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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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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瞧见韩幼娘裙裾扎在腰带上,一只绣花鞋水淋淋的,左手用手帕兜着六七个小青桃,右手拿着个啃了一半的,微黑俊俏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俏挺的鼻尖上还挂着两颗细密的汗珠,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禁噗哧一笑,说道:“我的三品诰命夫人,在做什么坏事?”
    韩幼娘一向温婉贤惠,杨凌都几乎忘记了她的年龄,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才省起她是个从小在山里野惯了的孩子,说到底如今不过才十六岁而已,正是贪玩爱疯的年纪,却已相夫持家,扮作人妇了,也亏得她能忍了这么久。
    见韩幼娘憨态可掬地站在那儿,难得露出副傻傻的表情,杨凌笑嘻嘻地替她把裙摆拉下来,拂开她腮旁的发丝,温柔地道:“喜欢吃青涩的果子,回头叫家人去买就是了,这样的野里子带些涩味儿,不好吃的。”
    韩幼娘本性调皮好动,自嫁了这秀才老爷可不知忍了多久了。今日回到熟悉的山林一时忘形居然爬树摘果。做为一个已婚妇人,又是诰命夫人,这般不顾形象,还真担心杨凌责备她。可是一瞧杨凌满脸宠溺,韩幼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赶紧咽下嘴里的桃子,丢开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忸怩地捉着衣角窘道:“相公,人家……人家……对不起……”
    杨凌笑笑,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爬了树吗?爬就爬了呗,咱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他揽住幼娘肩膀往竹榻旁走,边走边道:“你别想那么多,这些天在家,我只见你打坐练气,那棍棒功夫可是好久不碰了。幼娘,练武功可以强身健体,并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行为,诰命贵妇怎么了?你别太在意别人看法。别忘了,市井间现在可都说相公是杨家将后人呢,杨家的女子武艺高强那是当然的,呵呵,回头我叫兵要在后园开出块地来,以后每天你仍要练武,相公也跟你学。”
    他坐在竹榻上,顺手一扯,韩幼娘就跌坐在他腿上,韩幼娘忸怩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杨凌揽着幼娘的纤腰,大手不老实地袭上她柔软的酥胸,贴着她耳朵道:“幼娘,这儿长大了不少喔。”
    韩幼娘刚过十六岁,身体还在成长,胸脯儿已慢慢饱满起来,含苞欲放的小胸脯儿在贴身的亵衣下显得涨鼓鼓的,大白天儿的在这山上被相公如此大胆地抚弄,羞得韩幼娘脸蛋儿热腾腾的,她抓住杨凌的手,羞不可抑地道:“相公,不要,这是在外边啊。”
    杨凌嘿嘿一笑,不忍见她难堪,顺势放低了手,一碰到那水淋淋的青桃子,杨凌忽地心中一闪,惊喜失声道:“幼娘,你是不是有孕了?怎么……怎么爱吃酸桃子?”
    说着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幼娘平坦的小腹,韩幼娘羞地推开他的手道:“没有呢,没有呢,人家从小就爱吃青桃儿”,说着她转过脸儿来,怯怯地道:“相公,幼娘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杨凌失笑道:“怎么会,我们继续努力,总会有的嘛,再说,如果不生,也不见得是你的事。”
    “嗯?”韩幼娘诧然不解其意,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的么?如果晃能生不是女人的罪过还能怪谁?
    杨凌不想跟她解释那些太难说清的东西,看了她俏眸圆睁,一脸诧然地可爱模样,不禁在她颊上吻了一下,笑道:“来,脱上鞋子吧,湿着穿着不舒服。”,说着不由分说替幼娘褪下鞋袜,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小脚丫。
    女人的脚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就算是自己相公,大白天儿的在这外面韩幼娘也臊的不行,她忙将脚丫蜷到榻上,拉过薄衿掩住。在她心里,还是牵挂着方才丈夫满脸的失望神色,真的呢,都同房四个月了,这肚子咋这么不争气呢?
