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级上岗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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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娆的话是对宁修容说的,可视线却落在梁萱眼中。
她忽然间明白,梁萱昨夜里说的意思。
“怎么了?你是看中了不成,我说了,是我宫中的小宫女所做,若是你感兴趣,待事后我将她介绍给你们认识便是。”宁修容对温娆便不耐了许多。
“我倒不知道哪个小宫女能做出和我做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宁修容,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吗?”温娆说道。
宁修容被她这般不留情面的一顿抢白顿时尴尬不已。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就凭你现在的身份,你有资格对我这么说话吗?温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错啊,人家是个奴婢你也是个奴婢,确实有那么一点可能,但你觉得我会稀罕拿你的东西吗?所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宁修容冷哼道。
温娆推开自己的柜子,里面一片空白,本该放着舞衣的地方空空落落,“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去要,可是我的,我就一定不会让它穿在别人身上。”温娆说道。
“你东西不见了,随便冤枉一个人就可以了吗?温娆,找冤大头可以,但找我便是找错人了。”宁修容说着看向梁萱,道:“这衣裳是谁做的,萱儿你去将那人叫来。”
梁萱闻言顿时面露难色,一旁温婼看热闹也不怕事儿大,道:“哟,不会没有这个人吧。”
“萱儿。”宁修容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梁萱的目光更加凌厉。
梁萱忙跪下,朝众人道:“不满诸位主子,这衣裳其实……其实是奴婢所制,奴婢想要讨修容欢心,便瞒着修容去做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牵强,宁修容忍不住面色一僵,抢在别人开口之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奴婢知道修容和主子们不信,可奴婢的手却做不得假,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话,就让奴婢死无全尸。”梁萱委屈着伸出一双手。
宁修容挨近一看,顿时一呆,转而神色又得意了起来,“温娆你瞧见了没有,这个是梁萱的伤口,你既然说是你做的,那么别告诉我你原本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做个衣裳手指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温娆走近一看,原来是这梁萱手指上多了许多针眼,看着便令人忍不住手疼。
宁修容身边的明薇见温娆面上有所迟疑,便上前将温娆的手举起,“你们看,她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她分明就是说谎!”
温娆微怒,挣脱开明薇的手,道:“你们休要强词夺理,这衣服上的一针一线是我亲手所缝,一珠一串都是我收集而来,我没有必要骗任何人。”
“姐姐,你不要这样,若是你实在缺舞衣,我将自己的让给你可好,这是人家宁修容的东西,咱们别去……”温茹拉住温娆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声音虽小,可整个屋子里几乎没有人是听不见的。
“放手。”温娆心中愈发恼火,所有的人目光都是不相信她的,她的东西被偷了,到头来她却成了觊觎别人东西的贼。
“梁萱,你说谎!”温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梁萱顿时面色一白。
“不要碰我的手……不要碰我的手……”
众人闻言心中暗吃一惊,顿时回忆起了温娆那段发疯伤人的黑历史。
“温娆,你太过分了!”宁修容抬手狠狠地将温娆推开,温娆本站得极稳,却不知谁故意伸手扯了一把她的头发,令她向后仰去,后背狠狠地撞上了桌边。
她没有受伤,却也疼的紧,抬眼看去,竟是个个都在幸灾乐祸,包括方才那个楚楚可怜的梁萱。
宁修容笑着将那舞裙比在自己身上,不屑地扫向温娆,道:“别的不说,这衣裳分明是为我量身定做,就算我大发慈悲让你给,你配得上吗?”
温娆不怒反笑,站直了身体,轻轻勾起唇,道:“我也真是傻,为何要与你们这群人‘据理力争’。”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拔下了一只簪子,宁修容未看明白她的意思,只听她道:“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便是毁了它,我也不会给你。”
撕拉——
方才还被所有人所赞美的舞裙顿时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珠玉落了一地,琉璃碎在裙摆下,原本完整的裙子顿时面目全非。
屋内是久久的沉默,其中有些人听说过温娆的卑劣往事,去未曾见识,可今日得以见到她这般狠戾的模样,心中纷纷猜想梁萱那日是否也是被这般凶残的举动所伤?
☆、第48章
“你疯了么?!”
宁修容面上一阵青白,一旁皆是瞧着热闹的人,方才还眼红她的人当下也都忙着幸灾乐祸。
宁修容恼羞成怒,“给我抓住她!”
