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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部分

儒道至圣-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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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平潮走了七八步,脚下一滑,啪唧一声摔在地上,全身沾满了淤泥,右肘摔得一片铁青。
  “倒霉!”
  连平潮又走了十几步,这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树根绊倒,身体向前倒去,身体拍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整个脸都被泥糊住。
  连平潮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处理身上的淤泥,一边咒骂。
  他不断前行,但总是遇到倒霉的事,走了区区一刻钟,竟然遇到十余次相似的倒霉事。
  最后一次爬起来,连平潮心中寒意升腾,因为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巧合,是一种力量在故意针对自己,或者,自己染上了跟灾祸有关的力量。
  半圣一言可定祸福。
  最早迁入血芒古地的那一批人,都曾招致半圣的不满,即使半圣并未亲自诅咒,那些人也无比倒霉,做事各种不顺心,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
  而且,所有人都死于意外,无一人善终!
  等那一批人死去,他们的后代再也没有遇到那么多的意外。
  连平潮终于不敢再骂。
  “莫非……他是真正的血芒之主?”连平潮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连平潮从凌晨天刚亮开始走,一直到下午时分才走到青扬城,一路上他遇到无数的倒霉事,被鸟在头上拉屎,差点被毒蛇咬,被野狗追着跑,衣服都被撕破,满身满脸是干了的淤泥,衣服完全变了颜色,走路一瘸一拐,任谁看到都会把他当成乞丐。
  走到青扬城外,连平潮愣住了。
  青扬城属于连家,城头上必然会挂着绣有“连”字的大旗,若是不挂,会问责守城的将领,而现在,连家大旗全部消失。
  只有城市易主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连平潮只觉揪心地疼痛,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连平潮故意把自己打扮得更邋遢,确认所有人都认不出自己后,一瘸一拐进入城市,前往城主府。
  还没等抵达城主府,连平潮就看到前面的街道被士兵封路,随后一辆辆囚车路过,车轮在石板地面上滚动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连平潮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孙子孙女都在囚车之中。
  每个人的身后,都插着一块木质令箭,令箭上有一个鲜红的字。
  斩!
  连平潮身体一晃,差点晕死过去,耳边传来众人的议论。
  “据说是云照尘大学士亲自抓人,马上亲自监斩,连家嫡系全部斩立决,其余连家人全部贬为罪民,三代后才可恢复身份。”
  “我从城主府当兵的兄弟那里听到,连平潮那个老不死的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现在的血芒之主!就是那个巨大的身影,尊上改变四季,改天换地,连平潮竟然敢得罪,真是自己找死!”
  “我还听说,连平潮欺负之前的血芒之主,夺他的神物,要杀他,差点还逆种。也就是尊上脾气好,换成我这暴脾气,一巴掌把城主府夷为平地!”
  “好!苍天有眼!血芒之主果然有真本事,果然心里有我们百姓!连家人平日无恶不作,青扬城人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遭报应了!苍天有眼,血芒之主有眼!”
  “走,一起去看断头,一起叫好!”
  “连家人都该死!当年我就说,老子谁都不服,谁能搞走连家人,我就服谁!”
  连平潮一开始心如刀绞,心神恍惚,但很快便彻底麻木,万万没想到,自己和连家在百姓中竟然是这样的口碑,那些百姓恨不得把自己扒皮割肉,这简直是对读书人最大的否定。
  连平潮麻木地跟着人流前往刑场。


第1282章 等待计知白
  连平潮慢慢向刑场走去,但是,他在内心不断劝说自己。
  “我不会被方运击垮!天地间,吾心最坚!”
  连平潮徐徐深呼吸,大学士的力量已经消散,但是,这些年积累的学问还在,这些年的丰富阅历还在,一颗读书人的心没有破碎!
  “你可以夺走我的力量,但你夺不走老夫的不屈之心!”
  慢慢地连平潮昂起头,哪怕一身破衣,污泥遍体,也有着常人不具备的奇特气质。
  一些人原本嫌弃他是不肯吃苦的乞丐,都投以鄙夷的目光,但现在看到他,都本能地心生尊敬。
  不多时,连平潮来到刑场外围,远远地看着。
  刑场并不大,但已经被大量的青扬城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许多士兵在维持秩序,防止有人劫法场。
  在刑场的最深处,云照尘正与青扬城的官员交谈。
  除了少数几个官员傲骨铮铮,大多数官员全都变得低三下四。
  云照尘可是血芒之主钦点!
