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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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分明没用出什么力道,对方却像是一朵摇摇欲坠的花苞,被捏着略一晃动,就失重的从枝头跌落下去……
邵煜白一惊,飞快的伸手托住了昏厥在他面前的人。这时兜帽落下,刚好露出了她受伤的痕迹。
入相曾拦着几欲辩解的出将:“算了,别说了。”
如果主子真的不在意,说了也是白说。
如果他在意。
他会后悔的。
打横抱起琳琅,邵煜白转身就冲回了荒庙里头,把她放在蒲团堆成的小床上。
“谁让她外出的?”
“是大夫自己要……”
“谁准许她出去的!”
“您当时也没拦着啊……”
“……”
半晌,邵煜白将手掌放在了琳琅的额头上。
轻轻的搁着,不敢多用半分力道。
“附近一个其余的大夫都没了么?”
“凑巧的一个都不在。”入相道,“不过属下其实并不认为那是凑巧。”
不过入相没想到的是,他阻止是只以为世子妃伤了手腕,哪想到她的脑后还渗着血。
出将也在这时解释了:“大夫打从咱们叫她一起出发时,就受了伤,因此才没能跟上。”
顿了顿,他又小小的补了一刀:“后面似乎大夫刚醒来,她就骑马赶了过来。这头上的布条应是刚换过的,因为今早属下还见到,她缠着伤口的绷带已经染了大片红褐色……”
“……”喉咙发紧,浑身似乎都躁动着戾气,邵煜白转身往门外走去。
“主子……”刚想劝阻他不要冲动,却见他拾起了小铜盆,又在马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个水囊,倒入盆中。
随后,动作迅速的揉巾子、替她擦拭脸颊和双手,再将巾子浸着凉水拧了拧,仔细的放在琳琅的额头上替她降温。
“夜里温度若是一直在升,她还不醒来,”邵煜白淡定的说着,只是声音听着紧涩的很。“咱们就连夜转去北洛主城!”
出将震惊:“主子不可!从此处去往北洛,路上不知要耽搁多少天!届时王府和宫中,恐怕都要……”
拳头微微一收,邵煜白眸光愈发幽深。
“都要如何?”
出将一噎。
“都要……担心您呢。”
邵煜白冷哼一声,撩起衣摆坐在了琳琅身旁。
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很是坐卧不安的将手摸进怀里,想把她的手帕拿出来给她再擦一擦汗。
可是手刚探进怀里,他的脸色便突地沉了下来。随后在胸前拍了拍,眼神开始捉摸不定……在荒庙里扫来扫去,最后重新落到了琳琅的身上……
你们简直想不到我昨儿经历了什么
中午打开单位电脑,CPU温度95。电脑散热器坏了好像随时都能爆炸。
然后一下午坐车赶回家,刚写了没多久,就!停!电!了!四川的大火锅!没有风扇和空调!熬到了凌晨两点多才来了……2分钟的电。
躺在床上怀疑人生啊……热的害怕一觉睡过去就再也_(:зゝ∠)_
四点多才正式来电
所以这一章真的来之不易
现在是上午10点,好了我要睡觉了宝贝儿们
月底了记得钻钻不要留着了砸来吧
第043。态度转变·断了念想
东西不见了。
虽说只是一个空掉了的小药瓶,旁人怕是都懒得多看一眼,但那东西对他来说却有几分重要。
“出将入相,退去吧,顺便给我想法子将此处侧堂全部遮住。”邵煜白命令。
琳琅毕竟是个女子,外头又有一堆男人来回走动,若是连个严密点的阻挡都没有,未免太失体面。
出将入相也懂,行礼回答:“属下明白。”
却没人敢问邵煜白要不要跟着一起出去。
直到周围变得安静,邵煜白仍是定定的看着琳琅。
脑内回忆着东西能丢在哪,一边打量着她。
从她被虚汗浸湿的发丝,到秀气的眉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再到琼鼻玉口和白皙的颈子……
分明是个很好看的人,小时候可爱活泼,大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却怎么会落得一身的伤,甚至脸上的颧骨处还留着淤青没有消掉。
“你不是最喜欢带着那些古古怪怪的玩意么?”他伸出手指,一如当年她做的那般,碰了碰她的睫毛。
又烦躁的收回了手,低声质问:“这时候怎么就舍得留着伤在身上了?以为我还会再心疼你不成?”
