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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部分

侯门纪事-第1444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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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礼仪不周到,是安王认为由衷的恭敬这两个人压根儿没有。

    安王忘记他不喜欢三姑娘,文老爷怎么会高兴?而三姑娘差点死在他手里,难道见他还恭敬得起来?至多守个礼节。

    眼见离去的背影一眼看上去也泛寒气,安王让激怒。大声道:“你猜中了!”

    “什么?”文老爷和文姑娘回头,面上果然不再冷到月亮上去,而是有了关切。

    安王正眼也不看三姑娘,把文老爷的冷冰冰换到他的脸上,字字寒冰四溅:“恢复开国旧局面的事情,六部已经着手。”

    文老爷没有过多惊喜,而是神色更显谨慎。对文姑娘道:“那要请长辈们进京才好。”

    “就是这样。”文姑娘回答。

    两个人内心的高兴表现在他们继续往外走,重新告辞也忘记。

    安王没明白过来,直到他们消失在往大门的路上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就是走了。一股怒火爆发似激上心头,安王骂上一句:“我要是皇长兄,我要是太子,你们倒敢这样对我!”

    回想到他们说请文家的长辈进京,安王的怒气才得克制。想想和文三姑娘说不通,和文老爷说他哼哼哈哈。长辈进京不是坏事情。耐心等着就行。

    他重回书房,再去想他头疼的原因是不是还有漏网的、曾说过私密话的姬妾没有处死。五个分两次处死的姬妾,可全是记起来对她们说过一些隐晦话的人。

    还有谁呢?虽然暂时不能再杀,但严加看管不能放松。

    ……

    柳至打发人叫儿子去说话时,柳云若正在房里忙活不停。铺开的画纸,特意挑亮的烛光,成排的画笔和颜料……都表示案几旁的小柳公子为加喜挖空心思准备新的玩具。

    他又让萧战压下去一回,在他为加喜准备好些雕刻兔儿爷而沾沾自喜时,加寿等准备更漂亮的兔儿爷布偶占一回上风后,而战哥实实在在把柳云若气成内伤。

    萧战把自己扮成大兔儿爷,大紫的衣裳大黑的脸儿,怎么看怎么滑稽。但哄的多喜加喜跟他后面,怎么劝也不肯离开。

    小柳骨嘟着嘴儿用心画着,不能忘记回想的窝火里,就差祷告萧战早早离去,这个人!东西也强行搜刮走,还不赶紧寻王爷去。

    又一笔落下,看东西快要成形。画得,就交出去给工匠们做出来。柳云若敢担保加喜见到一定喜欢,这样就少看太后几回脸色。那讥诮的话真的听的人有吐血的可能。

    “什么都是战哥好?分明我是小女婿。”念念有词中,柳云若黑又亮的眼睛里露出笑意。原来战哥眼红自己是小女婿?这是他生日醉酒那天的话。让柳云若觉得没白庆贺他,这算是上好的回礼。

    “分明我是小女婿,”柳云若又嘀咕一句,又落下笔时,门外有人回话:“老爷请小爷有事商议。”

    这话里的份量,是他从小就盼望得到。虽不是头一回,也让柳云若初见般欣喜。跳起来:“来了。”没直接抽身就走,遗憾的对画看几眼:“好吧,我明儿细细的再费功夫。今晚我不能了,父亲寻我说不好有半夜的话讲。推迟一天画,就推迟一天做,加喜你多等一天玩。”

    吩咐丫头等干了收好,柳云若跟着请他的人来见父亲。兴冲冲的先表功:“给加喜画东西呢,这回非把战哥打下去不可。”

    柳至扯动嘴角给他一个笑容,眸光示意到一侧的椅子上,柳云若收住笑坐下,屏气凝神等着父亲说话。

    见推门另外进来一个人,柳云若认得是家里有名的泼皮叫柳五。关于柳五在家里的地位,柳云若觉得自己清楚。柳五在外面不到几天就诉苦一回,说父亲不喜欢他。但柳云若有很多的证据可以证实,自己父亲相当看重他。

    也许今天这个夜晚,又可以解释一回。

    “准备停当了吗?”柳至闲闲的问。

    柳五垂手,流连勾栏青楼的嬉皮面上是少见的严肃:“是。”

    “可靠吗?”

    “看守她们的妈妈跟我有一腿。”这等不要脸的话从柳五嘴里说出来,跟抹把汗一样自然。

    柳云若不是大宅门里衣来伸手的公子哥儿,并不为这句话诧异,以为多伤风败俗,而是听得更加认真。

    见父亲嗯上一声:“去盯着吧。”柳五哈哈腰后退而出。他拖在地上狭长的身影,无端地让柳云若有了敬重。这个家里看似一草一木,也在围着一种叫“家族”或“家族利益”的东西而转动。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它。

    柳云若有了沉思,直到让父亲打断。

    “走神了。”炯炯看过来的目光,让柳云若匆忙回话:“我在想父亲让他办什么。”

    “安王府里有他认得的人。”

    回想刚才听到的话,柳云若不难猜出:“安王的内宅里?”

