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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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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都长了一张好嘴,心里想的总是能说得明明白白。且又熟读兵书,腹有谋略,一席话说下来,众人都是点头应是。卫将军也拍手赞他,说他所言切中要害,甚是有理。

  “有乃父风范。”卫将军大笑起来。

  “当年率兵抵抗西津时,我做你父亲的副将。当时情况棘手,所有人都是无措。他就是像你这样,三言两语把道理讲的头头是道,最后大获全胜。”

  江聘谦辞,没说别的话。

  “你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一年我去你家府上作客,你还皮实得很,用不知从哪里掏来的鸟蛋摔了我一脸。”

  卫将军看着他,忽的就想起来了许多年前那个窜上跳下的皮猴子,“十年了,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将来定是个勇猛的好男儿!”

  “嗯…”江聘摸摸鼻子,笑,“我家夫人性子娴静,我跟她待得久了,也沉稳了许多。”

  我家夫人…你怎么总提你家的夫人?

  卫将军有点不高兴,欺负谁没夫人?

  帐内的气氛陡的轻松下来,几个副将也交头接耳地有了些笑模样。卫将军把剑往桌子上一摔,转头就踹上了江聘的小腿。皱着眉头连成声儿地骂,“滚滚滚。”

  “将军返京时,有空可来寒舍小坐。属下请将军小酌两杯。”江聘配合地往外走,到了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留下句讨人厌的话。

  “我家夫人会酿酒。尤其是用八月的桂花酿的酒,我在岳父家曾喝过两盏,味道极好。”

  好个屁!江聘你这个烦人精。

  卫将军竖着眉毛把墙边的空酒坛子踹过去,“滚!42、章四十二 。。。
  从主将大帐出来后; 看着似乎一望无际的驻军营寨,还有一簇簇摇曳的篝火,江聘没有一点的睡意。

  风吹过来,冻得人牙齿打颤; 他就更加清醒。

  江聘把腰上的剑解下来; 扔到离他最近的那笼火处; 自己也盘着腿坐下来。托着腮; 看着柴上的火光发呆。

  到了戌时的时候,值守的士兵换班。有个和江聘相熟的,搓着手凑过来坐在他身边。

  这里的天气堪称苦寒,即便已经是春天。尤其是在午夜的时候,几个喘息间就能冻得人嘴唇发青。

  江聘带兵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恩威并重,赏罚兼施。他是将领; 也是兄弟。

  所以他部下的士兵和他的关系也是极好。训练打仗之余,也会一起聊聊天; 玩闹一会。

  江聘向来不怕冷。他坐的离火近了一点; 红红的火苗把他的脸照成了很温暖的颜色。

  噼里啪啦; 有很响的声音传出来,还有木柴的味道。有些呛。

  “副将,您不回营帐睡觉,坐在这儿干嘛?”那个叫林子的士兵侧头问他,说话间还有些受不了地打了个喷嚏。

  “想事情啊。”江聘吊儿郎当地答他,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仍旧是好看的指头; 虽有些粗糙了,也不再那样白皙。但依旧极干净。江聘不是个邋遢的人,无论在哪里,只要条件允许,他总是重仪表的。

  想什么事情呢?林子把手放得离火苗更近了些去烤,歪头看着身旁副将眯起的眼睛。

  他似乎是在看着跳跃的火花,却更像是透过火光,去看让人捉摸不透的远方。

  “五个月前,她嫁给我。”江聘笑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念,“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他的声音很小,风有点大,林子没听清。便就疑惑地偏头去问,“副将?”

  “嗯。”江聘无所谓地应着,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过了好一会,有粒火星子溅到他的手背上,微微的灼痛感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林子还没走,正坐在那里抠指甲。江聘从怀里掏出包牛肉干来,分了他一半。

  “我家媳妇寄给我的。”看着林子惊诧的眼神,江聘有点得意,“今个日子好,我心情好,给你点。”

  军队中的士兵知道江聘背景的人几乎没有,听他带着点骄傲地说“我家媳妇”,林子也笑了。

  他扔了根牛肉干进嘴里。肉很软,但极筋道,虽然被冻得有些硬,但仍旧美味。尤其是在物资贫乏的战中,更显得难得。

  林子有些羡慕。他一边嚼一边问江聘话儿。语气里有着欣羡,还有点小妒忌。

  作为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的毛头小子,对虽然远在万里,但仍然被妻子惦念的已婚男子的妒忌。

  他问,“副将,娶妻…是什么样的啊?”

  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能让厮杀疆场眼都不眨的江聘在思及她时,连眼神都变得柔软了呢?

