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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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妻妾之间以姐妹互称他是知道的,难道佳人已有归属?
他一直张着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既然美女早已有了夫家,也用不着讨好出丑了,书生一把扯下颊上银针,扭了扭嘴巴干笑道:“多谢公子和夫人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杨凌见这书生脸色微黑,虽然容颜憔悴,但看眉目十分英朗,瞧着很是顺眼,便按住他肩膀道:“躺着吧,兄台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听说……是一个道士伤了你?”
书生就势躺下,眼见这年轻公子容貌比自己还俊俏几分,气度也甚是不凡,那对璧人想来定是人家的贤妻美妾,对于刚刚出言轻浮也自有些惭愧,他含笑答道:“是,小可是湖北松滋人,姓伍名汉超,自幼在武当学艺,那日见一妖道蛊惑乡民,所以想将他送官究办,可惜技不如人……”。
他摇摇头,又笑道:“公子不必疑心,家父是新任成都同知,讳字文字,小可也是官宦人家,不是宵小歹徒。”
杨凌想了想道:“伍文定?哦……记得记得,呵呵,原来是伍文定的公子,令尊大人的名号我是听过的”。
伍文定原是常州推官,前些日子魏国公徐俌与民争田,官司打到州里,伍文定将田断给了那个平头百姓,魏国公大怒,依托关系将案子移送京城,想要严惩伍文定,幸好韩威就在刑部,探望杨凌夫妇时顺口说起此事,杨凌对焦芳关照了一番,这个不但未受惩罚,反而升迁成都府同知,杨凌没想到自己救地居然是他的儿子。
伍文定听他直呼家父名讳,丝毫不知避忌,神色略有不悦,高文心看出他不愉神色,说道:“我家大人是御前亲军统领,内厂总督杨大人,伍公子可曾听说过?”
伍汉超一听大吃一惊,焦芳擅于拢络人心,又知道自己的*山杨凌在地方上势力还浅薄的很,所以既施惠于伍文定,早已暗中透露给他消息,表示是杨凌过问,魏国公才没有构陷他。
伍汉超艺成下山四海游历,已经见过父亲,自然这其中关节,更知道杨凌的权势如日中天,漫说直呼他父亲地名讳,就算那位同知大人就在眼前,也得屈膝下拜,见过上官。
伍汉超是官宦子弟。一听这是朝中的高官。原来的洒脱自然顿时一扫而空,神情局促地道:“原来……原来是杨大人,久闻大人威名,草名有伤在身,不能全礼……”。
杨凌道:“唉,你我兄弟相称不是好好地吗?何必用那些官场上地繁文缛节?你还有伤在身,不要说那么多了。文心,快帮汉超兄疗伤吧”。
高文心应了一声,上前取下伍汉超手中银针,又锦了一枝,窥准颈下道轻轻捻下。玉人就在眼前,淡淡幽香盈人,腻玉般地肌肤在烛影下泛出温润的光泽,伍汉超可是不敢再有什么遐思,只得屏息敛目,静静的让她救治。
杨泉叔侄来到杨府已经五日,第二日杨凌携妻妾宴请了这对本家叔侄,玉堂春、雪里梅百媚千娇。本就是人间绝色,再穿着绮罗绸缎,珠项玉环,直疑刀天仙子谪尘。
铙是杨泉不敢再对这位堂弟家眷生有一丝非分之想,仍是看地眼花缭乱、两眼发直。好在这些内眷礼节性的见了一面,就回到内院,杨泉纵然心中贪慕,也只好如井中望月。
这几日天气晴好,一直没有下雪。杨凌心中也暗暗庆幸不已。若再下一场大雪,城四周的难民可就难以存活了。
他受了成绮韵启发,深知要让那些大户赈灾其实不难,每日的光粮耗费不足一百两银子,对那些富豪实是九牛一毛,只要诱之以名不愁他们不出手。
杨凌去见了李东阳,又亲自拜访了朱刚、张鹤龄。由这两家率行赈灾,李东阳亲笔书写功德碑立于京师护国寺内,一时京师富贵豪绅纷纷响应,官力、民办地赈灾棚子在京城四处搭起,那些强壮劳力也允许进城寻了份差事,他们工钱低,肯吃苦,一时皆大欢喜。
此时,杨凌心事重重地刚刚赶进宫里。这些日子朝廷上下不断接到大军收复失地,驱走鞑虏的情报,一时朝野振奋。
但从内厂线报飞速传回的消息看,最初几仗明军倚仗锐气,倒是打了胜仗,斩敌首千级,缴获军马骆驼数千匹,同时抢回大量被掳走的财物人口。
可是苗逵不知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开始贪起功来,敌军退缩,便全力追击,明军骑后有限,机动战力不足,还要分兵追击分成三路退却地鞑子,结果被伯颜可汗调遣大军将孤军深入地一支先锋部队包了饺子,三千精锐尽丧敌手。如今敌军趁明军分散回拢不及,已开始集结重兵反攻大同。
杨凌思前想后,已决定起用杨一清、王守仁赴边领边挂帅,可是这两个人一个赋闲在家、一个在吃牢饭,都是得罪过刘瑾的人,贸然举荐,必然和刘瑾之间存了芥蒂。杨凌愁思良久,决定先说服刘瑾,再去见正德,他准备了一套说辞,不料见了刘瑾刚刚说明来意,刘瑾略一沉吟,便欣然同意,倒令杨凌大为意外,不过边关战事紧急,他也顾不上多想,赶忙拉上刘瑾来见正德。
二人在马永诚的带领下赶到御花园,只见正德在几个宫女太监的侍候下,正在冰面上抽着冰陀螺,那陀螺加了哨子,发出呜呜的响声。
正德穿着大红箭袖,外罩无袖的石青色貂裘,玩的正兴致勃勃,瞧见杨凌来了,忙指着身旁一个穿着紫边貂皮袄地姑娘笑嚷道:“快抽快抽,如果陀螺倒了,朕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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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一边不舍地回头说着,一边走到浅湖边一把托起杨凌欲下拜地身子,笑道:“免了免了,杨卿会不会玩这陀螺?朕和解语羞花刚刚儿学的,好玩的很”。
杨凌摇头笑道:“这个微臣不会,小时候倒是玩过冰爬犁,还得是两条腿的,要不然就摔跤”。
正德眼睛一亮,喜道:“怎生玩法?快教教朕!”
