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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32部分

小说: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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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煜白挑眉:“我带着一女子?”
  “这样不大好吧?”琳琅这时插话道,“入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说完,她将药碗捧给了邵煜白。
  “二爷请先喝药,凉了不好。”
  “你先喝一口。”邵煜白道。
  这会儿又怕被下毒了?琳琅摸不清这人具体的心思,但是果断的喝了一小口下去。
  邵煜白瞄着药碗,见她喝完一口,摇了摇头:“不行,不够,再喝一口。”
  “……”琳琅缓缓抬眼,“二爷,试药一口就够了吧?”
  邵煜白赞同的点点头,转而却道:“但我并非要让你试药。你的热度也还未退。我可不想让你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回去,令齐儿担心。”
  太医给他开的药,单纯只针对身体发生高热,同时补血缓伤,并没掺杂什么其他的。
  对李琳琅大约也就同样适用。
  琳琅抿了抿唇,直接喝了整碗。
  “我再给您煎一份。”
  邵煜白察觉到了。
  从他彻底醒来之后,李琳琅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又过了两刻钟,琳琅经不起邵二爷执拗的脾气,最后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坐在了踏雪背上。
  起初邵二爷还是牵着马的,到后面他却觉得慢,自己就也骑了上去。
  两具身子贴在一起,琳琅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几乎已经降得恢复如初。
  早已梦醒,醒来的代价却要这么沉重。使她一路静谧的走了许久,时而望着天色,时而望着前方,许久才酿出一声轻笑。
  “笑什么?”始终规矩坐在后面牵缰绳的邵煜白低头问。
  琳琅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忽地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词?”
  “那词说出来,怕是二爷会将我摔下马去。”
  琳琅说着,又笑了一声。
  笑的握着瓷瓶的指节发痛,冷汗直流,紧张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邵煜白发觉不对。也看了一眼天色。
  “此时山高水远,旷野无人,我们是该谈些私人的话题了?”
  他这般问着,心脏却剧烈的起伏。后背贴他心口的琳琅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
  好像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邵煜白面色一沉,翻身就下了马去,重新改为牵着。
  “有什么话,你说吧。都是心理清明如镜的,不必故弄玄虚了。”
  琳琅坐在马背上,眨了眨眼,终于亮出了手里的东西。
  小小的瓷瓶,被葱白的指头捏着,红白分明,看得邵煜白瞳孔骤缩。
  “装病?”
  琳琅轻声启口,却字句清晰。
  邵煜白撇过了脸去,看着深林,一时无言,心里恼怒不已。
  旁的无所谓,但他用了这个,被她发现,就……
  早知如此,不如丢了。何必戴在身上!
  琳琅收了手,垂眸勾了勾嘴角:“二爷可能不知道,这个药,实则用途与您想的有些出入。”
  顿了顿,察觉到他陡然惊疑的目光,琳琅将小瓷瓶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原本您没用它的话,咱们之间或许可以装傻一辈子,将过去的事情权当梦一场。”
  “可是,”她将视线转向他,目光锐利的似乎能将他看透。“见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发现。您似乎还沉在梦里没有清醒过来。”
  “……这个,”她将瓷瓶重新捏在两只之间,放在了眼前,对着前头逐渐生起的圆月,眯起了眼。
  “它不是什么没名字的药。它的名字,是情丝雨。”
  情花所制,可迷乱人心。会令用者浑身乏力如被抽丝剥茧,身体高热不止,却是患了最重的——相思。
  “这是舅舅当年制出来,送给一位友人的,适逢雨天使用,药效便会惊人,使他浑浑噩噩奔走梦境,眼里心里全是毕生情感最大的依附。”
  解释过功效,说了来历,末了琳琅没什么表情的道:“当年因为这件东西成就了友人的姻缘,舅舅便多做了一瓶留念。但也只有一瓶。那次年少时我为了让你留下,不被那帮疯子绑到马上送死,就向舅舅讨了这个,谎作装病的药给了你。”
  邵煜白仍旧记得。
  那时年少,败仗刚过不久,他身上的伤养的极快。除去双腿始终无法落地行走,险些就跟着那些人一起去和敌寇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苏太医的外甥女却赶过来,好说歹说,最后见劝不通,强把这个药灌给了他。
  一心报国的他气恨无比,想骂她,她就堵住他的嘴。想打她,身上抽不出一丝力气。
  最终,那一场送死的行动过去,他再次幸免于难。
  很多年后他才懂得,当时的她。作法不无道理。
  寂静片刻,琳琅扬手,远远地将瓷瓶甩进了无边夜色。
  双眼紧盯着那一抹弧线消失,邵煜白想要拔腿向前,可却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抬起又落下,半晌才瞪向琳琅:“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琳琅平静的回他,“只是想告诉您,断了念想吧。”
  “您是北暨自由的雄鹰,我是京洛圈养的兔子。您见了兔子,哪怕不是用来吃的。抓着我飞,我也会觉得疼。不如就放我被好好的养在深宅大院里,这样我还会对您存一份感激,尽一份力帮您捉到其他猎物。”
  “……”阴沉着脸色,邵煜白重新牵马向前走。
  半晌才道:“原来你没忘。”
  而是更可耻的,装作了不记得。
  冗长的梦里头发生过什么,他自己又无意识的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便是本来不甚清楚,此时却能在琳琅的话语间猜想出七八分。
  愈想愈觉得脑内发热,邵煜白翻身上马。直抖缰绳,踏雪感应到主人的意思,飞快向前冲去。
  呼啸的风从耳边过去,夹杂着秋夜的凉意。终于到了河边,睨了一眼河水,邵煜白夹着琳琅便把她带到了地上。
  刚才那股力道,琳琅险些以为自己要被直接丢进河里。
  “去,洗。”两个字从邵煜白的牙缝里挤出来。
  琳琅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躲避开他的视线:“难道二爷过来不是自己要洗澡,让我帮您望风的吗?”
