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锦衣卫冤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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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山贼的二当家和那些个神秘的客商都死了,他们身边都没有发现那些毒物!”常仙儿跑了出来,与沈纶不同,她的衣服上半分血迹都没有,看来被保护得很好。
“当然没有,他们不会傻到在这儿交易的。”沈纶无奈道。
“季碧菡,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你就是那颗老鼠屎,这次可是涑王殿下点名的大案件,就这么毁在你手上了,这责任我告诉你,你担不起!你完了!”常仙儿指着季碧菡愤怒道。
“仙儿别饶舌了,你赶紧带人再去查一查这些客商下榻的客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沈纶道。
常仙儿白了眼季碧菡,但仍是服帖地对沈纶礼道:“是,师父。”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季碧菡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她所说的…到底会有多严重?”季碧菡忐忑地望着常仙儿离去的背影。
“很严重…”
季碧菡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发丝:“唉…”
沈纶轻轻地拍了拍季碧菡的手臂:“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这个菜鸟,看来这一次又得我来给你背黑锅了,季碧菡你说你这恩都没报完呢,又欠新债,你是成心要黏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女主已上线~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沈纶懒懒地靠在几个大麻袋上,对季碧菡解释:“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京城里有一股贼盗,四处打家劫舍,弄得人心惶惶,后来我们查到打家劫舍只是掩人耳目,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替一伙来历不明的客商将一些违禁的毒物带到京城,今晚山贼客商在酒楼碰头,我们跟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混杂在他们的中间,没想到你出现了,看来这就是天意啊!”
“那…你们回去会不会挨罚…”
“当然会啊,”沈纶瞥了眼季碧菡,“回去得挨千户大人的责罚,然后再挨镇抚使大人的,镇抚使大人的责罚轮过之后,是佥事和同知大人的,等锦衣卫这边的责罚挨了个遍,还要到涑王府接受问责。”
“啊?这么严重?”季碧菡惶惶恐恐,越听越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你以为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季碧菡的声音越来越小。
“得了,我有怪你么?其实些比起你安然无恙来说,都不算什么,你刚才可真是把我给吓死了,龙潭虎穴懵懵懂懂地说进就进,你要知道当时你身边就是十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你进来大喊的那一刻,我心都拔凉拔凉的。”
季碧菡的心莫名悸动:“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那没有,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这趟活儿就可以说是彻底黄了,如果尚书大人的小姐,长乐阳欢二坊的厂官再受了点什么闪失,我看这架也不用打了,直接让在里面给砍死得了。”
“……”
季碧菡的心底悸动瞬间被冰封,转而被另一股无名之火包围:“沈纶!这就是你把我那么重摔出来的缘由么!”
“你可知道在我抱起你的同时已经有三把刀砍过来了,若是不手快些把你扔出去,你我现在已经坐在上头聊天了。”沈纶说完,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噢…”季碧菡撇了撇嘴。
“话说回头,你干嘛啊?见到我这么个激动?跟我欠了你钱似的,难不成冬至那夜庆典的事,你还记恨到现在?”
“我是…”季碧菡才不会把自己担心沈纶的想法说出来,她想了想,“新官上任嘛,看到你们在那吃香喝辣,我履行职责嘛!”
“这么说你就是长乐坊和阳欢坊新的监临官咯?”沈纶问。
季碧菡点了点头。
“如果是换做三月前,听到这消息我会当街自裁。”沈纶晃了晃手里的刀。
“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挺好的,欢迎来到长乐坊和阳欢坊。”
季碧菡揪起了沈纶的衣服:“你今天必须得说清楚你!”
“师父,我回来了。”偏偏这时候常仙儿带着几个锦衣卫的缇骑回来了,她神色沮丧:“客栈里里外外都查过了,除了随身的衣物,客商并没有携带更多的东西,而他们的衣物里,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物事。”
沈纶点了点头:“行,就这样吧。”
常仙儿神色很不自然:“而且…而且师父,佥事大人的人来了,就在阳欢坊外。”
季碧菡恍惚间,沈纶站起身来:“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该去领罚了。”
沈纶虽然说得轻松,但季碧菡还是读出了他眼中的无奈,季碧菡跟着站了起来,周遭的锦衣卫们忌讳地看着她,尤其是常仙儿,简直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
“干嘛呢你们,在镇抚司呆久了没见过貌美如花的姑娘么,赶紧给我回去。”沈纶去拉自己的下属们。
“沈纶!”季碧菡在沈纶身后叫。
“嗯?”