“冷。”琳琅翻了个身,卷着薄薄的披风缩成了一小团。
对他的问题浑然未觉。
邵煜白单手撑额睨了她半晌,才将自己略厚重的披风摘了下去,给她盖在身上。
顿了顿,眼顾四周,他又轻轻抓住了琳琅的一只手腕,把手探进了她的袖子摸索……
随后换了另一只袖子,却仍旧没摸到想要的东西。
“主子,属下把那边的帘布也……摘……”
入相正捧着用来隔开视线的土黄色帘布去请示邵煜白,就看见邵煜白的手,正搁在世子妃的胸间……
邵煜白面部表情僵硬的看向他,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
可他的热度还未退下,此时对琳琅来说,就如同一个暖炉。碰到了就舍不得撒开,紧紧地抱在怀里。
“……您,”入相憋了半天,竟一个字都难再说出来,最后“识趣”的当成了没看见,转身去替主子挂起帘布,将四周都挡了个严实。
顺便还牵了牵角儿,保证完全看不见里头才去外面道:“主子有吩咐,凡出任何事都不准直接闯入,须现在外头通报。”
外头守着的侍卫们统统回答:“属下明白”。
邵煜白蹲坐在李琳琅身边,半天也没抽出手去。倒被入相的一番话气得咬牙切齿!
若他铁了心想把手抽出去,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还能带动着李琳琅凭空翻转一圈儿。
然而半晌过去,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期待着那个药瓶没在她身上,只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丢在了某处不起眼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虽然可惜。
但是看一眼李琳琅,他哼了一声。
到底是维持着这个古怪的“非·礼尚往来”的姿势,以另一手撑额闭上了眼。
傍晚时分,琳琅才醒来。
她虽生来体弱,如今却也极少生病了。然而上一次受凉刚过去不久,这次又因为身体不支而倒了下去,醒来时,她心里头还是挺后怕的。
虽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在怕个什么。
是怕自己的身子出问题?还是怕……
目光触及到已然负手立在佛堂前头,瞧着上头那已经有些掉漆的佛像出神的邵煜白,琳琅走过去关切:“二爷的身子好了?”
邵煜白微微一顿,拳头放在唇前咳了两声:“……还未好利索。”
“倒是你,”他将视线转向她,“醒得很快。”
琳琅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还没好利索,我去给二爷把剩下的药煎了。应该还够吃两天。”
“等等。”邵煜白叫住她,随后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你的热度还没退。”
“方才睡一觉。已经好些了。”琳琅回着,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邵煜白将身子也转了过去,面对她去拿药的方向,凝眸。
下意识的隐约觉得,有古怪。
琳琅却没在意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一边拿着药,一边想的是下午的一觉睡得倒比在马车里时安稳。
身上出了些汗又落下去,眼下虽不至于神清气爽,却也清醒了许多。
“大夫,您这是要煎药?”有人见到问,“您不多歇歇?方才您可昏了好久呢。”
琳琅摇头:“只是撑不住睡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况且这是我的职责。”
她不在,果然一帮大男人就没想着他们主子还得喝药再巩固一下。
那人先前被她帮着处理过伤,才多关切了句。但见琳琅此时似乎确实面色比之前要好了些,就没拦着。
只嘱咐:“那您自己注意身子,免得将军担心。”
微微一愣,琳琅继而笑了笑。
“你们也是。将军对手下如手足,咱们谁也别让他多担心。”
侍卫听得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还想着,将军待这位大夫好像挺特别的,要不联合兄弟们一起撮合撮合?
但是吧……大夫好像没这个意思?
其实周遭的几个侍卫都挺着急的。毕竟他们将军早已立业多年,偏不想着成家这等大事!要知道将军的侄子都已经成亲了,他们眼见着将军难得对某个异性不错,巴不得撮合一下呢。
毕竟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从都不知道自己的命会丢在哪。若是将军能有个家室,往后冲锋陷阵或许还会考虑着家里的妻儿,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往前送命似的勇猛,每每都看得他们心惊胆战。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位女大夫,其实就是将军的侄媳妇。
“我带回来的水,你们已经发下去了?”琳琅出去走了一圈,发现马背上的水囊全不见了,回来又问入相。
“将军将其中五个似是有些特别的留了两个,剩下的分给了几个伤得最重的,还有一些,也都分发下去喝掉和用掉了。只剩下两个,放在那边。”入相有条不紊的答完,伸手指给琳琅看。
而后又补充:“出将又去河边取水了,大概过一会儿就回来,您有什么需求吗?”
“没有,就是问问。”
琳琅端着手,缓缓摇头。
听入相说的,她大概就能想到,邵煜白还记得她的习惯。
就像当初地上落着的那卷竹简,他可能是真的知道该被放在哪。
还有,左侧竖着放的水要留给病患喝,右侧平放的则是给身体情况正常的人喝以及日常用。
“你不是要煎药吗?发什么呆?”
