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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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贺中珏,没半分当日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架式,就算光线还不太明亮,孟夏也能看出他不太干净的脸有些苍白,甚至他那双多情而高傲的眼睛还瞅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冷馒头。
这一眼让孟夏有些欢欣鼓舞,这个没给自己揭喜帕的败家子,是自己正儿八经拜过堂的男人,在孟夏心里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却在看她手里的馒头,孟夏犹豫一下,把馒头递了过去。
贺中珏看了一眼,却一抬头很高傲地把眼睛转一边去了。
孟夏可就气恼了,一口气把馒头全吃到肚里,想着昨日下午的行刑场面,知道那不是闹着玩的,就算这败家子生得妖异俊美,也不想再与这败家子有瓜葛了,吃完就独自往城门口走去,只是到了城门口,才知道京州城还在戒严,不允许寻常百姓进出,孟夏不得不在城里待着,她是被父母卖到相府的,在这京州举目无亲,无处可去,贺中珏那处破草堆自是首选。
孟夏蹩了回去,刚走看到那堆破草,就见一个乞丐正对一个边打边骂:“还不快滚,这是我的地盘!”
孟夏一看挨打的正是贺中珏,于是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把那乞丐扑到地上道:“你干什么?”
那乞丐岁数也不大,被孟夏一扑,就摔了个狗啃屎,站起来想反扑,看着孟夏与贺中珏是两人,没有胜算,就指着孟夏道:“有种你等着!”说完一溜烟跑了。
等小乞丐跑了,孟夏不由得怪道:“你怎么不知道还手?”
贺中珏没有回话,孟夏只得提醒道:“你还不跑,他一会带人来,你就没命了。”
贺中珏终于开口了:“我的腿跑不了!”
孟夏便问:“你的腿怎么了?”
“摔…了!”
孟夏忙伸手扶住贺中珏道:“也得跑,怎么也比挨打丢命强。”
贺中珏借肋孟夏的手站了起来,两人刚一拐弯,就听见那小乞丐的声音:“在这儿,就在这儿,看他那身打扮,莫不是漏网之鱼,抓了送义军是有赏的!”
孟夏扶着贺中珏赶紧加快步伐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第六章 宫斗很残酷
大鹄皇朝和历史上的王朝演变历史没有太大区别,贺小毛开国的时候倒是励精图治,国家兴盛了两三代,然后他的子孙要么被这个权臣拿捏,要么被那个悍相控制,也就是说皇帝想娶谁、想宠谁不由皇帝说了算,能接近皇帝的女人都不是皇帝喜欢的,皇帝们在龙床上的激情自然大打了折扣,传到贺中珏的爹允治这一代,人丁已不兴旺,而允治帝一共就生育了三个儿子,太子贺中立、寻王贺中珏、布王贺中珉。
太子贺中立的母亲就是悍将王子烈的妹子,因为有王子烈的扶持,允治把贺中珏原本是皇后的母亲废了,立了王子烈的妹子为后,然后又立了王皇后的儿子贺中立为太子。
现在看来这果然是“祸兮福之所伏”,如果贺中立没有当太子,也不会有前些日子血溅西街口的惨剧了,弄不好正和贺中珏一样躲藏在某处,看着别人被砍头。
民间也有另一版本流传,说那贺中立实际上被悍将王子烈救走,其实被砍头的只是个假太子,当然有这样一种版本,源于老百姓善良又喜欢以讹传讹些传奇来打发原本苦难就多的日子。
再说那布王贺中珉,据说其母只是允治皇帝身边的一个婢女,贺中珉五岁的时候,王皇后主持了后宫,寻了个罪名就把那婢女治死了,婢女死了,这贺中珉,王皇后看他是百般不顺眼,但他是允治的骨血,总不能象婢女那样随意处置,一时寻不着他的不是,找了个借口,养在身边,但凡脑子好使的人都知道王皇后把那贺中珉留在身边的目的,后来有了贺中立,贺中立就把那贺中珉当奴仆使用,贺中珉这奴仆一当就是十三年,在十八岁被立为王,允治本是要封“英”字,但那王皇后一句话说其母太婢,用“英”不可,只能用“布”,于是被立为布王的贺中珉搬出宫去,还是经常被贺中立传回宫里当奴仆呼来喝去的。
最后讲讲寻王贺中珏,他的母亲本是允治皇帝喜欢的女子,其父在朝里也是有地位的,被允治隆重迎娶入宫后诞下贺中珏,贺中珏三岁的时候,允治要娶王皇后,贺中珏的母亲就顺应帝意,顺应将意,自请废后为妃,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了王子烈的妹子,就因为她懂事、乖巧,被降了后,王皇后同意允治之意,封了个惠妃,本来有几分忌惮她有个儿子贺中珏,偏这贺中珏打小就不争气,正儿八经的东西都不喜欢,就喜欢个邪门歪道不正经的东西,允治越看越不中用,十八岁封了个寻王就打发出了宫,为何封“寻”,也是王皇后的意思,暗有“寻常”之意。
贺中珏因为其母的身份,并没有让王皇后轻心,只是贺中珏不在宫中,连惠妃也管束不了,所做的事越发荒唐,王皇后才放下心来,专心扶持她的儿子,只想熬到允治老头儿一死,太子当上皇帝,她就做个有实权的太后娘娘,王氏家族的荣华富贵就高枕无忧地稳妥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宫里的斗争消停了,天下却大乱。
第七章 王会重重赏你
只做了一天寻王府当家主母,还没被揭喜帕的孟夏,哪知道这贺家的各种阴暗勾当,此会儿最关心的是食物,贺中珏三两口就吃掉了她的两个馒头,孟夏又自豪又肉疼,你寻王怎么样,不给我揭喜帕又如何,还不是要吃我的馒头,只是包袱里就这么多馒头,吃一个就少一个。
这两个馒头放在平时,是贺中珏所眷养的鸟雀都不稀罕的食物,但此一时彼一时,贺中珏接过孟夏讨要的水一饮而尽,一碗水虽少了点,精神气到底恢复几分,抹了一把花脸才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本…,会重重赏你!”
