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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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傻子已经在府里被关了多年,被养的白净乖巧,早年眼中的戾气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有如一汪清泉,如今京洛百姓是根本认不出他的。
摊位老板见他好像挺喜欢地上的铜锤,还好心的劝道:“这位公子,那锤子太沉了,您那不懂,不如挑个桃木剑回去练练?”
傻子缓缓台前。眼里呈着懵懂,嘿嘿笑着摸头:“不,我不买,我就想看看!”
来逛摊位的,还少有直接说自己什么都不买的。一般遇到这样的客人,摊贩多少都会有些不乐意。
可看着傻子笑起来的模样,实在是顺眼的很,摊贩心里一软,从身边的小木盒里挑出了一个拿红线拴着的小吊坠,坠子是一个打磨得比较惊喜的小桃木剑,只有小半个指头那么长。
“今儿城里头戏班子免费唱戏,算是个好日子,能在摊儿前站一会儿也是缘分,这东西就送小公子你啦!”
说着,摊贩笑眯眯的把坠子提着落到了傻子眼前。
“给我的?”傻子眨了眨眼,懵懂的看着他。
“对,给你的!”摊贩松了手,坠子就落到了傻子手里。
捧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傻子笑裂了嘴:“谢谢大叔!”
大叔被那笑容晃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见傻子随后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结伴离去,才摇头笑叹着瞄了一眼自己摊儿上的东西。
这一眼,他却见到了之前的铜锤上,正稳稳地放着一块碎银子……
那头两人已经走远,和前头的两个姑娘汇合着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期间言晓芳拉着琳琅四处的跑,久了琳琅自然会有些虚喘,邵煜白皱起眉头提醒:“言小姐,林大夫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您慢些带她走。”
“怎么,邵将军心疼啊?”言晓芳笑得揶揄。
邵煜白:“……”
轻轻把琳琅往邵煜白的方向推了一把,言晓芳又将邵齐往自己身边一扯:“换这位公子陪我逛!”
邵齐:“……!?”
只留下一个惊愕的眼神,人就已经被扯远了。
平阳见状,赶紧跟了上去。随后邵煜白却又示意出将和满春一起跟着上去看护邵齐。琳琅担忧的问:“要不我们也过去吧?万一世子……”
“没事,我嘱咐过他,少言慎行。”邵煜白道。
“……”单靠嘱咐就能行的话还要大夫做什么?
琳琅想要反驳,但又觉得不该反驳。这时她的手腕却被邵煜白抓了住。
“你抓我干嘛?”只剩下两个人,琳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对邵煜白少了几分客气。
邵煜白牵着她,迈开步子往前走:“人快多起来了,你走丢了我还要费神去找。”
琳琅想要挣脱开,嘴上也不依不饶:“不用啊,走丢了我自己就回府了。”
说着,她又挣了两下:“你松开……”
“不松。”
“那我可当街大喊非礼了啊!”琳琅皱眉,“眼下怕是街上还有许多人认不出邵大将军您,我来帮你混个脸儿……”
最后一个“熟”字没能蹦出来,琳琅眼前便是一顿虚影。邵煜白扯着她往侧街疾跑了几步,到了一处转角后头的小巷子才停住。
琳琅伤病未愈。体制又虚,被忽地这么一折腾,停下之后头晕不已,嘟哝了一句:“干嘛呀你,”随后一把撑住了墙。
邵煜白歉然的看了她一眼,手臂却揽上她的腰肢,让她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方才有人,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心知这个动作不妥,琳琅想要抽身。可越抗拒。这人却将她搂的越紧。
“放开,我好多了。”琳琅开始用力撑着他的胸膛把自己的身子往外退。
然而只是让自己懂得了什么叫做螳臂当车。
邵煜白死不松手:“不放。你若昏在地上,我还要捡你起来。”
“……”
琳琅闭了闭眼,干脆就认命的被他箍着。直到过了一会儿,邵煜白的手臂松动,她才抽身出去,怒视着他:“二爷,您之前说了什么,我之前说了什么。这些我都记得呢,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没忘。”邵煜白挑起了个若有若无的笑,“书契仍在,我便要保护你。方才我也不过是在保护你,这是义务之内。”
……好个义务之内!
瞧他今日穿的潇洒倜傥,做事竟愈发像个兵痞!琳琅心情复杂,转身就走。
邵煜白很干脆的跟了上去。
实则已经在脑子里懊悔,他可能真的应该像邵齐说的,得去找个情场老手讨教一下怎么追姑娘。
眼下夜幕已近。琳琅还以为自己跟傻子走丢了。没想到邵煜白竟然提前有安排,几人在一处饭庄里碰了头。
“林大夫,玩的怎么样啊?尽兴吗?”言晓芳见到琳琅走来,拉着她紧挨自己坐在了长凳上。
“还好吧,也没玩什么,就四处看了看。”琳琅勉强笑道。
实际上打从出了巷子,她就没再和邵煜白主动闲聊过一句。
言晓芳隐约也看出了其中端倪,意味深长的目光瞄着邵煜白“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拉着琳琅站起来,竟是要往外走。
她解释道:“趁着菜还没上,我和林大夫出去透透气儿!”
