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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的竹马是佞臣-第42部分

小说: 我的竹马是佞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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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哥哥,姐姐以后都不会给我买糖葫芦了吗?”

    这话叫秦岳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疼痛蔓延五脏六腑,好似万箭穿心般,被伤的体无完肤。

    看着眼中纯净的不掺丝毫杂质的冷青宴,秦岳尽可能让自己笑的依旧温和,温和中多了些许疲倦:

    “只要青宴听话,姐姐就给青宴买了。”

    冷青宴点点头,便兴高采烈的迎上去接冷世欢手中的糖葫芦。道了声谢谢姐姐,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冷世欢递了串给秦岳,同样的递了串给冷扶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同二人说。只自己拿着一串,低着头轻声对冷青宴道:

    “青宴慢些吃,姐姐这儿还有。吃完了,姐姐给青宴买糖人吃,可好?”

    买了糖人之后,路过一处摊子,冷世欢又蹲下身揽着冷青宴,宠溺道:“青宴要不要泥人?姐姐买给青宴玩罢。”

    今日的冷世欢,果真是对冷青宴百依百顺的。但凡是冷青宴要的,她都应允,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买了不少,阿贞与昭平都快拎不动了。

    对此,冷青宴奶娘在一旁看了有些惶恐:

    “大小姐,夫人说,不可太过宠溺小少爷的。。。”

    对此,冷世欢也没多大反应,只无悲无喜面无表情道:

    “我这一生,大抵也就能宠他这一日了,连这么一日,都不成么。”

    如此,那奶娘只能闭嘴,便是闭嘴了,也得受冷扶宴的白眼鄙夷:“少见多怪。”

    又带着冷青宴去做了一身上好的衣裳后,冷青宴终是累了,有些兴致缺缺,冷世欢道:“我想再去吃一次混沌,就阿娘生前最喜欢的那家混沌。”

    这一路,秦岳都是一言不发,是以冷世欢说要去吃混沌,他也不过默默尾随在冷世欢身后,与她一道去吃混沌。

    不过将将走出一两步的样子,便听得身后一熟悉的声音响起:

    “都这地步了,还有心思吃混沌?我要是你就回府去关起门来,伤伤心心的哭一场。再不哭,进了宫可就没地儿给你哭了。”

    众人停下脚步回头,方见着带了面纱的魏清清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恨恨的盯着冷世欢,除了恨之外,又带了些快意:

    “冷世欢,你便是毁了我的脸又如何,最终该进宫去的人,不也是你?

    说来,我还没上门恭喜你呢,你就要做娘娘了,这也算是你们冷家可喜可贺的事儿,怎么这次不见你爹为你大摆酒席庆贺?莫非,你们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

    今日的魏清清说话,总是戳人心窝子,秦岳都有些忍不下了,冷世欢却照旧捏着拳头,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说话。

    冷青宴不懂魏清清再说什么,看了看秦岳与冷扶宴的满脸阴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冷世欢,冲着魏清清便大吼:

    “坏女人,你不许欺负我姐姐!”

    若不是冷世欢牵着他,大抵他吼的同时还要冲上去锤魏清清几拳才罢休。

    魏清清丝毫不将这么个小屁孩放在眼里,照旧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你不是冷家的宝贝疙瘩么,怎么这次冷家就一言不发接了旨?要我是你,我就不接了,左右陛下也只对你身旁这无双公子感兴趣,你去了能得什么好。

    冷家养了他那么多年,让他替你进宫去当娘娘,也算是报了冷家的养育之恩了是不是。正好他也伺候过陛下,指不定他去了,你们冷家非但不用被猜忌,还能靠着他那张脸蒸蒸日上呢。哈哈。。。”

    说着,往天笑得很是放肆,周围围了些看热闹的人,皆是对着秦岳指指点点:

    “原来那以色侍君的无双公子就是他啊,难怪长得那么俊。”

    “白读了圣贤书,可惜了那么一表人才的年轻人,怎么就没学好。”

    周围还在议论什么秦岳已是听不清,他只知,自己救不了冷世欢,也没能救自己。这世上,果真是没有公平的,一点都没有。

    啪的一声响起,魏清清脸上挨了一巴掌,面纱也随之落地,露出了面上有些狰狞伤疤的脸,她尖叫着用双手捂脸:

    “你疯了不成!冷世欢,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你居然敢打本小姐!我告诉你,很快就有你好受的!”

    冷世欢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只陈述道:

    “第一,秦岳没有以色侍君,也不会以色侍君。你口口声声说他以色侍君,难不成你魏家的男人都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得官职的?不然,何至于你时时刻刻就要如此揣测旁人以色侍君?

