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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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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怎么说,官军还是胜了。

赵亮统领的赵家庄乡民几乎毫发无损,他们在李贤的指挥下开始救助伤员,清理战场。

战死的那些,李贤肯定要给予厚厚的抚恤,即便是受伤的,也少不了一笔银钱。

腿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李贤茫然四顾,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是这一仗,兵勇们就折损了三成,往后若是遇到一千人,一万人,甚至十万人,那伤亡的兵马又得是多少?

激战过后,兵勇们全都瘫坐在地。

毕竟是训练不过一个月的新兵,能够在这种惨烈的战事中坚持下来,已经是李贤训练得当了。

不过,是人都有趋避厉害的想法。

最后的关头,三百多人的兵勇当中还是出现了逃兵。

不过没多久,三名逃跑的兵卒便被抓了回来,他们匍匐在地,嚎啕大哭:“游缴,饶命啊,饶命!”

“我再也不敢了,游缴,饶过我这一次吧!”

此起彼伏的哭嚎声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同情,李贤环首四顾,活着的那些兵勇全都怒视着三个胆小鬼。

战场上,最可恨的就是逃命的懦夫。

别人在誓死奋战的时候,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抛开大部人马自己跑掉了。

如果人人这样,那仗还用打吗?

李贤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大手一挥,森然道:“你们死了之后,我会对你们的家人说,你们是死在了杀贼的战场上!”

三名逃兵还想求饶,可夺命的刀已经匹练一般砍了下来。

“噗哧、噗哧、噗哧”

三颗头颅咕噜噜滚出了老远。

。。。

第三十二章李贤回来了

河畔,厮杀过后的兵勇有的在怔怔的发呆,有的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什么,甚至还有些人在蹂躏流寇的尸首……

毕竟不是久经战事的老卒,这些兵勇连搜刮财物这样的沙场惯例都不晓得。

有时候,不知道,就意味着少了些矛盾冲突。

李贤松了口气,便让赵亮带着一伙人专门负责搜取财物。

虽说死者为大,可黄巾之害尤胜蝗灾,百姓恨之入骨,现在只是扒开衣服,看一下有无私藏的钱财,乡勇们倒也可以接受。

战后的气氛显得很是诡异,士卒初次杀人带来的各种状况让李贤察觉出不妥,因而他果断处决了逃兵,才让兵勇胸中的戾气与偏激消褪了几分。

不然的话,谁也不知道杀红了眼的军卒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李贤曾听说过,大战过后,有很多人会受不了刺激,心理出现了毛病。

之前,李贤还不以为然,现在来看,正确的疏导很是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常胜将军在大胜之后会准许军卒肆意取乐的缘故了。

斟酌了一番说辞,李贤开口说道:“今天大胜黄巾贼,兄弟们居功甚伟,我李贤说到做到,论功行赏是少不了的,好酒好肉也管个够!”

听到这里,兵勇眼中才重新浮现出神采,他们当中的多数人还是第一次杀人。

肾上腺激素消退过后,难免会浮想联翩。

有的人杀了一个人之后再也没有勇气提起刀枪,而有的人在战胜心魔之后,越战越勇,杀贼无数,这就是区别。

李贤可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兵勇都成了提不起刀枪的懦夫,所以,战后的疏导、激励工作很是必要。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所有的尸首都已经搜捡完毕。

黄巾贼劫掠成性,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私藏了不少钱货。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堆起了一座由金银、铜钱组成的小山。

白的、黄的映红了人的眼睛。

所有军卒的目光都被这些财货吸引了。

好机会!

李贤手指这些钱财,嘴里道:“这些财货上面都沾着血,他们是贼寇劫掠藏匿起来的,现在,我要把它们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分发给今日的有功之士作为犒赏,另外一部分作为抚恤,要送到伤亡折损的军卒家中,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嘛,充作公用,日后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全看它们的了!”

这些财货人人有份!

兵勇们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当兵吃粮,不怕战死,怕的是死后家人无人照料。

眼下,游缴即考虑到了活人,又照顾了死人,端的是思虑周全。

“我等为游缴效死!”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伏在地,高呼出声。

接着,三百多人的兵勇尽数跪倒,“为游缴效死!”

李贤知道,自己麾下的这支兵勇终于成为一支可用之兵了,他趁着军心可用,再接再励:“日后有我李贤一口饭吃,就绝对不让兄弟们饿着!我吃干的,绝不让你们喝稀。”

这哪里是官人作风,倒像是贼寇入伙的誓言。

不过,接连大胜黄巾,正是兵勇们士气正旺的时候,而李贤之前单挑敌将的英勇行为早已经深深地触动了兵勇。

如此有胆色有勇武偏偏又豪气十足的头目,谁不想为之效力?

