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风弄月动你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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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带着一身的酒气,撩开了绿璋的帐子。
“陶陶。”他低头去啄吻她。
绿璋翻腾了大半晚上,这好容易睡着了,却给他下巴上的胡茬磨醒。
睁开惺忪的眸子,迷离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抱着肚子翻了个身儿,又埋入到枕头里。
顾扬骁一阵好笑,他含住了她白玉般的小耳垂,舔了舔。
绿璋拿手去捂,“别闹。”
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脖子上,还故意用了点力气。
绿璋疼了,那手去打他的脸,“我说了,别闹!”
他低低笑出声来,那吻继续往下,“陶陶,醒醒。”
绿璋终于给他闹醒了,有些恼的去掐了他一把,“二叔,你真坏。”
他把她给拉到怀里,“陶陶,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这些日子总是给她淘换各种东西,什么羊脂玉金刚石多的数不清,却不知今天拿来什么。
“我不看,我要喝水。”
他从旁边的温桶里倒了水,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迷迷糊糊的说:“你喝酒了?味道这么大。”
他把剩下的水全喝光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檀木雕花四角用金丝包裹的小盒子来。
“这是什么呀,用的盒子好名贵。”
“你打开看看。”
绿璋看他献宝一样,就知道这东西非比寻常。她一打开,就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顾扬骁,你这坏人!”
他倒在床上,把玩着她一缕秀发,“这可是你锦帐香里面的,我还以为那是瞎写,却没想到竟然真能。我一看到,就立刻给你带回来了。”
绿璋禁不住好奇,再次打开了,面红耳赤的仔细去看。
这虽然是玉雕,但是也太逼真了,逼真到连人脸上的似愉悦似痛苦的表情都清清楚楚。
“你太坏了,这种东西怎么也随便往家里带。”
“就是看到了,觉得你能喜欢。”
“谁喜欢了?你……顾二叔,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她扳起一张小脸儿,奶凶奶凶。
顾扬骁忍不住又去亲她,“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看你是喝醉了,赶紧去洗漱,这酒气熏死我了。”
顾扬骁故意去亲她嘴巴,等看她确实是恼了才摇摇晃晃的去了浴室。
她不放心,但是又不想让丫头进来服侍他,只好自己卷着厚衣服站在门口看着。
只要他不摔着磕着就行,有事儿她也好喊人。
顾扬骁竟然没发现有人偷窥,豪放的脱光了衣服。
绿璋还是第一次如此悠闲的看他,觉得二叔身材实在是好,那肌肉,那大长腿。
他一回头,冲绿璋一笑。
绿璋顿时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儿又从指缝里偷偷看他。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那什么,她不由的想起那玉雕,要是换成她跟二叔……
顾扬骁还不是醉的彻底,他飞快洗完把绿璋带上床,亲了她几口后柔声说:“睡吧,明天带你去宝云茶楼。”
绿璋翻来覆去换了几个动作才躺舒服,闭上眼睛后又摸到了他的手,“二叔,我是信你的。”
夜色如墨染,津州城随着这位最高掌权人的睡去也最终沉寂下来,可是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津河里,又有什么样的风波在酝酿。
兰峭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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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哄不好了
绿璋大概有几个月没看到外面的风光了,坐在马车里,她听着外面喧闹的人声不由得勾起嘴角。
顾扬骁拉着她的手问:“这几个月是不是憋坏了?”
“还好,我这身子笨笨的,也玩不了什么。就是最近觉得憋得慌,这次出来了我就再也不想了,安心待产。”
她说道这里,马车忽然颠了颠。
顾扬骁把她抱在怀里,外面就传来顾全的声音,“二爷,家里紫姨娘肚子疼,让您回去看看。”
听到顾全的话,他的手一松,放开了绿璋。
绿璋抬头去看他,下一刻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二叔,你答应我的。”
他似乎有些为难,“绿璋,紫鸢她也是个孕妇。”
绿璋安排了这么久,万万不能功亏于溃,“不行,你说过的,她不重要,你怎么忘记了?”
