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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天字嫡一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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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杨氏到底还是对她去上香的事起疑心了,夜里到了她房里问她为什么想去上香。好在早有准备,徐滢说是感觉最近诸事不顺,想去拜拜菩萨定定心,杨氏要同去,她直说去完回来还要去衙门,成功打消了杨氏念头。
    她跟崔嘉既然都不想履行这门婚约,那么理论上他们彼此是可以想办法达成共识共同想办法破坏的,但是徐滢在崔嘉眼里就是个渣,连同徐镛都让他瞧不起,崔嘉是不可能跟她合作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能合作,崔嘉也绝不会把徐滢放在平等的位置,说不定还会反被他算计。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各做的的了,他冒崔二小姐之名约她至此,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翌日早上除了金鹏侍棋,她还带了徐镛身边另两个小厮秋蝉和石青。
    到达白马寺时正值人多时期,特意挑了件色调老气的衣裳穿着,又只插了几枝不值钱的钗环的徐滢连脂粉也未施,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反倒是侍棋穿了身徐滢的衣裳,戴了帏帽,瞧着像个低调的大家闺秀。
    早上来之前侍棋已从徐滢口中得知了她的计划,因此并无压力。
    碧波潭在寺右九龙壁下,徐滢让侍棋过去,然后与金鹏他们在廊子下远远望着。
    潭畔也偶有人经过,危险是不会有的。
    不远处禅室里的崔嘉望见那壁下站着的侍棋,眉头便不由深深皱起。
    果然他猜的没错,即便是多年不见,这徐滢也半点没长进!即便是衣着锦绣,可站在那里却勾头驼背,活似看惯了人脸色的唯唯诺诺的寒门女子,再想想冯清秋素日的高贵华丽,心里是越发地厌憎,回头一挥手道:“上去!”
    
    第64章 渣男卑鄙
    
    禅室里就走出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点头哈腰地出来,到了廊下,看着九龙壁下的侍棋,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到得侍棋附近,忽然脚一崴,人就往侍棋身上倒来!
    侍棋猝不及防跌在地上,那男子连忙伸手去拉。侍棋挣脱他的手,他倒是愈发趋上来!
    廊下的徐滢看到对面从禅室里走到廊下来的崔嘉,便不由冷笑了,还以为他这个伯府世子有什么能耐,原来使的也就是这些下三滥手段!这样的渣滓莫说给她当丈夫,真是白送给她当刷马桶的奴才都不要了!
    “姑娘,咱们要不要上去?”拿着棍子的金鹏他们已经咬牙切齿了。
    “等等。”她看了眼对面禅室说道。
    崔嘉见到他的人已得手,于是果断出了门,踌蹰满志地往九龙壁下赶来。
    那男子见到崔嘉,愈发表现得起劲了,一面来拉侍棋的手,又一面说些淫词秽语,侍棋听从徐滢吩咐,并不出声,只是躲避。
    崔嘉到了跟前,重重咳嗽了下,凝眉望着侍棋:“可是徐姑娘?”
    那男子故作恼怒地瞪他:“你是谁?我跟徐姑娘在此说话,怎容得你在此喧扰?”
    崔嘉沉脸望着侍棋:“徐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水性杨花之人!就你这样的品性,还想嫁入我崔家?你若是还要脸,就自己把当年家父给你的玉珮还给我!我与你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原本他还想怎么把这戏做好看些的,可瞧她这副窝囊样,他简直多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了。反正是个窝囊废,索性恐吓她把信物交出来,或者是自己提出退亲。反倒来得简单。
    对面廊下金鹏已经气得四肢都颤抖起来了,到这会儿他们才知道徐滢把他们带出来是为什么!原先他们都以为崔家有情有义,就是崔嘉态度冷淡,可看在两家家世悬殊的份上也能理解,没想到他却卑鄙至斯!居然不惜以栽赃陷害徐滢的办法来逼她退婚!
    “姑娘!咱们还要等吗?!”
    徐滢扬手:“上吧!打那个调戏的。”
    金鹏他们愣住,徐滢横眼扫过来,他们立刻不敢再问。一窝蜂地举着棍棒往那男子身上扑过去。
    “好你个衣冠禽兽。竟然敢对我们徐家的人动手,还诬我们徐家人的清白,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崔嘉见侍棋迟迟不吭声则越发厌烦。正要再追问,突然见猛不丁地蹿出来这么一伙人,自己也吓愣了!等听清楚他们说的确实是徐家之后,他猛地又是一愣!他是以崔二姑娘的身份约徐滢出来。又不是出来打架,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一群人!
