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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天字嫡一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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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门负责房里两个月的杂务,这样遇到的人少,露馅的机会也少,两个月过去,大伙对她的印象怎么着也消磨了些,同时再有徐镛时不时地露面更正形象,倒也是个法子。
    但是徐滢又总觉得这么样做会有问题,还没等想明白,外头金鹏突然一路呼啸进来:“爷!爷!不得了了!王爷来了!”
    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端亲王也来了?!
    端亲王立在先前宋澈站过的位置,沉脸负手望着院内。
    徐府里所有人再次盛装迎了出来,甚至包括后院里看门的大黄也闻讯挺脖站在了院角梧桐树下,随着奔出来的徐少泽口里的“王爷在哪里?王爷在哪里?”,树上的知了也戛然止住了叫声,直等他出了二门,到了端亲王跟前三尺,再把腰垂到了膝盖下,知了们才又虚惊一场似的接着叫唤起来。
    “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端亲王大手一挥,“世子呢?”
    “在,在徐镛处!”徐少泽连忙指着三房。
    “带路!”
    徐少泽脚抬得太快,打了个踉跄,忙不迭地引着他往三房去了。
    三房这里,三个人愣完之后立刻惊跳了起来!
    端亲王来了徐家,那到底是徐滢出去见还是徐镛出去见?!
    商虎他们也慌了神,宋澈这才刚吃过丈母娘煲的汤,怎么端亲王又来拆台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媳妇了?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已经往这边来了!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金鹏一路冲进屋里,一只鞋都落在了门槛外。
    徐滢也是六神无主了,端着碗看看前头又看看后头,忽然拖着徐镛宋澈往后门走:“你们俩个翻墙走!金鹏出去告诉王爷。就说刚才世子爷和大爷已经出门办事去了!”
    “翻墙?”
    宋澈惊呆了,侍卫们也惊呆。他是送了整整三车上门礼的呀,居然出门还得翻墙?
    “还不传你们少爷来迎接王爷?”
    就在这时候外头又传来了徐少泽的声音!
    徐滢不由分说将他们俩推向后门,一面使唤金鹏出去挡驾。
    宋澈打了个踉跄站定,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身影,也只好拔腿蹿上墙头,回头再拉了腿伤方愈的徐镛一把。溜之跑也。
    侍卫们尾随其上。顿时走了个干净。
    墙外正偷情的两只猫被突然跳下的这伙人打断了性福,顿时发出撕扯的两声吼叫羞耻地钻进了夹壁。
    墙内徐少泽已经把端亲王引到了正厅,先前吃剩的三只碗被呆在帘栊下的石青抱在怀里。
    端亲王扫了眼四下。目光落在还没停止摆动的帘幔上,说道:“世子呢?”
    石青手一抖,还是跟过徐滢的金鹏有胆色,闻言上来道:“回王爷的话。世子爷和我们少爷在您到来之前刚走。”
    “走了?”徐少泽皱了眉:“我怎么不知道?”
    金鹏涎脸道:“大老爷在房里没出来,再说您也没来跟世子爷打招呼。世子爷走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特地去跟您告别了。”
    徐少泽噎住。三房里如今连个奴才都敢堵他了么?但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望着端亲王,陪笑道:“这可真是不巧。不知王爷有什么事可否让下官替您代劳?”
    端亲王扫了眼他,又看了看那渐渐停下来的帘幔:“不用了。”说完便拎着马鞭掉头出了门去。
    到得门外上了马,咬一咬牙。才又策马回衙。
    徐滢在墙角看着他出了门才把这口气松下来。
    只是端亲王怎么会忽然跑到徐家来寻宋澈呢?他又闯什么祸了?
    端亲王父子来这么两趟,把个徐老太太从午睡床上惊起来两遍,转头杨氏就被老太太传到上房拉着问东问西了。
    杨氏因着徐滢嘱咐过暂不跟长房算帐。因此始终淡淡地,应付了两句尽到本分就回了房。
    冯氏被徐少泽打了。自是没出来,黄氏如今夹在中间则越发不多嘴了,只顾着怎么陪老太太家长里短。二房里没有姑娘,徐滢和徐冰都犯不着她,黄氏自己娘家也是有势的,只要伤不到她,她自然也乐得从旁乘凉。
    宋澈跟徐镛翻了墙,直到看着端亲王带着侍卫打马离开后,又去往衙门里吴国公处哈啦了几句公事才回公事房。
    他这里才进门端亲王便知道了。
    端亲王早就把手里的马鞭擦得光溜溜。
    派去寻他的人先前带回的结果是他果然去了徐家。而且据说还带了三大车的礼!
    他听后青筋都冒出来了!外头传他跟徐镛那小子好得穿一条裤子,他还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不清不楚吗?居然还拖着好几车礼招摇过市跑过去!
    “把宋佥事给我叫过来!”
    宋澈来了。
    马鞭一下甩在桌面上:“你跑去徐镛家干什么?”
