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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部分

侯门纪事-第463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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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哼!”红花借机,把刚才的债还了。

    宝珠忙又哄她:“红花儿也越发的历练出来。”

    万大同一拧鼻子,正要哼出四声来,红花抬起脚,用力踹过来,万大同闪身避开,鼻子哼哼的债就没还,红花占在上风上,得意非凡。

    宝珠装看不见,听他们说完话,赶快打发出去:“你们再去商议商议,这主意很好,还要什么,就来回我。”

    这一对人出去,宝珠笑容满面长长的呼口气。他们是不讨厌对方的,但什么是你们家老糟?万掌柜的话是在吃醋,为了谁?

    宝珠嘀咕:“现在不去惹他们,等这事情办完,再慢慢的问出来。”分明都看出互有情意,但当事人自己浑然不觉。

    吩咐丫头摆早饭上来,看了看,有一盘子腐竹包子,又有一小锅羊肉粥,这是准备送往宫里,给姑母、祖母和母亲加寿的,宝珠先尝尝,道:“味儿好,”对丫头红荷道:“趁热装着,赶紧让顺伯送去。”

    红荷就往厨房里去说话,一时回来掩着面笑。宝珠也笑:“又吵上了?”

    “可不是,万掌柜的和红花姐姐又争呢,”

    他们吵架,如今是袁家见怪不怪的事情,好似一道风景线。

    ……

    “我去怎么不行!”红花怒目:“我是要去帮你,你一个人当不了差,没我,你当不好。不过你别得意啊,我是为奶奶等着回话,怕奶奶等得着急。”

    万大同冷笑:“没听过女人逛青楼的?”

    “你倒是常逛是不是?小心得一身病!”红花翻眼。

    万大同抱起手臂:“吆嗬,谢谢你关心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关心你的差使!真不要皮,谁会关心你?有功夫也看蚂蚁打架去。”红花挑眉头。

    万大同越看她越不顺眼:“挺水灵一姑娘,这话倒这么干!”

    “我水灵不水灵,关你屁事!”红花眼睛都快要翻出来。

    万大同撇嘴:“奇怪,和枯树皮在一起,糟透了的,怎么生出水灵来的?难道你是香茹银耳,就是得枯树皮上长出来?”

    “万!大!同!”

    万大同搔耳朵:“有人叫我吗?哎,这一个人就是没福享,耳朵堵上没有人给掏,和老糟三十六十房的妾不能比。”

    家里的一个小厅,给他们办公事。厅外早围着几个家人,跟老太太的门房老王头,虽年老人还精神,再一次充当神算:“又要打了,我老王头不会算错,接下来开打一刻钟……”

    在他后面的年青家人互相怂恿:“还赌吗?”

    “反正赌嗓门儿高的,是红花。赌跑得快的,一定是万掌柜的。”

    “万掌柜的是兔子托生的。”

    万大同面皮一抽,随即恢复面无表情走出小厅,红花和他并排出来。红花走他前面,万大同不答应,让红花走在后面,红花也不肯干,就一起出来,有点儿同行味道。

    家人见不打,一哄跑了。老王头罩得住场面,打个哈哈:“你们今儿和气?”红花咬牙:“和气。”万大同切齿:“和气。”

    红荷出来看他们的热闹,这就小跑去回宝珠:“让奶奶猜中,他们今天没吵,出门儿办事去了。”

    宝珠含笑,又多吃了一个馒头。

    ……

    “陛下今天不上朝。”

    太监们再一次对柳丞相回话,柳丞相双眸涣散,宫檐上琉璃瓦在他脑海中映出一片七彩,让他思绪应接不暇。

    他真正不能接受的话,是今天不上朝。

    从朝房中看过,袁训说他家受到暗杀的折子,袁家亲戚们攻击他的折子,还有御史们弹劾的折子,都察院,五军都督府,京都兵马司等等的折子,也包括柳家针对袁家的折子,柳家所找御史弹劾袁训的折子,足有一箩筐。

    皇上今天居然不上朝?

    往年正月里,皇帝也想休息,没有事情也就不上朝。但今天不同,昨天京里乱的足有一夜,皇上他也不上朝?

    昨夜柳丞相是回府,袁训也去南安侯府。但别的帮忙的人,比如连家尚家还有别的人家里,都有和柳家不对路的人,他们不回家,借这个名头儿,大街上开打,打到顺天府兵马司都督府全出来,就换个地方再打。

    顺天府兵马司都督府也并不认真管,全是世家子弟,他们管不了,又知道这是柳家和袁家要大作一场,都随便出来逛逛,嘴里还骂不让睡觉,逛完就回去火盆边上继续呆着。

    混混们借机闹事,背街上拦住柳家的子弟,问一声:“你姓柳?”说姓柳的人就等着让人围攻吧,唯有机灵的说我不姓柳,就可以回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顺天府兵马司都督府也并不认真管,这事情是柳家和袁家要大作一场,管这边得罪那边,管那边得罪这边,出来驱散人,再继续火盆边上聊这段新闻更快活。

    这不是小事情,皇帝居然不上朝?

