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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三少爷养歪记实-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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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春花知道不可能,因为随着柳大夫话落,周清贞轻颤一下,大夫的话错不了。
  柳大夫站起来耻笑:“要是别人自然可以那样泄火,可是这病人幼时中过春、药,所以毁了子孙之本。现在内阳燥热无法泄出,如果没受寒凉激体,还可以针灸慢慢导出,如今……”
  柳大夫愤愤的背起药箱:“这病人原本就先天不足,你们做家人的还住死里折腾,这下好了内阳外寒七窍闭塞,死症!”
  柳大夫最恨人不珍惜身体,如今好好一个年轻人,硬生生给折腾死了,让他如何心平气和。
  没有方子不给治疗,柳氏急得扑住大夫:“大夫,你再想想法子,再想想法子!”
  柳大夫甩开钱氏:“想什么法子,没法子。”
  钱氏被甩开又去拉扯春花:“你去宫里求太医,找院判……”
  “呵,别说你找来胡院判,就算医仙药王在世都没用。”柳大夫没好气的开口“知道什么是死症不,他这脉是个大夫都能号出来,赶紧准备后事吧!”
  吵吵嚷嚷中,周清贞不可遏制的想起第一次看见周清嗣。那时正是初秋明媚,花园里七岁左右的傻弟弟目光懵懂口角一点涎水,看着自己呆呆笑着说:“好看”
  眼睛一瞬涌上潮意,周清贞忍下潮意和喉间的痛,温和有礼跟柳大夫拱手:“麻烦先生,外边有人奉上诊金”
  “我知道了,这是你们的毒计,和大夫狼狈为奸就是要害死我的嗣儿!”钱氏尖叫简直疯了一样拉扯春花。
  春花还没反应,柳大夫生气了:“你这老夫人怎么说话的?随便就污人清白,走走走咱们去顺天府,请青天老爷判一判,满京城大夫随便请,谁要能医治我立马跟他姓!”
  闹了又安静了,安静又闹了,因为春花到底还是凭着自己的体面,深夜叩开皇城请太医,可惜没有任何用处,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周清嗣永远停止了呼吸。
  满府的鲜花彩绸大红喜字,在东方第一缕阳光下慢慢明亮起来,可夫人府正院却一片肃杀。
  春花和周清贞坐站在正屋廊下,所有下人聚集在院里。不光下人,杜芍药、孙姨奶奶、周玉娇、周清恭、就连从冯家回来的胡雅卿都聚在院里,整个夫人府除了田庄上留守的都在这里了。
  春花冷眼扫过一圈人,跪在地上的周长安,还有被两个奶娘领着抱着怡儿初阳,眼光扫过每一个人春花开口:“周长安持心不正害人害己,退掉冯家亲事,重责二十大板发往法华庵静思己过。”
  在屋外跪了一晚的周长安早已憔悴不堪,原以为流干的泪再次落下,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给春花磕了一个头:“长安害五哥殒命愿意受罚,可是持心不正长安不能认。长安真的没想到一点春、药,会害五哥性命,五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我原本是好意想要他留下一点血脉。”
  “你真是好意?你若真是好意就该像四姑娘一样,带着他离开而不是想方设法让他留下子嗣。”春花冷冷驳斥。
  周清贞微低眉目,淡淡看着地上周长安,开口:“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自己骗得自己都信以为真。”
  “你所想的不外乎是清嗣留下血脉,将来和老夫人生活在田庄,你就有自己的娘家可回。我问你如果清嗣再产下痴傻天残怎么办?到时候他们老的老、傻的傻、弱的弱、幼的幼,依靠谁保住家财不被人欺?”周清贞语气淡淡,可谁都明白,能靠的只有夫人府。
  “你为自己私利,不考虑后果给亲兄下药,夫人说你持心不正你还不认?”
  周清贞说完春花接着说:“你是好意就给自己哥哥下药,你把清嗣当成什么,把他当成配种的猪吗!”
  春花越说越怒“周长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有把清嗣当成哥哥吗?你要不是欺他痴傻,怎么敢随意糟蹋他!”
  周长安却不服气,自认为知道春花两口子的心思:“就你们好?你们明明是想他绝嗣,然后占了那田庄。”
  周玉娇听不下去站了出来。


第115章 终章
  “够了三姐姐,三哥三嫂是那样的人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算没算过三哥三嫂为了养咱们; 这几年花费了多少?”