满春想要跟着,也被言晓芳给挡了回去。
到了街旁树下,言晓芳神神秘秘的问起琳琅:“你觉得邵将军怎么样啊?”
刚还烦闷的心忽地被揪了一下,琳琅的眸光晃了晃:“你,问的是哪方面?”
“就是你觉得,他人如何?”
“人?”
顿了顿,琳琅抿唇:“邵将军年纪轻轻便能成为驻守北暨城的将领,本事自然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个,”言晓芳恨铁不成钢,“就是,我假设一下,他若是中意于你,那你会顺从于他吗?”
琳琅愣了愣,终于明白了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的。”淡淡一哂,琳琅缓缓摇头,“你想多啦,他是不会喜欢我的。”
若说他对她还能有什么感情,大概就只有利用需要,和恨。
再者,这个时代的人,民风再开放也对女子的清白看得极重。她和邵煜白,是绝对不可能了的。
另一头,两个女子刚一走出去,邵煜白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出将看着他的脸色,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沉?半晌,邵煜白才开口:“没什么。”
不过这话说得很没分量,眼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那一脸的心事重重绝不是没什么的样子。
入相是挺担心的,因为他在跟随世子的时候,曾在街上看见三皇子在带人闲逛。此时他家主子最不想见到的应该就是三皇子,若是见到……怕是这一天的兴致都要败没了。
邵齐在这地方,也不好多说话,只能安静的戳在凳子上,等着饭菜上桌。
哪想到,本就人满为患的饭庄楼上突地竟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后桌椅翻飞,竟还有木凳被人往楼下丢来,吓得其余食客纷纷让出了一大片空场躲在角落,一个个交头接耳的问起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邵煜白他们本就坐在靠角落又靠里的位置,并没被波及到。但他也站了起来:“平阳出将,将人看好。”
至于要“看好”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二楼响动越来越大,扭打与咒骂声逐渐清晰起来,男女都有,好不热闹。邵煜白往外走了几步,抬眼平静的看向二楼,只听旁边有个轻飘飘看热闹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呀哎呀,这可有好戏看了!”
“哎,怎么,兄台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立刻好奇的问起那人。
被问到的人,身穿一身紫色锦袍,发未束冠,以几根绳结在脑后束起,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乍一下竟连阅人无数的邵煜白都看不出这是何等人。
清逸有之,华贵有之,仿佛是世间最不该对一场打骂之战感兴趣的人,偏在那里托着一颗梨子笑着解说了起来。
“女儿家最重要的,莫过清白,楼上那人趁着友人新婚之夜偷梁换柱,夺了朋友之妻的清白,如今被友人发现,可不就要有好戏看了?”
最近很卡QAQ每天肝到凌晨感觉脑细胞要死完了
明天争取早点写完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虽然每天都在这么劝自己。。
嘤,掰着指头盼自己调整好状态
爱你们(?QwQ?)
第050。纯良公子·不必保胎
今日此时还能在这条街上闲逛的,多半都是等着入夜时看戏的,在戏开场之前还能遇见这么个事,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那人也太不是人了!朋友妻不可戏这话他是没听过怎么着?”有人嚷嚷了起来。
“就是!可那上头是怎么打起来的?”
二楼打骂声不断,饭庄下头此时更是乱成一团。小二见着,嘴里头直哀嚎着:“娘诶,娘诶,掌柜的人呢!”
好像这一方空间里,就只剩下那紫衣公子悠闲自得,啃了两口梨子,在众人的催问下缓缓吞下梨子才开口。
“事情到这就有转折啦,原来啊,当日是他和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友人亲手将他推进新房的的!”
众人惊呼:“还有这种事!那新娘子呢?”
紫衣公子挑着眉点了点头:“?灯瞎火的直接办了事,新娘子哪知道对方不是她的夫君?那人事后又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反去主动表明了心意愿意负责……可惜失了清白的姑娘听后心灰意冷,投了护城河,眼下怕是尸体都凉咯……”
越往后听,邵煜白越是喉咙发紧。拳头紧紧攥着,目光忍不住往门口去看,只怕琳琅在这时回来,把紫衣公子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唉,那新娘子也太惨了!”众人喟叹不已,“是个忠烈女子!”
