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娇养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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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太子看着她这个动作和表情,目光变得格外幽深。
魏紫吾没有回答是不是害怕他,只道:“殿下,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先前那种丹药?”
“婼婼,青霜丹毕竟不是真正的解药。凡事要对症下药,青霜丹吃太多也并不好。我先用别的办法帮你纾解,可好?”太子的嗓音也有了几分喑哑,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
“不好,我就想要青霜丹。”魏紫吾两条腿也在打颤,热浪侵袭全身,她眼睛里蒙着雾气,渐渐变成水光。她已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太子,凭着本能随心所欲地说话。
太子微诧,魏峣病倒之后,魏紫吾一夜似变了个人,其实她从前被养得娇惯,他每次欺负她,她都是娇滴滴的委屈模样。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一面了,今日在药物的作用下倒是又显了出来。
看得出魏紫吾的确是难受,鸦色的长发披散在她肩头,一张玉腻嫩滑的小脸上染着桃花。顾见邃在梦里与她有过许多次,可即便是在他的梦境中,也想象不到,魏紫吾的脸庞染上春意之后,可以变得这般艳光夺人。
魏紫吾从丽章湖的湖水中站起那一幕,也刻在太子脑海中盘旋不去,他甚至连那水珠蜿蜒滑下的弧度都记得一清二楚。
太子的身体紧绷得似张满弦的弓,一触即发。他真的觊觎她很久了。顾见邃突然揽过魏紫吾纤细的身躯,覆上她微颤的唇。
被他这般对待,魏紫吾倒是觉得很舒服,竟没有一丝挣扎,任他在自己口中占据主导。唇舌纠缠中,帐里暧昧的泽泽声响清晰可闻。
直到太子的手隔着单薄的丝质中衣,覆上她胸前绵软的高耸,更是将魏紫吾的低呼声也吞没。她终于挣动反抗起来,想躲避对方的动作,却丝毫用处也无。
女孩那处从未有别人碰触过的玲珑饱满,便被顾见邃的手掌包裹,发了狠似的恣意揉捏。在太子终于离开她的嘴唇时,他才听到小姑娘终于喊出“痛”字,微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委屈。
太子这也是第一次朝姑娘出爪,力度没控制好。虽然皇家那方面的教育完备,图他是看过不少,也什么都懂,但实战尚乏经验,一时激动了些。
太子看着魏紫吾,见对方意识朦胧,沉迷在身体的感觉中,浑然不知身在何地。
顾见邃突然问:“婼婼,你知道我是谁么?是谁在这般对你?”
魏紫吾看看他,没有说话,她只是将纤柔的脖颈无助后仰,白皙手指紧紧抓着杏黄色的帐幔,额际香汗点点,眼睛里一片茫然。
太子调转内息,逼自己强压下蓄势待发的冲动,这便是他不想这个时候要魏紫吾的原因了。
他随即放开对方,并点了魏紫吾的昏睡穴。出寝间时命石安静看好女孩,他直接去找石冬诚。
“殿下,此药对身体倒是妨害不大,不会影响诞育。”石冬诚知道太子最担心的是什么。
顾见邃这才算放心了些。
“此药中最厉害的是俪蛇与桃花蝎。”石冬诚又道:“俪蛇在南疆是一味珍贵难得的药材,南诏王自己与妃子也饮用俪蛇酒。其实那桃花蝎也不算是毒,若使用得当,甚至对女子算是滋补,只是那效力入血后就很难清除,要完全解除需要一个过程。唯一能祛毒之物得用西域的含珠草液,且是新鲜的为佳。若制成药丸子,则效用减半。”
太子略沉吟,道:“陆勉不是正好去了西域,立即传书给他。命他一旦寻着含珠草,去找甘州找陈述,用六百里加急驿递回京。”
陆勉正是走南闯北为太子经商的人,以对方的财力和能力,要找含珠草当然不难。但是这六百里加急驿递回京……
这便是皇帝与太子的区别了。一个是君一个是储君,但皇帝可以随心所欲调用王朝一切资源,太子却要担着滥用权力的风险。石冬诚道:“殿下……”
太子倒不介意,道:“无事,另找个由头即可。再让陈述呈一件宝物,就说是进献给太后之物。”
石冬诚这才领命答是。
太子又等一会儿,石冬诚便叫宫人将暂时克制魏紫吾药性的汤药端出来。
太子端着药碗回房,自己动手喂女孩吃了药,帮她掖好被子。便有人来禀:“殿下,已将御膳房和参与传菜的宫人都暗中查了一遍,魏二姑娘中毒之事应当与景仪宫有关。但是不好直接找人来问。”
太子心中最怀疑的人本也是薛从悠和皇后。闻言沉声一笑:“好,继续查,把证人保护好。”
薛从悠这时也是真的害怕了。她先前想的不过,若占有魏紫吾的人是皇帝,那么皇帝自然是不会允许人追究前情的。
现下,皇帝却压根没有见着魏紫吾的面。但是皇后找上顾见毓,等于不打自招,虽然皇后极力分辨是为了别的事过来找儿子,然而只换来她儿子的冷笑——他回京之后,这还是皇后第一次到雎麟宫找他。
薛从悠更害怕的是,若是皇后知道,她表面答应皇后引顾见衍去玷污魏紫吾,却暗中叫人敲晕那去引顾见衍的宫人,又阳奉阴违地以自己为诱饵,叫四公主顾惜辉引喝醉的皇帝过来找“悠悠姐姐”,那皇后这边……
第51章
薛从悠只能存着侥幸。
然而; 很快有内侍出现,在顾见毓耳旁低语几句。顾见毓现下已完全确定今日之事是皇后和薛从悠所为,抬手便掐住了薛从悠的喉咙。
皇后吓得上前扳着自己儿子越收越紧的手:“你做什么?快放手!你疯了,你会杀死悠悠的!”