    柳丞相心灰一半,他以为自己是老臣子,他还有许多的功绩可以比过袁训军功,他要告袁训,他要让袁训去坐牢,没想到皇帝居然不上朝。

    没人管了是不是?

    有心往太子府上再去,太子昨天的冷漠还在心中。想想没办法,还是去了。门房破天荒的挡道,是柳丞相长这么大,头一回让人拦在自己女婿府门外。

    “太子殿下说昨夜头疼,还在歇息。丞相,您要爱惜体贴才是。”

    你有什么头疼的事情,能比京里就要大乱还重要?柳丞相再次恳请通报:“我有要事必要见殿下。”

    门房不耐烦起来:“您昨儿晚上还没说清楚?这么一夜的,边关还没出事情,您这儿倒有大事情就要出来?”

    他不但不给找,反而还是这个口吻,柳丞相寒透心,脚步蹒跚上轿回府中。在路上勉强理理不清楚的思绪,才进府门又乱了。

    十几个女眷,有年老的有年青的,哭哭啼啼跪过来:“丞相给我们做主,一定要把袁训绳之以法!”

    “这要是不能好,我不活了!”

    柳丞相低头一看,这些全是柳明等人的母亲妻子和姐妹,还有几个通房也不顾什么,跟在这里吵闹。

    “医生看过怎么说?”柳丞相心知有异。

    柳明的妻子放声大哭:“说手筋脚筋全让挑断,是不能再好的!呜,我好苦命,天杀的袁训,你怎么这么心狠!”

    还有柳青柳泽柳策柳绘……家眷们都泣不成声,膝行着过来,手攀住柳丞相衣袖衣角鞋子,口口声声:“不杀袁训,我们一头去碰死!”

    柳丞相浑身冰凉,他没有想到伤势这么严重。他昨天还去看过,当时柳明等人在身有官职,是由都督府拿下,送到都察院中。

    当时尽数昏迷,全身是血,柳丞相以为不过就是伤损胳臂骨折。闻言,柳丞相直了眼眸,直到衣袖让扯得带动身子,才一惊醒来,顿足道:“快快,拿我名贴,从都察院接回来家中请名医诊治。”

    柳明的母亲泣道:“丞相,您还不知道呢,都察院说这事情他们不敢管,”

    柳丞相怒道:“这是什么话!”

    都察院不就是管官员犯法的地方!

    “他们一大早先是送到大理寺,大理寺也不收,”

    “柳均呢!他就在大理寺任职,他怎么不收!”柳丞相对着家人大骂:“给我叫柳均来!”

    柳明的母亲哭着:“袁家的人去闹,险些把柳均也打了,柳均见不是事情,躲在房里不敢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我们家的人呢!”柳丞相怒火攻心。

    柳明的妻子大哭:“袁训在大理寺大骂咱们家,说柳均收下犯人是想循私,他说我夫去寻他的事情,又说再有寻他事情的,就和我夫是一个模样!”

    “那他们人现在哪里?”柳丞相胡子抖动瑟瑟。这不是让风吹的,这是气的。

    “大理寺不敢收,转到刑部!刑部里我们家是七房里两个爷在那里,我们刚才去看我夫,他们正让袁训指着鼻子在骂,”话说到这里,雪地里有两匹马过来。马上人面色狼狈,过来的灰溜溜。

    “柳坊,柳坤,”柳丞相叫着他们的名字,这是柳家在刑部里为官的两个子弟。“你们不在那里看着柳明他们治伤,你们回来作什么!”

    柳坊下马苦笑:“丞相,我们再不走,就让袁训打!”柳坤更是紧皱面皮:“阮家的人在那里看着,我们去看一眼,他们都跟着,说怕我们做手脚!”

    “小儿小儿!”柳丞相大骂不止,女眷们不容他多骂,一起再来扯他衣裳,拽他袖子:“丞相,救我儿子(丈夫)(兄弟)的命!”

    柳丞相这才想起,他从昨天开始,就一会儿让气糊涂一回:“柳坊柳坤,柳明他们真的医不好?”

    “骨头断了能长好,他们是断了筋!袁训带着两个副将回来,一个姓蒋,一个姓关,都会下杀手,战场上练出来的功夫,柳明他们又算什么,哪里能比!袁训带他们是三个杀神!而柳明不过是京里的花拳绣腿,自家门上玩玩还可以,去寻袁训事情……对了,丞相,他们打到袁训家门上,听说您知道,您也不拦着!”

