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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牡丹的娇养手册-第42部分

小说: 牡丹的娇养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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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和众位女宾离去,杜嬷嬷便关心地问魏紫吾:“太子妃饿么?”
  魏紫吾的确是有些饿了,便象征性地吃了些杜嬷嬷端来的糕点。
  魏紫吾这一等,等得有些久,虽然杜嬷嬷让她不用拘谨,身体斜斜靠在床栏,仍是坐得身体都有些僵硬,突然听到宫人喊话:“太子殿下回宫——”
  魏紫吾一下坐直身体,手紧紧抓着裙幅,目光眨也不眨地看向门口。
  东宫里到处是十二枝并蒂莲盏落地铜鎏金烛台,此时红烛高烧,映得魏紫吾紧张到称得上“提防”的表情,杜嬷嬷便笑了,安慰她道:“太子妃不必紧张,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
  太子是被一群人送回来的,不过都只送到了东宫门口,就都识趣退下了,惟恐扰了殿下的洞房花烛夜。


第66章 
  唯一不识相的; 只有喝得大醉的顾见衍一人。别人都走了,就他依旧跟着太子; 嘴里反复道:“高…高兴!三弟; 你成亲了; 大…哥真高兴!”
  实则在今日皇帝大宴皇亲重臣时; 有心人便注意到,几个皇子都醉得厉害。尤其是顾见绪和顾见毓。
  在宴上; 顾见绪虽偶尔扯出笑意,但整双眼睛都是冰冷的,直到最后醉倒; 合拢的双眼里也全是落寞和恨意。
  有不少皇亲都清楚,这太子妃原先是许给英王的,英王有些唏嘘也能理解。而萧闻德看着顾见绪; 更是心中连连冷笑。英王一口气将萧家和周家吃到嘴里; 心里却还想着他的表妹。
  顾见毓更是全程面无表情; 不过岐王本就冷酷,倒也无人觉得有异。但皇帝却是心知肚明; 看得连连皱眉。
  话说回来,顾况见豫王没有停步的意思; 在太子目光的暗示下; 紧箍着豫王的肩; 半拖半骗; 强行带他离开了东宫。
  魏紫吾见太子久不进屋; 便来到窗边; 从半掩的窗扇看出去。
  初秋仍有仲夏情致,星月繁朗,天幕如缀珠玉,东宫的庭院更是灯火煌煌,如幻梦蜃景。空气中飘着早桂的清香。
  魏紫吾远远看着星夜下一步步归来的太子,莫名有一种,她曾经历过这一幕的奇妙感觉。
  只看太子行走的步伐,魏紫吾觉得他是没有醉的。跟随他的人都散了,修长身影在灯下显得冷冷清清。太子突然凝目看来,魏紫吾赶紧退回床榻。
  顾见邃还没跨进屋,杜嬷嬷已命人去取来醒酒汤。她将瓷碗呈给魏紫吾,魏紫吾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杜嬷嬷要她谨记这个人是她的丈夫,想要缓一缓她的紧张。
  魏紫吾便将瓷碗端给太子,道:“殿下请用醒酒汤。”
  顾见邃捉住她纤丽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抬高,将唇凑到碗沿,大口灌下。
  魏紫吾目光漫过太子的喉结,走得近了,她才发现太子着实喝了不少,酒气颇重。
  顾见邃将空碗随手递给小宫女,一双晶珠似的黑眸噙着醉意,看向终于被他叼进窝里的女孩。
  魏紫吾已沐浴更衣,脱掉绣金缭彩的吉服,现下穿的是一袭单薄红裙,色如春樱,熨帖细滑的丝织面料,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段。
  以妻子的身份被他打量,还是第一次。魏紫吾只看着太子衣襟的刺绣,不与他灼人的视线相对,问:“殿下可要浴身?”
