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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长歌伴你,不醉不归-第17部分

小说: 长歌伴你,不醉不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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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恭敬道:“奴婢不敢。”
“你是不敢,但是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苏瑾寒淡淡一笑,道:“青芽,李庆欢不是个好人,我之前落水,后来被孙泽算计,都有她的影子,你说我不收拾她收拾谁?她带来的人被我打了脸,到时候肯定要和她心生嫌隙,我还真想看看她们狗咬狗的样子。”
“她竟这么大胆,敢算计小姐,是她活该。”青芽本来还真有些搞不懂苏瑾寒为什么要针对李庆欢,这会儿一听,顿时义愤填膺。
苏瑾寒见青芽愤愤的样子,不由浅笑。
瞧她身边的人多单纯啊,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青芽的能力是有的,也只对她这样,也正因此,苏瑾寒才能放心。
事实上也确实如苏瑾寒预料的,许馨月和李庆欢生了嫌隙。
两人看似亲密的从苏府出来,许馨月就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李庆欢几步,客套又疏离的距离。
“妹妹,我送你回去吧。”李庆欢想着方才许馨月受了委屈,笑着开口。
“不劳烦姐姐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许馨月笑得客套,由自己的婢女扶着走向自己的马车。
李庆欢见状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两人分别离开苏府。
许馨月的马车上,她的丫鬟正在问她,“小姐,这药膏可要丢掉?”
本想说直接丢掉,但是想想方才苏瑾寒说过的这药膏又美容养颜之效,便说:“将东西给我。”
丫鬟将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许馨月打开闻了闻,是浓浓的玫瑰香,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欢喜。
外间人都道她喜欢菊花,言她清洁淡雅如菊,却不知道,她最喜爱的花乃是玫瑰。
玫瑰乃花中之王,她自认也只有花中之王才能配得上自己的美貌和将来的身份,所以这药膏是玫瑰,而不是外间谣传的菊花,便让她收起了几分怀疑。
毕竟不管是谁,总是投其所好的,可没有外人知道她喜欢玫瑰的事!
所以想了想,许馨月道:“不忙,我与她无仇,今日之事也是意外,这药膏拿回去之后,让府医检查一番,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便用着,苏家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她莫名其妙被打了一番,不收点回报回来,她心里都不平衡,若是东西是好的,她为何不用?她可没忘记,苏瑾寒说的,这个药膏的效果!
只是她却没想到,就因为她这点小心思和贪念,竟会在后来,为她带来那么严重的,近乎让她绝望的后果。
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却说苏瑾寒收拾了许馨月之后,心情大好,但是却又不耐烦应付那些天天上门来叨唠的人,遂对外传话伤情加重,卧床休息,不便见外客。
这一下可好,直接将上门的人都给打消了念头。
而这一天,苏瑾寒在她的寒苑里接待了一个客人。
“听消息说你伤情加重,本来还有些担心,如今看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邵氏打量着苏瑾寒,见她气色不错,笑道。
“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我哥不放心,非压着我静养。”苏瑾寒抱怨。
“你可别任性,多听苏公子的总是没错。你这伤可是洞穿伤,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啊,你不好好养着,可对不起关心你的人。再说,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邵氏轻声道。
听着邵氏的关切,苏瑾寒眼中有些晶莹,她哽咽的嗯了一声,赶忙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泪意,道:“我知道的夫人,我断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去开玩笑,让关心我的人担心的。”
“你明白就好。”邵氏满意的点头,看着苏瑾寒有些发红的眼睛,“哎哟,这是想起什么了,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苏瑾寒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低声道:“就是觉得夫人心善,温柔,让我不由得想起自己早亡的母亲,夫人别介意,我一会儿就好。”
邵氏也知道苏家夫妇早亡的事情,便道:“你我相遇是缘分,你又救了我的性命,若是不嫌弃,日后多来府中陪我坐坐,我膝下无女,儿子又常年在外征战,面对大院深宅,有时也难免孤寂,你若能来,我定会很开心的。”
苏瑾寒闻言顿时惊喜的抬头,咬着唇,低声道:“可……可以吗?”
看着她脸上的欢喜之色,邵氏也笑了,道:“可以。我有个侄女和你差不多大,性子也相去无几,若是有机会碰上,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定能成为好姐妹。”
苏瑾寒心里一突,知道她说的是许安乐,便旁敲侧击的问:“是么?可是许府嫡女许安乐?”
