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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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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陛下息怒,注意龙体啊!”太傅赶忙劝说。
  继位几月以来,尉迟锦明急于清除前朝与他观念背道而驰的前朝老臣,可实际着手下来,他发现,甘愿忠心臣服于他的人,竟比反之还要少上一成!
  更朝换代免不了大换血,但尉迟锦明完全没想到,他的状况会来的这般凶猛惨烈。光是处理朝政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至于老臣们催促的封后大典一事,他更是没时间操办。
  “朕的人便那么没用么?首仗惨败!?”气得挥袖拂落了桌上的东西,茶杯也随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太后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身后还跟着同样一脸担忧的太子妃。
  “母后,”尉迟锦明站了起来,竟觉得自己有些狼狈,立即命人拾掇地上的东西。
  “陛下,这些日子累坏了吧?”太后关切的问。
  尉迟锦明抿了抿唇,半晌才低声:“母后莫要担心,朕没事。”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太后道:“晗淑给你熬了绿豆汤,清清火,放了冰糖的,来喝了吧?”
  昔日的太子妃柳晗淑,如今的淑妃闻言,立即将食盒放下,将绿豆汤摆在了桌上。
  望了一眼桌上的汤碗,尉迟锦明道:“母后都许久未亲自下厨了,朕很怀念母后熬的汤,记得是特别的好喝。”
  当真称得上是怀念,因为他的母后已经十几年未曾亲手熬过汤羹给他喝了。
  温和的抿唇笑了笑,太后拍着他的手道:“母后是太久未做,手艺生疏了,生怕做的不好喝了,苦了陛下你。”
  “母后做的,朕怎么会嫌弃!”尉迟锦明立即回道。
  略微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柳晗淑,太后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好在,她的儿子并不是对其他的姑娘多上心,而是一心扑在国事上。
  只是,连她都看得出,在身为君王的这条路上,她的儿子,好像走歪了……只是她也劝过,尉迟锦明却不听劝,一意孤行。
  “好了,母后累了,陛下也注意休息,啊?”轻劝了一声,太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柳晗淑。
  待到人走远了,尉迟锦明看了一眼柳晗淑,攒眉道:“你还不走?”
  “……太后叮嘱嫔妾看着陛下将汤喝完。”柳晗淑小声道。
  不耐烦的出了口气,尉迟锦明扬手:“来人验汤!”
  验完没毒,才一口喝尽绿豆汤,将碗重重搁在桌上,尉迟锦明道:“拿着,快走,别耽误朕处理公务!”
  “……是。”柳晗淑抿唇退下。
  待到安静了,尉迟锦明才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太傅以为,如今北暨该怎么办?若叫萧国一鼓作气打过来,千齐怕是就要大乱了!”
  顿了顿,他怒道:“也怪邵煜白,好端端的疯打了那么久的仗,眼下敌军过来,他的兵倒歇了!”
  太傅摸了摸胡须,提议:“兵歇了,但邵将军却非一般人。让他带领您余下的将士继续出战,岂不是一样的?那些兵,在大半年前,不也是跟着他的?”
  说是大半年,但邵煜白也有将近一年没亲自操练了。如此,尉迟锦明其实是有些迟疑的。
  但是再想不到其他方法,他便允了。
  十月之后,天气将逐渐转冷,太后暂且还在凤鸣宫住着,在宫里徘徊了许久,才转去了御膳房。
  御厨们见到太后亲临,吓得纷纷跪地行礼。
  “免礼,你们都出去吧。”太后道。
  御厨们满脸不解。
  跟在太身边的后的嬷嬷皱眉道:“太后娘娘要亲自下厨,你们还要旁观不成!?”
  闻言,御厨们都飞快的遁走了。
  这时,嬷嬷却道:“娘娘,搭手的人都不留吗?”
  “不留。”太后徐徐摇头,“你也留在外头,我一人进去便可。”
  嬷嬷听话的留在了外头,看着太后一个人走进了御膳房。
  以往,她曾是膳房里的好手。自小就擅长烹饪各色美食,尤汤一门称绝。
  哪怕当初先帝不喜欢她,对她做的汤却还是称赞的。只是后面媛嫔出现后,他便腻了似的,再也没喝过她熬的汤。
  搁置了许多年的本事啊……沙参玉竹老鸭汤怎么做来着?太后回忆了一番,便从膳房里挑拣食材处理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浓稠的汤汁出炉。
  呈进了瓷碗里一些,太后将鼻子凑近,仔细嗅了嗅。神情有些莫测,而后又舀起一勺吹着气喝了下去,品味许久,越品越觉得伤感。
  打从若干年前她大病痊愈,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愿意陪着她研究羹汤的人。
  “哇,好香!”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吓得太后手上一抖,瓷碗便要落地。
  却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侧面伸了过来,竟飞快的接住了汤碗。
  汤汁溅在那手上,那手又将碗放了下,而后被放在自己嘴边拿舌头舔了干净,手的主人惊赞:“还很好喝啊!”
