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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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中有一条,相当重要,一个案件的受害者,叫做江瓷的,提供了一段录音,是她被凶手囚禁在房间里时录下的,据她所说,她被犯人绑架时,她口袋中正好放了一个小型的录音机,在被犯人运送到房间的过程中,她打开了录音机的按钮,正巧录下了门外犯人的自白。虽然声音模糊不清,但经过技术处理后,就是如山的铁证。法院认定犯罪事实清楚,犯罪证据确凿,判决她注射死刑,秘密执行。在让她签字确认时,她倒是相当配合,只是仍没说一句话,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原名叫做郑欣惠。
警察查遍了户籍,也没找到她的名字,警方怀疑这个名字也是假名,但毕竟是她亲笔签下的名字,她很快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这个人,没有来路,也没有任何身份,好像是悬空活在这世上的魂灵,活着,死去,都不会有人记住她的名字。
至于张解玉和崔烈,他们作为多起抢劫案件的重大嫌疑人,已经被通缉一段时间了,据张解玉说,他们是偶然间接到这两封邀请函的,他们正被追得焦头烂额,有这么一个可以躲藏的好去处自然是欣然前往,不料碰上了连环杀人案,警察介入后,张解玉自然也是无所遁形了,乖乖认罪伏法。
从那之后整整过了半个月,江瓷连做了十来天的噩梦慢慢不再来骚扰她了,警察也终于不再传讯他们了,他们也终于可以不再反复回忆那三天的恐怖遭遇,每回忆一次,都无异是对身心的巨大折磨。
20多天后,7月29号,她收到了安的邀请短信,她请江瓷和龙炽到外面吃顿饭,算是共同庆祝大家迎来新生。
江瓷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和龙炽一起去赴约。
到了餐厅里,江瓷却发现,除了和自己同来的龙炽,只有简遇安,木梨子,夏绵,修还有shine五个人,简遇安看透了江瓷的疑惑,朝她晃晃杯子说:
“金娆,徐爽,还有卢雪真他们说不过来了。就咱们几个,简单聚一聚吧。”
她眯起眼睛笑了。江瓷看见她向自己举起杯子,令人安心的笑颜没来由地让人安心,江瓷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坐在了众人中间。
说实话,江瓷没想到修也会来,在她印象里,这个人虽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他的性格不像是这种会参加朋友间聚会的。
席间,没人敢和修搭腔,因为他在最后对女人的那番言行实在是让大家心存芥蒂,恐怕当时的张解玉就是被修这么恐吓一番,才会吓成那个样子的。修也不在意,只慢慢吃他面前那道菜,一句话也不说。
桌上存在这么一个不大和谐的人,大家都不怎么能放得开,只有简遇安不停地招呼修,看他闷着头不断吃自己面前的菜,还把她自己面前的那道菜换到了他面前。
修抬头看看简遇安,点点头表示感谢,安笑着点头回礼,就去招呼个子小够不着菜的shine了。
这本来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但江瓷注意到,安刚转过身去,修就把头埋了下去,耳朵变得通红。
电光火石之间,桌上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原先,修给大家的印象,是“我很烦别来理我”之类的,或是“地球人别来惹我”之类的,或是“我真的会杀了你”之类的恐怖印象,但是他这一个动作这一个表情把他出卖得这叫一个彻彻底底。
木梨子这个算是极品的美女一直坐在他旁边,他连点基本的表示都没有,安才给他换了道菜,他的反应就这么强烈……
搞了半天是对她动心了啊。
虽然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疑。顿时,大家对修的那些古怪的印象全部一扫而空,对他的定义标签立刻修改成“耍帅”“纯情”和“闷骚”。他的身份也顿时从高深莫测的火星人空降到了一个略有中二的地球人,警报解除后,神经最粗的龙炽义无反顾地担任起了和修交流的任务:
“喂,修,你喝酒吗?咱们碰一杯?”
修抬头看了看龙炽伸过来的酒杯,十分干脆地说:
“我不喝酒。”
一般人碰到这样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也该打退堂鼓了,但龙炽的战斗力和厚脸皮,正如江瓷的形容,是极度强悍的。
“就喝一口。”
“我不喝酒。”
“就一口?”
“我不喝酒。”
龙炽直接把shine面前的果汁拿过来,给修面前空荡荡的杯子倒满,他的笑容灿烂得让人没办法拒绝:
“这个可以喝吧?”
