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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89部分

小说: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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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宫如同冷宫,无人愿理,甚至她生了重病,太医也都不愿去看。
  只有刚入太医院的年轻大夫苏子和,愿意替她治病解毒。
  只是那毒潜伏已久,除去前往波斯取来药材研制,再令另一人亲自服食之后,分次以血喂养对方,方能清出毒素。
  “惠儿没有背叛我。但她……到底因此恨了我。子和将折扇留下,求朕说……若有朝一日你会知道结果,就让朕将这个交付给你。”
  琳琅看着手里的折扇,眼眶发热,咬着牙质问:“那您怎么能把这个当做赏赐?这本来就该是我的,陛下,您不能这么敷衍!”
  顿了顿,她端正的跪了下去:“您既觉得对不起我们,为何不再给个赏赐?便许我三日之后,顺利嫁给邵将军好不好……?哪怕要免去旁的步骤,只要他能光明正大将我接到府中……”
  尉迟光祖缓缓抬起了手。
  “遗诏……就在枕下……你将小梁子叫来……朕就,当是给你一个弥补的赏赐……”
  “好,您等等。”琳琅立即起身,往门外小跑去。
  可当她刚到门口时,尉迟光祖已然重重的咳了起来,鲜血从嘴中涌出,看得他自己都瞪直了眼。
  “梁公公,快!”琳琅领着人回到龙床前。
  忽地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陛下,陛下!?”梁公公慌了,连滚带爬的到了床前,半晌才敢抬起手试探鼻息……
  “!?”忽地弹开手,梁公公僵硬的把头深埋在了地上。
  声音悲痛欲绝。
  “陛下……驾崩了!”
  周围的人闻言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琳琅站在那里愣了许久,才恍惚的跟着跪下。
  太子与太傅在这时也闯入了点内,见状一齐跪在了床前。
  “父皇!”
  “陛下……”
  满屋子的人都垂着头。
  没人注意到,太傅不动声色的拿身形做着掩护,在一个一直在御前伺候的小公公的眼神示意下,从枕下抽出了圣旨,放入袖内。
  尉迟锦明垂着头,眼眶通红,可胸腔里翻滚的情绪却不只是悲,还有怒。
  看见太傅的动作,他便知晓了,果然如太傅设想,那圣旨上的内容……是不利于他的。
  为什么?
  他是长子,是皇后的儿子,是太子!就算邵齐那傻子真是以前媛嫔的儿子……事情过去这么久,父皇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凭什么!?
  “父皇驾崩之前,只见了李琳琅一人,对不对?”缓缓站起时,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寒光闪烁,剑刃直指琳琅。
  尉迟锦明的眼里几乎迸发着火光。
  “是……是陛下,亲自召见的李姑娘。可是……”梁公公回身,为难不已,不知如何总结这件事情。
  丧钟已经响起。一击一击,悠远沉重。
  剑刃到底没往前刺,更显得尉迟锦明悲痛至于仍怀有理智。
  “将李琳琅,缉拿归案,暂且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短暂的时间里,就被两次关进大牢,琳琅紧捏着袖子里的折扇坐,在熟悉的牢房里,心中乱的暂且容不得她惧怕这次事情的严重。
  她到底打开了折扇。
  折扇上的美人已经褪色,现实里的女子已然老去,可两个身影重叠起来,仍是皇后的模样。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弱冠青年,一个已经是几岁孩子的母亲……她的舅舅……
  依稀记得那年北暨,她还打趣过他:“舅舅已经成人啦,同龄里怕是孩子都能陪着我玩儿了,您的姻缘呢?”
  当时的舅舅说了什么来着?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的舅舅一直是那般温柔从容,轻飘飘的摸一摸她的头,就像万担重任都可以扛在他肩头,不废吹灰之力。
  邵齐秘密潜回邵府的时候,邵煜白已经穿戴整齐。
  看见侄子回来,他皱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邵齐抿唇,撇过头耸了耸肩:“皇宫那地方,哪是我轻轻松松就能进去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知道就好。”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邵煜白倒是放了心。
  一早他这傻侄子便听闻了尉迟光祖大限将至的消息,换上一身常人的衣裳就要出去围观……他拦不住,也不好派人跟着。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能莽撞。
  好在邵齐看清事情的状况,回来了。
  “只是苦了你,怕是见不到陛下最后一面了。”邵煜白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其实他一直对你心存愧疚,还很想听你叫一声父皇。这些事他和我絮絮叨叨过很多遍。”
  “那人眼里只有自己,自己开心就行了,可我凭什么让他如意?”言语里满是厌嫌,邵齐转身就想坐下喝茶。
  这时,京洛里,忽地传来“当——”的一声钟鸣。
  刚坐下的身子僵了僵,邵齐抬起头。
  邵煜白也看了钟声传来的方向一眼,随后转头看他。
  捧起茶杯,邵齐垂眸喝茶。
  “果然……”邵煜白也坐到了椅子上,“赵太医说,就是这两天,好在我提前去让冬青送了东西。”
  邵齐忽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一会儿该来人了,我先去休息,小叔叔你保重,照顾好琳琅。”
  “好。”邵煜白丝毫不曾怀疑异常。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快马加鞭过来召了邵将军入宫。
  邵煜白走后不久,没得骑马,也不好私自叫马车、只能靠腿来跑的满春气喘吁吁的回了邵府,入门便问:“二爷呢?”