    小妮子抚着肚子连吃青桃的胃口也没有了,嘟着小嘴儿想了半晌,她忽然吃吃地道:“相公,皇上什么时候大婚呢?”
    杨凌心中一跳,丢下自己刚脱下的靴子吱吱唔唔难以应付,皇上大婚就是他纳妾的时候,还是奉旨纳妾,怎么拒绝啊?
    自打从京里回来,这事儿他就有意避而不谈,反倒是府中上下,人人都适应地很,好象老爷纳妾天公地道似的,大尤其皇上所赐,府里的奴仆出去对人说起都是一脸的自豪。玉堂春和雪里梅也早已自学地以妾礼侍奉他和幼娘了,好运玉娘姐姐叫起来,似乎也别有一层寓意。
    杨凌滞了一下,吱唔道:“皇帝赐下,相公也不知如何拒绝了。玉儿、雪儿都是好姑娘,可是你也看到了,官场险恶,这次倒了三位尚书,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对我不满呢,跟着我……未必是福啊。”
    韩幼娘双手楼着膝头,浅浅一笑起来:“相公总是杞人忧天呢,幼娘真不知道相公到底担心什么,相公不要怪罪幼娘大胆,相公,你以为要如何对她们,她们才会开心、才会幸福呢?”
    她幽幽一叹道:“相公,你不知道皇上许了亲事后她们心里有多欢喜呢,我却觉得出来。有时想想,人家进了咱家的门,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幼娘知道相公疼我,可是要是幼娘得了个善妒的罪名,幼娘……真的不会开心呢。对玉儿、雪儿来说,能够跟了相公,就是她们的福气。她们虽出身卑贱,可是重情重义,咱家落难地时候,肯舍命陪着咱,相公官儿越做越大了,妻妾满堂是幼娘预料中的事。如果真要迎些姐妹进门儿,幼娘倒情愿是她们呢。要说起来,文心姐姐可是对相公恩情最重呢。要不是那什长被她做了手脚,几位尚书大人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认罪的,相公不知还要受尽多少波折才出得来。”
    韩幼娘见他想得入神,还以为相公有些意动,不禁又羞层地推波助澜道:“玉儿妹妹说,看文心姐姐的体态模样,很好生养呢,说不定七郎儿虎……”
    “嗯!啊?……”杨凌省过神来,不知道韩幼娘在说些什么,他正要再问一句,溪水下一人高的嵩草中一阵笑声,两个俏丽的女孩儿走出了小路,瞧见二人,欣然唤道:“老爷,幼娘姐姐。”
    杨凌抬头一看,只见雪里梅、玉堂春笑盈盈走来,雪里梅一身青衫,怀中抱着一具古琴,玉堂春也穿的像个婢子,挎了一个篮子,她是习舞乐的,虽是一身婢子服装,走起路来仍是步履轻盈,如风摆构柳枝,姿态曼妙之极。
    二人身后,高文心刚刚转过草丛,她的一头青丝用青帕包住,神态娴静地随在二人后边走过来。
    玉堂春二人到了跟前,向杨凌蹲身见礼,韩幼娘匆匆穿上鞋袜,下地拉住雪里梅道:“你们怎地来了?”