顾扬骁正色起来,“陶陶,你别闹。”
“二叔,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话了吗?你说以后只有我一个。”
他毅然掰开她的手,“陶陶,这次不由得你任性。宝云茶楼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跳下马车,对赶车的说:“送小姐先回去。”
顾绿璋急的要哭了,“你要是走了就别再去找我,言而无信的男人。”
顾扬骁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送小姐回去。”
春草爬上来,她握住了绿璋的手。
马车掉了个头,往回路上走。
春草贴着绿璋的耳朵说:“您别生气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绿璋心乱如麻,一会儿气他竟然舍她去看赵紫鸢,一会儿又懊悔不能见到哥哥,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团。
马车走了一会儿,绿璋一拍脑袋,忽然大声说:“掉头,我要去宝云茶楼。”
春草诧异的看着她,“小姐?”
绿璋顾不得解释,拍着马车的门急促的喊:“快去,赶紧快去。”
春草也觉察到不对劲儿,“小姐,您是怀疑……”
绿璋抓着她的手说:“赶紧让车夫掉头,必须去宝云茶楼。”
车夫也给整懵了,今天这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的,但也只好听绿璋的。
“快点。”春草掀开帘子催促。
绿璋紧紧咬住下唇,她真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
“小姐,到了。”
“赶紧的,扶着我下去。”
绿璋下了马车,她裹紧了披风,疾步往里走。
春草却拉住了她,“小姐,不对头。”
“顾不得这些了,赶紧进去看看,哥哥有危险。”
她们俩个人进去,偌大的茶楼里连个人都没有,一上楼梯就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绿璋的心揪起来,她紧紧抓住春草,声音都在发抖,“我哥哥不会有危险的,对吗?”
“小姐,我看是凶多吉少,我们开晚了,啊!”
脚下一绊,春草差点摔倒在一具尸体上。
绿璋看着那人身上的黑衣,觉得心都冷了,“看看是什么人。”
春草给翻过来,摇摇头,“不认识。”
跟着,又看到了好几具尸体,全是不认识的人。
“想必大少已经脱险了?小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哥哥……”
“您留在这里只能更加危险,小姐,赶紧走。”
绿璋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毫无用处,只好跟着春草下楼。
刚一下来,就跟带着人围住宝云茶楼的燕池面对面。
燕池一愣,随即给她行礼,“大小姐。”
绿璋的手紧紧抓住春草的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这燕池围住宝云茶楼,是想要赶尽杀绝呀。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燕队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燕池倒是能笑的出来,“大小姐,听人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我过来看看。”
真是睁着眼睛说谎话,就算发生命案也是巡捕房的事儿,用得着督帅的卫队出面吗?
绿璋手心沁凉,心里也凉了,看来自己的一切一直在顾扬骁的掌控之中,他哄着自己骗着自己,一边却对哥哥下狠手。
枉她还替他申辩,觉得顾云彰误会了他,现在看来自己倒是个傻子。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燕池的笑容没变,俩上的俩酒窝深深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个人也是,明明楼上死了好几个人,鲜血把楼梯染红了,他还能谈笑风生,真真是恶魔。
“我怎么在这里?燕队长还是去问问你们督帅吧。这好好的宝云茶楼,大白天的竟然空无一人,津州还真是好治安呀。”
“大小姐所说的是,属下这就彻查。来人,送大小姐回去。”
绿璋被扶上马车,她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
捂住嘴巴,她静静坐在了那人的身边。
春草显然也给吓到了,不过庆幸今天碧波没来,否则就露馅了。
等马车离开了宝云茶楼,绿璋才敢握住了男人的手,“哥哥,你怎么了?”
顾云彰抬起苍白的脸,“没事,受了点轻伤。”
看着他已经被鲜血染透的衣袖,绿璋才不信什么轻伤的话,“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
他的脸色苍白,显得眉毛格外浓黑,就像饱蘸了浓墨的毛笔勾画过一样。他抽抽嘴角,讽刺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吗?除了他还有谁?”
“哥哥,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许他把你们当成了歹人。”
“傻丫头,要真是误会就好了。你难道没看到燕池吗?他们怕是到处在搜我。”
“哥哥,不会的,我不相信。”
“傻丫头,我们的人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从你见过了卫陵那次开始,他就一直派人盯着。都怪我不好,急着想要见你,却没想到他这么狠毒,急不可待的想要斩草除根了。”
这些,绿璋刚才都想过,可是面对着顾云彰,她还是想要替顾扬骁分辨一二。
其实分辨什么呢,从她半路让车子再赶回宝云茶楼,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绿璋”顾云彰的声音沉沉冷冷,尖到一样戳着绿璋的心,“我知道他对你很好,所以你一直都不信。但是你不明白吗?他看上的无非是你的容貌,这个男人淫遍了顾家的女人,好替他的妹妹报仇。”
绿璋心头一跳,“他的妹妹?二叔还有妹妹?”