“我叫孟夏!”孟夏自然不会报相府二小姐的名字,听见“重重赏你”几个字,很怀疑贺中珏还能赏出什么,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本…,我叫王玉!”
孟夏识的字不多,并不知道贺中珏把“珏”字拆为“王玉”,想这贺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把姓改了,也少惹麻烦,又问:“你的腿怎么摔的?”
贺中珏自然不能告诉孟夏,这是昨天夜里义军进“蕊香楼”,他从娆娆房里跳下来摔的,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看没有摔伤。”
“扭着了。”
孟夏一听只是扭着了,松了口气,如果摔断了,这个时候让她到哪里找郎中,最主要是到哪里找可信的郎中,如果可以出了城再看,那再好不过,想想出了城,自己还要为贺中珏那条腿花银子,孟夏又一阵肉疼,当初这败家子不把自己那点子陪嫁给黑了,自己也不至于只有几样首饰这样寒酸,于是便没有好声气地问:“我是要出城的,你呢?”
“本…,当然我也是要出城的!”贺中珏显然知道眼下这皇城对他来讲是最不安全的,孟夏便没有说话,想这贺中珏是寻王,被抓住了,铁定是要被砍头的,本不想再搭理这个明显是拖累的败家子,一想到他的头会被砍下来挂在城楼上瞪着她,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他带出城去。
贺中珏连盖头也没给孟夏揭,自然不认识孟夏,只以为这孟夏是哪里的穷酸小子,放平日是断断不愿搭理的,但这个时候只能当小厮将就使唤。
孟夏哪知道贺中珏这个败家子险恶的用心,与贺中珏寻了处避风的地方先躲起来。
义军占了京州城后,刚开始还是发了些利民利已的条规律令,又把京州城里的贵族、富户的粮食开仓济了穷人,天天有粥饭和热馒头发给孟夏这类的穷人,十分得城里如孟夏这类穷人的拥护。
孟夏便恋上这样的日子了,什么不用做,就因为穷,每天就可以到义军安置的济民署分到吃的,秋至那日,孟夏还分到两件半旧的袄子和半袋杂粮,那件两件旧袄子一件红花,一件灰白,这把孟夏欢喜昏了,从寻王府逃得太急了些,除了那点头饰,她连件换洗的衣物都没带,不过每次孟夏乐滋滋领回这些义军济民的物品,那贺中珏总是不屑、仇恨。
第八章 逃出皇城
这种眼神,孟夏不喜欢,把红棉袄往身上一裹道:“若你不中意,大可冻着!”
贺中珏嫌那棉袄不干净,宁可把自己那件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夹袄紧了紧,孟夏哼了一声道:“这义军是咱们穷人的义军,当然。。。”孟夏想到她与贺中珏本质的区别,把后面听来的话吞了回肚,没想那贺中珏却讥讽道,“这所谓义军的首领原叫刘占三,和他起事的兄弟叫李北,原都是琼州一带的混子,杀了人秋后要处决的,从死牢里逃出来,就占山为王的,怎么可能是穷人的义军?”
