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说不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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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说不爱》
作者:小布爱吃蛋挞
1、第一章
机场大厅里人潮汹涌,各色的人,带着各自的故事,说着各国的语言。
崔子瑜穿着件黑色的风衣,长身而立,一手插在衣兜里,一手把玩着冰面打火机,指肚轻轻抚过机身上的电镀名字,直到看见出口走来的身影,脸上带着丝说不出的愉悦。
何以眠,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么。
拖着皮箱的女人,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站的挺拔的男人,心头一时涌过各种滋味,却终是向他走去,脸上的笑不算勉强,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好久不见,这么巧啊,接人?”
崔子瑜冷冷的扫了眼女人,没理会她的自说自话,径自接过她手里的皮箱,先一步往电梯走去。
何以眠本想抬起挥一挥的手尴尬的收回,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跟在男人身后。
坐在副驾驶位上,何以眠才暗暗恼怒自己,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会在他的强势下屈服,侧过头去看开车的男人,头发短了,下巴似乎瘦削了点,胡子倒是新刮的,虽然难得的穿的如此休闲,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冷冷的。
似是觉察到女人的失神,崔子瑜嘴角微扬,抽空也回头看着她,“看什么呢?”
何以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勾勾的看着他,尴尬的偏头看向窗外,男人也不追问,像是想缓和她的局促,打开了车载。
车外是细雨缠绵,车内是隔绝的静谧,伴着忧伤的歌声。
“我漫步在人海里,我的手也冷的要命”
“分开后又几年后,以为痛都好了”
“但只要是一下雨,就像天又弹著钢琴,弹的是你”
“原来爱上寂寞,会怕去爱,害怕走却得往前走”
歌词太像他们的故事,倒使沉默的两人更无话可说了,唯有彼此的呼吸在车厢里交缠着。
“过得好么?”何以眠先开了口,只是没想到嗓子不知何时变得干涩,这一句问的就像在绝望的哭诉。
崔子瑜又转头望过来,确认着她脸上的神情,再正视前方路况时,才一字一顿的告诉她,“很不好。”
一问一答后,两人又默契的不说话了。
何以眠心里暗骂,所以说分手以后就不要见面了啊,你这么突然的跑来接我,接了我又这么冷着我,根本没想好好说话的打算啊。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一家面馆,何以眠抬头看了一眼,正是他第一次请她吃饭的地方。还没开口,崔子瑜已经熄了火,从后座拿起把大伞先行下车,几步走到另一侧拉开车门给她撑着伞,“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女人看他一眼,又妥协了,扶着他伸来的胳膊下了车。
故地重游,旧情人,还有打趣他们的店老板。
何以眠觉得眼前的这些事不能更荒诞了,心里打怵,嘴上却不说,淡淡的拨拉着碗里的牛肉面。
崔子瑜看向她的碗,发现牛肉卷上裹着的蛋花一副没煮熟的样子,只当她是因为觉得那些还流动的蛋黄恶心才不下口,动作自然的就把她碗里的裹着蛋的牛肉挑到自己碗里,又从自己饭里夹了两块排骨给她,做完这些,轻轻拍拍了她的头,“快吃。”
就像曾经做过的千百遍一样。
何以眠觉得这面真烫啊,蒸腾着的热气碰到自己的眼睛就变成了液态,“吧嗒”一声落入碗里。
崔子瑜吃的快,基本上已经吃好了,看着眼睛红红的女人,心里一疼,掏出了自己的方巾递给她。
女人抬起头,努力伪装着,“给我手帕干嘛?我没哭,这气太热了,熏眼。”
此地无银。
男人忍不住就笑了,“鼻涕出来了,擦一擦。”
何以眠看他笑的那样好看,一时又有些怔愣,见他握着方巾的手正伸过来打算亲自给自己擦鼻子,一个“阿嚏”打出来,就看见男人无语的用方巾去擦他手上溅上的不明透明液体,一向有洁癖的人竟然眉头皱都没皱。
擦完自己的手,崔子瑜把手帕折了几下,用干净的地方捏着女人的小鼻子给她擦了擦,又是一个无奈的笑,“你啊。”
那无奈里有她熟悉的宠溺。
再次启程往她公寓里开时,两人都找到了些过去相处的感觉,虽仍是无话,却是舒服的安静。
如果不去计较何以眠心里的那些翻滚不息的情绪。
才将黑透的天,铺天盖地的雨,有规律摆动的雨刷,还有你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这一切都让何以眠没法平静。
崔子瑜单手摸索了会儿,递给她一支手机,“你原来的号码,我一直交着费,没停。”
本就不平静的女人,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崔子瑜,你这算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一年前就分手了!”
