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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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太子起疑·定下吉日
临出门前,琳琅忽地想到一件事。
而后,转身回去窗台前,从一个带锁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个佛珠与符牌穿成的镯子,戴在了左手腕上。
取这护身符时,又瞥见了躺在抽屉里的另一样东西——邵将军的小面人,心底忽地就踏实了几分,琳琅跟着满春走时,一边打听起情况。
“太子有没有讲出来的原因?”
她昨天晚上才被放出来,今日一早邵煜白刚进宫,太子便来了,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满春皱着眉道:“太子并非来势汹汹,破门而入时,脸上满是嬉笑,嘴上说着试试邵府守门的武艺……守门又不敢真拿太子怎么样,就只能放他闯进来了。”
“真不要脸!”琳琅怒道。
“对,这做法太不要脸了!”满春也生气。
而后主仆俩对视了一下。
“方才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哎呀,定是这风太大了,奴婢也什么都没听清呢。”
俩人苦中作乐的笑了一番,走出了屋子。
走出去的路上,琳琅又想起了昨天傻子和她说的话。
噢,他已经不是傻子了,是世子,邵齐。
抿唇苦笑,暗暗警告着自己摇了摇头,琳琅问:“那世子呢?他今儿不出来吗?”
“为了以防万一,别让太子见到世子的好。”满春解释道,“二爷说,世子与陛下细看长得还是有两分相似,平日太子不会在意这些小节,但如今这关键时刻,可难保太子留了心眼。”
想到之前接触的两次,她也隐约有些看懂了尉迟锦明的性子。
高傲、自大,野心蓬勃偏又几分好高骛远,还很多疑。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也有点没底儿了。”琳琅凝重,“之前我以这‘林大夫’的身份见过太子两面。但后来,我又以世子妃的身份去过年宴。”
满春看着琳琅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担忧:“要不您还是回去吧?奴婢派人试试撑到二爷回来。”
“……算了,这事太子定是有预谋的。”琳琅道,“到了外头你就叫我‘林大夫’,咱们随机应变。”
反正,好在她没以李琳琅的身份和太子有过正面交锋。
但这样一来,距她身份暴露,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哟,林大夫?”太子见着她戴着面纱走出,果然一眼认了出来,拱手道,“前些日子本宫还说在哪儿看过伊人身段眼熟,原来真的是你。”
琳琅穿着寻常的棉布衣,脸上仍戴着面纱,也对着尉迟锦明作礼:“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尉迟锦明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林大夫出现在邵府,出口便是一副主母气派,是咱们邵将军有意娶妻了?”
顿了顿,他又笑:“想不到啊,咱们邵将军早就把美人儿领回家了!”
琳琅腼腆的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股子妩媚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幸福,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尉迟锦明双手负在身后,微微点着头环视了一眼邵府前院:“本宫只是听说,誉世子已将那李家小姐休弃,而后闹了两日,便被急着赶回来的邵将军哄着带进了邵府。”
顿了顿,他道:“若是心仪的女子,强被人逼着休了,心底定然极不好受。本宫便想着,来看看誉世子,关切关切他。”
“不过,本宫更好奇的是……昨日宫中护卫竟是也将李家小姐送进了邵府,这事儿可有意思,把本宫八卦的兴致勾起来了。”
“如何?”最后他看着琳琅,“林大夫对这事了解多少?不如来给本宫答疑解惑?”
原本尉迟锦明生着一张不错的脸,平日里装出平易近人的模样,也能给他高傲的性子打个掩饰。
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琳琅只觉得这虚伪,让人浑身不舒服。
果然男人和男人也是有差距的啊……
浅浅一笑,琳琅道:“世子幼子心性,喜欢的都不肯撒手,也是人之常情。世子妃便是了解其中缘由,心知世子无辜,才回来陪一陪他。”
“可这休书都递出去了,俩人还凑在一起,不好吧?”太子问道。
琳琅垂眸:“世子的身体状况,殿下应该清楚。二爷亦是因为这样才将民女留在了府内,为的便是照应那二位。世子哭了一夜,怕是睡下了还未起,您又何苦为难民女?”
“哎,林大夫这是什么话?本宫怎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尉迟锦明眼珠子一转,又笑道:“那这样吧,本宫不坚持了!只是这来到邵府,都没坐下喝一口热茶就回去,怕是会显得邵府怠慢皇亲。不如,本宫在府里歇歇脚儿,等着邵将军回来再与他探讨其他?”
琳琅心下思量了一番,侧头:“满春,如何?”