顾见毓也非是现在要杀了薛从悠; 待在对方面目变得狰狞; 便松开了手。他冷笑一声,朝皇后道:“立即将薛从悠送出宫; 别让她再留在宫里,否则你会后悔。”
薛从悠终于可以重新呼吸后,摸着脖间被表哥掐出来的痕迹,哭得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顾见毓听说顾熙乐的软轿是被石安静叫走; 立即就明白魏紫吾是落到了太子手里,更是怒意难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顾见毓叫皇后立即去向太后和皇帝坦白陈情。这件事太子定然会查出来; 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主动认错,皇帝又看在他的份上,才可能对她从轻发落。
***
魏紫吾吃了暂时克制药性的汤药,身上舒服不少。她看着走近自己的太子道:“殿下; 谢谢你。”又忍不住问:“不知我这中的是什么药,为何药性这样厉害?”
太子道:“不必担心,稍后就有解药。”皇后那边的解药; 自然会有顾见毓送来。
就算太子再不想看到顾见毓; 也不会将解药拒之门外。虽然连药丸子也最多只能解桃花蝎一半的毒; 但别的毒素都清了,总是能令她没有这样难受。再等陆勉找到含珠草,必定将魏紫吾身体里残存的蝎毒也褪净。
魏紫吾点点头,这下意识清醒,她才慢慢回想起来,太子与她方才做过什么,脸瞬间涌出红潮。
太子一看魏紫吾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记起了两人先前的亲密。
又见自己的衣裳松松罩在魏紫吾身上,将她的双肩衬得尤为纤弱。别看她这样瘦,那处却真是丰盈汹涌。他握住她的柔软时,哪怕是隔着衣物,也丝毫无损他记住那种叫人心颤的手感。
以前看看也就罢了,一旦动过手,太子这才可算叫食髓知味。目光便动了动。
“殿下,我的衣裳还未烘好么?”魏紫吾在丝被下光溜溜的双腿不自然地动了动,她本能觉出太子不怀好意,便想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裙。不过,上一回来东宫,她和太子还是身处对立。没想到这次来,竟会是这样的情况。倒是令她唏嘘。
他道:“再等等,就快好了。”实则她的衣裙是早就洗净烘干,但太子现在还不想给她穿。他就喜欢她如今这般模样在他的床榻上。就算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这种感觉也令他心中欣悦。
魏紫吾哪里知道太子深藏的心思,便也只好这般沉默等着。
顾见邃突然起身,去窗边案头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圆状瓷盒,回到床边坐下。
他道:“先前还没顾得上细看,我将你从湖里抱出来时,你的脚似乎撞到岩石上,让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有么?她怎么不记得她的脚撞到过石头上,也不觉得痛啊。魏紫吾尚在出神,惊讶发现顾见邃已掀开薄被,她赤着的脚暴露在空气中。
魏紫吾下意识地就缩腿,然而太子的动作远比她快。她的右脚下一刻已被男人牢牢捉在手中。魏紫吾的心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殿下,你快放手!我真的没伤到。”
魏紫吾此刻全身上下只穿着男人的一件中衣,本就在局促不安,腿还这般被他抬高,脚也被对方拽进他怀里“检查”,这个姿势令她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她挣扎两下,却更难为情,赶紧拿被子将自己的腿根处捂紧。
“不好好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太子语调很君子,一点也不像是占便宜的人。他手中的脚形状颇为秀气,雪白晶莹,脚趾粉生生,圆润可爱,因为主人的不安,指头都轻轻蜷缩着。
他目光又看向少女纤细匀称的白嫩小腿,继续往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魏紫吾感到太子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的足踝,竟游走贴上了她的小腿,男人的呼吸略微加重,她的腿也不自禁地轻颤。四目相对,魏紫吾感到身体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些,她听到太子说:“小腿也没有伤,难道是在大……”
这时却听到石安静的声音在外响起:“殿下,岐王到了。”
魏紫吾微怔,太子慢慢放开她。她也趁机收回自己的脚。
