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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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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葶宝是软的,江聘是硬的。配起来,也是刚刚好。

  这顿饭吃的很是可口。这么久以来,江聘难得翘了次学陪她懒在家里。饭后,鹤葶苈也不想逼他读书,就和他一起在坐在墙根底下晒太阳。

  旁边是簇山茶花儿。即便是冬日,仍旧是开的热烈灿烂,如火如荼。

  江聘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那日和她商量好了后,第二天就找了花匠来,种了好多的山茶。

  冬天里花朵不好活,江聘和花匠聚在一起想了好多的法子,硬是给它们养的好好的。看过去,红云一般,美极了。

  鹤葶苈问他为什么这么独爱山茶。他不正经,挠她的痒痒逗她玩儿。

  后来,姑娘努着嘴不高兴,他就也说了实话。温暖的,情话一样。

  因为那是我们的定情花儿。它和别的花不一样。因为,意义是不一样的。

  我永远记得那日你在莲叶田田旁,簪着茶花笑得醉人的样子。那副美景,只有躲在荷叶下的我看得见。

  那一天,我记得好牢。我把它画在画里,印在心上,永远也不忘。

  37、章三十七 。。。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快活的。

  江聘在阳光下嘻嘻哈哈地逗着鹤葶苈一起闹,把花朵摘下来,兴高采烈地非要戴在她的发上。

  她头发没盘起来,只是梳成了条长长的大辫子; 羞答答地垂在腰间。耳边簪了那样大的一盘花儿; 硕大的压弯了花枝; 要从她脸侧折下来。

  江聘性子活泛; 闹过头儿了,把爱安静的姑娘也惹得叽喳喳地说他。

  “好好的花儿,你非得弄折了,看着不就好了。”鹤葶苈俯身去揪他的耳朵,皱着鼻子骂他,“要是到了夏天,一群蜂儿围着我要蛰; 等你回家我非要哭给你看。”

  “不怕。”江聘搂着她,腆着脸笑; “你夫君无所不能。”

  江小爷确实是无所不能的。在后院的那只狼青的父亲还在时; 他就总爱带着狗往林子里钻。摘野果子; 打鸟儿偷蛋,还要挖野蜂蜜吃。

  有一次折腾狠了,用弹弓枪把整个一马蜂窝都给打了下来。一尺多长的蜂窝,里面的蜂儿都涌出来的情景简直渗人。

  铺天盖地的嗡嗡声,遮云蔽日。

  江小爷也傻了眼,但他反应快。揪了根芦苇棒子纵身往水里一钻; 游得比鱼都快。

  他没忘了那只陪他长大的狼青。用裤腰带拴住它的一只爪儿,一人一狗一起逃。

  等终于到了家里,他出奇了的啥事儿没有。连个小疙瘩都没让蛰着。

  为此,他还去明镜斋磨了老太太一整个下午。非要她给自己改名叫江赛风。

  嗯…江小爷赛风般快。

  他讲得起劲儿,姑娘听得也起劲儿,丫鬟小厮们也都竖了耳朵听热闹。笑闹声顺着风儿飘了好远。

  蓝天澄澈,白云飘悠。其景温馨和乐,美满幸福。

  要是那个人不出现,便就再好不过了。

  “江聘。”一道有些冷硬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严厉,不苟言笑。

  几人俱是抬头看,又都是一愣。那里站着身穿常服的江铮远。背着手,头发束得整齐。

  江聘皱皱眉,停下了话头儿。沉默。

  本来欢快的不行的院子,因为他的到来,瞬时鸦雀无声。

  鹤葶苈站起来看着他,张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本来对这个名震朝野的征西将军的印象,只停留在卫国有功这一个标签上。

  但经过了昨晚,知道了他冷漠的父亲形象对江聘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后,她忽的有些讨厌起他来。

  他真的是太不称职。即便他是个好臣子,谁也无法否认他的存在对大尚的意义。

  鹤葶苈觉得她有些小家子气。眼光只停留在家长里短上,没有顾全大局。

  可顾着大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只想顾着她的阿聘。

  “你们…”江铮远有些意识到自己语气的问题,刻意放缓了语气,“怎么没来吃饭?”

  他身在上位太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全是令人不适的高高在上。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看人的眼神。即使他试着去掩饰。

  为了这事特意亲自跑来一趟?

