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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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需要你帮一点小忙咯。”
ps:
今天开始大封推了,好开心,等着两点到来~~~
第二十三节死亡的前奏
“你是不是疯了!干嘛和他们正面对上!你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是吗?”
在路婴的房间里,因为没有门,隔音更差,所以兰任心在训路婴的时候,声音也是压低了的。
然而路婴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她跳起来叫:
“我不在乎!我……”
她的嘴立刻被兰任心堵住了,她的喉咙被一把钢刀的刀尖戳得陷下去一块,逼得路婴不得不收了声。
兰任心的声音更加低沉阴冷:
“你再叫唤,我就让你再也叫唤不出来。这把刀你熟悉吧,昨天晚上你拿着去杀简遇安的,结果呢,你居然给我们摸错门了,你是猪吗?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给我们惹麻烦,我就把你处理了,别以为我干不出来!”
路婴呜呜地叫了两嗓子,示意自己明白了,兰任心才放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被兰任心这么一恐吓,路婴的气焰终于被压制下去了,老老实实地缩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兰任心的气息稍平,才小心地问道:
“那‘大姐’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也是安排好的计划之一吗?怎么不告诉我?”
兰任心和夏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路婴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又蹦了起来,在兰任心阴森的眼神下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惶:
“怎么可能?那‘大姐’她……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不知不觉中,兰任心的声音也拔高了。
“什么不知道呀?”
一个稚嫩的嗓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她们集体唬了一跳,路婴还脱口叫出了声:
“啊!”
她们很快看清了,是,她穿着一身小熊猫睡衣,像是刚洗完澡。小卷毛湿漉漉地披散下来,说不出的娇俏可人,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嗓音里满是天真无害:
“兰姐,我害怕~今天晚上你能来陪我睡吗?”
兰任心立刻展露出一个热情的笑颜,然而因为刚才满脸的煞气阴毒表情还来不及完全收回,那个笑容显得格外畸形像是对兰任心的古怪视若无睹,她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撒娇道:
“你会来陪我对不对~”这样可怜巴巴的语气,让兰任心根本没办法拒绝。她堆起笑容,说:
“好好好,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就上去陪你。乖。”雀跃着向门外跑去,等到确定兰任心她们看不见自己之后,她脸上那种乖巧伶俐的样子跟川剧变脸一样,立刻换成一脸无奈,以及对自己深深的鄙视之情。她别别扭扭地回到客厅,一头扎在安的怀里蹭来蹭去,小声哀嚎着: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没节操地卖过萌……我受不了我自己了我要死,你们谁都别拦着我……”
安把的小卷毛捋顺,嘴角的笑容神秘异常。
她小声对夏绵说:
“就按照原定计划,夏绵。兰任心就交给你了。”
当兰任心抱着被褥爬到二楼时却不在她的房间里,只有夏绵坐在房间的书桌旁看书。看到兰任心呆愣在原地的样子,他走过来,绅士地接过兰任心手里的被褥,帮她铺好,然后坐回了他刚才坐的地方。继续看书。
兰任心也坐下,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兰任心才问夏绵:
“呢?”
夏绵偏过头,推一推眼镜,说:
“去安那边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近两个小时后。
兰任心学着夏绵的样子,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她的焦躁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了。她第n次问夏绵: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夏绵也是第n次看了看手表,选择了顾左右而言他:
“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下去吗?”
兰任心腾地一下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她的背影充满了愤怒。夏绵也站起身来,无奈地扶了一下眼镜,他第一次被人安排执行监视的人物,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的性格就不是强势的,恐怕压不住兰任心。
但安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是这样的,夏绵其实很好奇,这样的任务交给修来做不是更好,不过,联想到修换江瓷的姓名牌的行为,还有在他看守期间,彭瑞笺诡异失踪的事件,想来安她也对修存了一定的疑心吧。
想到这里,夏绵突然皱起了眉。
这样的状态,似乎有些古怪吧……
但他来不及多想,兰任心已经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他紧追几步,才跟上了兰任心的脚步。
整顿晚饭,和中午饭一样,也吃得极为冷清,大家都没什么话可说,路婴干脆就没来吃饭,可能是因为赌气吧。只有兰任心和夏琪上桌吃饭。一盘烧猪血摆在路婴原先坐的位置上,旁边放着一把叉子,没人朝那盘菜动筷子。
而前两天,饭桌上还有她们四个人……
夏琪匆匆吃了两筷子,就不再多吃了,她对兰任心说:
“兰姐,我们再去白塔里找找‘大姐’吧,说不定她只是到哪里转转,现在已经回来了呢?”
