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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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的朝着琳琅行了一礼,满春道:“待二爷回来,奴婢便与他说。”
但是,原本偶尔还会回邵府一趟的邵煜白,后面连着两天都没再出现。
每日观察着傻子的状况,琳琅焦心不已,但多次询问也没有结果。
直至第二日的?昏时分,满春才慌忙的跑到屋子里。
“主子,奴婢得到消息了!”
“消息?二爷的?”琳琅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满春摇头。抿了抿唇才艰难的道:“不是从二爷那传来的,是邵府派出去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关于我的?”琳琅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满春垂头,喘了两口气才道:“消息说,文玉是受了您妹妹李家二小姐的贿赂,才向世子下了毒。”
琳琅一愣。
“啊?”
她宁可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满春就知道她不会信,还特意重复了遍。
琳琅呆了呆,心情复杂的摇头:“这不是无稽之谈吗?文玉怎么可能受到李若溪的贿赂?李若溪又是多想不开,要害世子?”
“奴婢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满春叹了口气。
“这消息,也是眼线好容易才得到的。传言说。李二小姐被夫休弃是因为,世子在龙隐寺时色心大起,对李二小姐做了难以启齿的事,还害得她流掉了骨肉。苏侍郎也是因为这样才怒下休书,休了李二小姐。”
“……”
琳琅连表情都没有了。
完全就像是在听一个不靠谱的狗血故事,实在代入不到自己身上。
满春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有些内容,她还是得继续讲明。
“奴婢想说的结果是,以上内容,都是李二小姐投湖自尽前,留下的亲笔绝迹。”
琳琅瞬间抬起眼皮,微微张开了嘴。
“还有,文玉因此,早在两日之前,就被判下罪状,直接游街斩首了……”
身子一晃,琳琅后退了一步。倒不至于跌倒,但她扶住了桌子,还是失神的看着前方了,呆愣了很久。
邵府多宁静啊。
每天她只需要照顾世子、等待二爷就好。
甚至因为邵煜白跟她说过:“文玉那边我会想办法”,她都几乎没怎么担心过文玉。
怎么、怎么就……
“主子,您注意身子啊,”满春也不知道遇见这种事情该怎么安慰人,只能上去扶住了琳琅,让她坐稳在椅子上。
“不行,我得出去,我得先回一趟相府!”
琳琅拍案而起,就要往外冲。
“主子!”拦住她倒是简单,但满春的心里也慌,“您不能出府,您都知道那些是假的,就更该明白您的处境有多危险!”
泪珠顺着脸颊就滚了下去,琳琅停下步子,转身看着满春。
“那你让我怎么办?”
她得去证明,证明李若溪还活着,那样文玉就肯定也还活着……不然她不信啊!
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日子就突然间不真切起来了啊!
满春也语塞的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叹了口气。
琳琅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垂下想要开门的手,回到了桌边。而后熄灭了蜡烛。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防守森严的邵府,琳琅是肯定无法擅自逃离的。满春知道这一点,只得先顺从的退了出去。
暗里,琳琅抹去眼泪,趴在了桌子上。
她隐约怀疑过,世子出事和李若溪的突然造访会有关联。但李若溪忽然就死了,还顺带着害死了文玉……这消息她消化不了。
投湖自尽?李若溪会投湖自尽?她也是不信的!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琳琅呆呆的趴着,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宽厚的大掌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还带着为她披上了一层外袍。
“天这般冷,怎的不多穿些?”
心里一凛,火气即刻窜了上来。琳琅抄起熄灭的烛台,就要往声音的来源砸!
可在半路,看见了细微的月光照耀着对方的模样,她又闭了闭眼,将烛台放回到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人纹丝未动,身子仍旧挺得笔直,从容不迫。
开口,笑道:“怎的,两日未与你联络,气成这个样子,想打我?”
“你没感受到杀气吗?”琳琅问完,短促的一笑,“不过也对,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杀气?我只感受到了怒气。”邵煜白抬手,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角。
“不会担心我担心到哭了吧?还是气哭的?”
一把拂开他的手,琳琅冷笑。
“气哭的,如何?”
学着他的动作,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却忍不住下重了力道,心口疼的发慌。
琳琅失了笑意,眼里只剩下混沌难安的情绪。
“邵将军,你恨我么?”