修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眯了眯眼睛,手伸出去,当大家都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把龙炽的脖子扭断,没想到他毅然决然地抓起杯子,和龙炽碰了杯……
江瓷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龙炽哈哈地笑着一把揽住修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我给你倒你还真喝啊?这是果汁啊,太娘们了吧你?”
修脸上的肌肉有些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大家又以为他预备发飙了,没想到他举起杯子,一扬脖子就把果汁喝下去了,还把杯子给龙炽看,语气还是带着他独有的冷冰冰的性感:
“我喝完了。你随意。”
龙炽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笑得无比欢畅:
“哥们儿你太逗了……”
修的表情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然而他的身体已经明显放松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硬邦邦的了。
这层冰融化之后,大家的交谈越发热烈起来。
夏绵似乎很喜欢小孩子,他一直很细心地问shine需不需要什么,结果被shine气鼓鼓的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逗笑了。
木梨子则一直在试图和龙炽讲话,龙炽也没心眼,乐呵呵地一一应对,江瓷在旁边听着,她身上还保留着木梨子给她的那张纸条。
既然她说可以治疗龙炽,那就暂且试试看吧。
但木梨子和龙炽的交流并不顺畅,因为龙炽时常蹦出许多诡异的奇思妙想,比如,当他知道木梨子现在正在学习心理学的时候,他就兴致勃勃地问木梨子:
“你是学心理的?”
“是。”
“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
往往在看到木梨子被噎得无言以对时,江瓷就会及时站出来,替木梨子把龙炽的白痴问题挡回去:
“人家学的是心理!人家不是通灵师!”
简遇安把手伸进兜里想去掏什么东西,却掏出来了一张纸条,她把纸条展开看了看,那是她在蓝马山庄向大家道出密道奥秘时所写下的东西。
“不管是第一夜的电脑游戏还是第二夜的天黑请闭眼,都有平局的可能。包括这个密道,好像是故意让我们有机会逃出去一样。这就是游戏的公平性所在。”
从蓝马山庄脱险之后,安就一直在想,这个游戏的策划者,是否真的是郑欣惠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与不是,郑欣惠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者,这无可置疑,然而,假设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纵着郑欣惠,那,那个幕后的人究竟是如何让郑欣惠这样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为此不惜丢掉她自己的命?
她背后的人,又为何要这样做?
而简遇安她之所以要把这句话写在纸上,是因为她总有个感觉,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就在她身边窥视着她,注意着她,想要把她内心全部的想法攫取到手,这种毫无来由的恐惧感,让她不敢开口把这个设想说出来。
真是奇怪的情绪。
她举起杯子,遮盖住她脸上的那点忧虑,换上了她那温柔的、令人安心的笑脸。
能够逃出来就是万幸了,何必要想那么多?
交流中,大家了解到了彼此很多在蓝马山庄里来不及了解的信息。
简遇安他们已经很了解了,在倥城东城殡仪馆工作,职业是尸体化妆师,业余会在一家酒吧驻唱,和叔叔简白生活在一起。
修,一个专业的摩托车赛车手,今年19岁,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其他的信息他也不愿透露,而他所在的车场距离简遇安家很近,这点让大家不免浮想联翩。
木梨子,金融家的女儿,和安同岁,17岁,家里很富裕,但具体富裕到什么程度她也没有透露。她以前并不住在倥城,去年才搬到倥城来,独自住在一幢别墅里。现在她没有在上学,跟着一位心理学导师学习心理学,现阶段的努力目标是考取心理咨询师二级资格证。
夏绵,警察的儿子,刚满18岁。父亲在他11岁的时候因公殉职,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警察,能够接父亲的班。今年他刚刚考入倥城第五大学法学系,这是在全市,乃至整个省都数一数二的优秀学院。其实他的眼睛根本不近视,只是他的母亲喜欢儿子戴眼镜的样子,他才时刻戴着一副平光镜。
Shine,今年11岁半,中国和爱尔兰混血,家境也相当好,但她似乎不愿意提及,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夫人”,且绝口不提她的父亲,因为她刚从国外过来不到两年,中文还是不怎么好,时常用错成语和句法,夏绵就在旁边耐心地一句一句地教她。
至于江瓷和龙炽,两个人今年都考上了倥城第一高中,龙炽是以体育生的身份被保送的,而江瓷是实打实考进去的,江瓷非常坦诚地承认自己是领养的孩子,而龙炽也丝毫不介意,好像压根就没把江瓷当做非亲的妹妹,这两兄妹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对彻头彻尾的欢喜冤家。
