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求:王爷不是人-第1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宫里出了这么大档子事,他却无法眷念温柔乡,过了一会儿,穆寒清便踏着月色离开了灵兮的房间。
翌日早朝。
金殿上,大家屏息以待,谁都没敢说话,连呼吸都谨小慎微。
昨夜毒发,被折腾了一夜的玄德皇帝幽冷的看着台下众人,淡声问:“你们调查了一夜,便给朕一个一问三不知,便想打发朕么,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太医院的院判颤巍巍的跪下,哀求道:“求陛下息怒,陛下所中之毒,微臣等确实无能为力啊?”
“既然太医院的人没这能力,何不去请周老先生来给父皇诊治?”储君之位悬空,穆寒清外出游历的这些日子,宫里大小事务,皆是穆由人在协助皇帝,昨夜事发突然,他当时正在通州办事,所以并不知具体情况。
八皇子冷声道:“周老先生我们自然是请过了的,只是他也束手无策。”
听了八皇子的话,穆由人心里顿生一计,他眸色沉沉的看向穆寒清,两人的视线刚好在空中交汇。
穆寒清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他并不打算说。
果然,穆由人站出来躬身道:“父皇,老七身上中了那么严重的毒,老七的妻子都能给他治疗,何不让她给父皇诊治诊治?”
穆由人话音刚落,皇帝便气得吐了一口鲜血。
“我寒食泱泱大国,难道只能靠一个小小的女子了么?”玄德皇帝颤抖着手指指着穆由人大骂,骂得穆由人根本不止皇帝的火气从何而起。
他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是表面上却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替父皇分忧。”在穆由人极力的掩饰下,皇帝总算是没那般生气,他只冷冷的说:“这几日朕身子不适,国事全权交给七皇子处理,都给朕滚下去。”
说完,玄德皇帝自己便离开了大殿。
跪在地上的穆由人站起身来,紧紧的攥着拳头,愤恨不平的看着正在跟众官员商议的穆寒清。
穆寒清透过人群,淡淡的勾唇,丝毫没将穆由人的敌意放在眼里。
这让穆由人十分气愤,他愤然拂袖的,大步离去。
离去之后,穆由人离开皇宫后,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盛京最大的妓馆百花楼。
一般妓馆都不会这么早有客人,可是小厮们见到穆由人却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只是微微颔首,穆由人便自己进了一个雅间。
他进去许久之后方才出来,待他走后没多久,一个着深绿色锦缎长袍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不是叶景依的大哥叶景均是谁?
叶景均从雅间离开后,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不多时,大理寺的人匆忙从大理寺出来,朝皇宫走去。
彼时,穆寒清正在勤政殿处理公文,玄德皇帝不放心,便在一旁的软垫上躺着,由贵妃娘娘服侍着,看着穆寒清处理公文。
穆寒清每处理一个折子之前,都会将自己的意见告诉皇帝,皇帝确定要这般作为之后,他方才批阅。
“老七,父皇这身子骨,也不知能不能好,见你处理政事这般沉稳,父皇倒也放心了!”看到自己的儿子能有此成就,玄德皇帝的心里很是欣慰。
穆寒清起身,贵妃娘娘也站在皇帝面前来,两人跪在地上,一起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父皇(陛下)乃天子,这点小病,很快就能治好的。”
“万岁不过是自古帝王对长生不老的期许,事实上哪有人能长生不死?为父这一生,到这个节骨眼上,方才知道,当年我父皇为何执意要在正当壮年的时候舍弃帝位,让我成就霸业,为了这个位置,父子兄弟阋墙,这皇位一天不确立,不知还会有多少腥风血雨。”
皇帝躺在榻上,眸色幽幽的看着穆寒清与贵妃娘娘,听到这话,两人心中皆已有数,不过穆寒清却表现得很淡然,倒是贵妃娘娘显得有些亢奋。
“父皇,儿臣定会寻遍名医为父皇治病,适才在朝堂上,四哥说得不无道理,儿臣这便去将灵兮接回来,她定有办法替父皇治病。”
原本,穆寒清是不希望将灵兮牵扯进来的,可依他对玄德皇帝的了解,他如此语重心长的话,也未必就是真心实意,指不定就是想要套穆寒清的反应。
不得已,他不得不提及灵兮。
“灵兮……朕要许久未见她了,却不知她在山中可好?”皇帝的心里是苦涩的,他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被人下毒,而几乎所有人,都将他生的希望,交给了灵兮,可偏生灵兮却被他杀了。
他,无疑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
可是这样的苦楚,他却不能发泄出来,不能对穆寒清表现出丝毫的破绽,一旦穆寒清知道事情真相,他想自己只怕会死得更惨。
“她现在身子骨好多了,儿臣正好也想接她回来,养了大半年,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我们也该给皇家开枝散叶了。”穆寒清的话,带着一丝惆怅,他的惆怅恰到好处的表明了他对失去那个孩子的惋惜。
说起那个孩子,玄德皇帝与贵妃娘娘皆是黯然,那个原本不存在的孩子,对他们而言,却是真真实实的遗憾。
“陛下,您适才说……”
“母妃,儿臣觉得有些饿了,烦请母妃去让人准备些食物可好?”穆寒清打断了贵妃娘娘的话。
贵妃方知自己适才差点就说错话,她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帝,等着他如何反应。
玄德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腿,对贵妃娘娘说:“去将文公公叫进来吧?”