当兵不可怕,怕的是战死沙场,怕的是死后家人无人问津。

眼下来看,跟着李贤可以打胜仗,即便受了伤,家人也会得到一定的救济。

没了后顾之忧,兵勇们的战斗力自然飙升数倍。

适才的悲观情绪一扫而空,所有的军卒都在憧憬以后的美好生活。

又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李贤便下令全军回城。

流寇的尸体都堆到了一起,他们即便是死了,也还有利用价值。

用不了多久,介亭的县令就让人过来勘验尸首,黄巾贼的脑袋在朝廷那里可是明码标价的。

一旦确认功劳之后,少不得一番嘉奖犒赏。

赵亮的乡勇没有多少折损,看守贼尸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

虽说要与死人为伍,可乡勇们却没有一人敢口出愤懑之言。

此番大胜,李贤在介亭的地位必定青云直上,乡勇们又拿着李家的月俸,自然要听令行事。

介亭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县令面色严峻,表情犹豫。

距离李贤带兵追击贼寇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虽说早已经有报捷的兵丁赶了回来,可县令却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官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黄巾贼寇的厉害,众所周知,其中,张饶部更是个中精锐。

据说此番来袭介亭的三百贼寇便是张饶麾下,那李贤即便有几分勇力,只怕却也奈何不得一心逃窜的流寇。

尽数全歼?

听上去更像是贼人赚城的奸计,说不定去而复返的贼人正躲在什么地方伺机以待呢。

介亭令很是小心,城门依旧紧紧地关闭着,唯有几名精于藏匿的兵卒被缒下城去,他们需要探明“真相”,确定李贤的胜败。

倘若胜了,一切都还好说,若是败了,那身为一城之主,县令就必须考虑自己的退路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杆硕大的“汉”字大旗出现在视线中。

介亭令年纪有些大了,他看不清来者的面目,当下急切地问道:“快,快看看来的是谁?”

县尉眼力颇好,他稍一迟疑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那顶盔荷甲,身材魁梧的军汉不是李贤还能是谁?

“是李贤,是李游缴呀,县尊,是李游缴回来了!”

虽说游缴的地位在县尉之下,可县尉却明白的很,有糜氏做后台的李贤根本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起的。

因而,在与李贤的几次短短的接触中,县尉收敛了全部脾气,无论李贤想做什么,他都竭力配合。

如今来看,之前的委曲求全太有远见了。

介亭县令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李贤还活着,他若是出了事,糜氏那里肯定是难以交代的。

县丞这时候揣摩着上司的意图,嘴里道:“县尊,看这李贤的模样,应该是得胜归来,要开门迎接吗?”

县令为人谨慎,当然说白了就是胆小如鼠,他再三疑问道:“真的是李贤?”

“没错,就是李贤!”

“兵勇可曾有溃逃的迹象?仪容如何?”

如果兵勇溃逃,那便说明身后可能有贼兵追击,城门是绝对不能开启的。

“气势如虹,阵势整齐,不像是贼人假扮的”

早上李贤麾下的兵勇列阵出战的时候,那整齐划一的阵势给人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听到这一点,县令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肯开启城门:“贼寇奸猾狡诈,我等不可心浮气躁,如果真是李贤胜了,想必也绝不会怪本官怠慢与他!”

这话一出口,众人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是那李贤真的胜了吗?

。。。

第三十三章汉代的活雷锋

介亭城就在眼前,率领兵马奔袭厮杀了一个多时辰,却好像过去了几十年。

李贤甚至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出城鏖战之前,一切的谋划都好像纸上谈兵,但是,从与敌将捉对厮杀的那一刻起,李贤便突然悟了些什么。

之前,李贤都是以一个穿越者的心理来生存的,即便他自己竭力伪装,试图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古人,可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彻底的融入过这个时代。

然而,兵戈交接,敌我双方互通名姓的那一刻,李贤忽然明白,自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他骨子里渴望着金戈铁马的生活。

曾经的李贤就让他过去吧,望着介亭的城墙,李贤在心里为过去的自己画上了句号。

距离城池不过一百步,这时候,城头众人的表情清晰可见。

只是,为何城门没有打开?难道城里出了乱子?

许了猜出了李贤的困惑,刘七快步上前,嘴里低声说道:“县尊稳重谨慎,应该是怕贼人趁机诈城,所以才不敢开门。”

李贤讶然:“我不是应该派来告捷的兵勇了吗?流寇已经被尽数剿灭,介亭哪里还会有什么贼人?”

