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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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再说海关市舶司,他是上了船就抽跳板呐,居然请旨把这个官儿撤了,他不做了,我也做不成,倒成全了谷大用那个混蛋,独霸海市衙门大权,那是肥的流油的衙门呀。还有还有,还有外四家军、外四家军”。
刘瑾气的说不下去了。接过小丫环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张彩皱了皱眉,心道:“外四家军怎么了,现在又不打仗,不需要动兵,最不怕的就是他掌兵权。难过的是我呀,杨慎那是杨凌、李东阳、王华等人联袂推荐的,他老子又是杨廷和,这个人我动得了吗?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成了我地拦路撅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留神。就让他绊个大跟头”。
张文冕苦思半晌说话了:“刘公,看来杨凌身边也有能人呐。昨天皇上明显偏帮着咱们,想让杨凌当上国公。如今要是杨凌坚决请辞,不当这个威国公,就算咱们不用计给皇上递话听,皇上早晚也能回过味儿来,明白杨凌这是恋权不放。
他这一手。的确是更得皇上的宠信了,也顺势成为国公爷,荣华无限了。不过他到底算是放弃了权力。不再成为公公的对头,公公已大获全胜,何必生气呢?”
“咱家大获全胜了?哪儿呢?咱家怎么没发现他放弃了一点权力?”刘瑾愤然道。
“呵呵,刘公息怒,请听学生一言。首先,杨凌这官儿是真的辞了,仅*旧日恩威,他能对这些部属约束多久?之所以说县官不如现官,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前程,掌握在能影响他的现管手中。
一旦失去这份权力,仅*旧日声威和恩惠,他的影响力不会超过半年。到那时这些人就要控制不住了。杨凌做了国公,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了,不过却休想再和刘公您较一日之长短。旁的不说,单只这一项,您,就已胜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刘瑾颜色和缓下来,他睨了张文冕一眼,坐回椅上轻轻揉着红肿的手背,目光闪烁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咱家的对头,就这个杨凌让人看着讨厌,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去当他的公爷,不再和我调皮捣蛋,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张文冕又道:“由杨凌的安排来看,他也是自知大势已去,在做垂死挣扎。他调杨一清回京做什么?因为他的势力主要是厂卫和军队,仅*一个刘宇,他怕不是公公的对手,这才调回一个更臭更硬名气也更大的杨一清。
同时一石二鸟,让他的另一个亲信王守仁上位,顺顺当当做上三关镇帅的金交椅。可是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能奈何得了公公你吗?何况到时候杨廷和就得跟他干起来,二杨较劲,刘公就能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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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严嵩去江南,荐杨慎为给事中,莫不是抱着这个目地,想临下台在朝廷中留下几个得力的干将,免得人走茶凉,可是少了他这棵大树地庇护,这些小草能撑得了多久呢?”
刘瑾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眉毛眼睛忍不住一齐飞了起来,他咧开嘴笑道:“文冕说的是,咱家性子是急了,嗯嗯,不错,只要没有杨凌,这些人咱家还不放在眼里。
可我还是不甘心,杨凌当了国公爷,虽说没了权,可这荣华富贵可安享万年,与大明同在,惠及子孙万代。临走被他还阴了一下,他掌握的势力我愣是没沾到边儿,不甘心呐”。
张彩听到这里,对于张文冕的分析也颇为赞同,平心静气一想,他的思维也敏捷起来:“公公,下官觉得文冕分析的甚有道理,依下官看来,杨凌下台,对他这一派系的人影响甚大。
他着急安插这些亲信,就是因为他没把握下台后还能让众多官员聚集在他门下,如果下官所料不差,这些人走投无路,唯一的选择,就是弃杨,会投奔到公公门下。这一来会带动更多的人投奔过来。
到最后杨凌安插的那几个亲信在朝中就会成为孤家寡人,就象现在的三大学士一样,毫无做为。就是留着他们不动,他们也没本事给公公添麻烦。”
刘瑾听了他的分析,越想越开心,连连点头称是。
杨凌的自保计谋虽妙,可是根基依*的是他越来越雄厚的百官基础,他的明升暗降对与和他休戚相关的几个人来说没关系,但是对许多投*他是出于想升官、想找棵大树乘凉心理的官员来说。却足以使他们背叛杨凌,投*刘瑾了。
如果这些枝叶全投*到刘瑾一面,杨凌留下几根孤零零地主干。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现在的三大学士,被吊在半空之中。什么也干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张文冕一直以来都和张彩争风吃醋,彼此互不服气,如今见他又捡自己的便宜点醒刘瑾,心中争宠之心更胜,立即说道:“如今杨凌倒了,公公正该趁热打铁。现在到了年底,该是对京中百官考评政绩的时候了,张大人掌着吏部,如果趁机对那些杨凌一派地官儿们‘好好地’考核一番,想必会让墙头草看清楚谁才是当今朝廷的参天大树,能为他遮风挡雨”。
“哈哈哈!绝,文冕真是咱家的小诸葛。此计妙极”。
“不妥呀公公”。张彩恨不得踹张文冕一脚:这个混帐,小人得意,也太糊涂了,等着百官自已求上门来,他们才没了退路,从此死心踏地跟着刘公公走,如果以刁难压迫,他们在对杨凌余心未死的状态下被迫投降,这军心能安吗?