明天!!!!!
11点见?:?(??ω\?)???
第066。全套认错·前往波斯
察觉到事情不对,邵煜白抬手欲抓住琳琅的手腕。
但琳琅却飞快的将手撤了开,后退一步撞倒了椅子,抬手又打开了邵煜白想要搀扶她的手臂,直接摔坐在了地上,背部靠着墙,气的颤抖。
“我承认,发生先前那些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信了孙氏,信了苏璨,辜负了你。”
“可是……”
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琳琅哀伤的看着他:“你恨我归恨我,报复归报复,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邵煜白就地蹲下,替她扯出卡着腿的矮凳,丢到了一旁:“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是啊。”
声音淡淡的,好似在低喃自语。琳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了头。
眉头攒起,邵煜白忽然问:“若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继续胡思乱想一通?”
琳琅没有回答,也没有抬眼。
只是在唇角勾起了一抹颤抖的笑,恨自己连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叹了口气,邵煜白站起身:“我以为,你已经比之前更信任我一些了。”
“为何你会这般没有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
话音一顿,邵煜白起身过去开门。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拍着小心肝儿,心有余悸的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见到开门的人,带着连连死里逃生的庆幸拜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多谢将军!”
听见这个声音。琳琅的身子动了动,忽地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绕过屏风奔向门口。
“文玉!?”
眼前扮成小厮的人影儿可不就是她胖胖的文玉?虽是男子装束,可琳琅一眼就认了出来。
“姑娘!您没事?太好了!”文玉扒着琳琅的肩膀上下打量,险些就要向上天祷告做谢。只是她不明白,“姑娘你怎么,怎么眼睛红成这个样子啊?谁欺负你了?”
问完文玉又看向已经给主仆两个让出位置,站在一旁的邵煜白。
琳琅也看向邵煜白。
邵煜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涌动着的复杂情绪令人捉摸不定。
半晌,房门紧闭。琳琅搓着手站在邵煜白面前。脸上大写着“尴尬”二字。
邵煜白则坐在桌边,翻看她放在桌上的医书。
“二爷……”琳琅踌躇开口。
“你要去波斯?”邵煜白问。
“是有这么个想法。”琳琅两个手不安的搓动着,顿了顿又开口,“那个,二爷……”
“波斯比北暨还要远,环境很是恶劣。”
“我知道,但是二爷……”
“我回来之后看过齐儿了,满春说他偶尔会醒一阵子,想必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打算去波斯的。”
琳琅心一横,直接捂住了邵煜白的嘴。
“二爷,您听我说!”
邵煜白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她的脸上,?白分明的眼盯着她,反倒让琳琅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眼。
“……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邵煜白慢条斯理的挪开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了,你仍信不过我。”
琳琅咬了咬唇,摇头低叹:“……可是,是您做的事情,一直都让我信任不来。”
邵煜白站起身,垂眸看着与之比较很是瘦小的琳琅。
“一直都是吗?你可别以偏概全。”
琳琅张了张嘴。而后干脆不说话了。
这时,出将来敲门道:“主子,属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饭食。您几天没好好休息用餐了,今日便吃些东西而后好好休息一晚吧。”
邵煜白松了松领口,对着琳琅道:“我先去吃饭。以后凡是能够让你知道的消息,都会尽量第一时间告诉你。”
“……”琳琅呆呆的目送他出了屋子,看着他走远,才恍然发现他的步子比起往日要沉重很多,带着些许拖沓,身影看着也十分疲惫。
这时。满春才重新出现。
脸上全是懊悔:“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急急忙忙的就把外头的情报告诉您,反而让您误会。”
眼线打听到的消息是“真”,但插曲中邵煜白想方设法让死刑犯替下了文玉也是真。
一个是给誉王府和这件事情的交代,一个是给琳琅的交代。
他做全了。
“这也不怪你。”琳琅摇头,“你只是尽到了在我这里的责任。”
满春还是悔不当初:“那您和二爷如今……”
琳琅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
“你们家二爷有浴桶吗?”
满春一愣,没转过弯儿来:“……啊?”