    第二,我是不是冷家的明珠,轮不到你这么一直乌鸦在这儿叽叽喳喳!有功夫在这儿叽叽喳喳,不若好生回去想想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传进圣上耳朵里,你爹的乌纱帽可还保得住。

    第三,今后见了本小姐最好远一点。否则,本小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爹娘都认不出你为止!滚!”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捂着脸的魏清清只觉每次遇着冷世欢,都是带了一身的屈辱。她不甘心,不甘心!

    “冷世欢,你等着!总有你求本姑娘的那一日!届时,便是跪着求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放过你!”

    冷扶宴终是忍无可忍,一声嘲讽的笑后,方道:

    “你魏家算什么玩意儿?也想让我妹妹来求你?你这脸毁了,脑子也坏了不成?

    你烫伤秦岳,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一个月的抄书。我妹妹毁了你的脸,又受过什么罚了?

    魏姑娘脑子若是坏了,得趁早治才行,耽搁了,可就治不好了。”

    说起这件事,魏清清是彻底的忍无可忍,所有的理智瞬间全无,田露珍叮嘱的那些话也全都顾不得:

    “田家才是天子近宠,你冷家算什么东西!田姐姐不过随便帮我跟陛下提了几句,冷世欢便落个老死后宫的下场。警告你们,再惹本姑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叫秦岳如雷贯耳,他一向以为齐嘉穆只是针对自己,才那般对冷世欢,却不知还有别人的推波助澜。

    一直一言不发的秦岳,终是开了口,淡淡道:“是田露珍主使了这件事,还是你?”

    看着魏清清的眼神,冷的吓人。一向温文儒雅的秦岳,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他自己都不知的那一面。冷冷的,周身凉意加剧,好似地狱修罗般叫人胆颤。

    冷扶宴与冷世欢也想知道,是以都望着田露珍,等她回答。

    知道自己说漏嘴的魏清清,再见到这样的秦岳之时开始后怕起来,她怕秦岳一个忍不住,大抵会掐死自己。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今。。。今后,今后别再惹我!不然。。。不然。。。不然我决计叫你们。。。叫你们好看。”

    结结巴巴说了那么一番话后,捂着脸转身灰溜溜的逃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着秦岳这人,叫她没来由的害怕。

    冷世欢没有追,冷扶宴与秦岳自是没有追。只是冷世欢看秦岳的眼神有些怪,待秦岳意识到冷世欢一直盯着他之时,方逐渐收回那周身的寒意。

    待他恢复那个温文儒雅的秦岳之时,冷青宴方有些胆怯道:“岳哥哥,你方才好可怕。你看,那个人都是被你吓跑的。”

    秦岳摸摸他的脑袋,温和道:“青宴乖,我们陪你姐姐去吃混沌。”

    将将说完,便听得冷世欢有气无力的喃喃:“不吃了,我不想吃了,我们回去罢。”

    仔细想想,田露珍说的对。自己不再是冷家的掌上明珠了,与冷家的利益相比,自己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越想,冷世欢越觉心寒,牵着冷青宴走得飞快。

    秦岳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其实他觉着,他可以不奢求太多,可以不那么贪心,若能一直那么跟在她身后,也是好的。奈何,老天从来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回了冷府后,冷青宴被奶娘领回去了,带走了他大包小包的小玩意儿。冷扶宴看了看秦岳,想着冷世欢便要进宫了,还是留秦岳单独与她待一会儿,便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冷扶宴离去后,冷世欢方有些怅然道:“秦岳,陪我去阿娘的院子待一会儿罢。阿娘生前,最喜欢我们去那儿陪她了。”

    主院琼花旁的秋千还在那儿,孤零零的无人光顾。冷世欢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随后又轻轻坐在秋千上:

    “秦岳,再陪我荡一次秋千罢。就像小时候那般,不用推得太高,阿娘看了,会担心的。”

    对于她说什么,秦岳都只默默做了,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他怕自己一开口,便是求冷世欢:大小姐,不要进宫。

    是以,他能不开口,便不开口。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冷世欢又怎么可能点头进宫的事儿。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逼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罢。

    正想着,冷不丁听得冷世欢问他:“秦岳,你说我这一生,还有能出来的那天吗?田氏跟我说有,说一年后我便能出来了,我便答应去了。”

    这话,叫秦岳停下了推秋千的动作,站在冷世欢身后一言不发。

    冷世欢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秦岳回答,又低低道:

    “可我总觉着,她是在骗我。可即便是骗,也比没有盼头强。好歹能有个念想,待我进去了,想着能有出来那一日,我才能有活下去的念头。”

    说到这儿,冷世欢好似想到了什么,扭过头仰视着秦岳,问得很是认真:

