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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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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脸一红,不过她还真的想洗洗,这初潮弄得她手忙脚乱的,身上还特别不舒服,然后又听贺中珏啧了一声道:“明明是很中意,偏装出这副样子。”

    孟夏回过神才问:“你担水为什么不扁担,反用手拎?”

    “不知为什么,用那东西挑着,水全漾出来了,还没走几步,这桶里的水只有一半了,我看挑不到家就会漾完,所以干脆一桶一桶地拎回来。”

    “有人关心,难道就没人教你吗?”

    贺中珏装出几分不解地问:“那夏想不想她教我?”

    “那关我什么事?”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却见贺中珏的眼里有坏坏的笑,不由得拿起水瓢想往贺中珏身上招呼,贺中珏轻轻避开又道,“可我不知怎么的,别人怎么教都听不明白,夏快告诉我是什么原由吧?”

    孟夏手中的瓢到底没有落下来,她是知道贺中珏这败家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犹豫一下把手探入怀中,就听到桃樱在院里的笑声,那笑声分明是冲着灶房里的贺中珏的,孟夏忽伸出手冲桃樱笑的方向恨了一眼道:“在水里放个瓢或者一片树叶就不会漾了。”

    “果然,夏一教,我就明白了,只是你怎么不早教我?”

    “我怎么知道你连这不会。”孟夏看着贺中珏一头的汗,轻轻叹了口气:这可是皇子皇孙,竟沦落到亲自挑水的境界。

    孟夏不由得走过去用袖子把贺中珏额头的汗给擦了道:“你放着吧,一会我去!”

    贺中珏一笑道:“夏,你对我真好。”

    孟夏猛地想起刚才贺中珏与桃樱那暧昧的举止,一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却听贺中珏又道:“听人讲过女人这个时候不要太操劳,也不要总摸冷水。”

    孟夏当然知道贺中珏口中的“女人这个时候”是什么意思,脸更红了,好在贺中珏说完拎着空桶就走了,走到门口忽又转头道:“夏,我去挑水了。”

    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立刻喜孜孜地道:“夏一瞪我,我就特别有力气。”

    孟夏哭笑不得,还有喜欢被人瞪的人,本来恼着贺中珏与桃樱苟且不清的,因为他这一番关心的话,心里又暖暖了起来,反正…

    贺中珏尚算得上可造之材,把另一桶水拎回来后,便拿起扁担,好一会,终于笨手笨脚地挑了两桶水回来,但只是挑了半桶。

    经过几次实战后,贺中珏把裤脚、鞋子全打湿完,终于成功地把满桶水挑回了灶房,只是他这几桶水挑下来,把从井边到孟家灶房的路全打湿了,那余氏进灶房、出灶房都在用怪异的眼打量着挑水的贺中珏。

    孟夏叫了一声“娘”,那余氏回过神,啧了好几声又摇了好几下头,才焦虑地问:“你这男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孟夏也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日子,只是知道这家是待不了一辈子的,迟早是要出去的,不是余氏担忧,她自己也担忧。不过,照贺中珏眼下的情形,也许不用到离开家,他就会与自己分道扬鏣,孟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直没拿定主意,以后离开家要不要带贺中珏一起,现如今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光一个桃樱就能把贺中珏勾搭走,她却又十二分地不舒服。

    余氏见孟夏不开口,叹了口气,孟夏见余氏担忧,便从怀里掏出那包好的一百钱递给余氏,余氏打开纸包一看,吓了一大跳推回给孟夏问:“你这是做什么?”

    孟夏便道:“娘,我和王玉又吃又住,如何好意思?”

    “二丫头,娘不是撵你们,娘…”余氏说着眼睛就红了,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道,“你阿兄念点书,你也知道早年就中断了,但就因为读了这几年书,那地断不肯去种,家里什么都没有,今秋迎了你芦花嫂嫂,家里连粒米都不剩了,你还有个小兄弟…”

    孟夏摸着余氏的肩道:“娘,我如何不知道,所以这些钱你无论如何且先收着,这样我和王玉住着不愧疚,还可以堵那些长舌妇的嘴。”

    “只是你哪里来的钱?”

    “王玉家里在京州做着小生意,尚有些余留,只是走得匆忙,也并未带多少,一路上又花了不少…”孟夏讲这番话的时候,带了些虚荣的小心思,故意把贺中珏家里说得不那么差,当然实际上贺中珏家何止是不差,只不过现如今提到姓贺的,就有可能掉脑袋,那又是最差的。

    “原来女婿家竟是殷实人家。”余氏一听立刻夸赞起来,“怪说不得,娘看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原来竟是公子哥。”

    “娘,王玉家只是做小生意的。”孟夏生怕这余氏以为两人多富有,赶紧着重提了“小生意”三个字,余氏便道,“做小生意就好,那京州乱了,这亲家母亲家翁…”余氏立即关心起贺中珏的父母来,孟夏便道,“本来尚过得去,只是这一乱,大家都起散了,也不知道公公婆婆的状况。”

    “等那乱子过去,再托你舅到京州去打听打听。”

    孟夏不知道兰坊离京州有多远,自己被卖到相府,那舅尚未打听过,怎么又可能帮着打听贺中珏家,不过孟夏可不希望他去打听,因为这都是自己编造出来的,于是嗯了一声,余氏才面有喜色地收了钱。

    等余氏走了,孟夏抹了把汗,叹了口气,然后就看到贺中珏在灶房门口探出头,孟夏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在这里?”