    宋澈皱了眉,“他是我属官,我怎么就不能去找他!”
    端亲王操起只笔筒砸向他:“有什么事不能衙门里说!非要跑到人家家里去?!还拉着三车东西招摇过市,你是怕人嚼不烂舌根还是怎么回事!”
    “别人说什么跟我有什么相干?”宋澈也毛了,搞半天追他追到翻墙出来居然是为这点破事!“有本事他们当着我面来说!别人说我跟徐镛有什么我就不能去找他,别人要说我杀人了我还就得上都察院负荆请罪去了?!”
    端亲王气到无语,又一鞭子甩到桌上:“你还敢顶嘴!”
    “你不讲理我为什么不能反驳!”
    端亲王指着他,憋了半天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兔崽子说的也没错啊,如果他跟徐镛是清白的,那别人说什么理会它做甚?可关键是如果没什么你上人家门还带捎礼干什么?这是你一个当上官该做的事吗?
    别说三车礼,就是三盒那也不在理上!
    他有脸做,他都没脸帮他说!
    他指指他:“等徐镛回衙,让他回到我这儿来!”
    宋澈愣住:“不行!”
    “不行也得行!”端亲王掀了桌子:“这衙门是老子做主!”
    宋澈完全无语了,徐镛要是回这儿来,那要要穿帮可是眨眼的事,绝对不能让他回来!
    “他,他伤了脚,又跟我告了几日假,暂时还回不来呢。”他木着头皮这么说道。没怎么撒过谎,说起话来有点不利索。
    “伤脚?”端亲王冷笑着,咬牙走过来,“怎么伤的?爬墙伤的?”
    宋澈抿紧唇,脸都涨红了。他居然连爬墙的事都知道……
    “等他跟崔家那事儿办完,让他即刻过来报到!”
    端亲王拿起桌上的考勤册子甩到他身上,拎了马鞭走了。
    宋澈看看那册子,忽觉脑袋发胀。
    
    第143章 伯爷缺钱
    
    崔家这边,约定好的三日已只剩了最后一日,崔伯爷愁得早饭都只勉强吃了半碗粥。
    堂堂一个伯爷府,五千两银子要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虽说穷了这么多年,除了早几年大姑奶奶出嫁的时候顺便添制了几样家俱,到如今家里也没有添什么东西,但他的俸禄以及南边那个茶园每年还是有七八千两银子的收成的,再加上手头尚余的十来个铺子,每年也能拿回几千两的赁钱。
    这些加起来就有一两万两了。
    但是府里开销也不少,近几年不办事不怎么应酬,面子上勉勉强强应付过去,每年光日常支出也得七八千两。昨儿夜里看了看帐本,帐上总共还有六千多两。这也就够下半年的嚼用以及人情往来。也就是说把帐上全清光了度日也是个难事。
    又上哪儿去筹钱呢?
    跟人借么?他堂堂亲军十二卫的副指挥使,去跟人借钱使,那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廷行走?再说了,这一借别人不就知道他崔家是个空壳子么?
    可不借的话怎么办呢?跟人借印子钱?那更不得了。
    崔夫人手里倒是还有份嫁妆,可是那嫁妆是留崔静茹的,当初大姑奶奶出嫁时就分出了一部分,就算是这些年经营得善,总也不能生生变出一份来。何况剩下的将来还要预备崔嘉娶亲,这钱自然是不能动。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借了。
    可又找谁借呢?
    他咬咬牙,去了他的老搭档亲军十二卫总指挥使胡将军府上。
    胡将军府上新到了两篓大螃蟹,留他吃酒,同桌还有四五个他的族兄弟。约定猜拳输了去万喜楼听戏,众人敬他是伯爷,还让了庄给他。他杯子还没沾唇就觉得屁股底下长了刺,推说府里有事就出了来。
    在街上转了半圈,他又往吴国公府上去。
    吴国公喜清静,不爱聚众喧闹,常跟他单独在府里喝点小酒。聊点小天儿。
    国公府果然是清静的。吴国公在书房里吃茶。见他来便跟他打听要不要买田府?原来吴国公属下一名将军犯了点事,需要变卖田庄回乡归祖。“我记得老弟家里只有南郊那个庄子,要不置下来?一年少说也能收成四五千两。八万两的价钱买下来,可一点不亏。”
    他没吭声。
    吴国公又道:“嫌贵?少两千两怕也不是问题。我们家就是庄子太多了,用不着这么多。话说老弟你当这么大的官儿,还有爵位俸禄。也不在乎这几千两小钱吧?”
    他背脊冒汗,又出来了。
    还能去找谁呢?就是还有人可找。他也不想去扫这个脸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崔家败落,但光是看看他们那排场他这心里也扎的慌。当初他可也是挥金如土的主啊,江南江北的庄子,河东河西的宅子。南北两京的铺子,他指甲里抠点灰下来都够买好几十筐那样的大螃蟹了,又哪里惧什么请人上梨园听戏?
