。
  这日,寻了个散心的由头,待护送伏灵均晨间入宫后,苏维祯立刻换上便装,来到了西市的盛祥茶馆里小坐。
  茶馆刚开门不久,客人只有零星数人,倒是便于她观察附近的眼线。
  点了一壶碧螺春,苏维祯一面佯装着饮茶,一手便暗自将字条塞进了桌子的缝隙。镇定自若地看着窗外的行人,她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打算起身离去。
  “苏恩人,当真巧遇。”隔着窗子看见了苏维祯,程秋华激动得立刻作揖见礼道。
  沉住气,苏维祯正想要客套推辞一番,却不禁看见了程秋华身侧的女子。心底一震,苏维祯与那女子对视了片刻,随即挪移开了视线。
  “别来无恙。”苏维祯笑了笑,便道,“今日在下尚有要事,先行离去了。”
  “恩人慢行,一路好走。”程秋华又向她作揖道。
  一直盯着苏维祯,沈振鹤满口有道不出的话。见着苏维祯这样躲着自己,她终是犹豫了。蹙眉凝视苏维祯片刻,沈振鹤转身看向程秋华便道,“今日且送行到此处罢,我也有要事要去做。一切有劳程小姐了!”
  “沈小姐客气。那么,今日就此别过了!”程秋华倒也没有多想,对着她抱拳告别了一番,又向苏维祯见了礼,随即便只身离去了此处。
  与苏维祯隔窗对视,沈振鹤欲言又止,索性,她绕了一圈径直进了茶楼。穿过几张桌子,沈振鹤走到了苏维祯的面前,便抱拳见礼道,“许久不见,不知尊驾身子可是安好?”
  将目光挪移到了一侧,苏维祯低声答道,“此处不宜谈话,随我去楼上包厢罢!”
  “一切听凭尊驾。”沈振鹤背着那蓝布包袱,便垂首跟着苏维祯向楼上行去。
  进了包厢,苏维祯又替她点了一壶茶。等候着店小二走远,沈振鹤一直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确定四下再也无旁人之时,她才绕过桌子来到了苏维祯的面前。
  垂下袖子,沈振鹤单腿跪地,便满面肃然地抱拳俯首道,“微臣沈振鹤,参见五皇女,千岁千千岁!”
  “宛翕惶恐,倒是不知大人如何认得宛翕?”她茫然开口道。
  沈振鹤紧缩眉头,复而答道:“启禀五殿下,微臣奉家母之命,一直在暗中护您周全。只是五年前家母病薨,微臣急于奔丧,便……一场大乱,舍妹失踪多年,微臣只恐家母尸骨无人料理,故此……”
  “沈将军一生戎马,效忠于我大燕,如今驾鹤西去,当真令人扼腕叹息。”苏维祯想起幼时与沈大将军学习剑术的日子,只觉得恍如隔世。“沈小姐请起罢!”
  听见苏维祯这样夸赞自己的母亲,沈振鹤一时哽咽,眼眶却也红肿了起来。她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便将那蓝布包袱拆开了来。
  苏维祯也是好奇,见蓝布包袱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倒也不晓得里面装的是甚么。
  “此女离间陛下与家母,致使陛下冠以家母莫须有之罪。家母一世清白毁于一旦,随即气急攻心,短短几日后便含恨病薨于府上。振鹤一时愤恨,便夜里潜入此女府邸之中,将其头颅割下,以慰家母在天之灵!”说到此处,沈振鹤却用手紧紧盖住了木盒,“内有秽物,微臣便不玷污五殿下之目了罢!”
  听见木盒里面是人头,苏维祯也是心底一震。
  “陛下在大燕境内四处通缉微臣,微臣便只有来到南齐,暂避风头。今日重逢五殿下,实属万幸。”觉得不妥,沈振鹤还是将木盒重新用蓝布包了起来。
  低头浅笑,苏维祯轻叩着桌面,不由得叹道,“好一个‘陛下’!没想到退居到北地,让出了大燕的半壁江山,褚宛懿竟还有颜面登基称帝!”
  “请殿下息怒。”沈振鹤沉着地劝道。
  “怒?我不敢怒。褚宛懿将我逼到绝路,我如今不过委曲求全地度日罢了。沈小姐日后也无需暗中保护我,且做自己的事便可。令妹振鹭并未失踪,倒也请沈小姐宽心。”站起了身子,苏维祯复而道,“世上已无褚宛翕,仅有苏维祯。沈小姐,再会。”
  推门而出,苏维祯的心已然不再平静。
  秋雨连绵的日子,很快一晃而过。伤口好了大半,苏维祯的身心倒也轻快了不少。如今北燕朝堂之乱,奸臣当道,都已然看似与她无关。毕竟在大齐境内生活了近十年,眼前的一些事,似乎对于她来说更为重要些。
  身着王府轻甲,头佩朱缨,苏维祯挎着佩剑策马行在伏灵均马车的前方。浩瀚的皇家车队在原野上挪移,车轮滚滚,各色锦衣飘然,花香果香四溢,倒也极为引人遐想。
  行在路上半日,伏灵均闲来无事,抬手且掀开了车窗的帘帐。湛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但秋日里的几丝清冷还是不可避免。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前侧的苏维祯,默然注视着她颇具英姿的背影,却是走了神。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汝幽打趣了一句,便掩面咯咯地笑了起来。
  尴尬地收回目光,伏灵均白了汝幽一眼,随即嗔怒道,“未出阁的男儿家,说这样的话,竟也不怕旁人听了去耻笑!”