这话让孟夏很气恼,认为贺中珏是仇视抹黑农民义军首领。
可是接下来有些乱了,因为分配不公,有两位将军打了起来,闹得京州城几夜不得安宁;然后又有谁霸了谁的妾,什么那李北又不服,把精兵良将从京州城里拉扯走了一部分…
孟夏字识得少,但到底在相府待过六载,立刻敏锐地感觉到贺中珏不是在给义军抹黑,贺中珏做为曾经大鹄王朝的一个不怎么样的王爷,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当然孟夏不愿意在贺中珏面前示弱,只是赶紧把这些日子分得的半袋杂粮从两人藏身地方挖出来,又用一对鎏金银簪子中的一只兑了三百钱,本来京州的东西就贵,平常那高粱面的馒头是一文钱两个,白面馒头是一文一个,现在都翻倍了,孟夏一咬牙,用那半袋杂粮和十五文钱,换了六个白面馒头和六张高梁玉米面大饼和一小袋子炒面,就带着贺中珏往那城门去了。
贺中玉那条扭着的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但走多了路还是有点瘸,急于逃命,寻根棍子拄着,他不太明白,眼前这个一直想在京州过神仙日子的瘦黑小子孟夏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不过贺中珏知道在京州待着,对自己是极不利的,义军大约忙着分割各种利益,所以没有精力去追捕象他这样的漏网之鱼,如果分割清楚了,就很难讲了,而贺中珏还明白义军首先不忙着抓他这样的漏网之鱼,而是忙着分割利益,正是他们的软肋。
城门这阵子是时开时禁,孟夏和贺中珏的霉运大约过了,所以运气不错,是可以通行的时段。
城门口挂了不少通缉令,孟夏想着那杀头的血腥场面,有点后悔带上这个连盖头都没给她揭的贺中珏,想和贺中珏走得分开一些,可贺中珏拄根棍子,把她跟得紧紧的,孟夏又心软了,好在那些通缉令经过风吹雨晒,早就不成样子,盘查得没有想象中严苛,孟夏也没看清上面有没有贺中珏的通缉令,就带着贺中珏稀里糊涂地出了京州城。
出了城门,孟夏一看后面没人,撒开脚丫就开始跑,贺中珏也一拐一瘸地跟着跑。
这一口气跑出几里地,最后是在贺中珏的叫声中,孟夏才停住脚,转过身看着贺中珏问:“王玉,你又怎么了?”
“我是跑不动了!”贺中珏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第九章 一碗素面
因为两人一直在官道上跑,身边不是有城里出来的人经过,孟夏到底顶了个寻王府当家主母的头衔,不跑远点,心里觉得不妥,用袖子抹把额头的汗,急问:“你怎么了?”
“走不动了。 ”
“才走三里路,你就走不动了?”
“脚疾未好,怎么走!”
孟夏听了这话就来火了,在相府为婢时,别说是扭着脚,就是才挨了鞭子,也断没歇着的时候,这贺中珏还当他是娇贵的寻王爷,不过孟夏认为这正是甩掉贺中珏的好时机,忍着气,从袋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递给贺中珏,贺中珏不满地道:“又是馒头!”
孟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腾”地又升了起来,想当年和父母一起逃难,能讨来一个玉米面的馒头,一家人一人分一小块,那是跟过年一样,贺中珏如今这叫落魄,甚至是有人追杀的落魄,还嫌白面馒头不好,真是天理难容,于是不搭理贺中珏,把那馒头往贺中珏手里一塞,自己掏出个高粱玉米面饼子咬起来。
贺中珏拿着白面馒头叹口气道:“如果有碗素面就好了!”
孟夏没搭理贺中珏,把高粱玉米面饼子咬得咔嚓响,贺中珏才叫气,当初自己,不!就是大半个月前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饭得看是什么饭,衣是什么衣,不中意,一脚就踢过去,那王府上下没一个不抖如糠塞,如今落魄了,不就想吃碗素面,这么个脸黑黑,瘦精精,连给自己当小厮都不配的黑瘦小子,就敢跟自己蹬鼻子上脸,贺中珏真想上脚。
耻辱,真是奇耻大辱!
贺中珏恨恨地想,不过象这样奔波,流了一通臭汗的他,肚子确实没有东西,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哪受过这些苦,这些日子被饿狠了,只好委屈地咬着馒头,仇视地盯着嚼着高粱玉米饼子的孟夏:等本王有天翻转过来,看本王如何…
孟夏从心理是上支持义军的,自己当年逃难到京州,就是家乡遭了虫灾,沉重的租子让父母不得不带着她和一个兄长、两个弟弟逃难,谁知京州这样的地方,更不是穷人待的地方,反正闺女是迟早得嫁出去的,父母来了一趟京州,就用六两银子的好价钱把她卖给相府。在相府,孟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是刚开始,挨骂挨打几乎是每日的事,好在她逃过难,见多识广,人机灵,吃得苦,被二小姐相中,做了二小姐房里的丫头,虽还是受大丫头的气,但相对以前已经好了许多。
在孟夏心中,贺中珏是主子,甚至是比相府二小姐还尊贵的主子,看贺中玉发乱乱的,脸花花,身上的衣服早没本来色泽,独那双风流多情的黑水晶眼睛这会儿恨恨盯着她,到底不忍,只寻思着如何把那各奔东西的话说得委婉一点。
孟夏啃着饼子,心里寻思着事,一阵马蹄疾响,她一时没有回应过,那疾驰而来马上的人,见有人挡道,手中的鞭子一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