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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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插进了她的脑中,猛力地搅动起来。
突如其来的头痛叫她失声惨叫一声,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地。
此时,从天花板上猛地掉下来了一个人,正好掉在了安的身上,他的膝盖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安的小腿。
她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世界顿时惨白一片,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她忘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但经过郭品骥的提醒后,她也终于记了起来。
那是自己之前和修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自己是被触发了记忆点,才会产生那样恐怖的感觉的吧?
但,又有一个问题产生了,郭品骥所做的一切,譬如说去苏黎世找正在休养中的木梨子,刻意杀了那么多人,叫木梨子对他产生怀疑,并用唇语告诉她“帮我向小安问好”,譬如说他雇外国的黑社会去绑架,还兴致盎然地参与了解救人质的过程,譬如说在游乐场里,他给安放和她的过去有关的视频……
他好像并不惧怕自己的阴谋会被别人知道,而且……看样子还是想尽办法,想让别人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理?
这个问题,安一直在想,但还是去问郭品骥更为合适一些。
此时,郭品骥像是坐得不耐烦了,起身来到了窗户的位置,朝外看去,啧啧了两声,说:
“好可惜,修走掉了。他对你可真的是一往情深啊。”
听到修的名字,安的心跳又紊乱了几秒,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用尽量平和的口吻问郭品骥: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停地留给我们破绽和纰漏?”
郭品骥回过头来,一屁股坐在了窗沿上,挑起眉毛问安:
“我有吗?”
安抿了抿嘴唇,说:
“拿我自杀的这次来说,你完全可以不答应我留下任何信息,这样一来,警方和木梨子他们就无从调查起,你为什么不选择这种更保险一些的方法,而同意我的要求,留下那么多讯息,引起他们的怀疑呢?”
郭品骥理了理遮住了右眼的刘海,从容答道:
“理由?因为我很自恋,这算不算理由?我只是觉得,我的成果如果不展示出来的话,谁还能知道我的才能呢?看看,你知道了,木梨子他们,我也叫修帮忙转达了,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背后的主使人是我,但他们必定也知道神学院的老大——也就是我——是个厉害的角色。喂,话说,你觉得我厉害吗?”
说着,郭品骥故作俏皮地捧着自己的脸,卖了个萌。
安只觉得别扭和恶心,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她问了一个新问题:
“那么,你要我来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变数很大的。况且,你还叫修把神学院的讯息统统告诉了木梨子他们,现在,他们大概已经猜到那具尸体不是我了。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多一个人知道你的秘密,就多一分泄密的几率?”
郭品骥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
“你觉得他们会把神学院的秘密告诉别人吗?泄密的可能性,有多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郭品骥虽然是问句,但是他满眼明朗的笑意表明,他根本不把安提出的这个可能性放在心上。
安不说话了。
她明白了郭品骥的意思。
木梨子他们是不会把神学院的事情告诉警察的。
一开始,是因为神学院拿他们的命逼着他们,不允许告密,否则就有送命的可能,所以他们不会向别人说出来。
但是,在他们按照神学院的要求,调查出真相,知道自己并未死亡的事实后,他们必定更不敢把神学院的秘密泄露出来。
不为别的,他们肯定能想得到,安是神学院带走的,假如他们不识好歹地把神学院的秘密泄露出去,搞不好安就会有性命之虞,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郭品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每一步都算上了。
被逼无奈,安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郭品骥在窗沿上翘起了二郎腿,眯起眼睛,打量着安,嘴角的邪恶笑意看得叫人心里发慌:
“如果到了特定的时候,我会把你带出去,让你和他们适时地见上一面。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游戏创意,正好可以在你和你的朋友身上实践一下。”