刘七尴尬地笑了一下,道:“问题估计就是出在了尽数歼灭上,在县尊他们看来,这伙来犯的黄巾贼战力强悍,击溃已经是难得的大胜了,若说是歼灭,反倒有些过犹不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贤彻底明白了,感情这帮官老爷是被黄巾贼吓破了胆。

“传令,亮贼旗!”

李贤一声令下,缴获的贼旗便被几人捧了过来。

斩将夺旗,自古以来都是论功行赏的重要依据,李贤知道,只有打消城头诸人的疑虑,他们才能顺利入城。

想来真是好笑,打了胜仗都不给入城,那要是打败了,岂不是连援军都指望不上,真真正正的走投无路?

游缴所的兵勇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却不像李贤那么看得开。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头浴血杀贼,城头的这些混蛋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如今得胜归来,连城门都不开,这他娘的实在是可恨的紧。

李贤没有想到,县令过于谨慎的一个行为反而进一步拉近了他与麾下兵卒之间的关系。

与可恨的县令相比,李游缴豪气冲天的行为显得格外难得。

手里扯着黄色的旗帜,李贤嘴里朗声说道:“县尊,来犯的黄巾贼已经被我尽数围剿,这旗便是战利品,请县尊过目!”

介亭令看不仔细,急切地问道:“是今日见到的贼旗吗?”

“没错,就是来犯贼寇的旗帜”

“快,把今日李贤擒下的贼将捉来!”

介亭令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绝佳的计策,城下兵勇是真是假,看那贼将的表情就明白了。

没多久,被李贤生擒的贼将高升来到了城头,他嘴里不屑,道:“要杀就杀,怎么这般啰嗦。”

“贼子,休得猖狂,你麾下的贼众已经被官军尽数剿灭了”

高升不屑,“绝不可能,你这官儿诳我!”

“贼旗就在城下,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

高升还有些不信,不顾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探头往城下望去。

这一瞧之下,顿时目眦欲裂!

“啊呀呀,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高升想不明白,为什么麾下的将旗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看守旗帜的兵卒都是他麾下最为精锐的人马,绝不会出现弃旗逃亡的行为。

也就是说,三百部众真的败了,连将旗都丢了。

官军是怎么做到的?

高升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介亭令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大喜,高声叫道:“开城门,本官要亲自迎接我介亭的大功臣。”

门外的李贤等了半晌,城头依旧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城门?”

“县里的老爷们在怕什么?”

就在游缴所的兵勇有些失去耐心的时候,城门“吱嘎嘎”开了。

两排衣盔鲜明的兵勇鱼贯而出,在距离李贤不过三十步的地方,兵勇们让开一条道儿,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笑脸盈盈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行来,正是介亭令,他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维中又立一功,我东莱又得一猛将,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呀”。

李贤早已经炼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当下脸上露出一抹“真挚、谦逊”的笑意,道:“都是县尊运筹帷幄之功,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介亭令大喜,这李贤李三郎真是上路子,明明是他一人力挽狂澜,可他却愿意把功劳分润出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可惜这时候没有雷锋,不然介亭县令一定会把李贤当作活雷锋,妥妥的。

又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子,李贤便带着兵勇入城了。

为了防止兵卒无故滋事,李贤把所有人马都安置在游缴所,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出营。

对此,介亭令很是赞许。

与此同时,李贤把城内所有的郎中、医师都强行征集了过来,要求他们为军卒治病。

反正游缴所内的空间大的很,李贤便使人建立了一个**的伤兵营。

营门口烧着沸腾的热水,一坛坛香醇火辣的酒水也被运到了这里。

有些郎中很不理解,为什么李游缴要把简单的救治工作变得这么复杂。

明明几刀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加上酒水擦拭伤口、烈火焚烧刀刃、热水清洗布巾这几道程序,这不是凭白浪费时间吗?

医师在汉时的地位超然,而且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对自己的医术都很有信心,但凡自信超强之辈,都容不得一个外行人对自己指手划脚。

可李贤知道,在这没有抗生素、青霉素的年代,一旦伤口感染发炎,那伤者十有八九都无法存活,而以上的几道措施,是后人总结出来能够最大程度上减少感染的办法,至于最终究竟能够多活几人,那就无法控制了。

对于医师的疑惑不解,李贤可以理解,但是他无法解释病毒细菌的存在,最终只得归结于一本古书上,只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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