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将军,你手放在哪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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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你要得桂圆红枣羹粥,”李婆子讨好的把粥轻轻的放在桌上,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王絮儿。
“恩,”王絮儿看了一眼卖相可观的桂圆红枣羹粥,原来选李婆子留下,也是因为手艺不错,看来这次敲打也算起了点效率,果然下乡人吓唬一下就好了,“对了,今天怎莫不见王婆子?”
“这个?”李婆子神色略微躲闪,不知如何开口,今天王婆子跟她说她想去她女儿家住几天,顺便递给她一串铜钱,她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那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说吧,”淡定的语气让李婆子胆战心惊,舌头打结的解释道,“王婆子嫁到十里村的女儿生病了,她很担心就急匆匆就去看她女儿了。”
“哦,这样啊……,”王絮儿拉长调,这样也好,少个人就少发现杂房的陆湛,但她也得给她们点教训,“我也不去报官了,可不代表你们的错误就可以一笔购销,这个月内你和王婆子各扣两月的银钱,王婆子不请自去,再扣半月月钱。”
李婆子心里肉疼的不得了,但表面上还是连连点头说是,心底对官府还是有种害怕和敬畏。
“对了,我明天要吃当归炖乌鸡、木耳炒油菜、熘肝尖、鹌鹑蛋炖桂圆、五彩米薏仁粥,你准备好,二丫头我放她回家一段时间,她爹生病了。恩,还有杂房那边我锁了,要进去找我来拿钥匙,”王絮儿淡定的把话说完,“你下去吧,对了,菜你记住了吗。”
李婆子连连点头说记住了。
“对了,李婆子,忘了和你说,谋害主子的罪名可是要全家抄斩,”刚走几步的李婆子听见王絮儿随意的声音,差点一个踉跄,她刚刚只是恶毒的诅咒了下王絮儿死而已,连忙转过头强扯笑脸讨好道,“怎么会了,我们都是老实人,王姨娘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就叫我,能伺候您是我们的福气。”
第十四章
“王姨娘,手伤无碍,我给你开点止血药即可,再拿一瓶清玉膏涂抹伤口清楚疤痕,”白发苍苍一丝不苟的李大夫把完脉缓缓道。
“那就好,不过,李大夫我最近经常头眼昏花,是不是贫血,”王絮儿略微担忧询问道。
李大夫又一番把脉,观察了下王絮儿的舌苔,见其略微发白,“王姨娘小时身体不佳,这也很正常,再加上最近心思比较重,有时候头晕也很正常,姨娘以后还是少思,我再给你开点调养补气的药。”
“恩,那谢谢李大夫了,对了,你那里又没有治疗刀伤什么的药,我家二丫头,他爹最近上山砍柴不小心砍伤了腿,听说都见骨了,真是可怜,母亲早逝,现在爹也……,唉,本来她家就家贫,上好的药肯定是用不起,再怎么她也伺候了我这么久,不知李大夫那里可有好药,有的话你送过来,我叫人送过去二丫头家,也算做点好事。”
“王姨娘,真是心善,我倒又几个药房是对症的,等下我回去我开好药,叫我徒弟抓好药送过来,可好。”
王絮儿眼睛略微一亮高兴道,“真是谢谢李大夫了。”
“王姨娘客气了,”李大夫又详细问了几句伤情情况,王絮儿也一一的回答。
“李大夫慢走,”总算解决了这件疗伤的事,王絮儿一阵轻松。
……
轻微的解锁声,陆湛冷漠的眸子警惕的望向门口,一双熟悉的小脚出现门缝,随后眸子平静的垂下,鼻尖传来清甜的味道,眉条件反射的一皱。
王絮儿放下食盒,把食盒里面的饭菜一碗一碗挪出来。
先喝汤,王絮儿勺了一口不油腻的乌鸡汤送过去,陆湛嘴习惯性一凝。
王絮儿见那双冷漠的眼闪过不适的神情,心里幸灾乐祸,哼,不喜欢吃甜的,我偏偏要你吃,然后把勺子又凑近了点,“你不吃身体怎么会好的快。”
陆湛僵硬的张开唇咬住那勺子吞了下去。
“不许吐,”王絮儿发现陆湛的动作大声制止道。
陆湛如同嚼蜡般艰难的吞了进去,狠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对他大呼小叫的女人。
“这是补血的东西,难吃你也的吞下去,”王絮儿忽视他千篇一律的瞪眼也一眼瞪过去。