温茹见她们要动手,方不紧不慢道:“宁修容还请住手。”。
“媚妃娘娘,您向来是以理服人,这次是想为了这个小小的宫婢坏了规矩不成?”宁修容憋了一肚子的火儿。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花宴开始的时间不远了,不知道在这之前,你还能不能赶得上去寻另一件合心意的舞衣?”温茹劝道。
宁修容咬牙复又瞪了温娆一眼。
温娆不理会她,只是松开了抓住梁萱的手,淡漠地问道:“梁萱,你当真不后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亏心事儿都没有做,我要后悔什么?”梁萱对自己面上的得意半分也不掩饰。
温娆敛去眼中的深意,“你执意自寻死路,谁都挡不住。”
梁萱冷笑,“自寻死路的还不知道是谁,你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了,更何况,这局势这般清明,你还想自欺欺人不成?”
温娆退后两步,离开了这间房间,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温婼与温茹目光交错,会心一笑,“姐姐,她哪里用的着我来收拾,你瞧她天生就是个祸端,走到哪里,都是要惹事儿的,咱还是离她远一些,免得被她沾染上霉气。”
“婼儿,她是我们的姐姐,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嫌弃她。”温茹轻声道,面上不见喜忧,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地方不太对。
比如说,温娆何时变得如此冲动行事,与上次不同,她伤害梁萱时,之所以没有受到处罚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
而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宁修容现在所有的仇全都记在了她的身上,接下来,不论于公于私,温娆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此番宁修容不管有没有那件舞衣,都注定了接下来的败局,胜败天定,无需怨旁人。
可有了温娆这一茬儿的事情便不一样了,宁修容在落败之后,她的怒火只会加倍地烧到温娆身上。
这样一来,事情便不会那么轻易的化解开来了。
温婼阴阴一笑,转身进去准备。
今日来人颇多,场面广大,两百九十九盏明灯映得一室通明。
温娆躲在房间里擦了把脸,将自己先前的妆容洗净。
她只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似乎没有任何的热情了,她心里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争上一番才能得到,若是不争不抢,便该坐在这里等死。
她今日给自己惹了诸多麻烦,而麻烦的一点便是她无法参选花使夫人,没有办法做到答应祁曜的事情,更没有办法重新立起玉雪阁的名声。
在此事之后,宁修容不会放过她,温婼也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梁萱本就心怀恶意……前有狼后有虎,即使是一向公正的贤贵妃也未必能站在她这边。
温娆现在就像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身后是万丈深渊,不管是谁路过都不会拉她一把,只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将她推下去。
承德殿,宫人刚伺候好祁曜换上正装,小春便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渐渐皱起了眉头。
“皇上,现在要不要将东西……”
“不必。”小春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只听祁曜淡声道:“随她去。”
小春闻言顿时心一紧,为温娆捏了把汗。
随她去,意思是不必管她?若是如此看,温娆是离失宠不远了。小春深感遗憾,温娆不该放弃,因为她放弃的不仅仅是个机会,更有可能是祁曜。
夜幕更浓,花宴之上已然落座了许多人,温厚德携宁夫人一道,二人心中皆怀心事儿,和在场许多人一样,都为自己的女儿所担忧,但他们担忧的名单里不包括温娆。
今年的花宴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今夜多了些风,待人齐了之后,太监将大殿的门闭紧,这才阻止宴上灯火跳灭。
宁修容早已换上了另一件崭新的舞衣,拿到自己抽到的签,她并不是很满意,排名太靠前,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未准备齐全。
明薇处处替宁修容布置好,梁萱根本就没有献殷勤的份儿,因而她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未曾有人注意过她。
临了,温茹渐渐有了紧张之意,她愈发心神不宁,转而去唤映秀,“映秀,你去看看姐姐她在哪里?”
