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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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晓芳眯了眯眼。
“真没有?”
“……”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言晓芳摆了摆手:“算啦,没有就算了!”
然而再过没多久,她又把头探了过来。
“哎,真没有啊?”
李临渊:“……”
琳琅已经跟着邵煜白离开老远。奔着邵府的方向,琳琅发现了。
踏雪真的是匹好马,跑得很快。
马背颠簸,对方却穿着披风,双手不自觉的就抓在了邵煜白两侧的腰上。琳琅半天才开口问:“你……回去就是骑着踏雪吗?”
听到身后有动静,邵煜白放缓马速,回头:“嗯?”
抿了抿唇,把问题复述了一遍,琳琅担忧的道:“踏雪是匹好马,可你回去的匆急,怕是要日夜兼程,官驿的马怕是都要累死几匹,你身为主子,是不是得待它好些?”
“怎么?你心疼它?”邵煜白调转马头,直接步入了一个供给路人休憩的园子。
如今是冬日,园子里没有别的路人。
两人相继下了马,出将和满春被留在了外头。琳琅到现在还是有点懵的,脑袋里头混乱不堪。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没有,我就是,呃……随便问问。”
因为没有来的紧张,致使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琳琅有些沮丧。
她也不是特别心疼马。也不是什么别的,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都不担心,倒先担心起马来。”邵煜白抬手放在她的头上,有些无奈。
“幼时分明聪慧机警的很,可见岁月不饶人。”
琳琅干笑了两声,别开视线:“我小时候,也没少做傻事啊。”
本有一个较为成熟的脑子,却因支配着一副幼小的身躯,开始幼稚,开始天真,开始不争气的因为一个少年郎而动了心。
“二爷。”琳琅垂下眸子,声音低沉,透着掩盖不掉的担忧,“您为何急匆匆的就要回去?”
顿了顿。她咬唇:“我,是担心北暨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是出了些事。”邵煜白没有隐瞒的道,“此事我与太子讲过,说明敌寇可能来源于他存有兵力的卢雨城,淮泽水域一带。但太子亦在京洛,并未得到可靠消息。此时我请他出兵帮忙调解……或许要比自己前去调解亏得多。”
不管是不是从卢雨来的,只要侵犯到了北暨,那就是他的责任。
若是确凿证明了敌寇是来自卢雨淮泽也好,可现在并不知情,他让太子单独出力,将两人的兵并在一起打仗,不仅他会欠下太子人情,自己的兵力可能也会折损许多。
毕竟,谁又知道觥筹交错之间,太子的眼里翻涌着怎样?暗的漩涡呢。
“虽说依我之见。太子未必会想与我产生更大的嫌隙,但为了日后,能够保证邵家和齐儿的安危,我还是得走一趟。”
话音轻柔的不像是他,且眸子里,也像万年冰山被初日照耀着那般,虚微融化,将苍茫渡上一层粼粼的光。
他在安慰她。仿佛在用那双深邃的眼在告诉她:“没事,小事而已,只要我出面,很快就能解决。”
“可是……”琳琅僵硬的抬起手,最终只抓住了他披风的边缘。
“太子,他有没有可能,会对你不利?”
这问题本不该她来问的,可她真担心。眼前这人会产生自负的情绪,从而轻敌败落。
到那时,她再担忧,也来不及救了。
邵煜白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挑着唇角笑了。
“太子,轻易没有那个胆子对我下手。”
分明是自负的话语,在他说来却半点没有夸张的意思,只有胸有成竹的自信。
“太子生性多疑,野心又太大。哪怕明知道二皇子不成器,三皇子不受陛下重视,他还是怕走了前人老路,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最后被毫无防备的击垮。”
“所以,如今的太子,该是有意拉拢邵家的。”
“反倒是某些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为了能将自己的好日子长久保持下去,可能会不惜一切的对付我和齐儿。因此,齐儿那边,还要靠你多留意着点。”
此时,誉王府大门外,偷送东西者已然回到了尉迟召文身边。
“殿下,事成了。”
“很好,不过那李琳琅,真不在?”
“属下并未见到。”
尉迟召文点点头,哼笑一声:“倒是无所谓了。唇亡齿寒,那傻子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届时哪怕邵煜白再护着她……哦不,邵煜白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
谁也别想,把他只是尉迟少齐的替代品这秘密泄露出去!
只要待到死死扒着龙椅的老家伙一死……他坐稳三皇子的位置拥护大哥,呵……
脸上露出狰狞而满意的笑容,尉迟召文道:“苏夫人,咱们俩现在,就一并等着好消息吧?”