男人没回答,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专心致志的开车,久久不语。
久到何以眠不想再去理会的时候,崔子瑜突然小声嘀咕了句,“我不告诉你。”
饶是何以眠以为自己已成熟稳重了不少,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拿着行李往楼里走的女人,拒绝他要继续送自己回家的好意,“有电梯,我可以自己搞定的,你走吧。”
崔子瑜不喜欢她眼里的疏离,只好点头应承,先进了车里,表示自己不送她进去了。
何以眠一手撑伞,一手拖着箱子,几步后又回过头来,敲了敲车窗,待他降下来,叹息着,“崔子瑜,我实在不喜欢见到你,这让我心情不好,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吧。”
说完就不再犹豫的走开,她承认自己心狠,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分开了何必再这么拖拖拉拉的。
只是想不到,那句“以后不要见面”的警告只维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因为大雨破坏了供电系统,她刚洗完澡,整个楼就停电了。
何以眠恨自己的胆小怕黑,更恨一直等在楼下的崔子瑜在看到整个楼黑了之后就追到楼上来了。
看着已经被雨淋透的男人,何以眠明明知道他这是故意的,是在使苦肉计,因为他车上分明有伞,可她还是得承认他的苦肉计很有效,她心甘情愿的中计了。
“你先去随便冲一下吧,可能还剩一点热水。”何以眠说完就摸索着想去屋里的衣柜帮他找换洗衣服。
真该死,明天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扔出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拉一扯的,把人拥入怀中。
“你心怎么那么狠哪,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么。”
贴着他的胸膛,她听得到他心脏那用力的跳动,有一瞬间的心软,可仍是慢慢的把他抱着自己的手掰开,“先去洗澡吧,不然要感冒了。”
电是清晨来的,突然就灯火通明,晃的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略微怔愣后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悄声走到何以眠的卧室,卧室里没开灯,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从客厅透进去的光隐约勾勒出女人的轮廓。
崔子瑜脱了鞋,赤脚走进卧室,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女人,缓缓低头在她唇上亲吻,想索取更多,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直起身子,慢慢退出去关紧了房门。
本在睡着的女人,睫毛抖动了几下,从被子里伸出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整个手掌覆在眼睛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没等何以眠醒,看着挂钟指向六点,崔子瑜就把昨天何以眠摸黑给他找的运动套装穿上,尽力不发出声响的把大门锁上,驱车开往自己靠近公司的房子换衣洗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只是在工作的间歇,从那巨大的玻璃窗俯瞰整座城市,他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总算是回来了,回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雨依然在下,可男人却不再烦躁,他喜欢雨天,因为好像关于她的所有的故事都是在一个这样缠绵暧昧的雨季。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她。
2、第二章
五年前。
C大报告厅外,崔子瑜坐在车后座上托腮看着雨帘里的世界,那种万物被洗刷的纯净,让他浮躁的心也轻快许多。
最近公司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有些累,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偏C大动画学院的院长是他朋友的父亲,邀请他来颁一个创意短片的奖顺带着做一个讲座,实在推不过去,只得应承下来。
崔子瑜离开的比较迟,报告楼外已经没什么学生了,车子开出停车场时,却看到楼前屋檐下一个抱着书的女生,大概是没带伞,静静的站着,不着急不慌张,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女生穿着件白色的半袖棉质短衫,下身是奶白色的百褶过膝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嗯,干净的气质。
崔子瑜示意季特助把车开到楼前,降下车窗,依然是看着那女生。
女生在车停下时还没反应,可感觉到车后座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后,禁不住对视过去。
是刚才那个谈笑风生的总裁啊,虽然刚才在灯下看的不太分明,不过那种天生自带的气场倒是让人不太容易忘记。
崔子瑜还在想要不要好心送她一程,只见她突然冲自己笑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梨涡浅浅,“崔总好,能麻烦您顺路送我去宿舍楼么?”