    雪里梅笑道:“玉姐儿亲手做了酒菜给老爷和姐姐送来,我想要是老爷钓鱼闷了,听听曲儿也是好地,便抱了琴跟来了。”
    玉堂春将篮子放在榻旁,气息有些微喘。杨凌见她挎着篮子赶啊二里多山路,娇嫩的脸颊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禁说道:“玉儿,我跑到这儿乘凉,倒累得你们跑来跑去的,真是有劳你了。”
    玉堂春晕着脸瞟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甜笑低声道:“老爷不必客气,婢子应该的。”高文心走过来,文静地裣衽施礼道:“老爷,请再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她小心地坐在榻边,将杨凌手脚上的布带解了下来,轻柔地抚着伤处观察了一阵儿,见这次上山并没有磨破伤口,被夹烂的地方嫩红的新肉已经渐渐硬实起来,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摊在榻上,从中抽出一要细细的金什,素白地手指在杨凌腿上比划了两指,找准了道一针刺了下去。
    杨凌本来长出新肉的地方就痒痒的,被她捻动金针,只觉大腿先是一麻,接着又酸又痒,不禁条件反射地伸直了脚,倏地踢在高文心的大腿上。
    杨凌只觉脚尖碰到人家姑娘富有弹性的大腿上,忙不好意思地缩了回来,讪讪地寻个话题道:“小姐,就是这小小一根金什令陆什长神魂颠倒……啊!啊,不是,是神志错乱了么?”
    雪里梅“哧”地一声笑。湊趣道:“老爷说错啦,陆什长是三要银针变得神志错乱了,这一根金针神魂颠倒的……好像另有其人。”
    高文心神色淡淡的,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她一边专注地捻着金什,一边轻声解释道:“我用这金针活络血脉,大人伤处便能好地快些。昨儿吏部侍郎焦大人不是说朝中为了六部尚书的安排,众臣争执不下休么?依小婢盾,大人也享不了几天清福啦。”
    雪里梅将二人表情瞧在眼里,不禁扮了个鬼脸,对韩幼娘嘻笑道:“文心姐姐的神针我是见识过了,只昌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能令人神魂颠倒的医术,世上若真有这功夫,天下的女孩子都该去学一学。见到倾心的郎君抬手就是一针,呵呵呵……”
    高文心捻着金针,脸色仍平静如不,但是雪里梅“见到倾心的郎君就是一针”出口,不知怎地,好却手上一乱。
    志凌只觉腿上疼了一下。抬头看时,只见高文心微低着头,秀颈优雅,肌肤如玉,只是呼吸急促,呵气如兰,水一般的眼波中神色闪烁,也不知是羞是愠。
    雪里梅见了吐了吐舌头,包着琴盒自走到柳下,取出琴来置于膝上,素指挑拨,琴音悠扬响起,听起来是一首曲调古朴的曲子。
    杨凌听之不懂,高文心胸中所藏可不止是医术,听出那曲子是《古相思曲》。那强自平静了许久的面容终于遏制不住浮起一抹晕红,杨凌只觉腿上又是一疼,不觉苦着脸道:“姑娘轻些……疼……”。
    高文心咬着唇,黑白分明的眼睛睇了他一眼。清秀的脸蛋儿红馥馥的,忽然间似是充满了妩媚的女人味儿。她不自然地抬起手来挽了拘鬓角的秀发,把自己羞红的脸颊全埋了下去,按信杨凌那一条大腿只是扎个不停,杨凌半边身子酸麻不已,却又敢声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总算高文心及时醒觉,看到杨凌大腿发颤,好像正在忍耐痛苦,忙起了针,换了一条腿,待她用完了针,玉堂春才提过篮子,请杨凌和幼娘用餐。
    难怪玉堂春累得流汗,那篮中放了一个西瓜,四色精致的小菜,十多张薄软的糖饼儿,最上边还搁了一壶竹叶青,瓷壶用毛巾包了几块窑藏的冰块镇着,东西还真不少。
    六月天竹叶青加冰,这种喝法自然高文心说地,就是玉堂春雪里梅原来待过的莳花馆饮酒也没这般讲究。高文心老父好酒,家中建有储冰地窖,如今倒全便宜了杨凌。
    榻上剖瓜饮酒,溪边垂柳抚琴,持杯举箸,红袖环伺,而且个个容颜俏美,对他有情有意,对于古代的风流老子们来说,是不是最为梦想的生活了?那么对于现代的男人呢?