  太子收回视线,答好。净室里玉池的水一直烧着,随时供太子沐浴。
  杜嬷嬷已命宫人都退出去。魏紫吾一个人回到榻前,望着绡帐上的瓜瓞绵绵,她知道,接下来,便是要圆房了。她按了按似有东西要跳出来的心口处,密而翘的长睫不停颤动,如被风吹拂的蝶翼。
  太子出来,见杜嬷嬷还守在殿中,略思索道:“嬷嬷也出去罢。”妃嫔为皇帝侍寝,都有宫人在旁候着。但他与魏紫吾都是头一次,还得摸索摸索,约莫都不习惯屋里还有第三个人看着。
  杜嬷嬷答是,当着太子夫妇的面,在榻上铺好元帕,方退至殿门外,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男人的发冠已取下,鸦发漆漆,披散在身后,穿着白色衬袍,是她从未见过的慵懒随性。看着丝毫不似她这样紧张。
  魏紫吾正要说话,已被太子一把抱起。他将她抛到榻上,强健的身躯欺压而上。她欲出口的话,亦被吞噬在绵密而激烈的亲吻中。魏紫吾下意识地便想挣脱,但想到这个人已是她的夫君,名正言顺,双手便垂放在身侧,改为紧紧抓住身下褥单。
  顾见邃现在并不想听这张小嘴说话,只想吻她。他闭着双眼,在女孩口中恣意纠缠,魏紫吾尝到他唇间甘凉,两人紧贴的身躯却无比滚烫。
  好不容易待他结束这个亲吻,魏紫吾眸中水泽滟滟。她觉得今晚要做的事情实在羞人,细细喘着气,与他商量:“殿下,可不可以将烛灭掉一些?”这样的灯火通明,与白昼无异。
  顾见邃微微笑道:“婼婼不喜欢太亮,可以闭上眼睛。”他是要将她仔仔细细看个够的,光线昏暗怎么行?今夜还很长,再也不怕被人打搅。
  魏紫吾有口难辨,她也知道,既然已嫁人了,便不能拒绝夫君合乎常理的要求。
  顾见邃说完抬手一扯银钩,绡帐飘飘洒洒,轻柔垂落。寝殿里极为寂静,魏紫吾垂下头,听着对面传来脱衣裳的窸窣声,雪白的耳朵变得红透。
  太子倾身向魏紫吾,她稍微躲避时,目光触到太子左臂的疤痕。
  那是她用匕首扎进去的。伤痕已淡,但出现在尊贵的储君这副本该完美无瑕的身体上,就实是显眼了。
  魏紫吾神色滞了滞,忍不住问:“这疤痕为何还在?”以太子能寻到的伤药,要去掉这个疤痕很容易吧?
  顾见邃循着她的视线看看左臂,道:“留着也没什么不好。”
  魏紫吾不明白他这样回答的意思,他不会是特意要留给她看的吧?便回想起两年前她刺对方的那一幕。
  猞猁的爪和牙都极为锋利,动作极快。当一惯听她话的猞猁突然挣脱绳索冲向太子,连她也以为太子至少会受伤。但太子当时微侧过身,一脚将袭击他的猛兽踹得撞到假山上,随即拔出匕首疾掠上前,既准又狠地刺入猞猁咽喉。若杀的不是她的大猫,她也要为太子展露的一连串漂亮身手叫好。
  然而心爱的猞猁死状颇惨,令魏紫吾那一瞬失去理智,不止太子随身带着匕首防身,她也带着,抽出来就朝太子刺去,只是没料到居然能刺中他的手臂。
  虽然她后来知道她的猞猁被下了药,随着狂性发作,很可能也会攻击她,但她也一直没有与太子道过歉。
  现下想了想,魏紫吾便说:“殿下,我……那时,对不起你。”
  顾见邃其实一点也不想在大婚的晚上讨论这种煞风景的话题,摸摸她的脑袋,道:“我先杀你的猞猁,你情急之下如此,也能够理解。”
  因为太子轻柔的语调,魏紫吾心中流出暖意,然而这点暖意,转瞬即逝。
  帐内响起的裂帛之声,令魏紫吾发出不可置信的轻呼,她哪里想得到,刚刚才温柔安慰她的男子,接着便如换了个人。
  满堂明亮的烛光下,他定定看着她。
  魏紫吾立即抬起双臂,相环掩在胸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也是有武艺的,但此时袒呈相对,才让她真正意识到两人体格和力量的对比悬殊至此。她在他面前实在纤细而羸弱。