    “秦岳,假使我出不来了,假使我没能活着出来了,你是不是很快便记不得我了?记不得曾经有一个人,在藏书楼陪你长大了。”

    望着那双眼,秦岳心底泛酸。这样一个人,自己怎会记不得?醉忘生外的初遇,便注定了自己会记得那么一个人的啊。

    看了许久,冷世欢依旧不曾转过头,固执的等着秦岳的答案。秦岳强行按下心底的酸楚,道:“我记得。”

    我记得,和你的一点一滴都记得。后面半句,秦岳放在了心里,不曾说出口。

    冷世欢得到回答后,方转过头,哀伤道:

    “我若去了,你便不用再遵循阿娘的遗言照看我了,就可以全心全意去照顾你想照顾的女子了。

    秦岳,若是可以,从照顾她的时辰里抽出一点来,替我照顾一下青宴罢。这本是我阿娘希望我做的事,如今,我却没机会做下去了。”

    站在她身后的秦岳,一直都很认真的听她说话,也很认真的的回应她:“好。”

    冷世欢眼睛望着那孤零零的琼花树良久,直至眼睛酸涩不已,方对着身后站了许久的秦岳道:

    “谢谢你陪我待了那么久,你回去罢。我知道,你每日都是要看书的。现在不看,晚上该是又要熬夜了罢。去罢,我也想回去歇息了。”

    说罢,起身也不去看身后的秦岳,拖着疲惫的步伐往摘星楼回去。

    她身后的秦岳就那么一直看着她走远了,方凄然一笑,寂静无声的主院中,秦岳喃喃出声:

    “你说你知我每日都要看书,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那般刻苦的看书。艳阳,你不知道的,你从来就不知道。”

    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想照顾的那个人,没有旁人,一直都是你。便是师娘不吩咐,我宁愿守着的人,依旧是你。

    秦岳不知,何时起,那轮娇艳的艳阳,从光芒万丈渐渐的变得昏暗起来。

    晚间,冷世欢去了楚芊的院子,彼时楚芊自己睡下了,见冷世欢来了很是惊讶。冷世欢提出要跟她睡,她更是惊讶。

    可惊讶归惊讶,也同意了冷世欢得要求,让人拿了床被子,今夜留冷世欢同她睡。

    睡在楚芊旁边的冷世欢睁眼望着陌生的帐顶,久久不能入眠。黑暗中,传来楚芊的轻声叹息:

    “若是难受,便哭出来罢。哭出来,也好受些。”

    泪顺着冷世欢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紧接着,便是冷世欢哽咽的声音:

    “阿娘,我就软弱这一次。往后,我再不叫旁人欺负我,你莫担心,我再不叫人欺负我了,阿娘。。。”

    这样的话,楚芊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她是在想她母亲,自己那早早去了的姐姐。因为想她了,才提出要与自己睡得罢。

    正要闭眼睡之时,又听得冷世欢唤她:

    “姨母,好好抚养青宴长大成人。今后姨母若是能回扬州,务必记着替我给阿娘上香。告诉她,不孝女对不住她,不能亲自为她尽孝了。”

    楚芊听得浑身难受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方道:“莫想多了,快些睡吧,这些事儿,都要留着今后你自己去做才成。”

    冷世欢听了之后,仍旧在黑暗中睁着空洞的眼:

    “我也想留着我自己去做,我一次都没有如果阿娘的墓前。可是我晓得,我这一生,都没有去的机会了。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第二日醒来后,冷世欢得眼睛有这肿,楚芊留她吃早饭她也不曾吃,直接回了摘星楼,吩咐阿贞让大总管找了工人来。

    找了工人来之后,命那些工人在摘星楼的正院挖了个坑,又命阿贞去定了副上等棺木。棺木运来冷府之时,冷燕启很是生气:

    “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冷世欢,面上竟是无可奈何。冷燕启以为,冷世欢这是给自己预备后事,故而搁下了手中公务,来了摘星楼。

    冷世欢浑然不知他的担忧,只道:

    “老爷答应过我,我若进宫,进宫前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插手的。你放心,我不会寻死也不会给你冷家带来灭门之祸,我若现在死了,有些人可不得欢喜的做梦都笑醒么。”

    冷世欢这话,叫冷燕启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了些,只怅然看了冷世欢一会儿后,转身出了摘星楼。

    将冷夫人生前所缝的嫁衣小心翼翼的安置在锦盒中后,又给锦盒裹上锦缎,随后放在棺木中。

    捡了些冷夫人生前用的首饰,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一并放入棺木中,随后便吩咐人将棺木埋在主院。

    这座坟是没有刻名字的,所有人却是都明白,那是冷世欢给自己立的衣冠冢。冷扶宴与秦岳受邀来时,冷世欢正在那无字碑前出神。

    见了秦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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