    杨凌举箸一望,水村心乱如麻。唉!是不是我横下心来尽情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才是更真实的面对生活,也让我、和我身边的人都过得更开心呢?不管是否本意,毕竟这一切,都已来到了自己身边,地位就象一个磁场,当你升到一定的高度,不管你自己想不想,该出现的,总是要来的。
    韩幼娘坐在杨凌对面,小口地咬着甜软的烙饼,甜蜜地替杨凌布菜。玉堂春翠袖半挽,为杨凌斟满了杯子,杯中酒液金黄碧翠,闻之芳香扑鼻,高文心站在竹榻旁轻声说道:“老爷,这竹叶青里加了砂仁、紫檀、录归、陈皮和冰糖、蛋清,性平暖胃、活血补血,对老爷的伤大有裨益的。”
    玉堂春双手捧杯,在悠雅的琴声中嫣然吟道:“田家足闲暇,士友暂流连。三春竹叶酒,一曲鲲鸡弦。请老爷满饮此杯!”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杨凌浑身不自在,这种“腐朽堕落”的封建士大夫生活,也不是没经过培养锻炼的人就能泰然处之的啊。
    他接过杯来,神情仓促地刚想答话,远远地有人高声喊道:“杨大人,杨大人在哪呢?咱家是谷大用,听到了你应一声呐。”
    “谷大用?”前两天马永成出宫采买倒是来过,谷大用随侍帝前,轻易出不得宫门,他来了。那么皇上……
    杨凌想到这里慌忙从温柔乡里跳起来,急急穿上靴子,他刚刚站起身来,就见十多个青衣箭袖的彪壮汉子,从那草丛路口闪了出来,后边踱出一个花花公子,身穿一件淡色素花的箭衣,下穿青袖散脚裤,裤脚窝窝囊囊地塞在羊皮短靴中,形似灯笼。这是这月份京师纨绔子弟最风流的打扮。
    那公子模样长得倒俊俏。手里吊儿啷当地提着一枝鞭梢儿乌黑的马鞭,老远地望见杨凌他便哈哈大笑道:“杨侍读,朕略施小计就逃出宫来啦,你的伤可好些了么?”
    杨凌赶紧上前见驾,施礼相迎道:“皇上怎么来了,微风臣不知,未曾远迎”,正德皇帝笑嘻嘻地举起马鞭在此他肩上敲了一记,假意斥道:“少跟朕来这一套。”
    他闪过杨凌肩膀向后边瞄了一眼。啧啧道:“羡慕死朕啦,你想钓鱼便钓鱼,想吃瓜便吃瓜,想跑到山上睡觉便有人给你扛来竹榻,朕在宫想干什么都有人痛不欲生地进谏,被人管得喘气来,唉!苦哇,真想和你换一换,过些舒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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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听了吓了一跳。正德虽是一句戏言,可是自从上次险些挨刀,杨凌对这些他平素并不在意的小节可不敢再马虎了。他不在乎。正德不在乎,便别人在乎。在有些人眼中这些恰是君臣父子必须遵守的礼节,否则就是不君不臣,不忠不义,杨凌可不敢再授人口实。
    他忙陪笑道:“皇上是一国之君。百官对皇上自然寄望甚深,他们也是为了皇上好啊。”
    正德悻悻地哼了一声,这时谷大用去河边濯洗了一方手帕,跑回来递给正德。正德接过来胡乱抹了把脸,然后拉过杨凌手腕看了盾,欣然道:“爱狂卿身子好了,这便好,这便好,朕难得出宫一趟,这些烦心事不去说他,你也不用假惺惺劝谏,朕知道你和那些书呆子不一样,呵呵……走了,陪朕好好游玩一番,回头朕还有件大事要和你议广义地说呢。”
    杨凌回头看看,飞快地向玉堂春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开,然后迟疑道:“那……,皇上不妨也去柳下听琴钦酒,一起钓钓鱼如何?”
    历史上正德皇帝好色的名头太响了,杨凌不通历史,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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