  “……你,你是?”太后看着他惊讶。
  手的主人嘿嘿笑了两声,摘掉了面具:“病医好了,您便不记得我了吗?”
  定睛一看,太后惊讶:“誉世子?”
  话音又是一顿,她才想到不对之处。
  她已经知道,对方才是她昔日的仇人,媛嫔的儿子。
  然而,昔日仇人的儿子,此刻却笑得很是灿烂,意犹未尽的舔完手,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熬的汤上。
  而后舔了舔嘴唇,期待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问:“我,可以喝一小口吗?”
  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且她本就心软。太后不知怎的,心一软到底,就给邵齐盛了一碗汤。
  而后,看着邵齐搬来一个小板凳就坐在了灶台旁,没忍住问:“誉世子不是去乡下养病了吗?怎的回来了?”
  邵齐笑了笑,酒窝深深牙儿白白:“您看,我这不是把病养好了吗?就回来啦!”
  “噢……”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顿了顿,又觉不对,太后微微敛眉:“即便如此,誉世子又如何出现在了宫中?你难道不知道,陛下对你有所忌惮?”
  誉世子是皇子这件事情,现在对一些人来说已经算不得秘密。况且,尉迟锦明还跟她诉苦过,说是先帝曾有传位给誉王府的傻世子这种荒唐的想法。
  邵齐乐呵呵的瞅了她两眼,小爪子捧着汤碗道:“知道啊,所以我入宫都要带着面具呢,可沉啦。”
  顿了顿,他小小的抿了一口汤,而后又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全灌了下去。
  最后抹了一把嘴,心满意足的道:“谢谢您的款待!”
  太后已经看了他一会儿,此时绷着脸道:“你还没告诉本宫,为何你会在宫里?”
  “……呃,”邵齐摸了摸鼻子,又砸吧了两下嘴,“我,能再喝一碗,再回答吗?”
  太后:“……”
  又一碗汤灌进肚子,邵齐道:“是我将病养好啦,小叔叔觉得我不能做个废人,就将我派到了琳琅的哥哥手下,在大理寺帮忙。”
  提到“琳琅”,太后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
  有自责,也有愁苦。
  “……孩子,你要不要再吃一点鸭肉?”
  邵齐也在提到琳琅之后,眼里蒙上了一层暗淡的情绪。闻言,挑着嘴角答:“好啊,谢谢太后娘娘!”
  虽说对方是媛嫔的儿子,可太后见到他,竟只觉得亲切,半点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且还记得年关时李琳琅还活着,与他相处的那般好,哪怕后面趁他还痴傻,不得不休了李琳琅,李琳琅又和邵将军定了亲……她总觉得,这孩子,也是喜欢琳琅的吧。
  是她的错。以为能够帮助琳琅恢复自由,反倒促成了更大的过错。
  她又对不住了子和一次。
  最后,半锅的汤都进了邵齐的肚子。末了,他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笑道:“我是在外头等着大理寺丞入宫办事的,现在得走啦,娘娘的汤很好喝,有种听他们说的,娘亲的味道。”
  “你这孩子……”太后无奈的看他一眼。
  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与他生母,以前可是有仇怨的?
  只是她见了这孩子,却也生不出讨厌的意思,真是奇怪得很呐。
  “行了,你去吧,只要你不挑事,本宫就不会说自己见到过你。”太后道。
  “好!”邵齐挥挥手,戴上面具走了。
  走出很远,才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分明也想杀掉太子最珍重的人,给琳琅报仇的。可不知怎么的,见到太后,他却下不去手。反而通过刚才和太后的相处,又想到了琳琅。
  善良的人,不该被无辜牵连。他就是因为这样觉得,才恨极了尉迟锦明。
  他可以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但他不想变成琳琅讨厌的模样。
  十月初时,远在北极的邵将军接到谕旨,带领暂置尉迟锦明名下的剩余将士,与萧国抗衡。
  “这不是坑咱们吗!?”出将听见自家主子说出这句话,气的差点把刚到手的新盔甲摔地上。
  旁边跟着邵煜白多年的张副将也皱眉道:“陛下派了几个根本不会驻军打仗的过来,没头没脑的夺了咱们一半人马去天天操练,可那练得都是什么玩意!眼下还没让将军和他们交流呢,就又要去打仗,陛下是想亡国不成!?”