满春道:“大夫做主便是。”
琳琅点头:“那,殿下正堂请。”
倒也没等多久,约莫着三盏茶的功夫,邵煜白便带着出将入相急急的赶了回来。
头一次见他如此心急火燎的回家,门房都吃了一惊。随后冲到正堂,发现琳琅就好端端的坐在那,邵煜白才松了口气。
“煜白,急什么?害怕本宫吃了你的心上人不成?”尉迟锦明托着茶杯打趣。
只是邵煜白听了也并不能笑出来,行过礼后,便走到了琳琅身边。
“二爷,”琳琅站了起来。
“昨夜都没休息好,今日还让你这般劳累,辛苦了。”邵煜白轻柔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看得尉迟锦明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出将已然被告知了事情的全部,虽然消化了许久……此时见到这个场面,还是差点被噎到。
入相倒是淡定,做了一个机智的护卫该做的事情——把出将拉去了门外守着。
随后才把目光落回尉迟锦明身上,邵煜白问:“不知殿下亲自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放在以往,若有人敢擅闯邵府,后果怕是会让那人连后悔都来不及。
但今日,邵煜白却没拿这件事来说,使得尉迟锦明心里多了两分把握。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本宫听闻了你侄子和那李家小姐的波折之事,心中惋惜,过来慰问一下。”
顿了顿,他挑眉看琳琅:“这不,被你的心上人拦住了,不让见呢。”
邵煜白立即转了视线到琳琅脸上,有些严肃:“怎能拦着太子殿下?”
琳琅抿唇,退后了一小步,目光闪烁:“二爷,我……”
稍稍一抬眼,就看见邵煜白负在身后的一手悄然亮着拇指。纵是心里有数,也看得险些被口水呛到,琳琅强忍着笑,作委屈状:“人家知错了啦。”
这绵绵的撒娇声调,差点让邵煜白也被口水呛住。
俩人“眉来眼去”了一番,邵煜白转头对着尉迟锦明道:“既然殿下一片好心,末将以为齐儿定然也会明白。便带您去见一见他。只是他若睡了,还请您轻声,莫要将他吵醒。”
“本宫明白,孩子心性嘛,本宫还能和他过不去不成?”尉迟锦明摆手。
前往邵齐房间的时候,琳琅还在担忧:“我和太子说,世子哭了一夜才睡下……”
睡可以装,若是没有哭的痕迹该怎么办?
邵煜白抿了抿唇,道:“没关系的,这个不用打掩护。”
果然到了邵齐的屋内,邵齐正窝在床上睡着。平阳守在一旁,表情沉重。
尉迟锦明好像故意似的,还在床前轻步转了一圈。
果然见到邵齐眼睛肿的像核桃,满脸的疲惫。
出了门,尉迟锦明才问:“怎么不见昔日世子妃?”
邵煜白看向平阳。
平阳站在门口:“世子妃……说是在府里散散心,没让人跟着,属下也不知。”
在邵府老宅里,想要找人可要费一番力气。尉迟锦明也不好以任何理由去搜人。
但是他道:“本宫忽地想起一件事。”
“殿下想起了什么?”邵煜白问。
尉迟锦明嘴角微微一挑:“如今人尽皆知,世子妃尽得苏太医真传,是个杰出的女医。而林大夫,也是大夫,本宫依稀记得,俩人似乎连身形也很近似呢。”
邵煜白轻笑:“大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惜齐儿与李小姐有缘无分。”
又来回看了两人几眼,尉迟锦明带人走了。
“太子怕是也已起疑了呢。”送走了人,琳琅忧心道。
“嗯,我看出来了。”邵煜白颔首。
“所以……”她向他投以“该怎么办”的眼神。
就着那眼神,邵煜白俯首亲吻下去。
“二月初八,惊蛰日,宜嫁娶。”
他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将胸腔砰然敲击。
“这……这么快吗?”琳琅慌张,“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啊……”
“快吗?我等了十年。”邵煜白将她圈在怀里。
而后抬了抬眼,好像计算了一番,才确定的点头:“到今年,确实十年了。”
十年了啊……她到这里的人生的大半……
琳琅低头,轻笑出声,眼眶却有些热。
“娶了我,可是娶了个大麻烦,你得想好。”
娶了她,可不是娶“林大夫”,届时,太子就要知道实情了。
邵煜白将手放在她的脑后,将她揽在了自己的肩头。
“我不觉得麻烦,只欣喜若狂。”
“开心?”琳琅抬眼,没在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欣喜若狂的模样。
只是,靠在他的胸膛,就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已经控制不住速度。
