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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嘉宁长公主-第47部分

小说: 嘉宁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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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怎么抱着阿姐,大白天的,叫人见着怪不好意思的。”
  楚弈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在赵乐君挣扎中,把她放下来。
  被阿弟撞见这没有规矩的一幕,赵乐君有些窘迫,理了理裙摆,才上前去牵过太子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出宫了,父皇那里究竟什么打算。”
  这么说着,就细心发现弟弟脸颊微微红肿。她想到什么,眼神一冷,就把楚弈丢下了,拉着弟弟快步往里走。
  刚才没有醋意的楚弈,在被丢下的瞬间感觉自己泡在了醋缸里。
  “他动手了?”赵乐君心疼的用银锦用井水浸泡地帕子给弟弟捂脸。
  少年跪坐在她跟前,为阿姐的关切直咧嘴笑。
  “不碍事,让他发泄一下就是,不过皮肉伤,他也被我气得难受。我心里痛快。”
  这是太子第一次在阿姐面前表达出对帝王的痛恨,让赵乐君眼眶湿润,哑声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子按着自己的计划,给阿姐宽心,将编好的谎言自然徐徐道来:“阿姐放心,恒王是我找人劫的。他本来就想嫁祸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如今人在我手里,他就不敢动我,连让人弹劾我都不敢,就怕我来给鱼死网破。”
  “他是帝王,现在贪恋权势,不肯退位,所以才想要恒王扳倒我,然后叫恒王做个傀儡太子。可是如今恒王落入我手里了,他就没有办法再说废黜我的话,他敢废黜我,我就敢把恒王杀了!倒时就是各地藩王对他皇位虎视眈眈,比我更难控制,他哪里敢!”
  赵乐君在弟弟激愤中微微张了嘴,是不敢相信弟弟居然毫无声息就做了这些事。
  可还是有不对,遂问:“那些截杀魏冲的人又是谁?”
  “是父皇的人发现了呗,原以为只要你们,哪知我还在后边,所以是把恒王送我手里来了。”
  太子嗤笑,有些洋洋得意。
  赵乐君盯着弟弟,总感觉事情不至于这么简单,可是一时也找不到漏洞。太子说的,和楚弈还有魏冲反馈的信息是一致的。
  她顿了顿,盯着少年捂着帕子手,片刻说道:“恒王如今在哪里?”
  “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太子把被焐热的帕子丢回铜盆里,笑容皎洁,“阿姐放心,我不会真的对恒王动手做什么,我不是他那样丧心病狂的人,对血亲都冷漠无情。阿姐,我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这朝堂,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可以办到你说的,将这岌岌可危的皇权重新收拢。武将也好,世家也好,他们会在这个时机中被新的制度所更迭!”
  太子说了这么多,唯独最后一句是他没有隐瞒阿姐的。
  他如今要所谋划的,就是要这样一个结果。
  楚弈在边上听得眸光闪烁。
  太子确实是可以比帝王和霍廷的人先一步把恒王握在手里,然后牵制帝王,最终应该更能顺利登上皇位。可他没有这样做,他直接把恒王拱手送给了霍廷,因为他要从霍廷开始拔除私有制、家族式的兵权掌控。
  太子就是在给霍廷他们创造一个起义的机会,然后才能放开手脚,快刀斩乱麻。
  只是这里头的风险不可预估,他本是不同意,在见过姬老太爷的亲笔信,得知姬家军已经暗中渗入洛城,他勉强同意了。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开始暗中调动手中的兵力,好在需要的时候助太子一臂之力。
  至于瞒着赵乐君……他和太子都得确保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安然。
  赵乐君为弟弟的决心震撼,也欣慰。
  那个她看着他蹒跚学走、牙牙学语的小男孩儿,在不知不觉已经顶天立地……先前她还害怕他思虑过多,总不让他展拳脚,现在见到他谈论起谋划时眼中的神采,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太子不需要她一昧相护,而是让他展抱负,这样的他显得多欢畅,连眉宇间多年的郁色都不见了。
  她眼中的忧虑慢慢散去,望着少年明亮清澈的眼眸微微一笑,温柔地道:“我的阿弟越发让人反心了,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阿姐支持你。但有一点,你不可时时费神思,按着你连阿兄的要求,日常也要注意。”
  太子笑得灿烂:“好,弟弟都听阿姐的!”
  说罢,余光扫到一直锯嘴葫芦不说话的楚弈,问道:“姐夫怎么不说话?”
  楚弈:“……”他倒是能插得上话。
  不满睃了太子一眼后,正准备说什么,太子又抢先道:“阿姐,我留下用了晚膳再回去好吗?”