  春花虽然管家但还真没留心过; 周清贞心中略微一动,得出一个数字四千九百多。这里边胡雅卿也是人杰; 他心里大概盘算了下; 站出来支援周玉娇。
  “只光主子们的月例; 除去三哥一家一个月是二十两,一年六身衣裳……”帐不算不知道一算真吓人; 胡雅卿噼里啪啦一张嘴; 不一会儿连着周长安这次成亲; 估出四千五百多。他不知道这几年逢年过节的花费; 和生辰时春花给姑娘们添置的首饰等等。
  这才不过三四年; 春花他们还不知道要养活这些人多久,谁知道要还花费多少,那一千多两的田庄实在不算什么。
  “做人一定要持心正,如果当年老夫人善待阿贞,如果她秉正心教导你; 怎么会有今日灾祸?”春花声音和缓沉稳:“如果不是老夫人糟蹋过一次清嗣,我可以给清嗣娶一门面子亲; 替他收养一两个孩子。可是我不敢; 我甚至不敢让老夫人带清嗣去田庄住; 为什么?就因为老夫人秉性不正,我怕她害了清嗣; 结果……”
  结果被自己害了,周长安软软跌坐地上。
  春花抬眼再一次扫过院中所有人:“今天所有人都在这里,我给京城周家定下家规,只一条;做人持心要正,俯仰不愧天地!”
  春花对着满院子人,斩钉截铁把家规订出来。
  周长安颤抖着流出眼泪:“我错了,可我真没想害五哥,我真没想害死他。”悔恨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打那么多小算盘,她是真没想到一点□□会害了周清嗣性命“我愿意受二十大板,愿意为他吃斋念佛三年整,为他祈求来世健康平安。”
  春花抱着怡儿,将她护在怀里不让看,只让她感受做错事的惩罚。初阳太小春花怕吓着孩子,行刑前让奶娘和麦子把他抱走了。
  周长安趴在春凳上咬着帕子,额头冷汗涔涔。
  ‘啪’
  ‘啪’
  ‘啪’
  沉重的声音一下下,敲在每一个人身上心上。人群里有些小心思的下人,吓的收起心思。
  周玉娇有些可怜周长安却无可奈何,做错事总要承担责任。周清恭在私塾学习三年,受那方正严肃的先生教习,再不是往昔不知轻重的样子。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三哥跟着一个秀才偷偷学习,能十五岁考中案首有多不容易,光是聪明根本不够,还需要坚韧和努力。
  周清恭这几年慢慢明白,他开朗的三嫂和温和的三哥到底有多了不起,很多事听起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一点也不容易。三嫂为三哥七年风吹日晒,挖遍土塬挣束脩,为三哥三年牢狱,为三哥单衣上金銮誓死相护;三哥为三嫂三年苦读,金銮殿告御状抛却功名只为三嫂一世清名,只要有三嫂在,三哥眼里就永远只有她。
  他们彼此坚贞的感情让人羡慕,他们不计前嫌愿意接纳二房并且善待,宽阔的胸怀让人钦佩,周清恭看着宽厚的木板一下下落在三姐身上,把京城周家家规刻到心中:做人持心要正,俯仰不愧天地!
  周清恭想这些事忙完,他要和三哥好好说说心里话。
  周清嗣没了,钱氏仿佛死了一般坐在西厢陪着儿子。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话,她都听到耳朵里,又似乎没听到。
  钱氏想起久远的过往,那时候她还是钱家不起眼小庶女,整日羡慕嫉恨嫡姐。总是小心翼翼讨好嫡母嫡姐,想法子踩别的姐妹。
  她陷害过手巧的三姐,害她嫁给一个年近四十的鳏夫做填房。一别经年来京前钱氏似乎听人说,她三姐过得竟然也还好,儿女双全和继子女处的不错。
  ‘啪’
  ‘啪’
  ‘啪’
  沉沉的声音一下下传来,钱氏有些木然,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按自己的心意活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幼时讨好嫡母,青年讨好表哥姑姑,老了讨好继子媳妇落了什么?她的儿子没了,哪怕是傻儿子那也是她的儿子,她一辈子的指望。
  持心不正么?
  “别打了!”钱氏扶着屋门出来“三姑娘是我生我养的,她有错是我这当娘的没养好,要打打我好了。”
  “母亲……”周长安扭头看向钱氏,第一次体会到最诚挚的母爱。
  钱氏一夜衰老,摇摇晃晃走过来:“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冲我来。”
  春花冷冷站在台阶之上:“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当年下药害阿贞,清嗣没喝那两碗绿豆汤,今日就算中了药最多泄出来完事怎么可能丧命!”
  “周长安的惩罚,是罚她持心不正胆大包天,不是罚她害清嗣一条性命。如果她有意害清嗣丧命,现在就不是在这里打板子,而是送去顺天府听候发落。”
  原来不是为五哥的性命罚的,压在周长安心里的大山被春花一句话搬走,她重新垂下头等着自己的惩罚。
  春花看向呆滞的钱氏:“清嗣今日丢掉性命,错全在你身上,病根是你种的,女儿是你教的。再者你扪心自问,没有今日将来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情?”