再者说,自已的方法还可以根据百官投*的先后,判断出他们诚心地多少,哪些可以迅速拉拢,哪些列入外围阵营。这些一股脑地把人夺过来,良莠不齐的,还怎么区分?而且要得罪多少人?
他还没等说明原因,张文冕已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道:“张大人,您是吏部尚书,这是您份内的事,怕什么呢?怕得罪人还是想收买人心?呵呵,有刘公公在,谁敢把你怎么样?那些墙头草不给他点厉害,能那么快投到公公门下么?依在下的意见,大人只要用这软刀子吓唬吓唬他们,等过了大年,天象已变,满朝文武尽出公公门下!”
刘瑾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他不满地瞪了张彩一眼,说道:“你呀,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儿,胆子反而越做越小,还比不上文冕这个秀才,就按文冕说的办!”
张彩见刘瑾怒了,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是,下官遵命!”
张文冕得意地瞟了张彩一眼,继续道:“公公,刘健、谢迁、韩文、刘大夏,昔日睥睨群雄,何等了得?如果他们今日重返朝廷,还能有昔日威风么?不能了。忠于他们的党羽已经散了,龙没了云、虎失了风,还有什么气势?
用不了多久,杨凌也是这般下场,那时谷大用就撑不住了,向公公您低头是必然的,所以不妨先放一放。要说难啃的,是内厂,内厂是杨凌一手组建,是不会主动向公公低头的,可有一条,公公您是司礼监地大总管,厂卫按制全归您管辖。
杨凌做厂督时有权直接上达天听,公公辖制不了内厂,如今内厂还有谁有那个本事?大档头吴杰,在锦衣卫时就没混出个名堂;二档头于永,是有名的守门千户。这么两块废料,全*杨凌撑着才顺风顺水。
到如今蜀中无大将,杨凌竟用这么两个无能的货色看守他最紧要的的势力,可见杨凌也是黔驴技穷了。公公只要扳倒了这两个人,内厂唾手可得。”
张彩紧张地道:“下官听说当初设内行厂,是因为皇上不放心王岳,这才别辟一厂以为钳制。公公在皇上心中的宠信那是没得说的。杨凌去职,内厂必然划归你的名下管理。
可是您管着内厂,却无权更换内厂厂督,他们要是铁了心和公公为难,有杨凌在,皇上不会太过为难他们。所以,公公不如对内厂新提拔的那些官员示之以恩,拉拢渗透,对吴杰、于永等几个首脑打击限制,示之威,双管齐下,恩威并施,一年半载之后,内厂便是公公的臂指。”
张文冕神气地道:“何须如此费力?直取中枢,接管内厂,吴杰、于永挪不走,那就不挪!把他们高高抬起,挂在墙上,从司礼监挑选几个得力的人去内厂做档头,接手他们的生意和秘探,内厂便是公公囊中之物了。让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此所谓以迅雷不及掩耳”。
刘瑾欣然道:“文冕的计划好。嘿嘿,杨凌年轻轻的就做到了国公,再不安份要招天忌的,咱家这是替他消灾弥祸,做善事呐。”
这时,一个小厮捧进一堆奏折,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公公,这是今天百官送来的奏折”。
刘瑾定下的规矩。给皇帝上奏折,先要用红色帖子送给他,称为“红本”,然后再上报通政司,称为“白本”。这一来完全剥夺了通政司有权直接上达天听地权力,通政司偌大的衙门成了司礼监的收发室。
刘瑾这么做一是为了剥夺通政司之权,但是还有一个原因。刘瑾这人读书不多,读书人写奏折又喜欢怎么深奥怎么写,他看着吃力,也看不懂,又不愿意这么稀里糊涂给皇上呈上去,所以想出这么个办法,所有奏折一式两份,提前送到他地私宅一份,以便什么事都做到心中有数,随时可以和手下商量。
“有紧要的事吗?”刘瑾顺口问了一句。
“公公,百官送来地贴子都没写上‘急’字,不过最上边一贴是通政司转过来的,说这是内廷事务,与外廷无关,不应通过通政司登记、上奏”。
刘瑾好奇地拿过那份奏疏,外边是红色信封,上边工工整整写着“转传刘瑾”。
刘瑾一见勃然在怒,“嗵!”紫檀木的竹节脚桌又受了重重一击:“混帐!好大的狗胆!通政司越来越放肆了!”