人生忽至,惊得琳琅手上一抖,险些没握住手里的药包。
“二、二爷!我这就去!”琳琅慌了一下,但也很快的镇定下来,转身抓起水囊就去了荒庙外头。
药罐子和火堆就在侧墙外头,此时没有阴凉,光照颇足,琳琅虽然怕冷,被晒了一会儿却也恨不得变出一把遮阳伞来举着。
不多时,又有人影从转角过来。却是邵煜白问:“你撑得住么?别再晕过去,叫人觉得我欺负一个小姑娘。”
琳琅稍稍的低下了头,对着药罐子摇晃着蒲扇道:“谢二爷关心,我没什么大碍了。”
深吸一口气,邵煜白不悦的俯视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琳琅茫然的抬起头。
正对上邵煜白审犯人似的目光。
心头一跳,她又把头低了回去。
“你以前不是很有脾气么?”邵煜白仗着腿长,两步就能走到她身边,“怎的现在却成了霜打的茄子?”
还能是为什么?
因为她真被寒霜裹住了呗。
琳琅想要随意的笑笑敷衍过去,可笑容牵起来,却是发苦的。索性也就撂下了嘴角去:“二爷不喜我顶撞您,我就不顶撞了。可二爷还是不满意。那……”
她缓缓的抬起眼,这次笑得很标准,只是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不如您教我怎么做?”
“……”
邵煜白眯了眯眼,张嘴有话要说,随即往侧面的墙壁瞥了一眼,却暗暗的咬了咬牙,走到了琳琅身后。
“您……”琳琅慌忙回身。
却见邵煜白不慌不忙的从她身后斜搭着的几根竹竿里挑出了三根,对着她周身的土地就狠狠地插了进去。
琳琅看了半晌,想到之前不小心从他怀里带出来的那个东西,略带深意的道:“您的身子好的真快!”
邵煜白并没听出其中深意,只是听后也没有分毫喜悦的白了她一眼,继续去插另外两根竹竿。
而后绕回庙里,扯来若干布条,再拿几根短的架在了三根竖着的竹签上方,活像把琳琅圈在了里头。
琳琅抬头,见状哭笑不得:“您这是做什么?”
“呼啦——”邵煜白转身撤下披风,随意一丢——披风刚好落在三角架子上,将琳琅挡在了阴影下。
多一分都没有挡住药罐子。
“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体恤下属。”
说完,他拂着袖子回了庙里。
琳琅愣怔的目送他离开,又抬头看了看。
她醒来时,身上就盖着他这件披风。
脑子里恍惚的把当初那个少年和如今的邵将军对号入座……现在想来脾气上确实有着几分相似之处。无数次设想过他金戈铁马建功立业的模样,原来就是方才眼前人的模样,琳琅低下头,抿着唇,由衷的想笑。
可是嘴角动了动,反比之前的还要沉重苦涩。
“在你眼里,我该是已经不堪到极致了吧?”
盯着药罐子低喃了一句,琳琅收紧了拳头。
待她回去……定要将这事情向孙氏问个明白!也要……去苏璨哪里探一探究竟!
所幸她是个理智的,知道自己已经失身给了世子,就绝不会再放任自己动其他歪心思。过去的事情到底已经成为过去,她对邵煜白,只能是怀着一片永不能偿的歉意。
不如就让他永远误会着,不论现在当她如何,都彻底阻绝掉这条路!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药煎好,琳琅捧着药碗回去庙里,却见十几个大男人脸上都挂着轻松的模样,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有人道:“官道被堵,官府不敢怠慢,已及时派人去疏通,大约后日就能修整完毕!”
消息是出将得来的,带来这个消息的同时。他也是来叫这些身上挂着血和汗的兄弟们一同去河里洗澡的。
“那附近我又打探过,不会有山贼土匪闲着没事过去,咱们速度的去,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十几个人都赞同了这件事,邵煜白也没拦着。只是他道:“你们先去。”
将军的话,只有服从。十几人已经休息过,不再那么虚弱,没推脱就一同骑着马上路了。
唯独入相没走。
“怎么?”邵煜白在人都走了之后,瞧着这个跟了他最久的部下。
“您带着大夫也去洗一洗吧,出将他们去的是下游,您二人可以往上游去。”入相道。
邵煜白挑眉:“我带着一女子?”
“这样不大好吧?”琳琅这时插话道,“入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说完,她将药碗捧给了邵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