  “二爷已经被传入宫了。”门房道,“府里只有世子在。”
  眼珠子一转,满春继续往府里跑去。见到邵齐道:“世子,我家主子早晨被唤进宫里了!”
  房里的邵齐和平阳都毫不意外:“知道,这事小叔叔早有安排,你不要慌。”
  顿了顿,邵齐又问她:“对了,你们俩见过冬青吗?”
  冬青?满春一愣:“怎么会见到她?她不是在王府吗?奴婢和主子从门口就分开了……没见到冬青呀。”
  邵齐闻言思索了一会儿。
  而后才道:“没有,小叔叔为掩人耳目,把她从誉王府调了出来,去给你家主子送闭气药以防万一。若是没见到……从她出发的时间来讲,也足够送到琳琅手里,毕竟冬青是个机灵务实的。”
  看来都是主子们的计划。
  满春粗略的想了一下,便放心了。
  毕竟二爷是绝不会允许事情出错的。
  ……
  琳琅在大牢里头坐了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
  虽说天还冷着,但好在邵煜白特意给她选的霞帔格外厚重耐寒,坐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多冷。
  时不时的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心静下来了,脑子里也清明了,些琳琅抬眼环视了一番牢房,刚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出去!”打开门的狱卒推了她的肩膀一记。
  琳琅被推了个踉跄,回头看了一眼,便乖乖的顺着周围人的意思,往前走去。
  说来好笑,大牢的路她也不算陌生了。
  而后直奔皇宫深处,她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脚下的路是通往议事殿的。
  只想苦笑,这次皇帝就驾崩在与她独处的时候,真是想洗都不好将自己洗干净了。
  此时,尉迟锦明已经在议事殿召见邵煜白。虽说没有其余大臣在,但也有许多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宫人在。
  “煜白,你说说这……这次难道还是冤枉?”眼眶通红,包着水汽,尉迟锦明怒火中烧的指着门口问!
  门口还没有人,可他仿佛已经见到了杀父仇人在那。
  “若真是病逝还好,可太医说,父皇并非安然离世,而是中毒!”
  邵煜白面色阴沉的站在他身前,许久都没发表言论。宫人们在旁边看着,有唏嘘的,有生气的,也有替他不值的。
  就和旁人知道他和李琳琅的婚事时一个样,只是这次更觉得,一世英名的大将军被糟蹋了,真是可惜。
  尉迟锦明一面控诉,一面暗暗的拿余光观察着邵煜白,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只盼望着,邵煜白还记得自己是邵家人,不知道遗诏的事情,还把他当做正统,不至于被美色冲昏头脑。
  终于,外面响起了一声:“李琳琅到!”
  琳琅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被押入了议事殿。
  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身穿嫁衣,嫁衣上以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以通透的宝石作着简单点缀,由密至疏的绣出了凤凰羽翼的羽毛层次则是惊艳之笔,他一眼看见绘了这幅嫁衣的样图,便知道适合她。
  如今看来,当真是适合她的。
  只是这时间与地点,却不是他们该相见的时候。
  琳琅入了大殿,便高声道:“陛下不是我害的!”
  大限将至的人,她有什么必要害死他?
  双眼死死盯着邵煜白,她知道自己的解释对太子来说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她不能让邵煜白也误会。
  “李琳琅,”缓缓走近她,尉迟锦明冷笑,眼神咄咄逼人,“你以为你被无辜冤枉了两次,本宫便会相信你这次也可以是无辜的?”
  琳琅摇头:“是陛下召我入宫的,他老人家若不开口,我还能硬闯进来不成?如此把握都没有的事情,做了还会害到自己,殿下莫非以为我会那么没头没脑的冲动?”
  尉迟锦明气的发笑:“是不是冲动,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想的到,你因当年苏太医被冤一事,一直记恨在心。或许你早就有了今日父皇穿你入宫的把我,或许你也只是碰着机会,能够手刃仇人便是赚了?”