  “老张,说话要有分寸。”邵煜白低叱。
  张副将一噎,不说话了,但还是气个不行。
  邵煜白明白他们的心情,但他自己的情绪却没什么波澜:“陛下让我去,我便去吧。此次战役入相跟着我便好,你们余下的人驻守后方。”
  “将军又要亲自出战!?”另个副将惊道,“这场仗可不好打啊!”
  邵煜白颔首:“所以才要我亲自来带。”
  麾下众将各抒己见,大概都是劝着邵煜白不要亲自上阵的。其中却只有入相,看着自己跟了八年的主子,一直沉默未语。
  后面出将看了一眼入相,再看自家主子,心里却是一沉,也跟着不吱声了。
  “唉,你说……”离开主账后,出将拉着入相道,“咱们主子,这是要干嘛呀……”
  “什么?”入相看出将。
  出将抓了抓头:“我是说,主子这般不要命的举动,不会是想以身殉国吧?”
  若是死的无声无息,势必会给邵家带来不好的影响。但主子若是以身殉国了,邵家便不会被他带毁。
  但是那样邵家岂不是要断后了?还是……还能指望王爷王妃老来得子?
  无语的看了出将好几眼,入相拍了一下他的后脑:“行了你,别瞎想!”
  虽说主子愈发的了无生气,愈发的不拿性命当回事,但至少……他不会让心上人死的毫无意义吧?
  然而两日之后的快攻之战,邵将军亲自领兵出战,还是……惨败下阵。
  尽管萧国也没占到半点好处,邵煜白却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正面交锋时,双膝被敌将长刀划过,血珠连串的飞出,看得众将士大惊失色:“将军!”
  手中长枪掷出,直中见好欲收的敌将胸膛。
  力道之大,竟是穿胸而过!
  随之,邵煜白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主子,主子!”入相推开周遭的敌军,飞快的跑到了邵煜白身边,立即安排,“来人,护送将军回去,快!”
  “将军,您千万不能有事!”另一个跟了邵煜白多年的老将带人护送着他往后撤去。
  只是见到邵煜白的目光,他的心却沉了沉。
  今日参战敌将,正是十年前,将邵老将军夫妇留在战场上,再也没能归故的人。那一套攻人下盘之法,竟也用在了如今的将军身上。
  看着膝间汩汩冒出的鲜血,老将道:“将军,您的伤,不是很重,养养就好了,您方才可是手刃了仇人,您……您撑住啊!”
  “……”邵煜白没回答,只是被人架在肩膀上,垂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除去大仇得报时,眼里有过一瞬的快意,而后便只剩下了难以置信的惊慌,还有虚无缥缈的空洞。
  “治好我的腿……”声音干涩又沙哑,伴着两声咳喘,他捂住了嘴,再拿开手,上头竟是一片血红。
  “将军!?”扛着他的士兵惊呆了。
  向后看去,才发现邵煜白的背上,不知何时,没入了一支箭……
  自己又怎么了会没有察觉?无力的放下手,邵煜白低喃:“无论如何,治好我的腿。”
  话音落下,便失力的将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
  他梦到过很多次琳琅,每次梦见,却都是各种分别的场面。
  无论如何,医好他的腿。别让他到了黄泉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追不上。
  ……
  琳琅的肚子已经大的不得不时刻用一只手捧着,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出什么事。
  十月初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待产的准备。预计着,十一月之前,她的孩子就会降生。
  “今日天气真好啊。”此时,琳琅正和凯特一起坐在花园里,捧着温甜的果羹,一勺一勺的喝着。
  凯特瞧着她,也道:“天气是很好,没风也没云,不过快要转凉了,不能多坐。”
  “嗯。”琳琅笑了笑,微微的晃悠着身子,眯着眼,看着秋日的气息弥漫在花园中,又忽地低呼,捧住了肚子。
  “怎么了!?”凯特惊慌。
  摇了摇头,琳琅笑道:“它又踢我,还在左右各踢了一下,难道是在伸懒腰不成?”
  凯特听得松了口气,也抬手摸了摸她的肚皮:“小可爱,怎么这么淘气,你的娘亲怀你很辛苦的。”
  听着他略带责备的语气,琳琅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却忽然好奇,若是此时换做邵煜白在她身边,会怎么样?
  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训斥,还是好奇的摸着她的肚子,想要将耳朵凑上去听一听声音?抑或担忧不已,以为这一下胎动都会伤害到她?
  ……会吗?
  心里突地沉闷压抑,剧烈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琳琅捂住了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琳琅,你怎么了!?”凯特刚松气,见状又惊慌起来,“是要生了?”
  “……应该不是,”艰难的喘息着,琳琅道,“就是突然胸闷,浑身不舒服。”
  完全没由来的,便觉得胸腔阵阵发疼,肚子却没什么反应,她也觉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见琳琅缓了过来,凯特才担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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