    被打的男子哭爹叫娘的躲避。崔嘉也下意识地退到了九龙壁后。
    寺庙里虽说不准杀生,可是这会儿香客正多,他又是蓄意找的这样偏僻之处,短时间内哪里会有什么人来?被打的人才刚刚张嘴哇哇惨叫两声。金鹏已经从一旁花木底下抓了把泥塞进他嘴里。
    崔嘉望得心惊肉跳,石壁那边又传来声音:“把他绑起来!先审审他看看还有没有同伙!”
    崔嘉心下一沉,这人乃是他在外出钱找来的。重打之下必然吐出他来!
    当下未及多想,立刻闪身出来。大声道:“住手!”
    “崔公子。”
    人才出到壁下,身后忽然又传来道慢腾腾又清悠悠的声音,仿佛膏梁朱栏下慵懒的百灵鸟,在呼唤路过的春风。
    崔嘉蓦地转身,面前站着个深衣简妆的女子,端着与徐镛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嘴角噙着若有似无一抹冷笑望着他,明明衣着再普通不过,但那眼角眉梢的凛然与轻蔑又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虚,来的人居然是徐滢!
    印象里那个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他的徐滢与眼前仿佛能藐视一切的霸气女子使崔嘉的意识有些错乱,徐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信从容?还有既然面前的人是他,那么那戴着帏帽的女子又是谁?
    他蓦地又转头去看侍棋。
    侍棋摘下帏帽,飞快地跑到徐滢身边,噙着泪挽住她胳膊:“姑娘!”
    姑娘?!
    崔嘉一口气险些没回上来!戴着帏帽在此等候的居然是她的丫鬟,这么说来她是早就知道这场约会的猫腻了?而在他信心满满地逼迫着这丫鬟时,实际上自己反倒是入了她的局?
    他额上忽然冒出了汗,徐滢怎么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崔公子想跟我退婚?”徐滢走到那被绑的男子面前,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两圈,笑了笑,“这么巧,我徐滢虽然家世不比你,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渣,我也还真不想嫁呢。既然崔公子这么有诚意的退婚,那咱们就上徐家说去!”
    崔嘉瞪她一眼,“这是我跟你的事,何必去徐家!”
    徐滢望着他:“崔公子不要脸,我可要脸,不去徐家经过长辈们同意,这婚怎么能退?”
    说着就转了身,往前走去。
    “你站住!”
    如果闹去徐家,那他这些心思不就全曝露了吗?那样的话崔伯爷还饶得了他?就是崔夫人也不会容忍!他出声喝斥,抢到她前面,“没想到你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你就这么想嫁到我崔家吃香喝辣吗?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一样米养百样人,世上就是有这种贱人,明明自己卑鄙无耻,反倒还怪别人心肠歹毒。
    徐滢听着这话,倒是停步抬了头,一双眼溜了溜他,扬唇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娶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崔家的儿媳妇!你回去把我父亲当年给你的信物拿出来还给我,我也去拿出来还给你,从此之后你我便就当没这回事!没有信物也成不了亲,此后你嫁我娶,各不相干!”
    崔嘉指着她,如同指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徐滢想了下,说道:“如果我不呢?”
    “如果你不,”他冷笑了下,“那你就嫁吧!嫁过来之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难堪,什么叫生不如死!”
    徐滢眯眼望着他,袖起手来。
    说真的,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婚姻往往充满着各种不如意,这个她极之理解。但是因为不满意这门婚事而对对方大肆指责并且还不惜栽赃陷害泼污水,恐吓一个弱女子主动退婚,这就是人品问题了!他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到徐家提出退婚呢?
    她目光微闪了闪,说道:“这么说来,这亲我还真得退不可了。”
    “你必须退!”崔嘉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能砸破地砖。
    徐滢笑了笑:“那崔公子可别后悔。”
    说着她抻了抻身子,望着金鹏:“即刻把这个人送到崔伯爷面前去,再把今儿的事来龙去脉全都跟他说明白!然后告诉他,我徐滢怕死得很,愿意成全崔公子!如果崔公子阻拦,你们就把事情闹到寺里方丈跟前去,方丈定会代你们把伯爷请来的!”
    说完她眼角再也没扫崔嘉一下,抬腿走了石阶。
    后头隐约传来崔嘉的咆哮声,不过,谁耐烦听他吠的什么!
    金鹏他们早已恨不能直接往崔嘉身上下手,听得徐滢这么吩咐自然麻溜儿地往崔家去了。
    徐滢为免回府被人撞破,索性在车上换了衣装,乘车把侍棋送回徐府后则往衙门赶来。
    虽说是没让崔嘉得逞,可到底被他弄坏了心情,金鹏这一去,崔家会怎么个天翻地覆她不管,她只关心这婚要如何才能够退得干净。嫁得的丈夫不爱自己这并没有什么,但如果抵抗到会伤及自己的尊严,就得重新审视了。
    前世里驸马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袁紫伊以为他对她情有独钟其实不过是她自欺欺人,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当真为了赌气而选择驸马,然而婚后他的本性比她意想之中还要不堪,——就算是盲婚哑嫁,起码也要挑个德行上没什么大问题的罢?