  江聘好像听见了什么大笑话似的,歪着脖子一声嗤笑。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眯着眼看着立在门口的所谓父亲,目光不善。

  “昨晚是我考虑不周。”江铮远沉默了半晌,还是低声开了口,“作为父亲,我也无非是希望你过的高兴些。或许方式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我无可厚非。”

  “别把你的那些思想全强加在我的头上,我担不起。”江聘启了唇,满满全是讽刺,“你爱怎样怎样,纳多少妾侍随你自己的意。但谁也逼不了我。”

  江铮远眉拧的更紧,有些懊恼,“我,并未想过要逼迫于你。”

  他确实是一番好意。

  在外多年,回家后看到本来顽劣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娶了妻子,有了家室,他也有了些触动。想和他缓和一些关系,不要僵成那个样子。

  在江铮远的意识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主动提出要为江聘纳妾,也是想为他做些事,能让他愉快些的事。可他从未想到过,这会让江聘动怒。

  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个观念完全迥异的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觉得对方一言难尽。谁也不懂,不明白。

  鹤葶苈悄悄把手伸到江聘的背后,给他顺气。

  面对着一个新婚一月刚过就想给自己丈夫抬姨娘的公公,她还能保持现在的缄默,已算是极有教养了。再让她去迎合,去陪笑脸,她实在是做不到。

  “罢了罢了。”看着江聘丝毫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江铮远挫败地摆摆手,叹了口气,“你不喜,便由你做主。”

  江聘仍旧是嘲讽的脸色。他想不出他的父亲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的话的。有资格?

  “那你们…便好好过吧。”江铮远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常年习武,虽有些年纪了,但步子依旧稳健且快速。转眼就消失在门口,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看着身边冷了脸的江聘,鹤葶苈咬咬唇。用食指去戳他绷紧的脸颊,哄他,“阿聘,笑一笑?”

  “葶宝…”江聘无奈地瞧她,捉了纤细的指头到嘴边,轻轻啄吻,“你乖,不要闹。”

  明明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现在却是连发尾眉梢都带上了倦意。从心底往外的疲乏。

  面对着江铮远,他总是像个竖起了浑身的刺的刺猬。不把对方扎的头破血流,他不甘心。

  都是倔强又骄傲的人。没有沟通,不交心意。均是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这样的父子关系,怕是再也难以磨合得光滑了吧。

  鹤葶苈回屋给他拿了件披风,盖在他的肩上。她立在旁边,笑着看他。

  “我不是很冷。”江聘偏头,笑了笑。他的手覆在眼上,从修长手指的缝隙里看她。

  俏生生,活泼鲜亮。

  只有在他家姑娘身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意义。他还是被爱着的。

  “我怕你冷。”鹤葶苈蹲下来,轻柔地整理好他褶皱的衣角。又微微躬了身,捧着他的脸颊笑眯眯,“你得好好的,娘亲说了,你得保护我。”

  江聘愣了瞬,她继续讲。不疾不徐的嗓音,带着姑娘家的慢条斯理,“她可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好。”江聘回过神,原本凌厉的眼角温柔下来,轻轻地应她。

  时光还是静好的。不愉快总是会过去,剩下的,是细水长流的温暖和爱。

  江聘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姑娘,安静地笑。两人一起挤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看天边飘过的云。

  有的从天边来到眼前,有的从近处远去天边。有的云聚在一起,变幻出万千的形状。有的就渐渐消散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阿聘…”鹤葶苈歪头看他,用手指去抚他高挺的鼻梁。江聘长得好看,鼻梁的弧度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硬朗又不失俊俏。

  她踌躇着,还是问出口了那个问题。那句在她心里盘旋了多少次,却还是不敢问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话落,鹤葶苈又闭紧了唇。手缩回来,藏进袖子里。有些紧张,有些怕。

  她好怕分离。习惯了他的陪伴,她被骄纵得不像样子。

  一想到午夜梦回时,枕边是空的,身体的那一侧是凉的。她就鼻头发酸。

  可是,她不能困住他的。即便是以爱为名。

  江聘是她心里的雄鹰,他得去远方。少年时的志向,不能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做不了他的登天梯。但却也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再等等吧…”江聘沉默了瞬,微眯了眼睛,嘴角抿着。

  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许多许多次。可无论怎样做,他都有犹豫。

  向来以果断利落的性子为骄傲的江小爷,在这件事上犹疑得不行。

  “我放不下你。你还太小,我怕你委屈了。”

  听着他的叹息,鹤葶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甜,却也酸。

  “不怕以后有人会笑你?”她装作笑着去拍他的肩,“笑你儿女情长,因着家事有顾忌和牵挂。”

  “可就是这样的啊…”江聘握住她的手,勾唇笑,“你就是那个牵挂啊。”