“三殿下一言为定。”李若溪重重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没有别的法子。
如今她想回到苏璨身边,只有靠借助外力了。她娘拿了不少银钱,回到老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但她不行,她只有苏璨了。否则,嫁给别人填房……怎么能让她甘心!
誉王府,齐物居院内。
文玉休息许久,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捏了捏自己浮肿的小臂,下床来到主卧门前。
“冬青妹妹?世子妃在里头吗?”
“没有,屋里只有世子和平阳在。世子妃带着满春出去了。”冬青道。
平阳去见过王妃,被问了一通世子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就立刻赶了回来。
文玉点点头:“那我进去候着,以便帮着伺候世子。”
冬青没拦着。
王府外头,几人已经分散离去。尉迟召文身边的下人忽然问:“殿下,您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去对付一个傻子?”
尉迟召文双臂环胸,看了一眼头顶阴沉的天空。
“你以为他真是个傻子?”
属下惊愕。
“我猜他,十有八九可能是装的。已经暗示给尉迟锦明过,可他真让我大失所望,到现在也没探出个究竟。”
又低头看了看脚尖,他道:“不过这样也好。直接杀了他,不管下手的是谁,老家伙第一个就会想到是我,邵煜白怕是也会这么想。如此将李家人绕进去,我脱身的把握可就大了许多,且还能让邵煜白也跟着落网……”
呵笑一声,他命令道:“一旦李家那庶女被人抓住逼供,你们几个便直接过去,杀。”
“是。”
“属下明白。”
天色阴沉到极致,乌云密布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好好儿的白天宛若深夜,路边的小贩见状都匆匆收拾起东西,赶着回家。
街上行人匆急,一个身着紫色华贵绒袍的身影将一直糖葫芦递给了身边矮矮的粉衣小女孩,瞧着糖葫芦小贩接过铜板就往归家的方向跑,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啦?好端端的叹气!”小女孩儿咬下一颗裹着糖的山楂,眨巴着紫葡萄一眼的大眼睛问。
紫衣公子微笑。
“感叹一下,怕是要下雪了。”
“哦。见过千万次的景色了,有什么好感叹的?”小女孩涂掉没被挖干净的山楂籽,舔了舔嘴唇。
紫衣公子又摇头。
“风雪欲来,仅凭血肉之躯也能搅得天翻地覆,可是人间独有的风光。”
邵齐倒是醒得比琳琅预计的快了很多。
醒时脑子虽还有些疼,却也没什么大碍。
“琳琅?”掀开被子从软榻上坐起来,他四顾一番,没看见想看到的身影,有些失望。
“主子,您醒了。”平阳上前用目光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大碍,他放了心,又听见傻子问:“琳琅呢?怎么没见她?说好的醒来就能瞧见。”
说罢,失望的扁了嘴。
“世子息怒,世子妃是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赶回来的。”文玉走上来,也笑眯眯的问了一番他的状态。
邵齐含糊的回答了几句。而后道:“我渴了。”
文玉立即端茶给他。
喝完茶,吧唧了两下嘴,邵齐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戳在软踏上,满脸怨念。
文玉为替琳琅解围,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蜜饯。问:“世子若是无趣,可要吃些蜜饯?”
“好啊。”没什么精神的回答。
文玉见状,更是讨好的在蜜饯盘子里挑了一颗又大色泽又好的的,喂给了他。
邵齐张嘴吃了下去,随即立刻抬起了本在耷拉着的眼皮。
憩园那边,琳琅和邵煜白算是聊了许多。但也都是关于国事的,竟都没聊到自己。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很?契的谁也没有打破这宁静。
渐渐地,天空中竟飘下了雪花。
邵煜白随手便将她的披风领子拢了拢,让她按住,道:“天会越来越冷,该回去了,往后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琳琅低头,“小叔叔到了北暨,也要照顾好自己。”
刻意的闪躲和疏远在这一刻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临近分别,邵煜白抓住了琳琅空闲的那只胳膊,将她往踏雪身边带去。
雪花有如鹅毛,扑簌簌的落下。
抬眼间,看着身侧的人,琳琅回忆起了先前那句没说完的话。
——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从天光乍破相识,未曾奢求共赴白头之日,但今日得以共赏暮雪,就已足够。
“二爷,还有一句话,我可能不该问,所以我问了你也可以不回答。”
最后在到达誉王府之前,琳琅忽然道。
邵煜白微微侧头:“你问。”
握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琳琅轻声开口。
“世子他,会不会去争夺下一任国君的位置?”