    “是啊。你看我打算做什么?”柳至云淡风轻的神色,也不能打消柳云若认为不那么简单的心情。

    “父亲总不会为安王守着人不自尽?去督促她们自尽也不是您办的事情。您……放了她们?”

    柳至略带赞赏:“虽不中也不远。我也犯不着放她们,只是为她们铺条逃生的路。”

    “父亲我不明白。”

    “说。”

    “街上都在传安王殿下嫌弃家里女人入过牢狱,逼她们自尽……”

    柳至眸子里精光闪动,把儿子打断:“你就没有想过干脆是他杀的?”

    柳云若大大的吸气了:“这我还没有想过,他逼自尽也就行了。逼自尽跟是他杀的,难道不是一回事情?”

    “不一样。逼自尽,是当事人自己伸长脖颈。他杀,是当事人没有反抗能力,让他送上去。”柳至的眸子里有什么更猛烈的跳动着。从安王府死第一个人开始,凭借多年的经验,他就知道与自尽无关。但他自不会去阻止。

    “父亲,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上门去问问?您是刑部尚书是吗?这里面有内幕,虽没有苦主,相信您也能找到借口。”柳云若恰好问出来。

    “寻几个娘家亲戚当苦主告他还不简单吗?不过一告他就收手,今天晚上或明天晚上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柳云若陪笑:“父亲说出来听听。”调皮地又加上一句:“看看与我猜的一样不一样。”

    他的爹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反问儿子:“你想的说出来,我和你对一对也行。”

    柳云若嘻嘻一笑过,正色道:“以安王殿下的身份威胁内宅的人,自当手到擒来。而我更想不通的是,他纵然想杀人,横竖是他家里的人,可以先稳住,慢慢病死也行。”

    “你是说为什么这般着急?”柳至眸光又出现刀锋般一闪,慢慢道:“他太年青。”

    “啊?”柳云若摸不着头脑:“杀人还和年青说得上。”

    “他不能等待的杀人,只能是一点。有一些事情迫不及待地遮盖。不然如你所说,他大可以等到过了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杀人也是种能耐,秋凉伤风也能病到一批人。他偏偏不能等,为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至不多的笑容薄薄而凉凉:“沉不住气的,他还是年青?”

    柳云若明白一点:“太子哥哥没有审出来什么是吗?”

    “就没有审。女子一旦对男人动心,特别有过枕席后,轻易难以割舍。不见得说实话,太子就没有动她们。”柳至有了嘲笑:“这不,反而自己乱了。”

    “女子一旦对男人动心?”柳云若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复述。喃喃低声到柳至耳朵里,让他错愕的警告:“让太后知道你就闯大祸了!”

    “哦,父亲放心我不会的。”柳云若觉得再复述几遍会有更大的收获,但明智的还是先放下来。

    “也不能让你岳父听到,我可以乱说话,你不能。”柳至皱皱眉头。

    柳云若吓一跳:“那是当然,还不能让一只鱼一只兔子……袁家门里任何人都不能听到不说,镇南王世子也得防着,那叫正经的,那叫好孩子的……。这堆皮匠最近起铺子风风火火,说话时腰杆子都跟万年石头铸造似的挺直不倒。”

    还有下半句,男子对女人动了心也是一样。柳至故意的不说。他把话题又扯回到安王身上:“还是刚才那句话,太年青了,才这样做事。也可以看出他的先生智计不高。”

    “父亲,也许是安王发难在前,他的先生们手忙脚乱在后。”

    柳至又一回赞许了他:“是啊,你说的有理。那疑问就来了,到底他有什么事情从枕席上泄露出去?又担心的焦急。”在这里对儿子瞄上一眼。

    意味不明的含意柳云若全都领会,一挺身子:“父亲放心,我决不学他。”

    “那就好。”柳至停上一停,又添上一句:“这话也不能让你岳父知道。”

    柳云若忍不住笑:“父亲,到底您是怕岳父,还是不怕岳父?”

    柳至很想板起脸把儿子斥责几句胡说,但面色刚动,忍俊不禁的却勾起嘴角。最后成了无奈的语气:“管他,是我怕他,还是他怕我,没有太大区别。”

    柳云若觉得这句才是今晚得到的重点,比安王府上的事情好听的多。溜圆了眼睛聚精会神:“父亲解释解释,”

    那等着扒拉秘闻的专注,让柳至怒了:“解释个屁!你自己想想有区别吗?我怕他,也是盼着你们小两口儿过得好。他怕我,难道不是一样的心思?他倒能想到别的地方去不成。”

    骂一句:“又笨上来了!”