无视了安的脸色,郭品骥自言自语道:
“……嗯……内容已经想好了,就是地点还没决定好。我问你啊,在蓝马山庄怎么样?我已经把那里改造完毕了,是个很合适的游戏场……”
看着郭品骥兴致勃勃的样子,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安的心头:
这一切,还是远远没有结束啊。
第四十一节 初见端倪
徐起阳向上报告了杜心扬的证词后,整个本来即将盖棺定论的案件,就面临着被全部推翻,从头再来的命运。
这起案件,原先只是一件特殊的自杀案,可现在看来,性质复杂了无数倍。
警方对杜心扬指认的安的真正的住处进行了现场勘查,现场提取到的痕迹虽然无从比对,但是在那里面发现了不少私密的东西,比如说安和大家的照片,而在楼下那具尸体所在的房间里则没有这种东西。
以前大家在指认现场的时候,没有发现照片,还以为安是因为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把照片丢掉了,也没有很在意。
除了照片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和楼下的摆设陈列相差无几,就连书摆放的顺序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样一来,假如真的要重新调查的话,就牵涉到了谋杀和绑架两个领域。要回答的问题也增加了,比如说,死在简遇安楼下的人是谁?简遇安又去哪里了?简遇安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
经过新一轮的现场勘验后,警方并没有发现更有价值的线索,安真正的家里提取出的痕迹也无从对比,所以,警方内部发生了争执,一方以徐起阳为首,认为这起案子需要重新调查,而另一方则以另外一个警官为主,认为杜心扬的话不可信,毕竟她已经入狱一年了,记忆出现偏差也不是不可能的。
警方那边争执不下,木梨子这边则如郭品骥所预料的那样,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们这样,应该算是提前破解了安留下的死亡讯息了吧?
看起来,在这场神学院主动发起的游戏中,他们险胜一招。
但他们现在还不能够向任何人求助,因为。他们不知道安现在在哪里,很有可能还在神学院手里,如果他们贸贸然把神学院的秘密说了出去。谁能保证安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危害?
在经历了短暂的狂喜后,更现实的问题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即使赢了这场。他们也逃不出神学院的掌控。
六个人集中在木梨子家的别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没办法, 大家统一保持了沉默,默默地在心里想着心事。
修站在窗边,朝外面张望着。木梨子的目光则停留在他的后背上。
别的人暂且不说,但木梨子确定,她和修两个人现在应该想的是同一件事。
在昨天晚上,方宁叔冒充出租车司机。找到他们,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些问题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昨天方宁叔的言行,木梨子怀疑,并不是神学院派他出来特意给他们传递讯息的。
原因无他。修上次给他们讲了神学院的秘密,木梨子从中发现了一条规律:
神学院在指派人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把要求或是目的直截了当地指出来,看似有选择,实则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神学院提出的要求,一般都是句号结尾的。比如说,上次方宁叔传达的信息,说“安的死和神学院无关”,这就是一句确定的结论,不会让人自己去猜。
而方宁叔昨天晚上对他们说的是什么呢?向他们没头没脑地提了一大堆问题,就离开了。
这不像神学院的作风。
所以木梨子有些怀疑,方宁叔昨天晚上的举动,是他的私人举动,和神学院的意愿无关。
他到底是想告诉他们些什么呢?
作为神学院曾经的一员,修的怀疑感更加深切。他太了解神学院和方宁叔的行为模式了,方宁叔昨晚的奇怪举止,早就引起他的怀疑了。
既然不是神学院指示他来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来?
最可疑的,就是他临走时说的那番话了。
自己和方虎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修和木梨子同时把思维集中在了当初那张看过的报纸上,报纸上说得很清楚,方虎一出监狱大门,就被人射杀了。
为什么要杀即将出狱的方虎?是因为和他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还是因为……要灭口?
对了,灭口?
说起来,修给他们讲述的过程中,也提到了方虎的黑拳赛场被警察拔掉了。
那张由“”寄来的“来自2005年的光盘”里出现了修,那也是修唯一一次登上黑拳赛场。
光盘里,是当年的高寒带着自己的儿子高国瑞深入虎穴,以搜集证据。
而那张光盘里也出现了徐起阳和简白……
木梨子不由地记起来,在和徐起阳的谈话中,徐起阳明确地提到了一点:这黑拳赛场的票是郭品骥给简白和徐起阳的……
郭品骥?