    柳坊反过来指责柳丞相。

    柳丞相怒道:“这当口儿你以下犯上!”吼得柳坊不敢说话,柳坤的话却又憋不住:“不是我们以下犯上,就是打架,也不能明目仗胆打到人家门上,送别人把柄吧。”

    柳明等人的家眷瞪住柳丞相,用目光迸出,你怎么不拦,你怎么不拦,你为什么不拦!

    柳坊的话又让招出来,事后诸葛亮一句接一句:“就是,要黑袁训招儿多呢,怎么和他硬拼去了!我们犯得着吗?我们家是什么人家,可以说是金镶玉,袁训呢,都说他是新贵,我呸,他以女儿贵!没能耐!丞相,玉不和石头硬顶啊!”

    柳丞相一个劲儿的发晕,是啊,他也不想和袁训硬顶,他从没有想过和袁训硬顶不是,这不是宅子让烧了以后,就一切都变了。

    “我们还有张保家的,柳坊柳坤,你们赶紧审这案子!张保家的到底看到是袁训,还是别人!”柳坊更叹气:“丞相,这案子我也想今天就审,可刑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捕头们得去我家宅子检查完,一切证物等都收集好,而且这案子要三司会审,三司不同时审,袁家能我单独审!”

    柳丞相才勉勉强强有一笑:“那就三司会审!”柳坊又出来一句:“再说……”

    “再说什么!”柳丞相斥责,你真是胆小怕事。

    柳坊吞吞吐吐,如果不是这话早说早好,柳坊也不愿意这时候顶柳丞相的怒火:“再说张保家的疯了,她就是指认袁训,疯子的话哪能当真。”

    “那依你说,这事情就这样我们不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柳丞相吼得柳坊一缩脑袋,柳坊和柳坤本来是想回家来躲避,没想到家里更不能呆。

    两个人使个眼色:“那我们去想辙。”重新上马走了。这天寒地冻的,青楼里吃几杯,不比去让姓袁的骂,让丞相指责快活。

    对着他们背影,柳丞相长长叹气,见女眷们都仇恨地瞪着自己,像自己是造成柳明等人伤残的原因——事实上,他难道不是吗?

    “进来吧,全是我的子侄孙子,我不会不管。进来说话。”

    进去以后,柳丞相夫人也正哭泣:“我去见我女儿,才知道让太子殿下禁足,袁家倒有这么厉害,太子只偏着他。”

    有个家人没头没脑来上一句:“不是龙阳吗?”

    柳丞相脑海中如一万头什么马呼啸而过,满目全是眼泪,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叹息。几个家人在厅外伸头探脑,听听女眷们诉苦情,就悄悄走开。

    后门上,好几个等着来听信的人。

    “是真的,明少爷和泽少爷他们,是好不了。听说这就是残废啊。”

    ……

    “真的残废了?那我的钱就更难要。”肥胖的中年妇人,看得出五官轮廓曾秀丽过,不过现在只有个影子还在面上。

    万大同坐着她对面,漫不经心:“甘妈妈,所以我出三成你还肯?你自己去要钱试试?”万大同吐舌头:“吓!那可是柳家,再说柳家现在事儿正烦,昨夜我倒霉住得离吵闹地方不远,一宿没睡好。你倒上门去讨烟花债试试,柳家正火头上呢,先把你打发了。”

    他们坐在房里间,外间,一个丫头低头在哭:“你们怎么不给我东西呢?我家大爷说那东西值几个银子,你们不肯给我,难道扣下来自己用,我们可是柳家!”

    她一仰面庞,凶巴巴。这不是红花吗?

    不过打扮上差了,换的几件旧衣裳,首饰也单薄,妆容也有意改变很多。

    从红花的地方往外面看,白雪皑皑,院内寂静无声,似是个空院子。但脂粉香无处不在,比种的几株梅花还要浓。

    红花随时都想吐,这就是青楼?有什么好?听说男人们都往这里来,喜欢得不想走。随即骄傲,我家小爷就不往这地方来。眼色往里面瞟瞟,姓万的倒知道这地方有柳家的欠条,真不是东西啊!

    是东西的怎么往这里来呢?

    让她吵得烦,往柳家打听话的人,是个大茶壶。进去告诉甘老鸨:“柳家来寻他们爷丢下的衣裳,那丫头又哭上了,说他们爷是好不了,不会再往这里来,让取衣裳走,给不给她?”

    “给她个屁!一件衣裳不值钱,但上面也有块碎玉,再说,他们来玩欠的钱,我这就不好回来!虽说她不来寻衣裳,我们就不能知道这几个人从此就残废,但撵她走,以后上门还银子可以,寻东西没有!”

    甘妈妈瞪眼。

    大茶壶陪笑:“我是说,柳家几个小爷不是欠我们钱吗?这丫头生得水灵。”

    他们在低语,但万大同也察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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