而后胸膛忽地一震,他紧紧的把她按在胸膛上,终于控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
不能让她瞧见,否则……太丢脸了。
眼下,离二月初八还有大半个月,但也只剩下大半个月。
“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医想尽了法子,也只能为陛下吊着一口气。”邵煜白在准备喜帖时,对琳琅道。
琳琅轻叹:“陛下积劳成疾,且心里堆积着太多事情……修养不来的,我也没办法。”
医术再好,也做不来生死人肉白骨,大限近了,就是近了。
所以邵煜白将娶妻的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李丞相那边,是他亲自带琳琅回去讲说,李丞相虽震惊,但也明事理,见苏碧琴没有反对,他也便默认了同意。
只是,心情比之当初急于攀附邵家,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微妙的不同。
他只单独拉着琳琅说了些话:“琅儿,千齐虽对女子二嫁之事没那么苛刻,可你也该明白,嫁给将军,已是修来的福分,往后相夫教子,莫要让爹担忧。”
李若溪和孙氏的事情闹完,李若溪又死了……她的爹便像是迅速的老了几岁。琳琅其实还是有些明白自己爹的,听后回道:“女儿都明白。但还是谢谢爹能关心女儿。”
“上一次出嫁,委屈你了。”李丞相叹道,“这一次,邵将军要许你十里红妆,可这十里红妆,按照习俗,该爹准备给你。”
“爹这次,会给你最好的。”
上一次的嫁妆,还留在邵府。琳琅托苏碧琴和李丞相讲后,李丞相只让她自己留着。
这一次,不比秋日萧瑟,晋京街头处处藏着盎然的生机,街上的百姓已经在纷纷议论着邵将军的婚事。
祝福的人自然不少,可也有人觉得荒唐:“这侄子刚休掉的女人,小叔就给娶了,未免也太……”
“唉,谁知道呢?毕竟那世子是个傻的,你看那李家小姐都嫁去了几个月,肚子也没个动静,说不定傻世子连床都不会爬呢?”
“况且是人家主动休的……那姑娘受了多少委屈?还被冤枉坐了大牢!”
“只是这也太快了吧……李家小姐才被休多久啊?”
外人怎么传的,到底是外人的事。
邵府里,依旧平静。甚至为了安全,琳琅没回相府,摒弃了一条规矩,和苏氏一起,就在邵府住着了。
在那之后,邵齐见到她,只要没有其他外人在,便不会再装傻。只是两人之间的话也少了。
琳琅还曾看过他的休书,工整的字应是找人代写的,内容也只是按照惯例那般,没加什么个人色彩。
就当是之前做了一场戏吧……戏结束了,她无需再做那个日夜忧心照顾傻子的世子妃,只是有时候,心里还有一丝丝后遗症似的空落和不适应。
“今日太子找过我了。”
迈进屋后,邵煜白关了门道。
琳琅正在读医书,听见他的话抬起了头。
“太子怎么说?”
邵煜白坐到桌边:“自然是发怒了,意指咱们把他耍的团团转。”
琳琅抿了抿唇,有些无奈。
可不就是么?估摸着太子那边还在怀疑着她的身份,这边就已经公布了答案,好像在明目张胆的说着:“你太多此一举了,我们根本没打算瞒着”似的。
“那然后呢?”她紧接着又问。
邵煜白瞄了一眼桌上的医书,将手肘拄在桌面,抬起一指抵住了侧额:“我向他,表了忠心。说明娶你只是为了让你身心投向我,为我所用。”
“太子信了?”琳琅觉得这理由有点牵强。
邵煜白勾起唇角:“他不信,又能拿我怎样?”
不信又能拿他怎样?真是个自信的回复……
琳琅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不经意间瞥见他眼底压着的情绪,她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所幸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偶尔才能和她吃上一顿饭。她自己又尝试了些抑制孕吐的法子,轻微有些效果,将她怀了身子暂且瞒了下去。
这段时日,想必他的压力也很大。虽说知道有了孩子,他大概会欣喜,可随之而来的压力……她决定还是缓一缓,等到成亲那日再告诉他。
毕竟那一日,才是木已成舟的时候。
喜事将近,琳琅才不得不回到相府。文玉已经“死”了,不能跟着,邵煜白便将满春派给了她,临走前依依不舍。
“若是我忍不住了,可能会夜里翻墙去找你,在这先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吧。”他道。
琳琅听得啼笑皆非:“邵煜白,你可是个大将军,怎能做那鸡鸣狗盗的事?”
邵煜白为难:“本将军还不是怕直接登门拜访,影响更不好?至少夜里去,不会有人发现。”
琳琅搓了搓手臂,撇嘴:“怎么跟被贼盯上了似的?那我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