木梨子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拳头也渐渐握紧。
修一出神学院,就被分配到了郭品骥负责的车场。
郭品骥以一个相亲者的姿态出现在他们之中,对安死缠烂打。
而且,安也在他手下的“而已”酒吧打工……
一个很了解简白的人,把昏迷过去的安放在了简白散步的必经之路的房间中,趁他走近的时候,才点燃了火,让简白进去把安救了出来……
寄来光盘的人叫做“”,而徐起阳说过,郭品骥的英文名是“greek”。
如此种种的疑点,叠加起来,木梨子的心越来越寒。
徐起阳也提过吧,案子一发生之后,郭品骥就不见了。在徐起阳领着杜心扬调查现场结束之后,木梨子还特意问了他一次,郭品骥有没有回来。
木梨子记得很清楚,徐起阳在听到自己的问题之后,蹙起了眉头,犹豫了半晌之后,才说出“没有”两个字来。
看他讲话的样子。徐起阳也是对这个过去的朋友存在着某些怀疑的。
停车场杀人案件,对简白的改造,神学院……
对了,那个?
木梨子抓起了一线灵感。转头问起龙炽来:
“龙炽,你还记得吗?上次你们去内衣发布会的时候,你进了一个模特的房间?”
这件事,是江瓷事后扭着龙炽的耳朵,向木梨子吐槽的,当时她也只是笑笑便过,但现在想起来。她很想知道,龙炽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
龙炽被问懵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说:
“问这个干什么?我……记不大清楚了。”
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梨子明显看到龙炽的脸变红了,而且他的手不自然地抓握了一下,眼神也不自觉地朝江瓷身上溜去。
对龙炽有着很深了解的木梨子根据他这一连串动作,立刻判断出来:
他在撒谎!
于是,木梨子干脆利落地反驳说:
“别撒谎。你绝对是看到什么了对不对?”
江瓷自然也是把龙炽所有的反应收于眼底。对木梨子说:
“他是看见那个模特的身体了,不好意思说吧?”
龙炽红着脸点了点头,而木梨子在失望之余,仍抱着一丝小小的期望,问龙炽:
“你有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看到什么?这个很重要。”
龙炽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在这种时候,木梨子突然问起这种和事件本身没什么关联的问题,证明这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龙炽闭上眼睛,费力地还原起当时的场景来:
“那个时候……我说了一声‘我进来啦’就推开了门……然后……然后……对了,她是背对着我的。什么都没穿。她背对着我……她很淡定,转过来面对着我,她的这里……”
说着,龙炽摸了摸自己的后肩胛骨,说:
“我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花纹。”
木梨子的眼睛一亮,马上追问道:
“什么纹身?”
龙炽皱着眉费力地想了一会儿后,说: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正方形的,黑色的,当时还以为是蝴蝶。还没细看,小瓷就把我的眼睛捂上了。”
木梨子把视线转投向江瓷,问:
“那江瓷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遗憾的是,江瓷摇了摇头,说:
“我没看到什么,当时我就顾着去捂龙炽的眼睛了,等我抬起眼对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转过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龙炽,你确定她的背上有东西吗?”
龙炽的耳朵都烧红了,被当众提及这段黑历史,他饶是再二皮脸也有点儿扛不住,胡乱点头道:
“我确定我确定,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呃……那个什么,所以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正方形的,黑色的……
龙炽看到了这么一个东西?
会是什么?
木梨子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眼睛一亮,冲修喊道:
“修,我问你一件事。”
修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转过身,挑起了眉。
很显然,他刚才根本没有听他们的对话,而是在一心一意地想自己的事情。
木梨子问:
“修,神学院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被纹身?”
这话一出,大家立即明白了木梨子刚才问龙炽话的用意。
她怀疑那个是神学院的人?
修摸了摸身上的纹身,说:
“毕业的学员是必须要纹身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木梨子继续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