“我知道我今天坏了你的差事,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受罚的,我闯的祸我自己来弥补,事情结束之后,我再不出现在你这长乐坊和阳欢坊了。”
“你又要做什么傻事?拜托了季大小姐,你就消停消停吧。”沈纶抓住季碧菡的双臂晃了晃。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欠你的我都会还清的,你欠我的你还不清!”
沈纶瞪大着眼:“我欠你什么了?”
“跟你说不清我。”季碧菡扭过了头。
沈纶一脸茫然地离去了。
“我就不应该担心再来这阳欢坊!”季碧菡对着沈纶的背影长叹一声。
季碧菡上任第一天的闹剧迅速在整个京城凤栖山里传开了,第二天上午上官路欢见到季碧菡,表情是哭笑不得。
“季碧菡啊,你这是要搞事情啊?一大早的,锦衣卫都来了十几趟人来问了,问我们这儿是不是收了个新的姑娘,然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就也听了十几遍。”
“路欢大人,我知道错了…”季碧菡也不去辩解,路欢无奈地摇头:“记得我跟你说过了,一旦你插手管了别的事情,就得为之负责。”
季碧菡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请求路欢大人,让我也接手去查这个案子。”
路欢说:“这可不是小案子,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可还真是个懵懵懂懂的菜鸟。”
“是,可毕竟这个案子是因为我才功亏一篑的,我想弥补我的过失。”
路欢想了很久,他站立起来:“我这儿可以同意,但具体的批复我得要厂公批允。”
“谢谢您,路欢大人,我…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路欢大人能不能到锦衣卫那边说说情,昨日的失败和锦衣卫没有关系,全是因为我…”
“你这是要我们东厂为了一个锦衣卫而欠锦衣卫一个大人情啊。”
“是,路欢大人,算是我求你,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给你闯祸了。”
路欢扫了扫拂尘,然后走出了班房:“第一天你就一战成名,日后这事端啊我是不指望咯。”
……
季碧菡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了路欢的消息。
“事情呢,我已经跟镇抚司那头去说了,他们的意思是,既然案件是我们东厂黄了的,那就由我们东厂去弥补,所以说,现在这案子已经移交到我们手上了。”路欢抱着厚厚的一大摞卷宗,摇摇晃晃地走进东厂。
“那这样来说,那些锦衣卫就不用受罚了是么?”季碧菡忙上去帮路欢去搬卷宗。
“嘿,你还想着那些锦衣卫呐,”路欢满头是汗,“瞧瞧这些,这可都是烫手的山芋!”
“我会去负责的!”
“你说得轻巧,可你刚进东厂不到一旬,这苦事儿啊到头来都落在了我的头上。”
“不会的不会的,路欢大人,我不会让您辛苦的!”
“辛苦点没关系,谁让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崽儿呢。”路欢无奈地笑了笑,“当老大的,可不都得护着崽儿么,看看人家锦衣卫沈纶,那护得,咱家也得有所作为。”
“沈纶怎么了?”听到沈纶,季碧菡停住了脚步。
“护崽儿呗,我可是为了让他们少受点苦头才舔着老脸去找指挥使大人的,他倒好,为了自己的徒弟,跟我叨叨咕咕的。”
“徒弟?”
“嗯?你不知道么?他也新收了个女徒弟,是大理寺常大人的女儿,我说你们这些富家小姐怎么都这么闲得慌,来东厂的来东厂,进亲军的进亲军。”
“我知道,那个常仙儿怎么了?”
“她啊?我才刚进镇抚司的门呢,就骂骂咧咧的,说我们东厂不好生管教下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你那天晚上坏了他们的案件云云,我听着着实难听就呵斥了她几句,没想到沈纶出来了。”
“然后呢?”
“他护崽我岂能不护啊,为了你啊我就一人骂俩,季碧菡你是不知道,在这华晨宫里若论饶舌,谁也比不上宦官,到后来锦衣卫们争不过我就想着动手,我这暴脾气啊哗啦啦地全给撩翻了。”路欢说着,将卷宗哗啦啦地砸到了桌面之上。
“完了,怎么会这样…”季碧菡吃惊道。
路欢回头:“完了?什么完了?”
“没…我就是怕锦衣卫们误会了。”季碧菡心慌意乱,路欢这遭不像是去求情的,倒像是去找茬的了。
“误会?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哪儿会想这么多?”路欢拍了拍卷宗,“就这些,我们这又是何苦呢?”