顾云彰冷笑,“当然了,我有妹妹他为什么不能有?绿璋,他的真实身份你该知道了。他就是英家唯一幸存的后人英旸。”
绿璋的手指甲紧紧抠到掌心里,这个答案来的突然却不突兀,绿璋其实早该知道的。
从他那天对着那份名单骂英戡是个匹夫,那样激奋却难掩沉痛的语气,要是个无关的人,又怎么会有?
但是,她听到自己说:“不会的,既是仇人,祖父怎么肯养虎为患?”
顾云彰的冷笑像一道凌厉的刀锋砍向了绿璋的心脏,“三方军阀联合攻打他们英家,安平姚老头的人残暴至极,不但把城里的老弱妇孺都杀了,英家的女人更是没逃过凌辱的命运,那年他的小妹妹才五六岁,也给人奸了。祖父是看不过去,保了他这点血脉。”
“什么?”
绿璋浑身都在发抖,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又想起那张名单上女孩子的名字,他只说了女孩子都被奸杀而死,却没有提过这个最小的。想必那是最耻辱最伤痛的,所以他才对英戡如此评价。
他还说,在这世上那个英旸就算活着也会痛苦,脑子里全是亲人死去的场面,生不如死。
刚才对他围捕哥哥的恨一下就淡了,如果他真是英旸,那么他还真是可怜。”
顾云彰看出她心中所想,握着她的胳膊摇晃起来,“顾绿璋,你看着我,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一步步处心积虑,害死我和父亲就是为了报仇。然后拿着津州的大军再做图谋,他现在是想要赶尽杀绝,他对你好也是为了羞辱我们顾家人,你懂吗?”
绿璋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里全是水光。
顾云彰叹息了一声,揉着她的长发很无奈,“傻妹妹,真是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骚乱,马车夫道:“小姐,前面好像有人在搜查。”
顾云彰冷笑,“还真是不死心呀,让车夫停下,我下来。”
绿璋不让,‘他们不敢搜我的车子,你安心坐着。’
“我就怕顾扬骁也在前面,绿璋,我先走了。”
“哥哥,你的伤……”
“绿璋,哥哥没事,你好好保重,哥哥会来救你的。”
说完,他就从马车上轻飘飘的跳下去,那车夫觉察到不对回头,却只看到了春草。
绿璋手心冰凉心里也冷的厉害,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候,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跟着马车帘子被挑开。
外面顾扬骁歪头看着她,“陶陶,不是让你早回家吗?”
绿璋湿润的大眼瞪了他好几秒才说:“就是想吃宝云茶楼的玫瑰油糕,想的不行了,就让车夫自己送我去。二叔,紫姨娘没事吗?”
顾扬骁长眉挑了挑,他说了句没事,就跳上马车来。
“什么味道?”那股子血腥气还是很明显,遮掩不了。
绿璋却没有慌乱,她淡淡的饿说:“宝云茶楼里发生了命案,我踩了一脚的鲜血。”
说完,她就看着顾扬骁,跟他静静对峙。
面前的小女人面色苍白眼眸漆黑,偏偏眼眶是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顾扬骁的心抽疼了一下,他伸手过去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却没有想到她一缩肩膀,等俩个人都意识到什么,已经晚了。
一个脸黑如锅底,一个脸苍白如白纸。
顾扬骁的手抽回紧紧握住,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绿璋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却乱如麻团。
她想要说俩句好听的哄哄他,至少不让他起疑心。可是她根本做不到,一想到他手上可能沾着爹爹和哥哥以及顾家众多儿郎的血,她就从心里生寒。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宅子里,顾扬骁先跳下车子,头也不回。
其实他想要回身去抱她,可是想到刚才她对自己的抗拒和欺骗,冷着脸子不理会她。
可是没承想,他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春草慌乱的喊声,“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他一回头,就看到绿璋倒在春草身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他心头一紧,立刻过去把人给抱起来。“二爷小心。”
春草护着绿璋的肚子,她现在月份太大,体重自然也比过去重了点。
顾扬骁健步如飞,把她放在了内宅的床上。
很快安妈妈花婆子都惊动了,花婆子给绿璋把脉,说她是情绪太过激动所致的晕厥,倒是没什么大碍。
顾扬骁这才放下心来,他后悔不该等等她。
大概过了一刻钟,绿璋才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