    继听过“一旦动心”的话和枕席之间易出秘密以后,这几句话让柳云若重新明白。不管再多的言语,他和加喜也是要过得好才成。

    耸一耸肩膀,再问别的疑惑:“父亲您对安王只是猜测,如果安王只是为担心姬妾们受污而杀人呢?”

    “那你觉得他还能明白点儿什么?”柳至面上露出随时再说笨儿子。柳云若摆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想,慢慢想,今天晚上就是有事,这钟点儿也出不了事情。”

    柳云若又急急捕捉这个话头:“哎呀,今晚我竟然不夜巡?”

    “你不夜巡才好呢,我一早问过,明天后天都不是你,才让老五去办事。”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回话:“刑部里捕头来见老爷。”柳至没有让儿子离开,柳云若很高兴的等着。

    “回大人,冷捕头跟那个叫田光的人,傍晚鬼鬼祟祟见的人查明白。却是安王府中的丫头。”

    柳云若忍住笑,等捕头出去,扑哧一声乐了:“父亲,冷捕头跟您办一样的事情吧,他,您也查?”

    “查!”柳至斩钉截铁:“张良陵尚书对他网开一面,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早有吩咐。我早就不主张这样做,皇上另有打算我不再管。现在我是刑部尚书,太子殿下又还年青,也是年青。京里地面上的事情,我都管。”

    “您应该不会不信他?”

    “信,与查是两回事情。”柳至挑高眉头:“不然今天晚上出了事,我还在鼓里蒙着。等皇上问我,太子问我,安王府上怎么了,我难道说不知道。”

    柳云若又乐了:“父亲,您忘记冷捕头做什么,太子哥哥纵然不知道,皇上也会知道。”

    柳至瞅着他。

    柳云若静下来,左想右想,又带着询问看过来。

    “啊,我今儿晚上本是跟你商议事情,没想到还是给你上课。冷捕头办事,太子和皇上一定就知道的心你也敢想?这不奇怪。你本来就先入为主成了模式。跟加喜定亲,一定叫不好。太后一定不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才不说这话。”

    整段的话柳云若只狂喜于一句:“太后她会喜欢我?”

    “云若,你是跟加喜过日子,不是别人。”

    柳云若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但嘿嘿地笑了。那种往日阴霾积货一扫而空的明快,让柳至把他上下打量着,最后还是没有说。

    有些话今天说,有些话明天说,有些话没说当事人就明白,也就不用说。

    这不是与儿子玩心眼儿,而是和一岁孩子说上学去,他肯定听不懂。

    循序渐进存在于日子中的方方面面,柳至已不是孩子,不会把这一点儿弄错。

    ……

    “父亲我知道了,您插手安王府中,为的还是太子哥哥。”半晌,柳云若在父子们静默中迸出一句。

    “说来听听。”

    “人是关在太子府上,回府就死,也有扫太子哥哥颜面的意思。”

    柳至微微一笑:“就是这样,安王殿下就是嫌弃这些女人,也不能这么快就动手。哪怕自尽而亡,也不能请封侧妃。他在挑战太子的威严!这怎么能行。”

    “那您笃定今天晚上会出事吗?笃定就另有内幕。”

    “我不笃定,但跟撒一把网不相干。我相信冷捕头,跟他在京里的举动我了然于心不相干。太后不喜欢你,跟你和加喜过日子不相干。”

    柳云若暗想这话不对,太后不喜欢我,我还怎么能跟加喜过得好。但他这一回没有提出反驳。

    夜不深不见得会有消息,柳云若又坐一会儿辞别父亲回房。

    ……

    “老爷请小爷去二门外书房。”

    房门重新让拍响,柳云若一跃而起。床前搭着衣裳,自己三把两把穿上,急步出了房门。

    他配着刀,背着弓箭,全副武装的样子让柳至好笑。而催促的口吻:“父亲快些走。”

    “着什么急,等人来报信。这个时候董大人应该还没有到。我正在家里酣睡不能比他早。”

    又等上近两刻钟,脚步声急乱而来。柳至一拍儿子:“走了。”父子们出门上马,前面是刑部当值的捕头带路。

    离安王府一条街的路口见乱成一团,几个女子尖叫不止:“我要见太子殿下,要见太子殿下!”

    “贱人,私自出府,必有勾结!”愤怒的是安王。安王手中仗剑,董大人带着顺天府的捕快在拦他。旁边呆站着巡逻的京都护卫,夜巡的孩子们早散去不在这里。

    一回身见柳至到,大家齐齐松口气,纷纷道:“国舅来了,请国舅处置这事。”

    柳至懵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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