兰任心却表现得很冷淡,她说:
“到哪里转转?不会吧,那个男的不是亲眼看到‘大姐’房里的灯熄掉的吗,关灯的又不是鬼,那男的又自称半步都没离开,‘大姐’能到哪里去?”
她口中的“那男的”是指的修无疑,然而修听着她夹枪带棒的明讽暗刺,一点反应都没有,淡定地吃他自己那份东西。按照大家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一点都不在意,兰任心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然而,修的冷淡落在兰任心眼里,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含义,她赌气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吼道:
“你给我说话!装什么哑巴!”
修抬起头来,冷冷地瞟了兰任心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变得浓烈起来,他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古板: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对消化不好。”
江瓷第一个笑喷出来,修这么说倒是没错,关键是他说话的语气,跟爷爷对孙女训话似的,一本正经,效果也显著,噎得兰任心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她像是感到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不再去接修的腔,站起来转身出了餐厅。
夏绵愣了愣,放下筷子准备去追她,却听见已经走到楼梯那边的兰任心没好气地说:
“我去洗澡,你也要来参观?”
夏绵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了,他看向安,安示意他不用跟上去,没必要跟她闹翻,得到安的指示后,夏绵也放任兰任心去了,坐下来继续吃饭。
夏琪见兰任心赌气而去,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也坐下来默默地吃饭。
晚饭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夏琪实在坐不下去了,她把那盘已经半凉的烧猪血端起来,说:
“我去把菜热热给小婴送过去,她还没吃呢。”
安站起身来,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
夏琪应允了,两个人忙活一阵后,就端着菜和饭向路婴的房间走去。
路婴房间的门板被修拆下来后就一直没再装上去,斜靠着走廊的墙壁摆在角落处,夏琪在路过它的时候,还奇怪地瞄了它一眼,安则一副“和我没关系”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由于没了房间门的遮挡,路婴房间里的古怪设施一览无余,夏琪倒是司空见惯的表情,敲了敲墙壁,就钻进了房间里。
这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不过外面的天气依然恶劣,白天黑夜的差别并不分明,路婴屋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一左一右两边窗帘,构成一个巨大的“奠”字,把原本昏暗的光线更遮了个彻彻底底,她屋子里又没有开灯,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棺椁横躺在房间中央,棺材盖紧闭着,似乎随时会有吸血的鬼魅从中间直扑而出……
而在这种过度的寂静和黑暗中,安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
血腥气!
安的胳膊顿时爬满了鸡皮疙瘩,而夏琪还是浑然不觉,她伸手按亮了房间的灯,那台巨大的黑色棺材像是被打上了聚光灯,安的注意力完全被它所吸引。夏琪抬脚准备往前走,却叫了一声:
“哎呀,这是什么呀!”
第二十四节掐死自己的女人
她的脚底刚刚好踏上了一张纸钱,安放眼看去,满屋子都是飘飞的纸钱,地板上,窗帘上,棺材上,都飘落着一层白色的纸钱。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蜡烛味道,房间的地面上摆着许多已经烧到头的白色蜡烛,蜡烛味道的来源就是这些已燃尽的蜡。
夏琪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发虚了,虽然她极力伪装成嗔怪的口吻,但那丝动摇和惶惑还是经由她的嗓音传递了出来:
“小婴……她也真是的,又在自己房间里作什么妖呢?”
她又往前蹭了两步,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咦”了一声。
安凑上前,问她;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夏琪不大确定地盯着那台棺材,看了许久,自言自语道:
“奇怪啊,我记得小婴的这口棺材是用来睡觉的,她平日是不会把这个棺材盖放下来的呀,都是拿千斤顶顶上的。”
安敏锐地注意到夏琪所说的“她平日里”这个关键词,这证明她确实是和路婴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否则不会使用这样的时间概念,但她同样清楚,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她心里的不安已经渐渐成形,慢慢地由一个幻影,变得真实起来。
她把手里端着的饭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丢,冲上去推棺材盖。
打不开!