“你知道她?”邵氏看着苏瑾寒,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情绪。
苏瑾寒知道她敏感心细,担心引起她不必要的怀疑,便点头道:“倒是没有见过面,不过听说过。早几日户部尚书之女来访时带了个姑娘来,我与她发生了些误会,后来她说是许府嫡女许馨月,我就奇怪了,就问她许府嫡女不是许安乐吗?没成想那许馨月脸都气白了,看那模样,心里是怒急了。”
“我心中有愧,怕给许安乐惹了麻烦,许府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吧?”苏瑾寒愧疚的问。
邵氏闻言散了怀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家子人不要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出门就说自己是正室、嫡女、嫡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邵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平日里知书达理,说话文雅,能叫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她对许馨月一家子人有多反感了。
缓了缓,邵氏摆了摆手,道:“不说他们了,管她什么误会,许府嫡女本也就安乐一人,他们要是做得过火了,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苏瑾寒太明白邵氏的不会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了,上一世整个岳家便是受了她许安乐的拖累才落得那个下场。所以心里更加感动,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怕自己绷不住。
苏瑾寒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我最近一直在养伤,也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夫人快和我说说,外头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见苏瑾寒一脸娇俏的模样,邵氏明白她的意思,顺势说起了外头的趣事。
“对了,除了这些,还发生了一件你兴许感兴趣的事情。”邵氏笑眯眯的开口。
“什么事?”苏瑾寒下意识的问。
“是关于靖王殿下的。”邵氏笑眯眯的说,目光看着苏瑾寒,似乎在等着看她笑话。
苏瑾寒心里一跳。
受伤醒来之后,上次在含山寺时醒来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还没说上话,第二天她醒来他就已经走了,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没有他的消息。
骤然听到他的名字,苏瑾寒心里又是恼怒又是欣喜。
恼怒的是,这人也忒没良心了,她怎么说也为他挡了一剑,可是他却看都没来看过她,实在可恶。
至于欣喜……则被苏瑾寒完全给忽略了。
就那样的人,她会为他欣喜?欣喜个毛啊欣喜,苏瑾寒唾弃的想。
于是,苏瑾寒板着脸道:“夫人惯会开瑾寒玩笑,我都说了,当时是踩到一根木棍,脚滑才会替他挡了那一剑,要不然,我可是有多远跑多远的。”
“好好好,是脚滑,脚滑。”邵氏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笑着道。
“那这么说来,瑾寒是不想知道靖王殿下的消息了?”
苏瑾寒说:“我才不想知道,夫人爱说不说,哼。”
这么说着,苏瑾寒别开头,不再看邵氏,一副小女儿生气的模样,娇俏可爱极了。
可她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集中全力听着。
邵氏应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那满脸含笑的模样,竟是真的不说了。
苏瑾寒心里又气又急,想开口问又不好意思,只能憋着气闷着头不说话。
却在这时听到邵氏说:“说来也奇怪,素来不插手政事,文吏武治皆是一般的靖王殿下,此番竟被派去了剿匪,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苏瑾寒果然上了心,皱着眉追问:“怎么会这样?他才遭了刺杀就派他去剿匪,便不怕有人趁机要了他的命么?”
如果说庄靖铖已经露出了夺嫡的野心,并付诸行动,这样的一次任务,她自会为他高兴,因为他武功极高,谋划卓绝,区区剿匪这等小事,只会成为他的功勋。
但是如今,他摆明了韬光养晦,不露锋芒,这样的差事和要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苏瑾寒能不担心吗?
邵氏道:“可不是么,但是下命令的是皇上,天子开口,莫敢不从,他这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说起来,这事儿还真和你有关系。”
“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苏瑾寒一脸茫然。
“你重伤垂危的时候靖王殿下进宫求药,惹恼了皇上,皇上后来赐药也是赐给你哥哥的,并不是他,这次行动,怕是对他的惩戒吧。”邵氏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道。
她们议论的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和王爷,虽然已经屏退左右,但是却也难保隔墙有耳,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邵氏又说了什么,苏瑾寒不知道,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邵氏,满脑子回荡着她方才说的话。
煜舞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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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她才不要嫁他……



她知道他为她求药,也知道他磕头伤了脑袋,但是她清楚,这是他必须的示人以弱之下的刻意为之。
却不曾想,他竟因此惹恼了皇上。
一时间心不由得乱如麻。
他那样理智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她背后有苏家,虽不是官宦之家,但是哥哥去求药,远比他来得轻松,他又何必去惹恼皇上?