  什么样子的?当然是幸福的样子。

  一想到家里那个小姑娘,甚至只是让她的脸在自己的脑海里闪了一下,江小爷的心便就酥了。

  “娶妻…就是成了家。”江聘起身,不知从哪里拿了两坛子酒,两人一人一坛。在火上烤一烤,趁热就喝了。

  夜晚,火光。抱着坛子,喝着酒,有风作伴,有月为伍。轻呼出一口气,满满都是男儿豪情。

  酒极烈,一口下去,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有一些从嘴角流了下去,江聘朗声笑着用手背粗略地抹去酒渍,眼里有水光。

  “如果她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这样喝酒。”江聘舔舔嘴唇,又塞了口牛肉,慢条斯理地嚼。

  “她会为我准备满桌的菜,每一样都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什么,我不说,她也知道。”

  “她会为我斟酒,露出截纤白的腕子。烛火旁,杯中的酒水漾着温暖光芒。她会让我少喝一点,她会说心疼我。”

  江聘叹了口气,跟林子碰了一杯,紧接着又是一大口。吞咽下去的声音很响,咕噜噜。

  他好像有点醉了。醉在回忆里,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知道我的小姑娘有多好…我有多喜欢她…今天,是她嫁给我整整五个月的日子。可是,我有三个月都没陪在她的身边了。”

  江聘捶了下旁边硬实的沙地,语气里满是疲惫和心疼。

  “我们葶宝儿好委屈…”

  林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身边忽的就被忧愁缠紧了的副将。只能又跟他撞了下酒坛,拍拍他的肩。

  在林子的印象里,江聘从来都是威风的。在马背上,他是所有人的英雄。

  但现在,英雄好像很难过。因为他口中那个叫葶宝的姑娘。那是他的妻子吧…

  “嗯?说到哪儿了?”江聘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嘟嘟囔囔,“噢…娶妻是什么样子啊。”

  “或许就是…无论你走了多远,走得多难,走得有多狼狈,你心中都会有那么一股劲儿。它告诉你,你得继续走,得有担当。因为你有家。”

  “那个家里,永远有一盏为你而留的灯火,还有一个为你而深夜不睡的人儿。她会在你风尘仆仆地推开门的时候,对你浅笑盈盈地说一句,‘回来啦’。”

  想起她无数次笑着扑进他怀里的样子,江聘的眼圈又有些红。他揉揉眼睛,嬉笑一声,“进沙子了。”

  风早就停了,哪来的沙子会吹进您的眼睛呢?林子瞧了他一眼,闷闷地喝酒,不再说话。

  他也想早些打胜仗,回家,然后…娶一个属于他的好姑娘。

  两人就这么对饮,无声的。只有夜色在身周流动,冷冷清清。

  柴火一直没添,这么长时间,好像也快要燃尽了。酒坛子见了底,江聘摇了摇,把东西咚的一声扔到地上。然后便就迷蒙着眼睛起身,想要回营帐。

  林子站起来,想送他。

  “副将!”江聘才刚走了一步,传令兵便就在远处唤住了他,手里拿着两封信。

  他的嗓门很大,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很悠长。每个营帐的门口都有值岗的兵士,腰背挺直,目视前方。

  传令兵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递给江聘,开口解释,“驿站今个出了些事,书信取回来的有些迟。正巧碰着您,便就给您吧。”

  “谁的?五皇子?”江聘皱着眉接过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歪斜着身子瞧封。

  圣上有意栽培五皇子,也是为了监视前方的战况,便让他负责与前线的书信联络,要求时刻保持通畅。

  五皇子并不是使远程指挥之责,只是要密切了解军中情况而已。卫将军嫌这事琐碎麻烦,就全权交给了江聘处理。

  五皇子的母亲端齐贵妃是江聘生母的同胞姐姐,论起辈分来,江聘是他的堂兄。兄弟二人自幼的感情便就极好,联络由他们二人进行,也省得了出岔子。

  “不,是您的家信。”传令兵忙否认,手指着封上的署名。

  很秀气的一个“江”字。应该叫江鹤氏的,但姑娘嫌难听,就从来都只留一个江字。

  江聘的脸色瞬间温柔下来。他捻了捻被红色蜡油封起来的信口,咧开嘴笑了一声。

  我家的宝贝来信了。

  传令兵行了个礼后就走了,现在营帐前只剩下江聘和林子,还有远方一簇簇跳跃的火。

  “副将…”林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立刻就被江聘给堵了回去。

  “消停点。家信要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读的。”

  一定要慢慢读的。每一次她来了信,江聘总要翻来覆去地看好多次。

  记忆深刻到,就算在午夜梦回时,他都能记起信纸的轮廓。每一行的位置,每一个字的线条。

  家书抵万金。可又岂止万金?