倒是很不客气。
崔子瑜点了点头,主动向另一侧的座位挪了挪,给她空出位置。
女生小碎步跑到车上,刚才男人坐过的座位还带着温热的温度,倒是很舒适,只是身上淋了些雨有些湿湿的,“您能给我点纸巾擦一下么?”
饶是万年冰块脸的崔子瑜,都被这刚才还暗自定义为气质出众的小姑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逗得想笑。
季特助从前排递过来一盒面巾纸,从后视镜里看见BOSS要笑不笑的样子,正疑惑着他的笑点在哪里,再看时,却见老板又回归了冷冰冰的神情了。
很多年以后,当季特助时常见到崔总满面春风的笑意,再回忆他今日要笑不笑的表情,才知道他不是被戳中了笑点,而是被自己的老板娘萌到了啊。
崔子瑜只在需要自己讲话的场合才会表现出翩翩公子,言笑晏晏的亲和形象,平时是不太喜欢和人聊天的,面对这个今天才见到的女生也一样,等那个女生告诉了司机宿舍楼的位置后,车内就是彻底的沉默。
“崔总,我刚才有画你哟。”许是不习惯这样的静谧,女生突然转头对着男人说,语气带些调侃。
崔子瑜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书是个绿色的画夹,16开大小,他打量的工夫她就已经翻开夹子从里边找出一张卡通画一样的速写,是个右手插兜,左手拿着张笑脸面具的男人,嘴角下撇,显然不开心。
他饶有兴趣的问,“你刚才也在听报告啊?”
女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刚才就坐在嘉宾后面一排呢,看你在下边时一直冰着张脸,一上台就是标准的笑露六齿,明显的是礼仪化假笑嘛。”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和人家又不熟,说他假笑是不是太逾越了,尴尬的笑笑,把夹子收了回去。
宿舍楼就在学校外面一街之隔的园区,只是车子不让进入大门,崔子瑜看了眼从大门进去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才到楼里,向季特助要了把黑色的折叠伞递给女生。
女生连声跟季特助道谢,想了想又从画夹里把那副速写拿出来送给崔子瑜,“其实崔总您还是笑起来更好看的。”
说完就撑着伞快步往宿舍楼走去,直到收伞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车子早就绝尘而去了。
回到宿舍拿擦桌子的还算干净的布巾把雨伞表面的水都擦干了才晾在了走廊里,从衣柜里找出换洗衣服去洗澡了。
此时,被淋得衣服湿透的程语推门进来,看见屋里窝在老板椅里作图的姜姜,一边嘴里骂着鬼天气,一边问道,“女王大人,门外那把一看就是属于男人的伞是谁的啊?”
姜姜把埋在设计纸里的头抬起来,笑的诡秘,“小肥的。”
“哎哟?有情况?”程语不顾自己衣服没换还湿漉漉的呢,就凑过去打探八卦。
“那就不清楚了,等她出来了你问她呗。离我远点,别给我把图纸弄湿了。”
程语被嫌弃了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拿了换洗衣服,念叨着,“咱们家小肥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早该糟蹋几个大好青年了,就是不知道伞的主人是师哥还是师弟呢?”
还没等她脑洞全开,换了短裤短衫的何以眠就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被大毛巾包着,还在耳朵上方扭了两个球形,看起来煞是可爱。
“橙子,回来了啊,快去洗洗吧。”何以眠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衣篓里,盖上编织盖子。
程语跟姜姜挤眉弄眼的让她“好好问问”,就施施然的把浴室门关了。
何以眠一边开电脑,一边挠头问姜姜,“女王大人,橙子跟你说什么呢?”
姜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作图,基本上没什么思路了,索性把图纸收拾起来,一边分类一边回答,“说你安静时是女神,一开口就是女神经病。”
何以眠听她说的这么精辟,思考了会儿很是崇拜的夸赞姜女王,“真的哎。”
三人凑在一张小圆桌上吃外卖时,程语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追问何以眠那把伞是怎么回事。
“就是没带伞,碰上了认识的人,借了我把伞啊。”我知道他叫什么名,这样算作是认识的吧?
“咱们院的么?”程语继续盘问。
“不是。”何以眠夹了块鸡丁,认真的把皮和骨头剔除了吃。
“你还认识别的院的呢?学什么的?”
何以眠这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