“诺!”听到皇帝的话,贵妃娘娘高兴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生怕生出变数,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
“父皇……”穆寒清的话又被玄德皇帝打断,他看着穆寒清说:“朕这一生都在放纵你们兄弟斗,一轮轮的厮杀中,父皇唯独对你各位恩待,父皇也只希望,父皇做的这些决定,都是正确的。”
“儿臣觉得父皇不必如此着急,父皇正值壮年,立太子一事,可等父皇身子骨好些了在说。”虽然玄德皇帝一直阻止,但是穆寒清还是开口了。
玄德皇帝笑了笑说:“若是别人,都盼着朕快些立太子,你倒好,反而让朕不要着急,老七有些事情,把握好尺度是最好的,太过分的去强调,反而会让人生疑。”
穆寒清在心里嗤笑,老东西,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伤害,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你活着的意义就只为江山?
那,孤王便要让你看看,你的江山是如何毁灭的!
“儿臣失言了!”穆寒清不解释,坐回原处继续办公。
少时,文公公手执拂尘踩着小碎步出现在内殿,他一一进门,便行叩拜之礼,对玄德皇帝说:“陛下召奴才何事?”
“你速速准备好笔墨诏书,朕要立诏!”玄德皇帝说。
听到玄德皇帝的话,文公公的眼角抽了抽,心里却在思量,这是要立什么样的诏书?
“速速去准备吧?”见文公公没动,皇帝又喊了一声,文公公连忙回话,起身时,文公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端坐在桌案上的穆寒清,总觉得事情与他有关。
穆寒清虽然知道文公公在看着自己,但他目不斜视,全然没将文公公放在眼里。
文公公离开大殿后,并未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准备东西,而是着急的去到皇宫一处僻静处,用红绸绑在一棵大树上,静静的等在一旁。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从大树上闪身下来。
“哎呀呀,吓死咱家了!”文公公没料到那人会忽然出现,吓得直拍胸口。
那人冷冷的看着文公公道:“何事?”
“陛下让咱家去准备诏书,看样子要立穆寒清为太子,咱家无法阻止,你们自去想办法去吧!”说罢,文公公便要走。
那人冷冷的用剑挡住文公公,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文公公脸色瞬间便苍白如纸,他指着那黑衣人说:“你们想过河拆桥?”
“你?你顶多就是一个小卒子,如今大势已成,自然要弃车保帅。”那人冷笑着说。
文公公咬着牙道:“难道你们觉得,咱家出事你们能独善其身么?”
“长顺街七十号已经在殿下的控制范围内,你要是不想那里的人死,那便乖乖的揽下这个活,要不然殿下生气了,只怕通州那边……”
“你们……”文公公眦目欲裂的看着那黑衣人,恨不能饮其血吃其肉。
可是,那黑衣人手里寒光森然的剑,提醒着他,他可以拼命,可长顺街那里的人,却是他不能失去的。
“回去,按照我说的办,你的人我们非但不动,还会好好安置,殿下已经拨了五万两白银,只要你将事情办成,他们便可以带着银子离开盛京,随便去哪里生活都可以。”黑衣人先是甩了他一耳光,接着又给他一颗糖。
文公公绝望了,他闭了闭眼说:“你们若是敢不守信用,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回来找你们。”
“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连做厉鬼的权利都没有!”那人说罢,便藏身到大树上去了。
文公公咬咬牙,连忙去库房取了东西,朝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
见他拿着朱砂等用具前来,玄德皇帝便让贵妃娘娘将他扶起来。
朱砂、印玺、诏书、狼毫一应俱全之后,玄德皇帝提笔……
刚要下笔,便听见门外有人禀告:“陛下,叶太傅的大公子,翰林院从四品侍读学士叶景均求见,他说有要事要禀奏陛下。”
叶景均?