陆湛用强大的意志力努力忽视口中甜的作呕的味道,见嘴边又递过来一勺,陆湛冷峻的脸出现一丝裂痕,紧握住手,恢复如初张口吞了下去,直到碗见底,发白的关节一松。
王絮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今天还算好,没有像昨天那样吐出来,要不然我每天只给你喝白米粥。”
陆湛吐了口气垂下不满的眼眸,这甜腻腻的东西他宁愿喝白米粥。眼突然捕捉道一闪而过的伤痕,仔细的又观察了几眼,只见王絮儿左手白嫩的掌心一条刺目的划伤,见她丝毫不在意帮他收拾着东西,陆湛嘴一抿,“你手怎么了。”
“手,”王絮儿愣了一下,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见他盯了一眼她的左手,“这是为了请大夫过来的借口,等下我把药给你端过来。”
陆湛阴蛰的瞳孔细微的一缩。
“没事,我只是轻轻划了一下,再说现在也已经上药了,”感受气压的一滞,见那张安静冰冷的脸,不说感激但也别这样臭着一张脸,她真是好心没好报。
压住心里的不快,王絮儿起身淡淡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突然疏离的感觉,让陆湛的冷脸更是满面寒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只是余光看着她走出门,锁上门。
王絮儿锁好门后,心里骂了几句陆湛,回过头一眼望见一角翻新的土,心里五味杂瓶,算了,至少现在她保住了命,何必这样斤斤计较,比着那些无缘无故死去的人,她算幸福了,只是遇见他真是孽。
第十五章
“喝药,”王絮儿端过药递到陆湛嘴边,见他一口气喝完,完全没有吃饭时的不适,真是怕甜不怕苦的人。
查看了下陆湛稍微愈合的伤口,伤口边的化脓已经消下去一半,王絮儿轻微呼了口气,至少没有严重下去,然后细心的帮他处理了下伤口,擦洗身子。
陆湛侧头望着墙角摆放杂乱的一堆破盆,那凝神的神情放佛那盆上面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垂着的手也细微的收缩。而内心的陆湛,心神确全部集中在腰侧,那双软软的手时不时的碰触到他的皮肤,那一触而过的清凉激得身体时不时紧绷,而后就是灼热的热气汤着他的皮肤。
王絮儿略带欣赏的眼光看着眼前强健的八块腹肌,古铜色的皮肤,在加上满似充满雌性标志性的伤口,啧啧,真是好身材,看看也不为过,擦洗了三次后确定干净,手往下时,突然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
“下面我来,就不劳烦你了,”陆湛平淡的开口,然后扯过王絮儿手中的帕子。
王絮儿眼往上一翻,放下手站了起来,“我只是帮你解裤头。”
“我知道,以后还是我来吧,”陆湛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嗯道。
哼,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要不是看你重伤未愈,不过这磁性诱人的声音放在他身上真是浪费,最后转过身例行的问了下,“现在感觉伤怎么样?”
“还好,”陆湛低着头擦拭。
“嗯,”伤口虽在在愈合,但毕竟深入太深,伤筋动骨可是都得躺一百天,更何况他受伤这么严重,药快喝完了,看来得去买了。
“把脚伸进来,”陆湛缓缓把脚放到滚烫的盆内,王絮儿伸出手熟练的隔着帕子在那脚上上下来回擦拭,他身体太冰了,晚上必须泡脚,偏偏他又不能弯腰,上天真是折磨她。
冰冷的脚渐渐变的滚烫,一路向上烫到心间,陆湛苍白的脸染上一层血色,阴蛰冷漠双眼也蒙上一层暖意,陆湛略微不适的移开双眼,不再去看那双白嫩得小手,震惊、僵硬、尴尬早在第一次就过了,只是她这样捻熟的手法是怎么来的,伺候她的男人,脸不可察觉的一暗。
王絮儿揉了揉腰,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洗脚这种活她真不想,要不是对他伤有好处,能促进他快点恢复,她才不干,她现在只想这个杀人狂快点离开,哼,除了大哥他是第二个享受她这待遇的人。
……
“王姨娘。”
突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王絮儿吓得一颤,谁?僵硬转过头,见不远处树影下的李婆子连忙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皱眉道,“李婆子,这大晚上你在这干嘛?”