    所以这婚,必退不可!
    车子到了衙门,她自行进了去,宋澈今儿居然也还没来,大家都在吹山海经。她也且坐下来,给自己沏了碗茶,与他们高谈阔论。
    宋澈上晌并没有出门,下晌则要去通州千户所挑人应试武举。
    万夫人从后花园回来见着流银在府里穿梭,便停在后殿门下问太监:“世子近来在忙什么?”
    阮全是打从万夫人进王府便跟随着她的心腹,闻言便说道:“听说最近为了选拨武举的事忙碌着,下晌又要出门去卫所。”
    万夫人一面前往自己的容华宫,一面道:“王爷倒是舍得栽培世子,这才进去小半年,就担任了掌管军纪的大佥事。常山王要是能有世子这份上进心,我也就不愁什么了。”话说到这里,微叹一叹,秀美的眉眼里略有惆怅。
    阮全道:“夫人说的是,常山王也已经成年,若是能在衙门里任上个实职,无论大小,那总也比光顶着这郡王的封号要好上许多倍。何况陈留王也已十四了,过了明年,也有资格出任官职。那个时候竞争也就大了。”
    
    第65章 我是你爹(求求求求求月票)
    
    万夫人脚步顿了顿,下巴微微抬起望了望前方,才又搭着侍女的手腕进了宫门,走到东边榻上坐下。
    “跟陈留王争高低这种话往后就不要说了,无论是世子还是常山王和陈留王,都是王爷的子嗣,王爷不会希望听到这种话从府里人嘴里说出来。”
    阮全连忙躬身垂首。
    万夫人抿了口摊到刚刚好的莲子羹,双手叠放在膝上,又望着他道:“我听说前阵子王爷重惩过卫所里一批犯事的将官后,空出了十好几个缺儿,也不知道都补好了人不曾?我们常山王论才干学识都不弱,兼领一两个卫所想来也还是能够胜任的。”
    阮全沉吟了下,说道:“恐怕不好找了。前阵子不少勋贵子弟都盯着这些缺儿不放,好些还直接找到衙门去了,王爷全都推说兵部已经定好人归好档,插不进去了。”
    万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上的蔻丹看了半晌,忽然道:“王爷身边的蒋密前儿不是把他娘老子接到京师来了么?这就去封两百两银子,以我的名义去后巷里拜访下老太太。”
    阮全连忙称是。
    宋澈在书房里看了小半日书,脑海里又回想起徐滢给他出的那主意来。
    原本他是半信半疑,可这几日反复想了想,倒是觉得确有几分可行性,于是接连挑了几个人来见,又仔细翻了许多书,顺应而生的计划竟逐渐成形。
    土地是国家的根本,如果他挑中的人真能够把底下卫所强占土地的铁证搜集到手,替大梁除去这批驻虫,那么他要重肃中军都督府军纪的决心自然连端亲王也无法再阻拦。等到积疴已久的中军营在他的治理下纪律有了改善,外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当他是绣花枕头了。
    有了威信,什么都好说。
    徐镛那小子虽然可恶至极,但想出来的主意却还算中他的下怀。
    想了想,他起身往承运殿来。
    端亲王今日也没出去,跟伍云修在后殿露台上下棋,旁边还焚了一炉香。一壶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听说宋澈来,伍云修就起了身,退了下去。
    宋澈在端亲王对面坐下。开口便道:“原先太仓卫指挥使空出来的缺,我想换上羽林卫指挥使鲁固的儿子鲁伯诚。”
    “都已经定了,还怎么换?候补的人选也都是经过仔细擢选的,又岂能你说想换谁就换谁?”端亲王晃着泡着龙井的玻璃杯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进营也有小半年。军中最忌朝令夕改,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清楚,可我还是要换上他。”宋澈不急不躁,盯着桌的残局说道。“王爷擢选这些人的时候都不曾问过我的意见。我觉得我作为中军营的佥事,有权参与下属卫所的职务任免决定。”
    端亲王将杯子拍在桌上,“你这是在跟你老子说话吗?你自己都还是个沉不住气的毛躁性子。有什么能力决定这么重要的事?你这是为了跟我赌气所以故意跟我唱反调?!”
    宋澈望着他:“我只是就事论事。”
    “什么就事论事?”端亲王又拍起桌子,“一来就跟你老子说要换人。这就是你的就事论事?”
    宋澈默了下,站起来,“反正鲁伯诚任太仓卫指挥使的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头就会去兵部盖印改档。既然把我放到这样的位置,就该给予我相应的职权,十一个缺里我只改一个,我并不觉得这逾越了我的权力。”
    说完他往门外走去。
    端亲王拍桌子道:“你给我回来!”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伍云修走进来,温声道:“既然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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