映秀惑然,道:“这会儿娘娘身边无人伺候,奴婢怎能在这个时候走开。”
“无妨,你速去。”温茹说道。
“好吧。”映秀见她坚持,也只好顺走,走到门口时转身又去唤了宫人,“琳儿,你先去照顾娘娘,等我回来。”
琳儿抬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答应了一声,映秀这才放心地去查看了一番,去确定温娆回到房间便没有再出来之后,便速速回到温茹身边,将事情回禀给温茹。
温茹松了口气,便不再多问。
花宴初始,竟有些许巧合,几个小姐选了同一支舞,故而演变成一场群舞,花开满枝头,同一支舞变成多种风味,令人眼前一亮,无法辨别哪个更胜甚一筹。
只是江淇玉还是精准地从其中选出了最独特的一位,所言所做,不得不令人心服口服。
时间越是向后,祁曜脸色便越是阴沉了几分,似乎这些表演都不能令他满意,许多人离得远,因而看不见他面上细微的表情,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温娆在自己的房间里则是从淡定坐在桌旁的动作改为来回踱步,心中也愈发焦躁。
宁修容在选舞上占了优势,她所选的舞曲本就是长袖之舞,飘飘欲仙,姿态柔美,她本不是擅舞之人,练到这般程度,也算是天赋过人,令人赞叹不已。
因而下了台的宁修容是信心满满,转身对明薇说道:“萱儿呢,叫她过来,我要好好赏她!”
明薇闻言脸色僵了僵,笑道:“她人一向自由,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想必等她想回来的时候,她便会出现在娘娘面前。”
宁修容闻言看她,笑了一声:“明薇,我知道你伺候我辛苦了,但是不要玩这些幼稚的心眼,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明薇闻言忙跪下认错,宁修容索性便让她一直跪着反省,胸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郁气。
只是这口气没出多久,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宁修容觉得,在这场花宴上表现的好不好,与衣裳没有多大关联,因而她没有精心去挑选,可当她抬眼扫到台上之人时,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难看。
一身红衣的人只是背对着他们挽了一个起舞的姿势,背后的那盏灯映得红衣刺目,至少在所有的人当中,忽然出现了这样一抹亮色,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
不仅是宁修容愣住了,就连温婼也看直了眼,包括奏乐的乐娘,她分明记得,这首谱子的主人是个宫女,而不是眼前这位惊艳四座的媚妃娘娘。
陌生的舞姿,陌生的弦音……身为温茹的妹妹,温婼又岂会不事先通过婢女打探清楚温茹所选的舞曲是什么,她甚至还拿温茹选的那支舞比较了半日才定下了自己的这支,未曾料想,对方竟然还藏了一手。
说什么帮自己挡住所有对手,恐怕只是把她当三岁孩子哄了,当下这一出,不知她是在打谁的脸。
祁曜本无心看,只是扫到温茹时,整个人亦是一僵,他换了个姿势,举起酒杯一仰而尽,眯起眸子,死死地盯住中央的红衣女子。
这个女子,比温娆更令他熟悉。
心机重,城府深,恶心肠,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这般看来,温茹比温娆更像前世那个处心积虑的女子。
祁曜的任何变化都被高禄看在眼中,这个时候,祁曜的眼珠子是一错不错的,温茹的每一个举动,直到最后,都是令人惊艳的剪影,最后一弦落定,所有人都怔怔然未回过神来,余下满心的遗憾,只觉得这曲这舞明明未完,却被人强行掐断,颇有些不甘,纷纷议论开来。
江淇玉看向温茹的目光也是万分惊讶。
“媚妃娘娘方才这支舞可是失传已久的《凤伶》?”江淇玉看了她半晌,方开口不确定道。
“淇玉公子果真是见多识广,这正是《凤伶》。”温茹向他微微颔首,姿态落落大方,不急不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场的人鲜少听闻,但一听失传已久,便知这些东西只有那些爱好资深的人才会有的本事儿,顿时对温茹生出三分敬佩,只觉得此女不同凡响。
“如此美丽,为何不继续舞下去?”祁曜开口道。
温茹见他与自己说话,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道:“回皇上的话,此曲与舞都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尚未寻到,因而,臣妾只能完成一半。”
祁曜挑眉,“只有一半?”
“没错。”
“竟有如此天人之舞,一半已如此令人心醉,若是完整了,岂不是该花神临世?”祁曜半真半假道。
☆、第49章
答完话,温茹退到一旁,没有继续出风头。
她已经是所有人里最拔尖的那一个,既然有些东西已经注定要得到了,与其做出垂涎的模样,不如表现出大方的模样。
温厚德点头,对自己女儿的举动极为满意,宁夫人面上是笑,只是桌子底下的手将帕子拧成了好几圈,期间向温婼递了好几个眼神。
“怎么了?”宴席上静默了片刻,江淇玉问道。
这个时候不应该安静下来,要么便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要么便还有人没有出现。
“回公子的话,今日的舞夫人应当有五十六名,是抽签上场的,这会儿管事的正在点数签数,发觉还少了一支签。”
江淇玉垂眸,脑中顿时闪过一人身影。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