这时耳边再次响起邵氏的声音,道:“不过听闻历时一个多月,剿匪已经快成功了,据说再有个十天半个月靖王殿下就会回京了,你若担心他,到时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我看他做什么,我自己还是个病号呢。”苏瑾寒面无表情的说,眼中却不无担忧。
既然邵氏没有说他遇险什么的,就说明他是安全的,但是越到后面,就越容易有人浑水摸鱼,出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刻的苏瑾寒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仅仅是担心一个可以在未来作为一个后盾的合作伙伴,还是发自内心的在担心庄靖铖这个人了。
邵氏见她心里担忧,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瑾寒,我也不拿你当成外人,说句真心话,皇家素来是美人的埋骨之地,不管靖王殿下对你付出过什么,但他素来风流,你若是对他有了心思,还是早些断了好,免得最后伤人伤己。”
苏瑾寒浑身猛然一颤,下意识的反驳:“夫人多虑了,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与他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只是想要借他的势,利用他而已,才不是喜欢他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
苏瑾寒在心里坚定了念头。
邵氏见她这样,略微摇头,也不多劝,道:“此事没有最好,便是……你心里有数就好。”
“见你气色挺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等得空我再来看你。”
邵氏说着起身告辞。
苏瑾寒心里有些乱,也没有多挽留她,起身送她到院子口,这才让青芽跟着将她送出大门。
回了屋子,苏瑾寒默默的坐在床上发呆。
受伤之后庄靖铖就没有来看过她,心里说不怨都是假的,不管是意外、巧合,还是心甘情愿,她怎么也为他挡了一剑,就算是基于客套,他也该来的。
但是他没来!
所以她是怪他的。
方才听大舅妈的意思,他不是不来,而是被绊住了脚,皇命在身,来不了。恐怕他那天离开,就是被皇上派去剿匪了。
心里一旦有了替他开脱的念头,那些强压下来的情绪就如同荒草一般,在心里疯狂的滋长,担忧如影随形。
苏瑾寒觉得自己对庄靖铖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对一个未来的合作伙伴的程度,所以她果断的打住。
“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替他挡了一剑,怎么说,也是他欠我的,我担心他做什么?”苏瑾寒喃喃自语的说着。
“对,就是这样,我还在养伤,才不管他。”苏瑾寒说着,直接上了床,扯了被子蒙住了头,念念有词的开始睡觉。
反反复复,翻来翻去,辗转反侧,就是没有睡着。
最后,苏瑾寒认命的睁开眼睛,傻傻的看着床顶的帐幔,陷入了沉思。
……
半个月后,苏瑾寒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整个人也因为吃得好睡得好而圆润了几分。
她伤口彻底结了痂,苏恒也不限制她的行动了,苏瑾寒终于可以出门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的是,苏瑾寒总觉得伤处发疼发痒,忍不住想去抓。
比如此刻。
眼看着苏瑾寒将手朝着伤口处而去,青芽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小姐,你别抓,伤口痒说明在长新肉,你抓了可是要留疤的。”青芽不赞同的看她。
苏瑾寒撇了撇嘴,很不爽的说:“可是真的好痒好痒嘛。”说着还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讨好的看着青芽,道:“我就轻轻的挠一下,就一下。”
说着,发誓似的,比了一根手指。
青芽不为所动,打开手里的药膏,沾了药膏替她细细的抹在伤口处。
清凉凉的感觉让苏瑾寒瞬间舒服的叹息。
“小姐您记住了,只要奴婢在,是断不会让您抓伤口的,少爷废了多大的劲才找到这么稀有的药膏啊,为的就是不让您的身上留疤,奴婢可不能让少爷的功夫白费了。”青芽坚定的说。
苏瑾寒闻言斜了她一眼:“真怀疑你是我的丫鬟还是我哥的,你不能让我哥的功夫白费了,就舍得让我难受啊。”
青芽手脚麻利的用纱布将苏瑾寒的伤口包裹住,嘴里道:“奴婢真由着您随便来,那才是害了您呢。”
苏瑾寒知道和她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便道:“礼可都备好了?”
她今天出门,是因为苏恒有事不能参加一个宴会,便喊了她去,礼数的事情,她自然要问清楚。
“少爷都备好了,小姐就放心吧,您只需代表家里去露个脸便是。少爷吩咐了,你若待着不开心,咱们便回来。”青芽应道。
苏瑾寒闻言点头,伸手由着青芽替她整理好衣裙,神色平淡。
今天乃是户部侍郎李泽之子李建的成人礼,而李庆欢正是李泽的女儿。
青芽知道她虽然表面和李庆欢很好,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加上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担心她会吃亏,这才说出待着不开心便让她随时回来的话。
上了马车,一路和青芽小声的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李家门外。
李家门口早就已经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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