  林子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心中顶天立地的副将。他正对着两张薄纸,一会笑得像个傻子,一会却又无措地手都有些颤抖。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林子疑惑。想去看看,却又不敢。

  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眼睁睁地那个男人红了眼眶。手抖得不像样子,眼尾处的细腻肌肤,一点点地变红。

  “副将…”林子慌了,忙去唤他。

  从马背上跌下来,在乱箭中抵挡,那么多次的九死一生,江聘从未哭过。这一次,却是这样轻易地就红了眼。

  江聘没理他,他匆匆把另一个封子也拆开,拿出那张纸。

  嫣红的一枚唇印,有些干了,但仍旧完美好看。

  那个姑娘曾经坐在妆台前,细细地抹好胭脂,再笑着给了他一个吻。

  那时候,她的眼神也一定是温柔似水的。

  江聘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虔诚地用唇去亲吻纸上的红痕。他不敢碰到,就虚虚地点一下。亲不够,便就再点一下。

  月光清冷,他把信收起来,小心地揣进怀中。然后靠在柱上,无声地流泪,一边笑,一边哭。

  林子已经被他折腾得傻了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请主将来,卫将军就自己掀了帘子走了出来。

  “你…怎了?”他也被吓了一跳,定了神后,拧眉往江聘那里走。

  “将军…”江聘抬头,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他的脸被风吹的有些发青,唇角的笑却是绚烂。

  他启唇,轻轻的声音融化在夜色里。悠悠的,旋转跳跃着。

  “我…要做父亲了。”

  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整个胸腔都饱涨了。盛满了幸福啊,还有爱。

  他抬头,看着零落的星星,喃喃地又念了一句。

  “我要做父亲了。”

  “您听见了吗?”江聘意犹未尽,转了脸去看卫将军,问了一句。将军也有些高兴,眉毛是舒展的。

  可他还没回答,江聘就又自顾自地转了脸,笑起来。朗声大笑,发自内心的笑声,显而易见的欣喜。

  “我!江聘!要做父亲了!”他一拳捶上身后的柱子,把手分开放在唇边,放开了声音吼。

  气吞山河一般,旁边的柴堆都跟着响起了一声极大的“噼啪”。

  “我爱我的妻子!谢谢你!葶宝儿!”

  江聘叉了腰,站在地上,傻笑着。像个孩子。

  眼睛湿润,里面是漫天的星光。

  陆陆续续有士兵从营帐里钻出来,大声地朝他道贺。有人还趁机要挟,让他请酒吃。

  江聘全程俱是笑着,无论谁说什么,他都痛快地应。

  深夜里,驻地是罕见的热闹气。卫将军看着身边快要笑成朵花儿似的江聘,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月色似乎都温柔了起来。清亮的,像她一样美。43、章四十三 。。。
  思念是件苦事。因为你想着的那个人; 怎么也见不到。

  我在大漠里,满眼是黄沙孤烟。你在盛满了春。色的院子里,凭栏望着远方。

  我们都盼望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写满了你与我之间的爱与思念。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可思念也是件幸事。因为…你想着的那个人; 也正在远方心心念念着你啊。

  我的眼里看不见你。不过没关系; 你住在我的心里。

  你眉眼的轮廓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
  三月的上京,春色已经满园。柳条儿娇嫩嫩地垂下来,三千青丝,看过去,满眼的清新翠爽。

  花儿盛放着,有蝶儿在上面盘旋。偶尔有只蜻蜓飞过来; 大眼睛,薄翅膀; 有点儿吓人。却也可爱。

  鹤葶苈还是那个纤细的样子; 举手投足间还是娇俏的姑娘气。肚子不仔细看; 见不到什么弧度。

  院子漂亮极了,一点不比傅姨娘的故园逊色。

  到处都是诗情画意,看着就觉得神清气爽。瞧起来姹紫嫣红,味道又沁人心脾。

  江聘临走前把这些都安排得妥当。他请了好些的花匠木匠,让他们开春儿了,土地化冻了; 就赶紧来。

  他的院子大,有一小半是练武场。江聘留了话儿,让把那些没用的架子都拆下来,给他的姑娘种上满满的花儿。

  院里还有秋千和藤椅,靠着门的地方还搭了个好大的葡萄架子。

  江小爷说了,他家姑娘娇贵着,是天上的仙女儿。要住在花海里,做最漂亮最欢喜的那个仙子。

  每每想起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气样子,鹤葶苈还是想要笑。

  江聘是有其它心思的,但他没说。他想让整个院子都是他的影子,让姑娘看见了花儿,就想起了他。

  想他的温柔,他的贴心。要他深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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