  姐弟俩就开始絮叨晚上整治什么菜色,再把他丢一边了,太子一边拉着阿姐说话还偷偷去斜了楚弈一眼。他嘴角勾起笑,像足了在挑衅。
  楚弈:“……”
  他似乎把太子想得太过良善了,以前对自己的崇拜都是假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对,都是假的。


第70章 
  离恒王被劫后又过了三日,武帝一直没能找到人的下落,就连蛛丝马迹也没有,让他几乎是按捺不住跟太子摊牌。
  但想到还有十日不到就是自己的生辰,这个时候不宜让藩王们知道父子不和,只能一忍再忍。
  赵乐君在公主府时时观察着朝中动态,发现都没有知道人恒王在去封地的路上失踪,对太子所言已经信了十分。
  至于东宫内的太子,该上朝上朝,该吃喝吃喝,生活得极有规律,完全不受此事影响。
  相比于太子的淡定,劫走恒王的霍廷一众就有些难熬了。
  恒王一开始误会成是帝王派人来接他,一路去的方向也是往洛城不假,甚至在下榻的地方听到熟悉的口音,知道自己果然就回道洛城。可后来他观察发现,这些人不太像是帝王派来的,找着事由发了顿脾气试探,在对方不耐烦拔刀威胁中恍悟。
  然而在这个时候知道已经晚了。
  恒王就开始耍起他皇子那套的脾气,一日三餐不满意就开砸和骂。在试探中发现对方根本不会要自己的命,更是肆无忌惮,对那些坑骗了自己的频频打骂,让负责照看他的几人气得七窍生烟又毫无办法。
  “他娘的,再让他闹下去,老子真要忍不住抽刀就咔嚓了他!”
  一个满面络腮胡的壮汉脸色发青,听着恒王不知哪里学来骂娘那套,快要被一口气给怄死了!
  他身边另外一个三角眼的汉子也快忍无可忍,看着屋里唯一个桌案也被恒王哼哧哼哧抬着扔出来,额头鼓起的青筋都快要爆开。
  在见到恒王伸手远远指着他们继续骂时,视线掠过少年还稚嫩的脸庞,突然阴测测一笑,舔了舔唇说:“且让他再闹着吧,晚上将军会过来,征得将军同意,我们就给他上药,让他睡个几天安静一些也好。”
  他们知道恒王就是纸老虎,现在动不得,可是事成之后呢?
  一个毫无势力的皇子,还算是个美少年,到时还不是任人鱼肉?!
  届时,他们再好好把这几天受的气给泄了。
  络腮胡壮汉见他突然发笑,骂了句:“你他娘是被他骂傻了,还能笑得出来。”转眼就看到同伴等着恒王那淫|邪的模样,霎时明白是在想什么了,视线再一转。
  那个站在走廊上,气得脸颊都嫣红的少年,细皮嫩肉,比许多小娘子都俏。他也跟着露出了笑。
  恒王白日闹腾,到了晚上吃过一些肉和面食,就困得早早睡去。
  昏暗的庭院突然亮起一阵火把,沉稳的脚步声自廊下走过,然后停在安静的屋子前。身披斗篷的男子侧耳倾听片刻,就又越过到前边一处更为僻静的院子。
  那着斗篷的男子正是白日就偷偷潜入洛城的霍廷。
  前两个月他才被帝王唤进洛城,受了极大的侮辱,如今帝王大寿,仍是让他出席,就是拉他这猴给其他武将做敲打的。
  在劫到恒王之前,他一直郁郁着,恨帝王果真无情到这程度,非得让他颜面威望扫地。劫了恒王后,他就期待帝王的大寿快些来到。
  “将军,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那个人会来吗?”
  络腮胡壮汉小心翼翼打量霍廷的神色,在那深邃的眉眼中见到一丝焦虑,很快就闭上嘴。
  那个一直联系他们,让他们顺利把恒王劫走的公子,从未在他们跟前出现过。
  他们做的都是把脑袋栓的裤腰上的事,为了更为谨慎,自然是要求要见人。
  那人也答应得爽快,约定今日入夜,就在关押恒王的所在会面,并且他会独身前来。
  霍廷把恒王关押到洛城里,是打着谁也想不到失踪的恒王就在天子脚下的算计,也是方便日后行事。那个人约在这里见面,让他诧异又紧张。
  诧异那人应该是本就身在洛城内,紧张那个人会不会乘机会把恒王夺走。
  再三考虑后,霍廷认为那个公子不会夺走恒王。
  要真把恒王弄走,他根本不必要让自己的人先将人攥手里,二来是在洛城里传出打斗,被发现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富贵险中求,霍廷就那么咬牙来了。
  但现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还没有见人,霍廷就又觉得不安。
  他没有除下斗篷,在屋里静坐了片刻,就焦虑的站起来在屋里踱步。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在他都快要熬不住,准备撤离的时候,外边终于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清晰不杂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的样子,他当即就走出屋,在月下看清楚了来人毫无遮挡的面容。
  ——怎么会是他!