  钱氏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周长安头垂的更低,她娘会忍不住的……
  “周长安的惩罚得她自己受着,至于你,清嗣没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春花的话仿佛最尖锐的钉子,砸进钱氏的心。白发人送黑发人,钱氏晃了晃又晃了晃没稳住跌坐到地上,身边再次传来‘啪’‘啪’板子声。
  胡雅卿早就听过春花种种传闻,也感激她真心相助,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是非分明的人。是的,周清嗣的身亡,不能全怪在周长安头上,她最多算是无意杀人罪不至死。
  那些市井传闻竟然没有骗人,她真的是浩然正气集一身,从这一刻起胡雅卿敬重的人中,多了一名女子。
  来康、柳绿不分轻重被发卖,桃红不但不能规劝主子还助纣为虐,和心思不正的香儿一起被卖往苦窑。箬竹和墨竹分别成为怡儿、初阳大丫头。
  周清嗣丧礼过后,周长安被送往法华庵静思己过,只是没人料到钱氏竟然一同前往。
  周清恭和周清贞谈过以后,找了武术师傅在家习武,辞别教导他三年的先生,到国子监修习兵法韬略。他跟周清贞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想和二哥周清玉一样走武官的路,实在不行将来跟人走镖也不错。
  这里插一句,周清玉是樊县周府除了周清贞外,第二个比较有出息的。他虽然没考中武进士,但是一个武举在地方上也算有头脸,倒是老四周清文混来混去不过一个小地主。
  周清恭能有目标,春花和周清贞都不反对,脚踏实地比什么都强。
  这件事对怡儿影响也很大,被丫鬟婆子宠着有点小刁蛮的大小姐,从这以后变得收敛懂事起来。
  七七四十九日周清嗣的丧礼全部结束,家里只剩下周玉娇、周清恭、怡儿、初阳为他服一年齐衰,一条无辜性命就这样浑浑噩噩在世间走了一遭。
  夏季慢慢过去,初秋夜晚皓月如练照出满天光华。屋里春花裸着胳膊倚在周清贞肩头:“阿贞咱们给老太爷请个大夫看看,好吗?”
  周清贞摸摸春花胳膊有点凉,帮她放进被窝里,淡淡应声:“嗯”
  “真的可以?”春花在夜里的眼睛明亮照人。
  周清贞在她眼皮上轻吻一下:“当然可以,我猜老太爷大概是肝火过旺,日夜休息不好才疯癫,大概用金针草……”
  春花牢牢记住周清贞说的药名药量,第二天一早吩咐建兰去药铺配好送去田庄,让孙氏熬了给周怀婴服用。
  周怀婴疯癫一年多,熬得骨瘦头发花白,虽然后来有孙氏精心照料,到底不能像常人一样。不过他好了之后没那些多余心思,倒变得不惹人厌。虽然智力不足,但是比之周清嗣当年还好一点。
  两年后胡雅卿中了秀才,再一年连中举人。胡家的日子翻过身,周玉娇也十五岁了,春花两千银子把她风风光光嫁过去。嫁人的时候周怀婴还能坐在上首,说几句别人教的送嫁话。
  三日回门后,周玉娇把杜芍药带到胡家奉养。杜芍药不到四十,不愿和胡家人挤在一起嫌多生是非,住在周玉娇田庄上舒舒服服做老封君。
  周玉娇嫁人不久,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来到夫人府。来人三十余岁膀大腰圆一副络腮胡子,乃是一年前回京述职的正四品广威将军章经国,他来求娶周府三姑娘周长安。
  周长安在法华庵三年多天天古佛青灯,为周清嗣诵经祈福赎自己罪过。期间章经国女儿来为过世母亲祈福,两人无意结识。
  “末将欣赏三姑娘敢于承担错误的勇气,欣赏她的恒心,能三年如一日吃斋诵经,末将心悦她请夫人成全。”
  周玉娇嫁人不久,周长安匆匆忙忙的嫁了,说匆忙其实也没什么乱的,她的东西早在三年前就全部预备好,不过是封在紫槐院。
  那座曾让钱氏周长安心心念念的田庄,作为陪嫁一起到了章府,而原本给她准备的田庄过到了钱氏名下。
  钱氏却不愿意回来,法华庵的清静还有佛法奥义,让她改变很多,钱氏余生都在那里带发修行,周长安时常会去看她,倒也自在。
  又一年过去十六岁周清恭考中武秀才,家里正举行小宴庆贺的时候,章府忽然派人来请春花——周长安难产无论如何想见嫂嫂一面。
  春花去了,小小的周长安顶着巨大肚腹,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满头冷汗,看见春花痛哭出声:“嫂嫂,我终于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不让我嫁人了,啊!!!”
  一阵痉挛过后,又一层汗湿被褥,章经国娶她只因为她身量似女童,那男人恋童!
  女人生产是鬼门关,更何况身量不足的周长安,这一刻同为女人春花同情她。握住周长安的手,春花坐的稳如定海神针。
  “自己选的,自己不后悔!长安你说过乡下十二岁女孩,就能为人母,别人能你也能。长安想想你还在法华庵的母亲,想想你的孩子,你是他母亲,你认输这世上还有谁能帮他?”
  “啊!!!”眼泪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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