    “老爷。前面就是咱们大姑奶奶府上了,要不要进去?”正漫无目的地走着。随从忽然这么说道。
    崔伯爷闻言一顿,前面那金碧辉煌一栋宅子,可就正是忠武侯府?
    崔家大姑奶奶静萱也是崔夫人所出,五年前嫁给了忠武侯世子殷商。殷家是减等袭爵,到殷商这代就是伯爵位了,如今与陈国公掌领着后军营,崔静萱嫁给他倒也是门当户对。
    在大姑奶奶出嫁之前,崔家虽然拘谨,但也还有盈余,可殷家当时下的聘礼不少,为了给女儿争光,崔伯爷跟夫人又往嫁妆里添了不少银子。之后与殷家这些年的人情往来,他也从没失过大姑奶奶的脸面,以至于家底越发见薄,到如今都愁到上了街头。
    崔静萱当着侯府的世子夫人,手上嫁妆也不少,殷商也还争气,区区五千两银子必定难不倒她,难道要去跟她开口?
    因着是最近这几年才变得窘迫,所以崔嘉他们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府里疾苦。崔静萱自然更不知情。这些年不想打扰她的生活也一定没去寻她说过拿钱这事。
    这又要找个什么由子去跟她说呢?
    然而现如今显然也没有更理想的人选了。
    他在街口思虑了半晌,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抬脚往殷家去了。
    等他前脚进去,太子跟后就从侯府对面的茶馆窗内收回了目光。沉吟了半晌他问对面的程筠:“这崔涣有什么难处么?”
    程筠眼里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是不会有。”这阵子崔伯爷虽然被崔嘉这事搅得焦头烂额,但如今尘埃落定,该了断的都了断了,理应也没有什么好难得着他的,可他怎么会在自己女儿府外街头徘徊这么久呢?
    太子道:“他莫非缺钱?”
    程筠微顿,笑起来:“这话怎么说的?”
    “瞎猜的。”太子笑笑。转头他跟身后太监使了个眼色。
    大姑奶奶还是心疼父亲的,就算崔伯爷没说出个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她也二话没说取了五千两银票给他。崔伯爷惭愧到连晚饭也没心思留下来吃,往忠武侯屋里吃了杯茶就走了。
    回到府里跟崔夫人一说,崔夫人也只有叹气,落到要跟女儿借钱使的地步,实在也够丢脸了。不由也想起落在徐家的那份东西来,说道:“这事要是处理完了,还得尽快想办法把那物儿取回来才好,否则的话这日子哪是个头?”
    崔伯爷深以为然:“谁说不是?”
    这里拿着银票,不免就沉思起来。
    三房的日子总算清静下来,到了崔家退物这清早,杨氏就把收在箱底的崔家信物取了出来。
    是块上好的玉,上面刻着崔家的标记。同时还有幅写着愿两姓交好之类字语的白绫,边缘有毛,看着应是撕下来的。
    平平常常,也符合当时情景。
    到了辰时初,崔府的管家就带着银票与信物如约而至了。徐少川给去的信物而是枚古朴粗犷的斑指,瞧着也甚符合徐少川在徐滢心目中的形象。当然也还有一幅同样的字据,是寻常的织绵布,字迹却是十分苍遒。
    徐镛这里把银票数目全点完,这里徐滢也把这些年收到的崔家年节赠礼拿了出来。
    
    第144章 侍卫忠心
    
    钗环首饰倒有尺来长一只木匣子之多,还有些吃用之物则折算成了银钱。“把这个拿回去,你们崔家跟我徐家三房就两清了。”这匣子东西虽有不少,她倒不稀罕,哪怕是块布头,只要沾个崔字,她都是要还给人家的。
    崔府管家窘迫地出了门。冯氏早派了人在门下等着请他过去长房,他也只拱手推掉匆匆走了。
    这下财物两清,彻彻底底跟崔嘉没了关系。
    只是让人仍未放下的是,崔家的钱或者说产业到底去哪儿了呢?
    还有两日徐镛就该销假回衙,崔府管家走后,他就把早前托人查的消息拿了回来。
    “窦家在大梁为官也有三代的历史了,窦旷的祖父也是知府,其父是京官,窦旷当年殿试高中探花,在六部辗转七八后升大理寺少卿,三年后外放做了云南知府,这一年他三十一岁。七年后他被衙史刘惠弹骇,次年正月朝廷派出的钦差查到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同年五月收审,由崔涣奉旨带他归京。”
    徐镛把卷宗都交给徐滢。
    徐滢认真看了两遍,说道:“这里头有没有跟崔家有关系的人?”
    徐镛想了想,“没有。但是,本来奉命负责这次押解的不是崔涣,而是左金吾卫指挥使季昀。季昀与崔涣关系极好,在出发的前一日季母突然病急,正好当时崔涣在场,季昀便进宫把这差事转托给了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当然这也是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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