邵煜白吃过饭后,是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的。
回到自己房间,却见琳琅正站在门口左右看,俨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邵煜白走上前问。
语气里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琳琅抿了抿唇,抬手指了指房间两边的守卫:“他们不让我进去。”
但是满春就可以进去。
所以满春进出完了,她还是只能站在门口。
邵煜白直接发话,两个守卫便撤到了外面。他刚推门而入,便感受到了右面屏风后头热腾腾的水汽。
回身看,琳琅正灰溜溜的跟着他。
“药浴?”
琳琅点头:“舒缓神经的。”
邵煜白不说话了,她就可怜巴巴的抬起了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误会你了,我认错。”
点点头,邵煜白道:“我接受了,你出去吧。”
“啊?不,我还不能出去。”抬起两只小爪子,凭空抓了抓,琳琅道,“认错要全套。”
眼里流转起波光,邵煜白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要全脱吗?”
“……”
腾地红了脸,琳琅半天语不成声,最后才憋出一句:“您想什么呢!该围的地方得围着!您可是长辈,不能为老不尊!”
挑着眉点点头,不多时,邵煜白围住了该围的地方,进了浴桶。
琳琅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替他按揉起头部的穴位,以及肩颈,直至他紧绷的身子完全打开,才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么结实,累死我了。”抱怨的声音。
邵煜白靠在浴桶上,闻言挑着唇角笑了一声。低低的道:“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心下微微一颤,琳琅干巴巴的道:“你不是要保家卫国吗?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敢与家国并称。”
邵煜白仍旧微笑,“嗯”了一声,没作别的回答。
倒是让琳琅将心都提了起来。
本是无意的想替他舒活一下劳累的筋骨,可方才越是按,她就越是在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的身体她好熟悉。
好像,那些个夜里。与她辗转在卧的人,都是他……
这个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慌忙摇了摇头,制止住这个想法,琳琅道:“二爷,别泡太久,洗完便去床上睡吧。”
“好。”
“哗啦”一声,邵煜白站直了身子,精壮的腰身躺着水珠,看得琳琅不要意思的别过了眼。
见他是真的疲惫了,身子都有些摇晃,琳琅只得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念叨着“反正这些事你几年前都对他干过”,而后把人送到了另一侧卧室的屏风后。
“我走啦。”琳琅背对着他道。
“好。”话音已经轻的要竖着耳朵才能听见。
叹了口气,琳琅径直出门。
出将刚好握着一个鸽子要去见主子,见到琳琅出门,吓了一跳。
“世……”
顿了顿,出将犹豫了。
他现在还要叫她世子妃吗?
“你来找二爷?”琳琅见到她,先问道。
出将点点头。
“是要紧事吗?不是的话,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子吧,他好像累坏了。”
累坏了……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世子妃,出将仿佛想到了什么,飘忽的摇头:“不,明天再说也行,那什么,属下先撤了。”
他这是怎么了?
琳琅抓了抓脸,想不明白,便深吸一口气,转去了傻子的房间。
文玉还活着,但李若溪死了却是事实。
在证实这件事后,琳琅只是沉?了一会儿。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多悲伤,只是不知道在惋惜什么的叹了口气:“发生了这种事,我爹应该会给我写信的。”
“送到誉王府的信被二爷的人拦下了。”满春道。
琳琅点点头:“那信呢?”
满春申请过后,立即将信带给了琳琅。琳琅看过,只回道,自己不方便回家。
傻子遇害的事虽然没被外头的路人尽知,但与事有关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部分人听信了捏造出来的说辞,以邵煜白为主的一部分人则知道,事情与宫中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御书房中。尉迟光祖看着邵煜白,问出的话都是:“你认为,是谁下的毒手?”
邵煜白修整一日,便被请进了宫中:“末将无法断言。”
两个皇子,都是眼前这人亲生的儿子。
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也替邵齐扛了多年排挤。
就算尉迟光祖欠了邵齐再多,也要为大局考虑。
尉迟光祖叹息:“眼下,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会被少齐影响的。可他那性子……朕竟然也无法把他排除在外。当年的错事,到底遭来了报应。可为何偏偏要连累少齐再次受苦啊!”
邵煜白向来不会随便讲出可能影响时局的话。此时禀告的却是:“末将下属潜伏半月,已回复信件,所查之进展,边境扰乱之贼寇,私下里与太子属实有关。”
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