杨凌咳嗽一声道:“皇上,这个还是算了吧,两条腿的玩起来没劲儿。一条腿的滑起来飞快,可要把您摔个鼻青脸肿的,皇太后还不摘了臣地脑袋?”
正德抓耳挠腮地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一会儿两条腿,一会儿一条腿的,正想再问个清楚,杨凌已抢着将边塞最新战况简要叙说了一遍,正德一听大怒,高声骂道:“浑账!”
马永诚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冰面上几个人听见了也不敢再嬉戏纷纷聚拢过来,却站得远远儿的不敢前。只有一高一矮两个黑貂皮衣、黑貂皮帽儿,明眸皓齿的姑娘走近了来,矮的那个笑颜逐开地道:“皇兄,别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杨大人又怎么招惹你了?”
杨凌一瞧,那笑颜如花的少女是永淳公主,旁边一个亭亭玉立,黑衣白肤明艳照人地姑娘正是永福,连忙躬身施礼道:“见过长公主、永淳公主殿下!”
正德涨红着脸怒道:“他们走之前朕再三嘱咐,要他们不得分兵、不得冒进,全被他们当了耳旁风,马永诚,马上传朕地旨意。把三个蠢货抓回京来治罪!”
永淳小公主见哥哥真的在大发雷霆,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不作声了。永福公主一双星眸飞快地瞟了杨凌一眼,见他披着纯黑金边的狐皮大氅,丰俊俨然,气质更加成熟稳重,脸上不禁微微一热,忙轻轻地道:“杨大人快快请起,不必拘礼”。
正德恨恨地把鞭子扔到了一边。他那鞭子是用珊瑚节做的,柄上缠了金丝,柄端还镶着宝石,马永诚忙不迭扑到雪堆里捡出来,宝贝儿似地用袖子拭去白雪。
正德看也不看,拉起杨凌道:“走,跟朕回乾清宫,咱们好好议议”。
刘瑾、马永诚一溜小跑地跟了过去。永福公主慢慢走到湖边廊下,黑亮绒绒的袖子搭在雕栏之上,眺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淡雅素静的容颜微微有些落寞。
正德回到西暖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大同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三面临边,实是我京师屏障,若被鞑子数万大军直杀入中原腹地,那后果实不堪设想。这三个……这三个……,杨卿,你看朕是不是要再派大军?”
杨凌道:“皇上,苗逵也算小心的了,集结于大同的守军有四万之众,鞑子没有数倍之敌和攻城的利器想拿下这座高墙坚城并不容易,而且各路进攻的兵马也正火速回援,大同应该不会有失”。
正德虽然贪玩,却也知道用兵之重,闻言这才稍稍放心。杨凌又道:“臣担心地是,鞑子攻我之必救,大军受到牵制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原先的部署全被打乱了,想再挽回颓势可就难了”。
正德重重一拍桌子,忽然兴奋地立起道:“朕来亲征,杨卿做先锋,咱们打一个大大的胜仗叫别人看看”。
马永诚欲言又止,杨凌忙道:“皇上,用兵之道,不是那么简章的,臣正在想,大明精锐之师便是京军,可京军战力反不及甲仗兵器简陋的边军,乃是缺少战争训练的缘故。
这场战事结束,皇上不妨将京军调往边塞,以强悍的鞑子做最好的老师,各部轮番守边练兵,同时将边军调往京城,由臣和皇上各自领军作战,从这些实战经验丰富地军队身上学习统兵挂帅的本事,到那时大明军队个个战阵经验丰富,兵能战,官能将,皇上再亲自领兵出塞,重演洪武、永乐二帝时的威风如何?”