  魏紫吾的两只手腕被顾见邃强硬拉开,固定在她头两侧,让她完全地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两捧酥甜高耸的雪堆,细如春柳的腰肢,柔软得像是水做成。她躺在猩红的被褥间,像是烈焰中耀目的明珠。
  恐怕没有男子能够无动于衷。尤其魏紫吾的眼神懵懂又无措,甚至充满畏惧,刺激着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太子眸光幽暗,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
  她见太子朝自己俯身而来,赶忙闭上双眼……
  ……
  听到寝殿内传来少女绵长的低呼,随即是喊痛的声音,杜嬷嬷知道,太子妃这身皮肉娇贵,在没适应之前,总是要吃点儿苦头的。
  而太后之所以命她过来,是太后担心太子没有经验,难以成事。但皇家的规矩,大婚之夜必须圆房,开枝散叶。她在东宫这边,有什么事也好照看着。不过现下看来,殿下好歹是成了。
  很快,魏紫吾的声音已然带上低泣。虽然那声音的确是有些可怜,但事关皇嗣,太子殿下的初次便如此勇猛,杜嬷嬷自然还是高兴的。
  然而杜嬷嬷还在心里一个劲儿夸赞太子的时候,殿里已安静下来。魏紫吾还觉得痛,但太子已退了出去。
  顾见邃看看少女,魏紫吾唇瓣急促翕张,眉间蹙起痛楚,长睫尚沾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实在惹人怜爱至极。
  他刚刚尝到她的甘美甜腻,灭顶的快乐从尾椎直冲天灵,然而这样快便已断了。
  这方面具体怎么回事,魏紫吾是一概不知。若魏紫吾嫁的是自己儿子,魏贵妃倒是会与她细讲一讲,但因对方是太子,魏贵妃便没有这个心情了,且她认为凌夫人总是会讲清楚些的。谁知凌夫人也压根没讲。
  魏紫吾便张开眼,诧异地看了看他,以为他怜惜自己,这就结束了,长长舒了口气。便想要叫遇潋进来扶自己去浴身安歇了。
  太子表情有微微怪异,虽然有专门负责这个的老嬷嬷讲过初回时间会短,但他没有想到所谓的短,竟然是这样短。太子自小可谓得天独厚,样样皆是天赋惊人,稍微的打击很快便调整过来。
  顾见邃食髓知味,攥住魏紫吾的手腕,道:“婼婼……”
  魏紫吾察觉出他的意图,身体立即紧绷,想挣开他的手,却挣不掉:“殿下……”


第67章 
  只是听她这样软绵绵地喊他; 他便又起了兴,嗓音低哑说:“婼婼; 我们再来一回。”
  魏紫吾一听,立即摇头。她牢牢记着太子先前带给她的痛楚。她实是怕了那样伟硕的侵入,还有那仿佛钝刀子来回似的痛。虽然约莫就是大半盏茶的时间; 咬牙强忍着亦能过去。但若是能不来第二回,自然是最好的。
  而杜嬷嬷从前就伺候过先帝和太后安寝; 早有经验,听到里头没了动静; 知道太子第一回已结束。
  娶了这样美的太子妃,殿下今晚不知要闹多久的。杜嬷嬷担心再过两回,那元帕被蹂得不成样子; 便在门外道:“殿下; 先将元帕取了放边儿上罢。”
  太子妃是未来国母; 生下的嫡长子便是皇族再下一代继承人; 血脉不容混淆,元帕是必然要验的。
  魏紫吾这才知杜嬷嬷一直在门边听着,她方才还喊痛喊得那样大声,简直想将脸藏进一旁的被子里。但被子搁得远; 她只好侧过身,转向另一边,不看太子而已。
  太子抽出已被两人压皱的元帕; 正要杜嬷嬷自己进来取。目光一瞥; 却见那帕子上只有少许别的白色痕迹; 并无落红。
  顾见邃眼睫低垂,沉默片刻,慢慢看魏紫吾一眼。少女一脸羞怯,压根不敢看他。男人点了魏紫吾的穴,牵过薄被来,将她整个人罩在里面。朝她道:“等着我。”