“或者说,你与太子这隐隐的疏远,是不是代表……你不会奉他为新主?”
内含上架满一月庆祝加更
以及200钻加更
爱你们?(*/ω\*)
急着等结局的小可爱们,故事以及走了一半以上了吧(大概hhhh)
祝生活愉快!
第064。临阵脱逃·我暗恋她
从路上遇见到,到终于要抵达誉王府,两人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出将都有些急了,邵煜白却因为琳琅的这个问题,又沉默了一阵子。
“有些事,是要时间来决定的。”
这就是邵煜白留给她的答案。
模棱两可,但细想了想,琳琅懂了。
将琳琅带到王府侧门,见她安稳落地,邵煜白道:“有事写信给我,我走了。”
“啊?”琳琅一惊,“您不和世子打声招呼吗?”
他回来不就是为了和傻子打招呼的吗?
漫天大雪飘落不绝,邵煜白道:“来不及,太子还在东城门下等我。”
满春也下了马,对着邵煜白拱手:“二爷慢走。”
“嗯。”邵煜白应了一声,目光仍落在琳琅身上。
李琳琅揪了揪袖子,垂下头:“二爷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微微一笑,邵煜白策马调头,带着出将离去。
叹了口气,琳琅道:“回府吧,世子这会儿应该还没醒,否则回去见不到我,他可要闹了。”
满春点头,随着琳琅一道儿从侧门进了王府,只是心里也有点沉重。
她知道,二爷恐怕是被人刻意调出去的。这个时候,他的离开,势必会给世子带来影响和灾难。
能仿到什么程度呢……
主仆两个都拢着愁眉,一个时不时会看邵煜白离开的方向。一个则思索着接下来的防卫手段。先后回了齐物居,刚进院儿门,就听见一声喝令:“把人给我抓起来!”
不再是誉王妃尖锐的呵斥,而是誉王爷愤怒的低吼。琳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几人抓住了胳膊。
满春本想上前替她挡住,可身影顿了顿,就也被家丁抓住了。
“什么情况?王爷?”琳琅错愕的抬头。
誉王满面怒容,脸色涨得通红,转头道:“把人带上来!”
文玉被另两个家丁押解到了琳琅面前,脸色惨白:“姑娘……”
“文玉!?”
琳琅四下顾盼。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姑娘……不是我,不是,你信我,不是我!”文玉直摇头,又慌又怕,说出的话令琳琅一头雾水。
誉王爷喘着粗气,指向文玉:“李琳琅,这是你的丫鬟?”
“是。”琳琅立刻答道。
“她是哪来的?本王为从未见到过她!?”誉王厉声。
还是一头雾水,琳琅垂眸道:“文玉是琳琅从苏家带来的,当日曾向王妃禀告过,王妃亦是见过她的。”
顿了顿,她补充:“文玉跟随家舅多年,深谙药理。先前便是她研制出了治疗水疹的药物。”
誉王听着便笑了:“好个深谙药理,治病救人之余不忘下毒害人!”
下毒害人?
琳琅难以置信的看向文玉。
文玉咬着唇摇头,眼里泛起了泪花:“不是我,姑娘,不是我!”
心底一沉,不好的预感蔓延上来。琳琅看向誉王:“敢问王爷,因何说她下毒害人?”
她……害了谁?
越想越怕,琳琅挣扎着抬起了些身子。仰头看向身后的齐物居。
主卧的门紧闭着,距离有些远。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誉王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背着手走到琳琅面前。
“本王只问一次,你从实招来,还可免去一死。”
“说罢,是你指使她下的毒,还是你对此事全不知情,是她一仆二主。另有隐情?”
“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文玉!”琳琅慌忙摇头,“王爷,是谁,谁被毒害了?是世子吗?”
誉王紧绷着脸,没有回答。
琳琅急了:“若是世子的话,得快些让大夫看啊!您这般先抓凶手,只会延误了治愈的可能!”
这时,齐物居的门被推了开。
身穿太医服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入内,缓缓摇头。
誉王身子一震,颤抖的手指向门口:“救不回来了?”
太医叹气:“恕下官无能为力!世子只余一口气在,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顾不得琳琅,誉王转身便往齐物居里奔去。
琳琅脸色也白得像纸,焦急的问太医:“是什么毒?”
“老夫并未见过。”太医捋须摇头,“老夫自认通读过医册,大概能肯定,那毒是医册上没有记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