从那时起,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间,他们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交往变得异常频繁,记不清什么时候江瓷和龙炽改口叫简遇安“队长”,原因是在蓝马山庄第一夜的网络游戏对抗中,简遇安带领着他们,俨然是一副leader的样子,同样记不清什么时候他们确定了把木梨子家当做七个人的集合地,也忘记了什么时候,他们开始把孔明锁当做自己团队的标志。
他们只记得这个建议是简遇安提出来的,据她所说,她是受到修背上那个孔明锁刺青的启发。
孔明锁,和九连环同属于智慧的代表物,相互勾连,相互依附,需要彼此严丝合缝地契合,每个彼此连接的枢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而构成一个完美的不可动摇的整体,
简遇安说,希望大家能够成为这样的好朋友,每个人都是构成完美整体的一部分,缺失了谁都不可以。
正是听了简遇安的话,他们都在自己家里,或是身上配上了孔明锁的标志。
龙炽和江瓷分别佩戴的是大小孔明锁的钥匙链,木梨子在自己的书房里放了一个墨玉雕成的四季锁,夏绵随身的包上别了一个十二方锁的挂饰,shine戴了一个小小的正方锁项链,修背上的刺青是二十四锁中的A类锁,但大家谁都没见过简遇安的代表是什么样的孔明锁。江瓷曾问过安,但她笑而不语。
安的孔明锁到底是什么,这是他们这群朋友始终好奇的问题,然而这份好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慢慢冲淡。
然而,郑欣惠这个名字,却始终顽固地活在他们的记忆里。
是这个人,让七个人连成了一个孔明锁般密不可分,相互依赖的整体。
也是这个人,成为了他们走向无尽深渊的起点。
公交色狼
更新时间2013…5…16 11:48:04 字数:3127
7月15日。
距离蓝马山庄案子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但警察已经传唤自己三次了,今早又接到了警局通知,还要去做第四次笔录。
简遇安挎着一个包,到了殡仪馆附近的公交站。
她昨晚值了一整夜的班,现在困得很。她趴在候车台的护栏边打盹,不知不觉竟然站着就睡过去了。
不久,一个低沉到有些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等的车来了。”
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通往警局的那辆公交正停在她面前,她想向身边的人道声谢,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修那张毫无感情的面瘫脸。
安还没醒过神来,面前的公交车急躁地鸣了两声笛,司机一脸不耐烦地喊道:
“你们俩!上不上来?”
修抢先两步,踏上了公交车,站在门口替她挡住车门,安朝他微微笑了一下,上了车。
她正准备道谢,但修三步两步就走到了车厢尾部,好像根本没打算跟她产生多余的交流。
车上的人并不多,但也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安没说话,修也不说话,两个人甚至都没有站在一起,好像陌路人一样。
简遇安猜想,大概修也是被警局叫去问话的吧,那么他的家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这时正赶上了上班的高峰期,车上的人渐渐多了,本来就站得不算近的修也不知道被人流挤到哪里去了。
在快要抵达一站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在简遇安的臀部上狠狠摸了一把。
安差点喊出声来,但因为这时正巧车子停下靠站,下车的人太多,她连动一动也有些艰难,回头的速度就慢了一拍,等她终于转过身子,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个年轻的女人,看着简遇安奇怪的眼神,她也用疑惑的眼神回看过来。安移开视线,四下搜寻,自己的身后根本没有男人啊,全都是女性。
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或者,那是自己的错觉?
简遇安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触碰的地方,要说是幻觉,未免太过真实了吧。
那就只有一个最接近事实的可能了,刚才那个骚扰自己的人,趁着下车的人流,已经挤了下去。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安郁闷至极,睡意也没有了。
直到做完笔录出来,她郁闷的心情才稍有缓解,因为刚才那个警员徐起阳通知自己,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情,这次将是她最后一次接受问询,她终于可以把这件让人胸闷的事情划归到过去式里了。
这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手机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简遇安吗?我是xx派出所的,你认识一个叫‘修’的人吗?”
等把修从派出所里保释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据派出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