  音调越发提高,带着冲头的质问,尉迟锦明几乎想将这个父皇很可能已经告以机密的女人就地正法。
  琳琅却越听越无奈好笑。
  果然明白了为什么尉迟光祖最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没傻,却宁愿传位给一个傻子。
  这就是那位“媛嫔”的亲生儿子?果真血统不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正是非怕也不是殿下能在此时断言的。”琳琅看向邵煜白,“臣女的未婚夫就在这里,他那人公正无比,殿下不如与他说?”
  邵煜白果然看向尉迟锦明。
  尉迟锦明握了握拳,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为免邵将军见到未婚妻心软,先把李琳琅压到后堂!”
  待到琳琅被送走,两人才得以屏退其他下人,只留下自己的亲信,坐在议事殿里谈话。
  “不知,此事邵将军怎么看?”尉迟锦明显出几分疲惫之态,撑着额头问。
  邵煜白眸色微沉,半晌才道:“此为大事,末将怎能无法断言。”
  尉迟锦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你也该明白,李琳琅身上牵扯了太多事……就算她是无辜的,可在本宫看来,往后在天下人看来,怕是也要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
  邵煜白微微挑眉。
  “殿下的意思是?”
  “父皇并未留遗诏,走的又突然,这事必须有个交代。”尉迟锦明看似也很苦恼。
  “方才本宫也是急的失了分寸……有些口不择言。本宫也知道,你对李琳琅一意相护,心里定是对她喜爱的紧……”
  顿了顿,他拿拳头敲击着额头,疲惫的道:“此事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是本宫一个人能做主的。”
  邵煜白淡定道:“殿下直言便是。”
  尉迟锦明倒是对他平静的语气有些意外,随后才苦笑起来:“果然是我们的邵大将军……那本宫便直说了,如今关头,忠国之心和心爱之人,你怕是只能选择其一了。”
  皇帝驾崩,未留遗诏,太子顺势成为处理余下事宜的人,不容置疑。
  整个议事殿都沉寂了许久。
  “很难选吧?”尉迟锦明体贴的道,“本宫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
  要么还是我们的大将军,要么包庇罪人,一代英雄为美人折腰,遗臭万年。
  真难选。
  低头握了握拳,邵煜白站了起来。
  而后拱手:“末将姓邵。”
  四个字沉稳落地,听得尉迟锦明暗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庆幸。
  但面上,却是沉重如自己也面临了巨大的抉择考验。
  终于,他站起来,隐含欣慰的道:“果然,千齐不止要有尉迟家,亦有邵氏一族在,才能安稳无庾!”
  太子定然不会放过苏子和的侄女。邵煜白早就明白。见状,不悲不喜的垂下了眸子。
  尉迟锦明却乘胜追击,以婚事将要作罢为借口,留邵煜白在京洛修养三个月,表示他会另择佳人相赠……
  而后,北暨邵家军,在此之间,暂交与他手下人调动。
  之前去往北暨,回来时尉迟锦明就留了亲信在那,这次突然要削兵权,亦在邵煜白预料之内。
  常伴君左右,世世代代,总是总结了许多大道理会留给后人的。
  “从明日起,殿下便是邵家下一任要忠护的正主。只要殿下考虑周全,末将可将半数兵权交与您手。”
  邵煜白拱手道。
  半数兵权!
  本还没什么把握的尉迟锦明听后,心中简直狂喜!
  他先前都觉得自己是在狮子大开口,能调动五分之一都是惊喜。可见如今,他的邵将军也是急着树立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啊……
  果然,女人只是衣服,男人还是要顾全大局!
  满意的点点头,尉迟锦明道:“那便这么办吧。如此……本宫便赏你,亲眼为李氏送行?”
  邵煜白嘴角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二月初六一早。
  距离原本的婚期只剩两日。
  前日再也没能见到邵煜白,而后被押送回去,在牢里关了一夜的琳琅眼带青黑尽显,一整个夜都没能睡好。
  依稀像是睡了,意识却是模糊里带着清醒的。眼睛半眯着,想要看着牢门,企图看见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却耐不住困倦。
  手掌轻轻的落在小腹上,终于熬到天光大亮。她不知道尉迟锦明已经在准备着登基继位,只知道恍惚间眼前真的出现了自己想见到的人。
  那个人温热的手掌落在她脸颊上轻拍了两下:“琳琅,醒醒。”
  “二爷……”抬手落在他的手背上,对方却立即将手抽了走。空落落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寒颤,立即醒了过来。
  “我,我可以走了吗?”看见对方已经走到牢门外,又没有人过来压制她,琳琅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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