“我刚刚出来如厕,就见一个人人影,以为是小偷,随后见是王姨娘,就叫了声,王姨娘这么晚在干嘛呢?”大晚上的从后院杂房出来,李婆子趁着夜色上下打量着王絮儿,见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拍着胸口,满脸害怕心虚之色,李婆子眼一闪。
“哦,”吓得心有余悸的王絮儿略微停顿了下,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婆子眼中闪过的精光。“我只是出来吹吹风,你先回去休息吧。”
王絮儿回屋后,猛的拍了拍胸口,刚刚李婆子那一声真是把她吓着了,本来最近因为二丫头的事就心虚、愧疚,大晚上的还以为二丫头来找她,差点没有把她吓死。
李婆子在王絮儿进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后院。
第十六章
“你说三七、白芷、地榆这些止伤药都被官府查封了,各大药铺也禁止售卖了,这些卑鄙的小人,”吴顺愤恼的砸了下桌子。
顿时屋内寂静无声,‘嘭’檀木桌突然坍塌,吴顺略微平复心情,对着赵亮等人道,“给我找,爷肯得还活着,必须加快速度,再雷虢这老贼前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吴护卫,”赵亮等人神色一凛匆匆而去。
只从六天前雷虢派的人追丢了爷,双方都六天没有爷的消息了。不过以雷虢现在这形势,爷肯定深受重伤,但是这些药一禁,就算爷足智多谋也难治愈,而现在正是局势最关键的时刻,一朝失足,那必尸横遍野。
“师傅,三七、白芷这些草药快没有了,是否去补货,”瘦高的蓝衣少年检查完草药回头询问道。
“李家那边的药今天可送过去了,”李大夫另外问道。
“送了,”少年点头。
“那就不需要了,过段时间再说,”李大夫浑浊的眼一眯,今天他去同里镇疗伤,听张老头和他说白芷、三七这几味调伤止血药前几天就被官府给禁了,凭以前在官场历练的嗅觉,他第一就想到了王姨娘,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现在只是一个乡间大夫,不闻不问是最好的。
……
李婆子时不时往王絮儿房内望去。
那晚上肯定有蹊跷,越想越不对,李婆子牙一咬,这几天她低伏做小也够了,要是抓住王姨娘的把柄,那还不是任她作为,想到这。李婆子每天留心王絮儿的动静,观察三天之后,发现王姨娘每天早中晚趁她去做事时就提着食盒去后院,大晚上的等她睡着了,还会提着热水偷偷摸摸的过去,每次从后院出来后都是一手扶着腰,一脸疲惫不堪。
李婆子觉得王姨娘肯定是养了男人,不过还是要确认下。
第十七章
早春的风刮的树枝乱颤。
王絮儿提着水走在石板路上,心里想着事,再加上哗哗的树叶声,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远远缀着的影子。
李婆子看着王絮儿打开紧锁的杂房钻进去,一会窗户亮起微弱的烛火。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李婆子正想上前,就见窗上印出两个依偎的影子,时不时传来王絮儿低微的惊呼声。
果然猜的八九不离十,王姨娘耐不住寂寞偷汉子,李婆子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这真是好机会,本想第一时间冲进去抓奸,跑了两步,脚步一停,那里面可是有男人,要是他们一狠心把她……,不行,要从长计议。
想到上次王絮儿甩她的巴掌和克扣的银钱,李婆子毒计一升,王絮儿,你等着,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李婆子连忙赶回家,决定跟自家老头商量下。
李老头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吐了一口烟圈,“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不可以,”李婆子心里不平大声反驳道,“上次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我一定要……。”
“住嘴,”李老头拿着烟杆用力一敲,“蠢婆娘,一个巴掌能比的了全家的生计和源源不断的银子,王姨娘要是败了,我和你什么都捞不到。如果我们抓住她这把柄,威胁下她,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你想想要是被李老爷知道了,王姨娘就只有一死,我们能得到什么,而我们抓着这把柄,王姨娘还不是任你摆布,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
李婆子嘴歪了歪,不甘的一拍大腿,“哼,算她命好,”只要抓住王絮儿这把柄,她还不是得听她的,就算她扇她十个耳光,她也得受着,想到那场面,李婆子解气的笑了笑。
李老头见李婆子听进去了,两人商量了一会,最后一合计打算现场捉奸,这样才能震慑住王絮儿。
王絮儿脚步轻快的提着食盒往杂房走去,伤已经好了一半,估计再过个十来天,他就可以走了,想到这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并未发现远远缀着她身后鬼鬼祟祟的二人。
陆湛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让王絮儿撇了撇嘴,都快十天了,戒备心还是这么强,真是有够厉害的。
王絮儿撇嘴的表情落在陆湛眼里,阴蛰的双眼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可察觉的无奈。
突然耳朵略微一动,陆湛眼神警惕的盯着门口,回看了一眼摆着食盒一脸平静的王絮儿,她,不是,“有人跟踪你。”
“什么,”王絮儿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见陆湛冰冷的眼扫了一眼外面,顿时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嘴巴低低道,“你是说外面有人。”
陆湛点了点头,“是你院里的人,”脚步凌乱没有章法,肯定不是追杀他的人,更何况他用了虚招甩脱追杀他的人,就算追杀他的人反应过来怕现在也已经找不到他的足迹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跟踪她,“你最近和谁结仇了。”
“结仇,”王絮儿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