    “挑完水,在这里歇呢。”

    孟夏不知道自己与余氏的话有没有被贺中珏听去,如果听去了,那可真是件臊人的事,自己为了堵这样那样的嘴,越来越把贺中珏落实成自己的男人了。

    这一顿早饭,吃得并不欢畅,余氏与王氏坐一张桌上,互不搭理,余氏见贺中珏依旧坐到屋檐下去,用个碗捡了两个大个的红薯递给孟夏道:“男人吃得。”

    余氏的这一举动,让王氏和桃樱吃惊,让芦花也吃惊,孟夏忙谢过余氏,舀了碗糊糊给贺中珏端了过去道:“这是娘给你的。”

    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那眼神让孟夏很不好意思,这种待遇本是自己拿出一百钱换回来的,所以瞪了贺中珏一眼,把那食物塞到贺中珏的手里,本想转身回屋里,看见贺中珏打湿的裤子和鞋子不由得又问:“不冷吗?”

    贺中珏看着孟夏摇着头道:“你一瞪我,我就不冷了。”

    于是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转身回了屋子,吃过早饭,那王氏和桃樱就到院子里晒太阳了,孟夏怕累着芦花,忙把桌上碗筷捡完,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把这对不做事只吃喝的婆媳打发出去,芦花拿了一条大茂的旧裤子道:“你男人的裤脚全打湿了,你就不怕把他冻着。”

    “谢谢嫂嫂。”

    “快去给他换了吧,这里我来。”

    孟夏才接了裤子回了柴房,那倒在地铺上的贺中珏一见孟夏立刻叫了起来:“夏,我的肩好痛,你给我揉揉。”

    孟夏瞪了贺中珏一眼,把裤子递给贺中珏道:“快换了。”

    贺中珏立刻爬起来把身上那条裤子脱了,孟夏没想到贺中珏说脱就脱,不由得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也不背过去?”

    “为什么要背,我是你男人,这可是你自己讲的。”贺中珏拿过孟夏手里的裤子,嘻皮笑脸地又抓住孟夏的手道,“夏,帮我揉揉肩,犒劳犒劳我吧,我今日好辛苦的。”

    对贺中珏有些气有些恼还有些心疼的孟夏,真想甩贺中珏一巴掌,一个大男人挑几桶水,还有不少是半桶,就辛苦来辛苦去的,还要揉揉,那芦花每天干那么多事,谁给她揉?

    贺中珏却不知道孟夏想甩他巴掌,抓住孟夏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快,快!”一边催着孟夏揉肩一边把裤子往腿上套。

    看着贺中珏笨手笨脚套裤子的动作,孟夏想到人就算落魄了也曾经是皇子皇孙,还是个连衣服都没自己穿过的皇子皇孙,却沦落到给自己家挑水,才在手上用起力给贺中珏揉起肩膀来。

    贺中珏立刻美美地哼了几声,然后讲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夏,我觉得你对我很莫名其妙。”

    孟夏有几分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会对我恩爱有加,一会对我又冷若冷霜,一会还轻蔑不屑…,你认识我吗?”

    孟夏已经感觉到这个败家子王爷不如传闻那样笨得跟白痴一样,反是非常敏感的,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恩爱有加过,好一会才道:“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又或者你不认识我,然后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又不能不和我在一起,如果是,能不能告诉我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吗?”

 第四十三章 不解风情

    “都讲了,是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思?一路上,你不是想甩我许多次,为什么最后又都没有?”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总的来讲如果不是因为那张卖身契,他认为孟夏算是个极单纯的小姑娘。

    “我哪有?是你自己走得慢,我不耐烦而已。”

    “然后明明要甩我,却对我又非常地好,舍不得我冷着热着饿着。”

    “我哪有,给你吃,是因为我自己也要吃,给你找地方住是因为我也要住。”

    “那就是夏中意我。”贺中珏忽然话锋一转,厚颜无耻地道,孟夏的手一下就拿开了道:“我要去帮嫂嫂干活了。”说完孟夏就走出了柴房,心里却道:哼,就你这败家子,我是同情你,才收留你,你居然挺会为自己脸上贴金的。