“那他们知不知道您是去求情的?”
“我直接找的指挥使大人,他们啊估计的怎么也得过个几天才会知道吧。”
季碧菡轻叹一声,无奈地趴到了卷宗之上。
“你怎么了?”
“没怎么,大不了继续躲他几天就好…”季碧菡呢喃道。
路欢坐到了季碧菡对面,对季碧菡严肃道:“碧菡,我问你个事?”
“老大您说吧。”
“你是不是对那沈纶生了情了啊?”
“胡说!”季碧菡哗啦地站起身来。
路欢哼哼地笑道:“咱们这些当宦官的,行走于深宫之中,像你这样的见多了。”
“那老大您可真是看走眼了,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跟他有太多的误会了,必须要一件一件好好地算清才是。”季碧菡慌乱地收拾着桌面上的卷宗:“我要去好好研究这案件了!”
“别急,这件案子不好办,真正接手尚需要些许时日,等到真的能办了,我会告诉你的。”
“那我提前熟悉一下总是好的吧!”季碧菡抱起卷宗,快步地出了班房。
路欢脸上依旧挂着笑,他对着季碧菡那匆忙逃离的背影道:“呵?明明已经动了情,自己却全然不知,这就是青春的滋味啊!”
说着,路欢若有所思地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路欢前日揍了沈纶一伙,季碧菡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那群锦衣卫,故而季碧菡翌日上任再不敢大张旗鼓地在阳欢坊和长乐坊里转悠,她挑了个偏僻的茶馆一坐了半日,可五成兵马司的兵卒们早已听说了长乐坊和阳欢坊换了新的东厂监临官,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寻到的消息,竟然找到了季碧菡。
季碧菡看见茶馆里一下子涌进了十数号壮汉,登时觉得来者不善,刚欲起身逃离,却被生生地按回了位置之上。
每个兵卒都提着些许财物而来,美名是要孝敬新来的公公的,但亲目睹到这季大人竟然不是宦官,而是一个妙龄女子之后,原本就神色谄媚的兵卒们更是是出了浑身解数,一时间叫唤上酒的,出门去买好菜好肉的,好不殷勤,季碧菡一脸茫然地听着兵卒们说着那狗屁不通的奉承话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兵马司吏目许多多是个满脸胡茬的大汉,说是让人出去买酒回来孝敬季碧菡,到头来这大半的酒都给他喝了,他满脸通红,冲季碧菡拍着胸脯:“季公公,不…季大人,俗话说得好,这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许多多今天在此就跟季大人您保证了!但凡在这长乐坊,季大人有任何需要,不管是吃的,喝的,拉的撒的,只要跟我们说一声,绝对,绝对满足大人您,大人您就把这儿当成是自己的家,想要啥,想干嘛,就跟我们说一声!”
“对对对!”兵马司的兵卒们纷纷附和,季碧菡举袖挡着许多多那横飞的唾沫,尴尬地笑答:“好…好…”
“原先我许某都以为,东厂都是些尖声尖气的公公们,直到今日见到貌美如花的季大人,我才知道,先前我可得有多浅薄!”
季碧菡无奈地按着自己的脑袋,能说出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不知所云的话,已经不是浅薄可言了,可正当这时,许多多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头,季碧菡被吓得老一跳,身边的许多多已然举起了酒碗:“来,季大人新官上任,我等敬大人一杯!”
“啊,喝酒…我喝不来!”季碧菡想起了不久前酒后的窘态。
“没事,我们都干了,大人您随意!”
盛情难却,季碧菡只好也端起了酒碗,可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啼哭之声。
“许大人,谢家那个民妇又找来了,死活要见您,我等拦也拦不住。”一个五成兵马司的兵卒来报。
“怎么又是她啊,还没死心?烦不烦啊!”
兵卒们也附和:“是啊,这人咋回事啊!”
“把她赶走,告诉她她的忙我这帮不了。”
“小的赶过了,可她死死地抱着门梁,怎么都赶不走。”
“那就打啊!我就不信她吃痛还不走!”
“是的大人!”兵卒出去了。
许多多转过身来,对季碧菡笑道:“莫要让这些市井小民毁了咱们季大人的兴致,来,季大人!”
“怎么了?”季碧菡问。
“嗨,就一不知厉害的刁妇,成天闹事来着。”
门外此时传来了棒喝和妇人的哭喊之声,季碧菡放下酒杯,不顾众人的劝阻跑了出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被兵卒打得嗷嗷直叫,可双手还死死地抱着那根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