  邵煜白笑了一声。
  “我这人对自己要求向来不甚严格。但对旁人……”顿了顿,他挑起她一缕因凝固着血块打了结的发丝,眯着眼看了看,而后放下手。
  轻轻一叹。
  “我会她嫌脏。”
  纵然心里提前有了几分准备,听见这句话时,琳琅还是鼻头酸痛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的感情分明已经落定一般被尘封了那么多年,她也没有要挖出来的意思,可刚刚那一瞬,心口还是像被刺了一刀。
  她在心里头,把这个当做了自己的矫情。
  邵煜白背对着河流站在一块巨石后头,只露出上半身,挺拔而又萧索。琳琅入水时始终盯着他,但他没有半分转过来的意思。
  倒是他悠悠的开了口:“侄媳也莫要太过自以为是!我对过去难以忘怀,也只是因为这些年得以征战沙场大杀四方,全数倚仗你当年的举手之劳。但早从你当年将玉镯摔碎了还给我,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早断了。”
  有些话,说的轻如鸿毛,却能像是千斤重担压在人的心口。
  琳琅听得发愣,适逢上游一股湍急的激流将她掀得脚下一滑,惊呼一声,紧抓着岸边才不至于出事。
  当她缓过来时,再看向岸边,邵煜白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动也未动过似的。
  而后当她水淋淋的爬回了可以蔽体的树丛后慢慢穿上衣服,裹着披风过去,邵煜白还是像之前那样,坐在了她的后头。
  一切仿佛都没什么变化。
  除了邵煜白似是突然想起,随意的说了一句:“不过情谊不成买卖在,若是你有什么困难,我还是会出手相助。”
  琳琅轻笑:“二爷果真是公私分明。”
  “不然呢?”邵煜白反问,“你以为我到现在接近你,拉拢你,是因爱生恨,蓄意报复你不成?”
  似乎别有深意的声音,竟听得琳琅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随后,她闭了闭眼,沉声道:“之前我一直忘了提起,与您签下的协议有一处漏洞。”
  “什么漏洞?”邵煜白皱眉,转着眼珠寻思了一下,却没想到。
  “就是,您迟早要回北暨城。而我,得陪世子待在京洛。”琳琅说着咳了一声,把披风裹得更紧,“您回去了,便无法再履行对我的保护责任。届时出了事,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邵煜白也蓦地发现了这一条疏漏。
  “……”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她。
  琳琅攥着自己的衣领,目视前方笑了笑:“不过我这有个更改书契的条件。”
  “……你说。”
  “我有个故人,不幸去世多年,死因一直成谜。”琳琅道,“若是在帮您解决事情的空档,您也能替我找出他的死因,那咱们的书契就到您回到北暨为止,就可以作废。”
  眸光微动,邵煜白思量了一番,问她:“……死的是谁?”