    然后孟夏听到柴房传来贺中珏恼恨的话:“真是个没味道的女人,就算如今长大了,还是这般没味道,不中意算了,我找中意我的去。”

    孟夏一听“如今长大”这话,脸一下通红,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加快步子离开了柴房。

    孟夏和贺中珏没有什么多余的换洗衣服,孟夏见那旧衣服已经干了,便收了下来,她不知道贺中珏是怎么穿的,可以穿出这么几个洞来,借着灶膛的余火把衣服和贺中珏打湿的裤子、鞋子烘干,又找芦花要了针线和旧布,回到柴房,没见贺中珏才松了口气,便坐下来,把那拆下来的袄子塞回衣服里去,然后用针细细缝上,其实孟夏的女工做得并不好,但是还是勉强能把破的坏的缝到一起,花了好一会功夫,终于把那两件棉袄勉强地缝好了,只是贺中珏那旧棉被上好几个疤,自己的女工又差点,孟夏都不知道贺中珏这败家子会不会愿意穿,不过贺中珏不愿意穿,自己就留着,夜里拿来当被子用。

    孟夏刚缝完,就听见余氏吩咐芦花道:“芦花,我屋里的这些东西今日要洗了,还有腊月二十九,你庆祥叔家杀猪,大茂正回来了,你们且去帮帮忙。”

    芦花应了,在院里忙完事,端着一大盆东西去了井边,那桃樱的声音就出来了:“哎呀,婆婆,大姑等着那大茂表弟回来,怕就要撵我们了。”

    “这家里没个男人,等那孟大茂回来,我们正好找族长说个清楚明白。”

    “大姑,干嘛要等大茂表弟回来,我们现在就可以找族长理论呀,是不是婆婆?”桃樱不甘地叫起了王氏,孟夏听到王氏猛咳一声道,“没规矩的东西,大人讲话,有你小辈插嘴的吗?”

    “婆婆!”

    ……

    孟夏听了桃樱婆媳这话,这桃樱大约只绘勾搭象贺中珏这样的男人,那王氏到底还是有些见识的,大约知道族长与自己的舅相好,想谋房子,也是口说无凭的事,所以现在闹到族长那里去,这王氏大约也没几分把握,自然就拿话把桃樱弹压下来。

    孟夏正想着,忽觉得身后有人,她一转头,就看见贺中珏爬在身后,孟夏不由得抚抚胸口道:“你干什么,吓死人!”

    “看夏想事情,夏想事情的时候,真好看!”贺中珏嘻皮笑脸地粘了过来,孟夏都不知道这贺中珏是不是嘴上抹了蜜,反正想讨好人的时候,那嘴特别甜;当然想气人的时候,那所作所为又是一般人都做不出来的下佐,不由得瞪了这败家子一眼,却听贺中珏继续问,“夏,在想什么?”

    “那舅母不高兴我,她借口想占我娘的房子,我想过了年就离开这里…”孟夏想想余氏的难处叹了口气。

    “夏,你带着你男人住在这里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我不是讲了过了年,就离开吗?”孟夏加重了这个“我”字,但贺中珏却完没听明白一般,非常热心地出谋划策,“夏,我不是早就劝你去长州城谋生活吗?”

    “我倒想,可我没有一技之长。”

    贺中珏忽伸手揪了孟夏的脸一下道,“跟别人都讲了我是你男人,哪有一个女人总用这样的口气对她男人的。”

    孟夏赶紧刨开贺中珏不老实的手,贺中珏却又把手伸回来道:“如果你不许我摸,我就去摸别人。”

    贺中珏这个“摸别人”和刚才“找中意我的去”,分明都有所指,孟夏曾经以为相府那表少爷是世上最下流的胚子,没想到这种事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那相府表少爷和这贺中珏一比,还真是小巫见了大巫,于是再一次打开贺中珏的手道:“你愿意去摸,人家又给你摸,你只管去好了!”

    “夏,这可是你讲的,到时候别又瞪人家。”

    “你赶紧去,别没摸着,反惹一身骚。”

    “夏,那摸的事,不着急,待会儿去也行,眼下我们还是商量正经事吧。”

    孟夏真想一头把贺中珏撞死,忿忿道:“我跟你没什么正经的事可商量。”

    “夏,我是劝过你去长州城谋生活,不过,眼下,咱们还真不能就去长州城。”

    “是不是人家的手还没摸着,你舍不得呀?”孟夏除了余氏难做,还愿意在这里看贺中珏与桃樱苟苟且且的,虽然她没想好要不要带贺中珏,但就不喜欢看到两人这样,哼了一声蹊落道,贺中珏嘿了一声抓过孟夏的手道,“多少女人想把手给我,我都不爱摸,我就爱摸夏的手…”

    孟夏赶紧把手抽出来问:“那你讲讲,有什么缘由现在不能去长州?”

    “当然是因为你那个舅母,我觉得,你这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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