  地位之高,丝毫不下于一国之君。
  不多时,有官员一一宣读连家的罪状。
  “连家累世暴殄、代代如纣……数典忘祖、倾慕妖蛮……豺狼野心、潜包祸谋……让青扬城道路以目、状告无门……”
  随后,宣读罪状的官员一一列举连家人之前的具体罪行,而且都有根有据,甚至有连家人的口供,揭露了许多连家人的黑幕。
  群情激奋。
  “好啊,原来当年豆腐西施坠楼之事竟然是连家人所为,怪不得最后不了了之!”
  “那连家酒楼一只鸡卖到百两银子,真是金鸡啊!”
  “连家人仗着人多势众,生生把大夫打死,怪不得城主府不管不问。”
  “呵呵,那连二也是个畜生,本来价值万两白银的青扬城土地,他只卖了三千两,自己只得了一千两好处,却让青扬城损失七千两,这等畜生,必须千刀万剐!”
  连平潮死死咬着牙,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后冷冷一笑,暗道这青扬城是我连家带人打下的,那连家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一群泥腿子竟敢僭越妄议,小心以后死无葬身之地。
  连平潮目光中依旧无比坚定,没有因为这些罪证而动摇。
  随着云照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挥刀。
  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刺鼻的腥臭味蔓延,勾得人喉咙发痒,直欲呕吐。
  看着自己的儿孙一个个头颅滚落,看着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双眼,闻着亲人血脉中散发的腥味,连平潮目光中的坚定终于变淡。
  “我的儿啊!我的孙儿啊!方运你太狠了!太狠了!”
  连平潮在心中怒吼,但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连平潮的身体在抖动,身躯在万民欢呼声中僵硬如冰。
  “我,不该与方运做对啊……”
  连平潮的泪水夺眶而出,眼前浮现龙城废墟的种种,终于明白,自己若是能在罪厅收手,还能当个富家翁。
  若是在进入镇罪殿前收手,还能当大学士。
  若是在刚遇到方运的时候收手,那自己就是开辟一界之功臣!
  如云照尘一样,监斩他人!
  而现在,连平潮却只能充当乞丐,看着全家人被杀光也不敢说一句话,默默流泪。
  强烈的反差让骄傲的连平潮内心激荡,热血上涌,心里生出铤而走险的念头。
  就在此时,一个人道:“这个一身泥巴的乞丐真可怜,一定是被连家害惨了,你们看,他看到连家人死绝,竟然高兴得流泪……”
  连平潮怒急攻心,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目一合,昏死过去。
  圣元大陆,景国,陈家。
  陈家占地广阔,用来接待贵宾的就有二十余个大院,其中明心院是最大最好的庭院,寻常大儒来都无法居住,至少要是世家家主或国君亲临才值得陈家开放庭院。
  而现在,杨玉环等人住在明心院中。
  敖煌化为一丈小龙,信誓旦旦道:“玉环嫂子,您放心,待本龙成圣,杀杀杀杀杀杀杀!屠尽一切畜生,我要……”
  敖煌连说七个杀字,导致天空乌云凝聚,然后继续安慰杨玉环,同时宣泄心中的不满。
  奴奴一直无精打采地躺在杨玉环的膝盖上,突然,它竖起耳朵,猛地抬头,然后迅速起身。
  “嘤嘤!”
  奴奴的双眼中迸发无尽的喜意,它飞快地窜出去,最后化为一道白影跑出明心院,跑到陈家正门门口,然后如同小狮子一样,守在门口,走来走去。
  “奴奴……”杨玉环急忙追去,敖煌也跟着跑去。
  一龙一人跑到门外,却发现奴奴正信心满满地巡视门前,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杨玉环和敖煌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都叫奴奴回去。
  但是,奴奴却不理不睬,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偶尔用小舌头理顺自己的毛发,小流星则围着奴奴徐徐旋转。
  杨玉环与敖煌无奈地看着奴奴。
  敖煌皱眉看了一眼东方,清晨的圣元大陆,阳光明媚。
  阳光之下,数千里之外的宁安城的衙门前却出现一幕闹剧。
  宁安城的衙门前本来是坚硬的石板路,但现在石板被撬开,地面被挖出大洞,里面站满了上百名读书人。
  还有更多的读书人在继续挖坑,不断往坑里跳。
  “计知白既然敢在青乌府城焚烧方虚圣著作,还扬言说谁敢再在宁安城宣扬方虚圣的功绩和作品就会将其坑杀,那我等就自掘坑洞,等着计知白来坑杀!”
  “计知白,你出来!”
  “狗官费昌,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方虚圣虽陨,但他的作品不容玷污!”
  “圣院都是一群瞎子,明明可以把左相等人以妨碍传播虚圣文章的罪名拘捕,却畏首畏尾。铁板钉钉的事,有什么好查的?”