  霍廷脑子一懵,下刻是下意识先把腰间的剑拔了出来!
  月下的年轻公子见到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笑出声,简素的衣袍在夜风中翩然,打趣地朝霍廷道:“霍将军着待客之道,可真叫人惊喜。”
  霍廷在他清亮的嗓音中低头,看了眼自己出鞘的剑,再看了眼只身前来的人,老脸免不得发烫。
  他叱咤沙场十余载,却在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面前显出怯意和慌乱,是很丢脸。
  虽然只与这人有过几面,可他的真实身份,让他太过震惊和吃惊,做梦都想不到。
  他想着,到底是慢慢收了剑,咳嗽一声说:“是公子太过令人震惊了,让霍某人下意识认为是暴露。”
  年轻公子笑着,很理解地点头:“确实是有些惊人,可不是这样,哪里又能叫将军成事?”说着,他从宽袖里取出一枚金制的印章给抛了过去。
  月下闪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印章稳稳落在霍廷手上,他翻过来一看,见到上面那几个字神色一肃,当即拱手对年轻公子说:“是我小人之心,在此给公子道歉,公子请。”
  说罢,比了个相请的手势,请他进屋议事。
  年轻人却笑着拜拜手,信步到他跟前,要回自己身份的象征,淡淡地笑着:“我只是来见你,让你放心。时间有些紧,离开太久也怕引人起疑,有话且可就此地说。”
  霍廷迟疑了一下,也就直白开口了:“公子到时可是拥护恒王?”
  “拥护恒王?你们愿意拥护就拥护,我只报我亲族之仇,和拿回我族人该得的东西。你们不愿意拥护,要开新朝我也不会阻止,这些都和我无关。”
  他坦然,看向霍廷的目光更是坦荡荡。
  霍廷在他相告中瞳孔微微一缩,将涌起那份兴奋和激动压下去。
  拱拱手说道:“如若事成,公子亦遵守着方才之言,我霍廷在此立誓,不管公子往后有何困难,我霍廷都倾尽权力相助。如若违誓……”他突然拔剑,往头顶亮着的灯笼挥去。
  烛火扑的一声灭了,年轻公子眼前暗了一些,被利刃斩成两半的灯笼亦跌落在地。
  “如若违誓,我霍廷如此灯笼,必将身首异处!”
  年轻公子看着地上的灯笼,眸光一转,再度露出笑来:“霍将军的为人,自然能够让我相信。”
  话到此,他就准备离开。霍廷却是又想起要紧事,跟他说:“还请公子稍等。如今朝中支持太子的势力除去姬家,和一些世家,还有刚刚战胜了胡人的楚弈。先前我们试过拉拢,但是他不为所动,那时他和长公主和离,我们都以为他要跟太子一系再无牵扯。却不想他们又旧情复燃……”
  他们当初只想有人牵头,倒是急功近利,走错一招,就怕长公主和太子已经有所防备。
  年轻公子就斜斜看他一眼,笑道:“你以为为何到现在朝廷没有爆发恒王失踪的事情?那是帝王误会是太子劫走的,太子多半是已经有了警惕,但是不要紧,因为胡人在洛城,那么起事时把胡人先制住控到手里,然后去激怒胡人,边陲就会岌岌可危。到时就是外乱……”
  “这跟楚弈何关系?”
  “因为楚弈的势力在边陲。”他云淡风轻的笑着,“边陲乱了,他要保住自己的势力就得离开洛城,哪里还有空来分心帮太子或者长公主?而且我已经有让楚弈在大寿前离开洛城的办法,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不会出岔子。”
  说罢一挥衣袂,施施然离去,霍廷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一震,对这个心智近妖的年轻公子只余佩服!
  **
  上郡军营内,谢星再看到在平县守着的侍卫时,就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果然就听到了来人说:“二郎君,老夫人凭空消失了!”
  “——什么叫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谢星闻言,懵了片刻,几乎失声。
  侍卫也一脸铁青:“您把老夫人安抚好后,她每日都按时起床,在老太爷的牌位前念经,有时还会自己下厨做饭,即便没有再闹过。可今日中午老夫人午休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我去换班,发现我们值守的人都晕倒了。一查,是喝的水里有迷|药。老夫人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连墙面都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这不就是凭空消失了吗。
  “你等等……”谢星觉得有点头晕,眼前还发黑,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吐出一口气才说,“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自己把人迷倒,出走不成?!”
  才想开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走了,何况义母身边也没有多少银子!
  肯定有不对,而且迷|药从哪里来?!
  侍卫也说不好,怎么都想都没有反常的地方,只能战战栗栗的小声询问:“二郎君,这要给将军那里送信吗?”
  谢星闭了闭眼,心跳不止,手心都被汗湿了:“送。现在我跟你回上郡,还有传令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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