张彩和张文冕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惹得刘公公如此大发雷霆,两人急忙走近了一看,刘公公手里拿着奏折还没打开呢,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
只见刘瑾冷笑着道:“通政司通政使马卿更想来是干够了,竟敢直呼咱家名讳,哼!刘瑾也是他叫的么?三儿,拿我的贴子回访马卿更,就说刘瑾多谢他老人家把奏折给我转来,改天儿刘瑾还会登门拜访!”
那个小厮连声称是,慌慌张张地退下去了。原来文武百官给刘瑾送奏折,封皮上都得写上“刘太监亲启,官某某顿首拜禀见”,有些投*到刘瑾门下地居然恬不知耻写上“顶上亲启,门下小厮某某某拜”,就是李东阳等人也是客客气气,只有通政司头一回给他转折子,不知道规矩。
二人好言规劝一番,刘瑾才愤愤然地打开信封,瞧了奏折内容,刘瑾立即转怒为喜,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内厂的折子,呵呵,离了杨凌,他们连怎么和皇上打交道都不懂,吴杰做了厂督,居然不知道怎么向皇上谢恩,把折子稀哩糊涂的送到通政司去了”。
张文冕刚刚劝说刘瑾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内厂,刘瑾从恶如流,果然迅雷,立即起身说道:“来人呐,快快备轿!”
他对张彩二人笑道:“咱家要马上去豹园儿把这谢恩折子送呈皇上,顺道儿求下皇上一道旨意,只要皇上开了金口,把内厂划归我的辖下,便马上安排人手接管内厂、架空吴杰、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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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威国公爷,皇上亲自点选您为永福公主作媒招驸马,这是皇上极大的信任呐。要说起来,咱们三人之中,威国公爵位最高,当然一切唯您马首是瞻。寿宁侯爷是国舅,是永福公主地至亲,也比咱家有资格说话,这驸马要怎么招,咱家听公爷、侯爷的”。
毕真身材瘦削,一双眼睛却挺精神,他笑容满面,左边一个揖、右边一个躬,说话极为客气。毕真原是尚膳监太监,因善于钻营,先被提拔为少监,然后又升为太监。杨凌以前常在宫中行走,见过这个人。不过彼此没说过话,也不熟。
寿宁侯张鹤龄却知道此人是典型的笑面虎,他原本是个不学无术地地痞无赖,心狠手辣、贪财如命,王岳掌权时,他讨好王岳做了山东德州镇守太监,刘瑾从杨凌手中接管司礼监之后,他又头一个派人进京送礼,表示对刘瑾的忠心,因此被提拔为山东镇守太监。
刘瑾矫召下令,各府道镇守太监可以和同级地方官员享有相同地权力之后。毕真立即响应,越权擅自受理诉讼案件,并借此敲诈勒索军民财物,青州的猎户抚恤案就是由于他的蛮横欺压,激起了民变。刘瑾虽调动五卫兵马将民变百姓血腥镇压下去,可是也担心毕真再闹出大麻烦。便把他调回了司礼监。
“哪里哪里,本官年轻识浅,不懂的招驸马的规矩。听说本来招驸成该由司礼内臣主持。皇上疼爱幼妹,着司礼内臣、当今国舅和下官一同主持,是为了以示隆重,这大主意还得寿宁侯爷和毕公公作主才是”,杨凌忙也还礼说道。
杨凌辞去一众职务,一身轻松,身上的蟒袍换了赤红色的国公袍服,更显威武。寿宁侯知道他虽没了实权,在皇上面前却仍比自已吃的开,再说两个人一块做生意发大财呢,那是哥们儿呀,当初一点小不愉快早不放在心上了,忙笑吟吟地道:“国公爷为公主招驸马,这是前所未有地盛事,威国公莫要客气,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入场了”。
“好好好,公爷,侯爷,您二位请”,毕真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搬开椅子,笑容可掬地道。
三个人正在‘诸王馆’前门大街上的‘隆兴阁’吃早茶,这里就是为永福公主选驸马的主要地点,最后选出三个人选,才能带进宫去请皇太后和皇上亲自看看。
因为来到早,三人的官轿打了个照面,干脆一块儿上茶楼吃茶了,眼看着街上人流不息,涌往‘诸王馆’的人越来越多,三人这才起身下楼。
“六婶啊,帮我看下摊子,我去报名。啥?三文钱十个,五文钱二十个呗,嗯行啊,差不多就行,我要是被招为驸马,就不卖驴打滚儿了”,一个脸色黝黑,笑的还挺甜的小后生一边匆匆地解着围裙,一边往‘诸王馆’跑。
杨凌坐在轿里,听到这话眼都直了:这这都什么人呐?怎么卖驴打滚的小贩也可以应征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