这时守在载德殿外的是石冬诚。石冬诚的功夫路数诡异,且功力极深,就算是顾见毓,也不会轻易与这老太监交手。
太子走出来见顾见毓,声音毫无起伏,道:“解药给我。”
顾见毓上下打量太子,对方已换过衣裳,神态称不上餍足,却是颇为自得的样子。
顾见毓的手顿时握紧,他知道魏紫吾若在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将她自己交给顾见邃。但就怕那媚药发作起来,她神思恍惚,身不由己。看来太子这是在魏紫吾那里讨了好处。
他慢慢说:“我要亲手将药交给她。”
太子一勾唇角,冷声道:“不可能。”
两人对峙片刻。顾见毓知道若无解药,魏紫吾还得继续让太子占便宜,便只得将解药给对方。且这件事是他的母亲和表妹搞出来的,他难免要理亏一些。
何况太子和石冬诚都在,他就算硬闯东宫也不成,给了药便转身走了。
太子将解药交给石冬诚,却是也离开东宫。
皇帝被请到慈颐宫时,便见太后面无表情,而太子站在一旁。
皇帝便问:“母后唤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直言道:“在今日延光殿的宫宴上,魏紫吾中毒。哀家已派太医去东宫验证,果真如此。”
皇帝微微皱眉:“魏紫吾中毒?查到何人所为了么,她中的什么毒?是否有性命之忧?”
太后先前未说出媚毒二字,皇帝倒是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有人想要魏紫吾的性命。同时亦十分愠怒,怒的倒不全是因魏紫吾,而是作为皇帝,自是希望后宫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少些阴私。原本前朝需操心的就够多。
太后道:“性命倒是无忧,就是受了些惊吓和委屈。至于何人所为……皇帝稍等,很快就会知道了。”
皇帝点点头,正要在一旁坐下。
太子却将殿内宫人都摒退。上前道:“皇祖母、父皇,魏紫吾遭人暗害下毒后,意识恍惚,儿臣为帮她解毒,与她发生了亲密关系。”
皇帝微愕,这才知道魏紫吾中的是什么毒。太后也怔了一瞬,她随即明白了太子要说什么。
太子道:“魏紫吾既是在宫中参宴受到算计,便是宫里的疏漏,应当由我们负责。且儿臣又因此冒犯于她,故请皇祖母、父皇为儿臣与魏紫吾赐婚。”
太子一口气说完,皇帝闻言着实震惊,对方说什么?太后心中却十分复杂,她没想到太子会借此机会向她和皇帝提出赐婚。
房间里静如止水,连空气也似凝住。太后和皇帝都盯着太子打量。
顾见邃面容平静,不见对方的语调多重,目光也淡淡的,却是叫人觉得他这话透着一股势在必得。
皇帝心里却蹿出了火,慢慢道:“从小教你的东西,都白学了?不过一个女人,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思讨要?”
皇子的教育乃国之根本,影响社稷昌盛,尤其是太子,承载本朝气数,国祚延绵,其教育更是受重视。顾见邃四岁受封储君,自幼有别于其他兄弟,学的东西也有差异。帝王心术的掌握,重要过文武才华。
皇帝的怒意似是忍耐甚久,爆发出来的声也分外阴沉:“依朕看,不是那魏紫吾被人下了药,是魏紫吾给你下了药!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便让你理智全无,连时局也忘记。魏峣若是做了国丈,那还了得?桀骜难驯,居功自傲,他女儿再把你吃住,这天下是不是得改姓魏?”
太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眼睫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知道皇帝不是真要他回答,便沉默着。
皇帝继续斥道:“这般的儿女情多风云气少,哪里有储君的样子。她在宫中遭算计,补偿她金银财帛即可!你幸过了,那便赐给你做侧妃。”
太后面上有阴郁一闪而过。皇帝还要说什么,她已道:“好了!皇帝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太子的能力如何,你还不清楚?先帝又是如何教导你的。帝者以天下为家,如何容不下一个魏峣?魏峣脾性的确没有文臣温驯,但若非如此,他又岂能打得下辽西?”
太后略停又道:“对魏峣,皇帝也的确可换个手段降伏。至于魏紫吾,你也知道那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你还怕太子压制不住?她若真翻起什么风浪,太子要对付她,自有手段。”
太后这些年的做派如和风细雨,陡然厉颜训话,叫皇帝沉默下来,身上威势亦如遇水的火般熄灭。他慢慢道:“那母后之意?”
太后道:“太子肯担当,是件好事。可暂定魏紫吾为太子妃人选。”
“可母后,魏峣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