她对还在愣神的夏琪大喊:
“干什么呢!过来帮忙啊!”
夏琪这才醒过神来,她也放下手中的盘子,过来帮安推棺材盖。
集合两个人的力量,还是推不开!
安一跺脚,她放声喊出来;
“修!带他们过来,路婴好像不大对!”
十秒钟之后,修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身后紧跟着的是其他的人,一看到这个紧闭着的棺材,他们中没见过的人确实是吃了一惊,江瓷问:
“她用这个棺材干什么?不会是在里面睡觉吧?”
安用力地推着棺材盖,那棺材盖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死沉死沉,纹丝不动。她的额间已经有冷汗落下来了,声音也因为用力开始变调:
“这个棺材盖上没有气孔,她要是真的在里面的话会被闷死的!”
江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想上来帮忙。修就先于她,走到棺材边,把还在用力推棺材盖的安一把搡开。夏琪也自觉让开一条路。
修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棺材盖的尾部,手指紧扣住棺材边缘的突起,手臂的青筋和肌肉陡然暴起,一声暴喝。长约两米的棺材盖发出快要断裂的嘎吱嘎吱的惨叫声,被修凌空抱起!
安这下不闪开也得闪开了,她刚刚跳开,修就把那个棺材盖丢到了她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嗵的一声闷响,震得大家脚下的地板都颤抖起来。
安跨过地上躺着的棺材板。向棺材里看去,只一眼,她的汗毛就立刻倒竖起来——
她所有的不祥预感都应验了。而且,比她所设想的最糟糕结果,还要惨烈数倍!
路婴躺在棺材里,那细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死死地扣着她自己的喉咙。喉咙已经被她自己的手掐变了形,看来已经喉管断掉了。那把江瓷抓伤的锋利的指甲。此刻全部探入她的脖子两侧的皮肤里,形成了十个大小不一的半月形嵌口。她的双眼紧闭,但远比双眼暴突恐怖得多,这让她的脸,呈现出一种可怖的安详感!
她这样的状态,就像是她自己,掐死了自己一样……
夏琪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打翻了她刚才端来的烧猪血上,淋漓的汤汁和猪血翻落在地摊上,深红色的酱汁把白色的纸钱染上了古怪的颜色,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就紧紧地抓起撒落在地上的烧猪血,捏在手心里,那一手的烧猪血被她捏得稀碎,碎裂的颗粒伴着浆水从她指间慢慢地落了下来。
她翕动着嘴唇,恐惧得完全忘记了惨叫。
他们也全部傻住了。
路婴的房间,因为没有门,谁都可以进,所以不存在密室的问题,但这个沉重的棺材盖,把棺材里和棺材外完全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个棺材就是一个密室!
路婴是自己自杀的吗?她缘于什么要选择这样惨烈的死法,自己掐死自己?
不可能!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不可能掐死自己,除非手劲极大,一把就能拧断自己的喉管,否则,在没把自己掐死之前就会陷入昏迷,这样的自杀根本不可能成立!
那么,是他杀?
可是,棺材盖的事情又怎样解释?它太沉了,沉到靠一个人的力量完全无法抬起,除非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难不成是……鬼?
不,还有一种可能!
安转回头去,看见修正蹲在地上,研究那个沉重的棺材盖,全然未留意到安的眼光。
刚才修,好像没费多大的气力,就把棺材盖举起来了吧?
夏琪建议说要再报一次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却被安拒绝了,电话可以再打,但他们需要保留第一手的证据。
安知道这样说很牵强,也知道,让警察来处理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不会破坏什么现场的痕迹,但是,如果警察在调查过程中,知道彭瑞笺是在修监视的期间神秘失踪,而且把路婴封闭在棺材里的棺材盖,只有修能举得起来的话,修无疑将成为嫌疑最大的人!
到时候事情的发展就超出自己的掌控了,所以趁现在警察还未赶到的时候,尽可能多地搜集一些证据,只要证明修不是凶手,就可以收手了。
抱定这个主意后,安开始观察路婴的尸体。
尸体表面没有中毒和被侵犯的症状和现象,衣物完好,江瓷检查过,可以确定她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喉管断裂。死亡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