穆寒清与玄德皇帝同时抬头看向门口,均不知叶景均为何会此时出现在皇宫,更不知他是怎么能通过层层的守卫出现的。
不过,玄德皇帝还是放下毛笔,淡声说:“让他进来吧?”
叶景均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龟奴,那龟奴看见皇帝,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没敢靠过来。
“微臣叶景均求见陛下!”叶景均拉着那龟奴跪在地上给皇帝请安。
玄德皇帝淡声问:“你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吏为何独自带着个小厮前来求见朕?”
按理说,正四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觐见的。
“微臣知道微臣僭越了,可是这事情太大了,微臣不得不大胆妄为一次。”叶景均将叶文山的腰牌递上来,主动承认自己偷了父亲的腰牌。
哼!
玄德皇帝冷哼一声说:“你倒是坦诚,那你倒是说说看,看你的大事,值不值得朕饶你一命?”
“诺,微臣所要说的,是关于陛下中毒一事?”叶景均小小的一个石子,在玄德皇帝心头激起千层浪。
玄德皇帝坐直了身体,急切的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是,微臣是在百花楼喝花酒的时候,偶然得知的,原本微臣是不想告发的,不过食君之禄,微臣不愿陛下被人蒙蔽。”叶景均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玄德皇帝急切的说:“朕要知道,是谁给朕下的药!”
“是……是……是……是文公公!”叶景均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龟奴却吓得跪在地上,如实招来了。
看见这一幕,穆寒清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以叶景均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揭穿文公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文公公听到那龟奴举发,故意做出很气愤的样子说:“你这混蛋,敢在陛下面前诟病咱家,看咱家不打死你?”
“文公公,在陛下面前,你口出讳言,还要行凶,难道你当陛下不存在么?”叶景均冷声说。
穆寒清看了文公公一眼,又看了叶景均一眼,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退下,听他怎么说?”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文公公,眼神幽冷得吓人。
文公公见玄德皇帝全然对他置之不理,吓得跪在地上哀嚎:“陛下,这人定是那叶景均故意找来构陷奴才的,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奴才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毒呢?”
“朕让你退下,听他说!你当朕说的话是耳旁风么?”玄德皇帝大怒,抓起手边的砚台便朝文公公砸过去。
砚台砸在文公公额头上,文公公瞬间就血流如注,他捂着额头,却不敢喊痛,只是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接着说!”皇帝不动声色的对那龟奴说。
龟奴被玄德皇帝的举措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穆寒清神色冷冷的看着那人,叶景均见他看着那人,连忙对皇帝说:“陛下,他就是个小小的龟奴,面对陛下还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这样尊贵的人,许是激动,还请陛下给他一点时间,龟奴陛下是不会胡乱发脾气的人,你大可放心的说。”
听了叶景均的话,那龟奴似乎真的就不紧张了,他恭谦的跪在地上说:“陛下,奴才是白百花楼的龟奴,昨夜一个人去喝花酒的时候,同楼里的姑娘说他是宫里的侍卫,他说陛下中毒了,他知道是谁下的毒,他害怕被杀灭口,便要离开京都,那位官爷是楼里的常客,说离京之前要去看看楼里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他的话,吓得不轻,便将他灌醉了,套出了文公公的名字,然后将他关押在楼里。”
“去将人给朕带来!”皇帝说罢,冷冷的看着文公公,这时文公公却忽然闷着头朝门外跑去。
叶景均连忙欺身上去抓住文公公,玄德皇帝见状,大喝一声:“禁军何在?把这逆贼给朕拿下!”
“陛下,奴才什么都没做,求陛下开恩啊?”文公公哀嚎。
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什么都没做,那你跑什么?”
“奴才……奴才……”文公公忽然跪在地上猛磕头:“陛下,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穆寒清见状,连忙用意念对千城说:“千城,你去百花楼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禁军被关押在里面?”
“诺!”千城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朝百花楼掠去。
皇帝抄起手边的茶盏恨恨的丢过去,文公公原本就满脸血,现在被热茶一烫,更是茶叶与血水流了一脸,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