紫衣公子听得笑了起来:“何为忠烈?还不是那男子急于求成,倒把事情逼到了绝路罢!”
说罢,他斜睨了一旁的邵煜白一眼:“这位公子,我见你眉头紧蹙俨然一副忧国忧民之姿,不如上去帮忙拉个架吧?”
看向对方的目光有些情绪不明,邵煜白低声,“你是何人?”
在吵闹的环境里,这样放低的声音很容易便会被盖过去。不过或许因为两人挨着,紫衣公子听见了他的话。
“我啊,”他笑眯眯的提起了一条女儿家才会戴的手链。“卖护身符的。”
“怎么,公子要不要来一个送给心仪的姑娘啊?”
当今天下,各国之间互市之举早已不足为奇,京洛城中时常会有人卖些杂七杂八的有趣小玩意,但邵煜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被做成手链的护身符。
每隔一段距离,便有绳结系扣束着一颗打磨圆润的佛珠,最中央的位置却是一条拇指长宽、上雕符印与花边的桃木牌,就色泽与精细的模样来看,并非寻常之物。
“多少银子?”邵煜白问完,自己都惊了一下。
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怎么会买的?
紫衣公子咧嘴笑道:“三千两。”
邵煜白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两千两两千两你拿去!不能再少了!我还能搭你一条至理名言!”
紫衣公子追上去,直接把东西塞进了邵煜白手里:“看模样就知道你欠着火候,知道吗?姑娘家的心思可细!你想追求人家姑娘,一样是不能怕话时间,一样是不能要脸!循序渐进,才能致胜,明白吗!”
嘀嘀咕咕的说完这一堆,紫衣公子狐狸眼一瞪:“两千两!亏不到你的!”
邵煜白盯了他一会儿,鬼使神差的还真就出拿了两张银票。
接过东西,听见后头店小二还是找不到掌柜也劝不住架,急得没法,邵煜白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琳琅和言晓芳一道儿回饭庄时,一楼的桌椅已经在被收拾起来。剩下的食客已经不多,而且都在相互攀谈着:“我就知道那人是骗子,刚才那小姑娘出了门还在问他骗了多少?俩人是同伙儿啊!”
“就说么,世间哪得那么曲折的事儿,感情都是他编的故事,啧啧啧……”
琳琅环顾了一眼饭庄,跟着言晓芳走回到他们角落的桌前。
“发生什么事了?”
除去邵煜白面色阴沉,傻子一脸寻常懵懂,满春他们三个下人眼里也都晦暗不明的藏着些古怪。
还是出将开了口道:“我们主子被骗财了。”
“啊?”
琳琅抽了抽嘴角。
言晓芳也半张着嘴呆了呆。而后才笑起来,坐在了长凳上:“我去,这光天化日的还有人能被骗财?骗了多少啊?咋不顺便骗个色呢!”
琳琅也坐了下去,看着邵煜白:“是什么情况?”
邵煜白不答,满春却开口了:“方才二楼有人吵架,桌子椅子直往楼下摔,砸跑了不少客人,然后……”
避开紫衣人讲述的故事,满春把邵某人被推销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讲的直叹气。
“结果二爷上去拉架时,有一个粉衣小姑娘从二楼跑下。拉着那紫衣公子就跑了,二爷也才知道,二楼根本就是那小姑娘在挑事端,吵架的内容和二爷听来的完全不一样。”
“啊……还能这样啊?”琳琅听得不可思议,看着邵煜白倒多了分同情。
两千两银票呢!就算邵二爷不缺钱,被骗了这么多,也怎么都会不开心的吧?
“算啦,咱别说这个了,”言晓芳摆了摆手,将另一只手里一直捧着的东西呈到桌上,缓缓挪到了邵齐眼前,“来,吃这个!”
迎着几人不解的目光,她道:“这是方才我和林大夫出去的时候,有个小摊贩走着叫卖的,我们俩买来尝了尝,挺好吃的,就一人又买了个,拿来给陪我俩逛街、劳苦功高的公子们做谢礼!”
“给我吃的?”邵齐的眼睛亮了亮,盯着眼前粉嫩圆润的糯米团子,拿筷子戳了戳。
“哎你别戳啊,戳破可就露馅儿了!”言晓芳忙把他的筷子打开,用手托了托糯米团子,“直接捏着吃!”
邵齐眨了眨眼,看向邵煜白。
邵煜白:“可以吃。”
邵齐这才小心的捏起了糯米团子,整个儿放在了嘴里,细细的嚼起来,亮亮的眼睛上头睫毛一颤一颤的。
随即惊喜的咧了嘴:“好吃!”
言晓芳也乐了:“齐公子看着傻呆呆的,倒是听话,真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