  38、章三十八 。。。
  可是; 变故总是来的如此之快。

  这年的冬天,格外冷。加上年初时有场旱灾,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百姓的日子俱是过得紧巴巴。

  年节将至; 街上巷里简直是哀鸿遍野。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家里钱粮都是紧缺; 且天气严寒; 这是个罕见的穷苦年。朝廷是有心作为的; 然而无力。

  有穷,便就有乱。

  隆冬的时候,京郊山贼暴起。几个山头儿的贼人聚在一起,打家劫舍,掳掠民宅。抢走金银财宝无数,也有姑娘妇人被掳去的。一时间,人心惶惶。

  征西将军正巧回京; 搅贼之任顺其自然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征战疆场不知多少次的精兵悍将,刃上沾满鲜血; 腹中全是胆识。对付这几百山贼; 简直轻而易举。只过两日; 捷报便传来,将军大获全胜。

  本是令人高兴的事,只是,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将军屠了山。

  一时间,朝堂震动。

  有人赞扬,有人中立; 更多的人则是指责。斥他血腥,无人性,无爱民之心,满腔的暴虐。

  借此一事,以往弹劾他坑杀上万俘虏的折子也被翻了出来。转眼间,风光无上的征西将军便就成了心狠手辣的佞臣,心思不明。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出三日,将军的斑斑劣行就在京中传了个遍。

  每取一城池定要屠城三日,对待将士非打即骂,军棍上钉满长钉,还有他几次三番拒返上京的抗命之行。他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群众的眼睛并非雪亮,而是盲目。有人指责,便就有人跟风效仿。

  很快,京中便几乎没人再记得他战无不胜的勇猛。在百姓的心中,征西将军成了几与野兽等同的存在。报出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圣上并没因此治他的罪,只是让他闭门反省。

  反省多久呢?何时返边呢?还会不会返边呢?无人知。

  只是几日的功夫。将军府便就从圣上宠信的臣子之府,成了风雨飘摇的罪臣之家。

  将军领命返家的那一天,大雪纷扬,鹅毛大的雪花从早下到晚。寒风萧瑟,吹得人心都是寒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结果来的太迅疾。是天意还是人为?未可知。

  只是那块鎏金的牌匾好像在雪花纷飞之中失了颜色,朱红色的大门紧关着。这一年,将军府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变故…猝不及防。

  那天,江聘中午便就回了府。他没踏进院里,而是在将军的书房待到了掌灯时分。

  红木桌案上,灯光如豆。鹤葶苈蜷在炕上,翘首盼着那个人的回归。

  她只穿着中衣,素面朝天。就坐在那静静地等着,直到雪停了,风缓了,烛光摇曳着,温暖却昏暗。

  木门被推开,咯吱一声。江聘轻轻踏进来,粟米要给他拿衣服,被制止了。他轻声把人都赶出去,脱下沾满雪的靴子,换上便鞋进了里屋。

  他家姑娘一针一线给他做的鞋。穿起来的舒适,从脚上传到心头,那是再好的铺子也无法企及的。

  鞋帮上用金丝和银线绣上了连云纹,针脚细密,图案精美漂亮。在有些暗的屋子里,淡淡流转着光。

  “你回来啦。”江聘的动作放得不能再轻,鹤葶苈还是在他踏进里屋的那一瞬就偏了头望过去。像往常一样,她抿了唇,淡淡地笑。侧颜白皙精致,眼里水意潋滟。

  温暖又温柔的小妻子啊。看着她的脸,江聘拧紧的眉也缓缓松开。他也笑起来,柔声答她,“唉,回来了。”

  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每日都要至少做一次的必修课一样。却奇异地让人安心。紧紧皱起的心,在她温婉的笑里,就那么轻易地被抚平了。

  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流在心里,轻缓的,静静的。

  因为无论怎样,总是有个人在家里给你留着灯,笑着问候你的啊。这是家,是安定和暖心。

  她在的地方,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啊。

  “怎么只点了盏小灯?”江聘把还带着寒气的衣服脱下来挂到远处的屏风上去,穿着薄薄的单衣坐在炕沿,轻声问,“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都没敢大声扰你。”

  “你都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鹤葶苈弯着眉笑,她往外移了些,张开臂环了环他的肩。

  江聘看起来长得瘦,肩膀却宽阔厚实。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用力跳动着的心脏,还有热得烫人的胸膛。

  他给了她全世界最好的幸福。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便会从心底往外地觉着安心。

  “下次便不要等我了,你先睡。”江聘慢慢抚了抚她的头发,柔软顺滑。他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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