  魏紫吾眼前一暗。她怔了怔,她知道他要送元帕出去,却不知他为何要点穴,使她无法有任何动作。他是太子,如今又是她的丈夫,难道他还怕她跑掉不成?魏紫吾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太子捏着元帕下床,披了件外袍,来到多宝架旁,随手取下短剑,朝左手食指浅浅一划。想着顾见衍曾吟什么“落红如梅”的艳词,便象征性地沾了少许在上头。
  清理了自己的血,又待帕上血迹干透,太子才来到门外,将元帕交给杜嬷嬷。
  杜嬷嬷见太子肃着面容,以为他尚在为方才的时长懊恼,宽慰道:“殿下,男子初次皆是如此,殿下在其中已是甚勇。”
  太子小时候,杜嬷嬷照料他极为用心,两人颇有情分,太子便嗯了声,道:“嬷嬷年纪大了,熬不住夜,这便回慈颐宫罢。”
  顾见邃知道,杜嬷嬷过来东宫,最紧要的任务便是要带元帕向太后复命。杜嬷嬷一听“熬不住夜”几个字,知道太子果然还要与太子妃继续,心头一喜。
  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原就令无数人瞩目。一个有子嗣的储君,和一个没有子嗣的储君,政治砝码是全然不同的。这也是太后期盼太子早些给她添个小皇孙的原因。太后喜欢小家伙是一回事,更关键的还是为太子考虑。
  杜嬷嬷便笑道:“无妨无妨。奴婢多谢殿下关怀,殿下请放心,偶尔一两晚,奴婢还熬得住。”她验了元帕,便命自己带来的小宫女保管好,依旧亲自守在外头。
  杜嬷嬷坚持不走,太子也不可能逐她,便回到寝殿。
  魏紫吾听到顾见邃的脚步声,明明两人方才已有过一次,但她心里却似更紧张。兴许是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的缘故。感觉到太子的脚步停在床边,她的心也跟着揪紧。好在,身体已没有那样疼了。
  眼前重现光明,魏紫吾以为他会立即为她解穴,谁知男人只是在榻边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魏紫吾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因为是侧着身体,背对太子,她甚至看不到太子是以怎样的眼神打量她,令魏紫吾感到尤为羞赧。
  青丝散乱在少女玉腻柔滑的后背,顾见邃坐到床沿,伸手将发丝拂到她胸前,指尖触及她弧度优美的脊柱,引得她一阵战栗,她忍不住唤道:“殿下……你在做什么?”他为何沉默看她这样久……还不给她解开穴道。
  太子闻言,手慢慢上滑,好歹是在她穴位上拂了拂。
  魏紫吾能活动之后,便拉过丝被遮住自己,她转身看向太子,听到太子的声音毫无起伏问她:“方才,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拿手指摩挲她幼嫩的下巴,观察她最细微的眼神和表情变化。
  魏紫吾总觉得太子的眼神像猛兽盯着猎物,晦暗深沉,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比先前要更危险许多。她怔忪片刻,说:“失望什么?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她没好意思看自己的元帕,自然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他是在问她,拿他先前的表现,与她经历过的其他男人相较,是不是会很失望。
  魏紫吾觉得太子的眼眸中阴影幢幢,蕴含杀意,这样冷酷的太子,与先前抚着她发顶说话的男子判若两人。魏紫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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