  “小的有王君撑腰,谁敢耻笑?”汝幽忍着笑搀扶上了他的臂弯,“前些时候主子那样记挂苏姐姐,容小的多嘴。凭借主子的身份,就算驸马都尉在侧,收苏姐姐做面首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伏灵均淡然地摆了摆手,平静地道,“本君曾说过,女子们都是讲求名声尊严的。况且以维祯的性子,她万不会屈身于本君只为区区一介面首。以后这样的话,你且莫要再提及了。”
  “是,小的遵命。”汝幽又是一笑,却发觉身侧的伏灵均却也忍不住泛出了隐隐的笑意。
  两日的路程,苏维祯与伏灵均并未有过多言谈。直到入了围场,各家王公贵胄开始扎营休憩,苏维祯这才挎着剑来到了伏灵均所居住的大帐外。
  天色已然暗了,她守在大帐门口,平静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晚风拂过山林,带来了山中草木的香气。树林中的鸟语声渐渐平息,四周偶有来往巡逻的侍卫经过,一片静谧祥和。舟车劳顿的她,此刻倒也觉得安适了不少。
  入了夜,大帐中伏灵均的身影在烛光下不断晃动着。苏维祯隔着帐幔默默注视着他的影子,心里倒也开始猜测了起来,此刻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似乎又开始看书了。世间男子,喜好读书者屈指可数。然而他,便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位。每个夜晚,他坐在烛火下看书的模样,都是那样平和却迷人。
  她熟悉他的生活习惯,熟悉他的每个小动作。唯独,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伺候过伏灵均盥洗后,汝幽双手托着铜盆退出了大帐。他徐步来到苏维祯身侧,随即颔首笑道,“苏姐姐,路上辛苦。王君传你进去问话,我便不多扰了。”
  点点头,苏维祯扶着腰间的佩剑,折身便入了大帐。
  披散着长发,伏灵均身穿白色寝袍,坐在烛火下执卷而叹。见着苏维祯进来,他搁下手中的书本,却是抿而一笑,“来了?”
  “不知王君有何吩咐。”苏维祯抱拳俯首问道。
  伏灵均轻轻摆首,低头浅笑,“难道没有吩咐,本君就不可将你传唤至此?”
  苏维祯的眉头深锁,生怕自己会越陷越深,“主子累了,今夜且好生歇息罢!”
  “维祯……”
  “前些日子,属下接到家乡寄来的婚书。属下斗胆,想请主子宽限半月,容属下回乡成婚。”这些天藏在心里的事,终是被她道出。
  默玦最初交由柳下雪客转达给她的信,实则是一封婚书。柳下雪客私自调换婚书,只为不惊扰苏维祯之心。奈何,苏维祯还是通过离机堂的探子得知了真相。眼下,想要斩断自己与伏灵均不应该发生的情愫,也唯有以默玦之事相托辞。
  面上原本的笑意,瞬时间黯然失色。伏灵均怔然了许久,只是沉默不语。
  迫不及待地想要斩断这样诡异的情愫,苏维祯复而道,“请主子恩准。”
  “如今本君身侧只有你一个贴身侍卫,你如何得以抽身?”伏灵均冷笑了一声,重新拿起了桌上的书,“明日随驾而行,你切记莫要与王孙公女相争胜。时刻保护陛下安全,乃是重中之重。”
  只是俯首示意,苏维祯选择了缄默。
  察觉到她神情严峻,伏灵均复而又故作悠闲道:“女子应以建功立业为重,儿女情长之事休要再提。如今你正是大好芳华,理应将心思用于仕途之上。维祯,莫要因一时意气而辜负本君对你的栽培!”
  “王君教诲,属下谨记于心。”苏维祯抱拳答道。
  轻轻点头,伏灵均且摆手道,“今夜你早些歇息,明日尚有要事,不必当差了。”
  “谢王君,属下告退。”苏维祯言罢,转身向帐外行去。
  用余光打量着她离去,伏灵均面上浅浅的笑意也逐渐散尽。待她离开大帐许久,他这才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汝幽闻声连忙进入帐内,见这一地狼藉,唯恐不妙,“主子,您这是……”
  “寻个人收拾一番便可,本君准备就寝了。”伏灵均放下书,转身便向那边的床榻行去,不多作言语。
  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瓷片仔细收好,汝幽不禁又看向那边的他,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正文 第7章 秋狩之行(1)

  策马扬鞭奔驰于山野,混杂在众多英姿飒爽的女子之间,苏维祯也觉得周身畅快不已!终日闷在王府之中,言行举止皆要小心谨慎。如今纵马高呼,随同众人一齐追狩猎物,自当乃人生一大乐事!
  疾风呼啸过耳,蹄声踢踏不绝。各家女子皆高扬着马鞭,奋力相逐。伏德佩一袭火红色骑装,纵着自幼豢养的良驹白蹄乌更是耀眼夺目!
  “哈哈哈,许久不见这样的好风光!维祯,数月不见,你的骑术倒是愈发精湛了!”纵马与苏维祯齐头并进,宫中禁卫军副都统姜欢不禁打趣道。
  燕地尚武,自幼生在北地平原之上,大燕的皇女们自是各个马术一流。自然,苏维祯的马术,当然不在话下。然而自从进府后,为掩人耳目,她一直有所收敛,在人前丝毫不敢张扬。今日难得驰骋于山野之间,又因前日里诸多忧愁之事,她一时间却不免放浪于形骸之外。
  一手紧紧握着缰绳,闻声苏维祯尴尬地一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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