正德听的眉飞色舞,连声道:“好好,甚好,那依你看,如今朕该怎么办?”
杨凌看了一眼刘瑾,刘瑾忙媚笑:“前方战事不利,非兵寡将怯,而是没有统兵的良将,奴才查过李大学士推荐过的杨一清,据说此人深谙兵法、熟悉边塞,好野战、可以为大同之帅。”
正德点头道:“准了,这个杨一清现在什么地方?”
杨凌笑笑道:“前些日子不识时务,上了一封奏折为刘健谢迁说情,目前罢职赋闲在家呢。不过皇上一道圣旨。他必然欣然从命的。另外臣再保举一人,礼部尚书王华之子王守仁,就是为皇上进疏想出克制倭人利刃之法的那个兵部主事,此人不拘阵略,喜欢随机应变,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可以起用他辅助杨一清”。
刘瑾提心吊胆。生怕正德又问一句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好在正德一听是兵部主事,还以为他仍是现任,也未多问。
杨凌又道:“皇上,杨一清因罪罢职。此番皇上重新重用,他必然感恩戴德,但他是戴罪之身,如果再派监军,杨一清必然心虚气短、饱受掣肘,不能尽展所长。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不妨令他全力负责战事,节制三关、太原、…关三镇总兵。若能立下战功,重挫鞑寇,则升任三边总制,恩抚并用之下,杨一清必全力以赴、竭力用命!”
刘瑾一听一旦立下战功,就要把杨一清如同当年地王越一般迁升三边总制,手握十万大军,心中觉得不妥,他正想再进一言。正德已说道:“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他给朕出了这口恶气,朕就封他个三边总制。”
说着正德执笔亲自写下一道圣旨,吩咐马永成召来尚宝监用了印,令他立即前去传旨。刘瑾想起自己还有一招暗计,便也不再言语。
直至二人离开乾清宫,刘瑾才埋怨道:“杨大人。那杨一清和咱们可不是一条路,万一让他立下大功,手握重兵,岂不是给咱们自己找了个麻烦?”
杨凌笑道:“怕地什么,王越昔年也是三边总制,一道圣旨还不是说拿进京就拿进京,公公是大明地内相,掌着半个朝廷,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进言为刘健谢迁求请,说明此人也是重情重义,公公何必太过计较?”
刘瑾脸色顿时大为和缓,矜持地笑道:“说的是,嘿嘿,介时咱家在粮草、军械上再稍做手脚,叫他成不得大事便可”》
杨凌大吃一惊,急忙道:“万万不可!”
“嗯?”刘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杨大人难道不是为了替苗逵卸罪,找个替死鬼才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打发上战场的么?何必如此维护他们?”
杨凌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呃……这个自然是的,苗逵和你我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若败的不可收拾才召回京来,你我必受外官弹劾,但是公公切莫忘记,杨一清现在可不是李大学士推举,而是你亲口举荐,那个王守仁也是本官所荐。
他二人立下战功,就是你我会识人、能用人,水涨船高、威望日隆。若是他们败了,别看他们和李东阳是一系,外廷那帮人势必要把这笔账算在你我的头上。公公初任内相,若是在你主持下重挫悍勇善战地鞑子,谁敢不承认公公的辅政才干?他们功劳再大,这最大的一份功劳还不是你的?”
刘瑾一拍额头道:“是了,杨大人说的对,看来这军需供应,咱家还不能马虎。嘿!只是这两个不识时务地东西竟然和咱家作对,如今倒送了他们一份大功劳,真真的便宜了他们”。
刘瑾嘴上不忿地说着,心中已暗暗盘算起来,他这个人自己贪污,却见不得别人贪污。自己好用亲人亲信,却最恨别人依赖裙带关系。而且他虽是个太监,却偏偏最不信任太监,所以一直想在外廷中重用一些人,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这杨一清既然扳不倒了,他便暗暗筹划着怎么能将他收为己用了。
杨凌见说动了刘瑾,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大军在外打仗,如果朝中有这么一个手握大权的人暗中使绊子,那真是岳武穆再世也休想打得赢了。
杨府中,韩幼娘和玉堂春、雪里梅、高文心送了欧阳夫人出来,几个人说说笑,甚是投缘。
严嵩这位夫人比相公还大着一岁,可她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和幼娘一样,也是伴着相公从苦寒中熬出来的。所以甚得严嵩敬重。
她时常上门来和韩幼娘等人叙些家常里短。一方面因然是出于相公暗示,想结交一门强权人物,使没有背景的相公能在京师立住脚,同时也确和韩幼娘等人极为投缘。
她和丈夫成亲多年,如今二十六岁了却一直没有孩子,如今相公有了官差功名,家境条件也许可了。她也曾动念想为丈夫纳妾讨小,可是严嵩却严辞拒绝,更令欧阳夫人感愧不已。
今日来杨府探望,欣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