  “这个,”琳琅侧过头,避着迎面灌来的风道,“暂且还不能告诉你。”
  相比攒玻璃渣,我明明更擅长发糖的qwq这一段写的心力憔悴,又是凌晨2点了
  谢谢宝贝儿们的钻钻
  关于更的少·;这个我真的尽力了,每天从中午都要琢磨到凌晨,因为不想去不负责任的水字数,所以写的很慢,相信大家应该也不喜欢看到洋洋洒洒的水上一大篇……其实剧情根本没进展这种情况吧。
  (因为那种我写过,写了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喜欢我文的小姐姐们)
  最近话唠了点,缓正明天小傻子就上线啦
  ——
  仍旧是怕被二爷打的一天


第044。保护的人·心的形状

  夜里,空中除去一轮圆月高悬,遍布着繁星闪烁,竟是一点云影都没有。皎洁的华光萦绕在寂静的天地间,能将万物都渡上一层神秘。
  望一眼天际,掐算着时间,琳琅发现,此时已然是十月了。
  再过一整日,就是中秋。
  自古以来中秋都是个团圆的日子。她以前因为课业忙、实习忙,曾经连着几个中秋都没能回一次家。后来在这个地方,中秋身边倒是年年都没少了家人。只有这一次。
  “二爷,我们怕是来不及在团圆节前赶回去了吧?”
  琳琅下马时,忽地问了邵煜白一句。
  邵煜白的双脚先落了地,而后拍了拍踏雪的头:“嗯,来不及了。”
  整修官道,刚好就把日子卡在了团圆节的时候。那场宫宴,他无论如何也会避开。
  琳琅虽觉得遗憾,却过了任性贪玩的年纪。便道:“一切听从二爷安排吧。”
  顿了顿,她搓着手臂在踏雪身边轻轻跺了跺脚,道:“还有,虽然您起初叫我时,我没能一起。但后面您留下信物让我独自赶来,我却是照做了的。”
  “所以,”她看向他,“回到府中,若王爷王妃怪罪下来,您得替我想法子。这锅我不背。”
  邵煜白本想说他走了之后就没指望着她能追过来。
  可邵齐那小子还是自作主张的把人给他送了过来。
  也只能压着不愉的情绪随意的笑了笑:“情理之中。义务之内。”
  得到承诺,琳琅才暗暗松气,幸运是庙前的火堆还没熄灭,她凑在旁边烤了半晌,身子又逐渐的暖和起来。
  刚吃下几口干粮,白日里帮过她两次的披风又落在了身边。
  “多谢二爷好意,但是不用了。”琳琅会意后道。
  邵煜白双臂抱胸,与她斜对而坐:“你身上那个,也是我的。你还不是照样裹得紧紧的?”
  “……”
  琳琅只得??把他的另一件也拿到了手里。将自己又裹了一层。
  “谢谢二爷。”
  邵煜白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义务之内。”
  琳琅沉?。
  总归是一个合作的关系,他有责任保她,她没理由不多为自己好一点。
  于是也没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继续啃饼。
  夜里男子们无一例外的守在前堂和庙外,只有她能躺在勉强算做是床的地方。
  邵煜白临撂下帘布前随口嘱咐:“有情况直接喊。”
  而琳琅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口称“好”,便疲惫的窝在蒲团上闭了眼。
  断了念想,这句话何尝不是在对着她自己说的?
  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同轮圆月之下,誉王府此时也已经陷入了寂静的长夜中。唯有齐物居里还亮着灯,有人坐在被两扇屏风隔在中间的小几前,手持着一卷兵书,仍未入睡。
  平阳都已在旁边打起了哈欠:“世子,您该歇下了。”
  “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没将目光抬起,邵齐低声,“还是没有书信传回么?”
  平阳摇头:“许是入相大哥只带了一只飞鸽。许是他也向别处下了安排,主子您还是不要乱作猜想,安心的瞪着二爷带人回来就好。”
  “……官道被堵的事情,去查的人有消息了吗?”邵齐却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继续问起。
  平阳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事做的虽隐蔽,但从山上断裂的土层和树木裂痕来看,大有人为的可能。只是当地官府不愿深查……想必是有人从中巧妙阻拦了。”
  眉头倏然一骤,邵齐抬掌就欲拍桌。可睨一眼他左右的屏风,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把怒火压低质问:“这么大的事,我不问你便想瞒着我?”
  “主子息怒,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平阳忙道,“只是属下怕您担忧……担忧二爷,犯下冲动之错。官道被堵,二爷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此时应已移去了合适的地方歇息,您可千万别想着追出去!”
  一时无言,怒极反笑。邵齐伸手想要指着平阳,可手指曲了曲,却握成了拳头。
  “你以为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还会是当初那个冲动任性的傻子么?”
  平阳慌忙行礼:“属下从不这么认为!”
  磨了磨牙,邵齐缓缓收敛凶狠之意,清秀的面容平静了下来,只是犹带着沉重,眼中的情绪也没有完全收起。
  多少年了……饶是他心大的没有去数日子,也知道,这样佯装痴傻的时日,已经持续在指缝间流逝很多年了。
  “罢了,睡下吧。”手中收起竹简,邵齐将东西给了平阳,“拿去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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