  “说什么不是焚烧有关方虚圣的作品,是因为那些书籍中存在疑似逆种言论,鬼都不信!”
  在人群里,易容的陈家人正站在其中,津津有味地看着。
  “不错,我人族还是有骨气的读书人多,用不了多久,县衙四周都会被挖空,被读书人填满!”
  “计知白也不傻,只在青乌府城焚烧方虚圣的诗词文章,在宁安县只是暗中行事,可惜,他低估了聚集在宁安县各国的读书人。”
  “这些读书人是响应方虚圣号召,前来保卫宁安,怎能容忍计知白乱搞!”
  “您……什么时候出手。”
  所有的陈家人看向那个同样易容的年轻人。
  “我等计知白出来。”


第1283章 才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宁安城外,一队甲牛车队正在赶路,牛蹄声声,尘土飞扬,与普通的商队毫无区别。
  在第五辆甲牛车内,坐着三个身穿员外袍却气宇轩昂的人,中间一个大胡子老人大马金刀,看着不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倒像是马贼悍匪。
  “将军……您真要亲自动手?不如您隔断圣庙才气,让我们动手!此事与普通的刺杀读书人不同,圣院最多把我们二人发配到古地。自打从军起,我们就有了赴死的觉悟,更何况这种无所谓的惩罚!”左面的进士道。
  “是啊,有了文曲星天降,您能在短时间内晋升大学士,最后必然能成大儒。”
  那大胡子老人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我张破岳想杀人,当然亲自动手!敢在宁安作乱,污蔑方运,这仇不能隔夜,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就是易容有点不像老子的作风,杀完人就解除。”
  “那意味着,您至少十年无法回圣元大陆。”
  张破岳反倒很欣喜,笑道:“在古地磨练十年后,我回来杀柳山!杀完柳山,再去古地关二十年,出来后,我去雷家走一圈!”
  两个打扮成商人的进士将军哭笑不得,两人跟随张破岳多年,都知道这位将军是出名的肆无忌惮,可听他说出这些话,还是感觉跟不上他的思路,实在是太狠了。
  “听说刺杀柳山的那些人,都被关押在景国。刑殿阁老以圣议未完为借口,暂不派人审案,看样子是在故意拖时间,等众圣出手相救。我看,不如您也拖拖。”
  张破岳无奈道:“要是李文鹰在,用不着我来杀计知白,他三剑两刀就跟剁菜似的解决,然后……大概是率领各路大军攻破玉阳关,回京勤王,逼柳山告老还乡。那个时候,我就当个跟班,摇旗呐喊,无论怎样都不用去古地受苦。可现在剑眉公不在,我忍不了,只能亲自出马。唉,方虚圣走的真不是时候……”
  两个进士将军听着直翻白眼,李文鹰加张破岳联手,真可能率领大军先于妖蛮把京城围住,说是逼柳山告老还乡,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将其诛杀。
  “您杀计知白,有点掉价,我看,不如等您晋升大学士或大儒,直接宰了柳山那奸相。”
  “杀鸡用牛刀,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染血的牛刀比剪子更骇人。此时此刻,只能我上!反正老子已经厌恶景国这个烂摊子,早点去古地修习磨砺更好。”
  “唉……”
  “宁安县快到了……”
  一人掀开窗帘,探出头,看到宁安县的城墙。
  宁安县衙前人山人海,喧闹如潮,大多都是身穿文位服的读书人。
  自从方运殿试以来,陆续有读书人慕名前来,有的是为了修习,有的是为了保护宁安,有的则是仰慕方运。
  周围读书人无比悲愤,有少数读书人目光坚定,眼中偶尔闪过杀意。
  县衙门前的大坑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往里面跳,一些读书人甚至还手举方运的诗词文章。
  宁安县衙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排衙役,这些衙役一声不吭,都低着头黑着脸,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两头狮先生身上的黑漆格外醒目。
  “计知白出来!”
  “计知白出来!”
  ……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读书人开始齐声大喊。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有人开始舌绽春雷。
  “计知白出来!”
  “计知白出来!”
  ……
  一声声整齐的舌绽春雷的声音在宁安城的上空回荡。
  随着读书人的喊声越来越多,莫名的力量与圣庙共振,与天地共鸣。
  城北的一个庭院中,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人穿戴整齐,背上猎弓,正对着自家门口。
  门槛内,一个中年妇女的两手分别拉着两个女儿的手。
  一家四口,腰间都缠着白布,两个小女孩甚至身穿孝服。
  中年猎户慈祥地看着两个女儿,道:“爹去猎鹿,回来给你们炖肉吃。我不在家,你们要好好听娘的话,听到没?”
  “听到了!”两个可爱的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乖巧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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