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难为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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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神灵一谈本就虚无缥缈,她现如今当着智源大师的面,在方凌寺中说出这种话来,若是一般人,只怕都被赶出寺里了。
可是,智源大师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黎小姐,天意难违,你终会明白的。”
智源打了个佛偈,不说话了。
就这么一会儿,两人的棋子已经摆满了一大半棋盘。
誉公子看着棋盘,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
一个女子,竟然让智源大师如此对待,棋艺更是能跟智源大师不分上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黎清清跟智源你来我往,下的好不开心,而誉公子也看的认真,时间飞快流过。
“师叔,该用膳了。”
门外传来一个小沙弥的声音。
黎清清站起身来,坐了一下午脚都麻了。
“智源大师,我们改日再下吧,反正每次都没有结果。”
智源笑了笑,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就依黎小姐所言。”
“我还是回我院子用膳好了,不打扰了。”黎清清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誉公子一听,也站起身来,“竟然如此,誉也不打扰了。”
智源点了点头,“送客。”
黎清清和誉公子一道出了院子。
待走的远些,誉公子看向黎清清,开口问道。
“在下澹台誉,黎小姐和智源大师似乎颇为熟稔呢。”
黎清清笑了笑,“原来是澹台公子,小女子失礼了,智源大师说我与佛有缘,又常住寺中,所以倒是还算熟悉。”
澹台誉似乎对黎清清的回答有些惊讶,“常住寺中?”
“是这样的,我从小身子弱,便常年住在寺中,以求福气泽身,能多得几年性命。”
黎清清倒是也不隐瞒,心里倒是对这个澹台誉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澹台,北曜国的皇姓。
北曜国地处北方,一年之中夏季极短,而冬天温度又低,所以常年大雪纷飞。
北曜的气候注定不适合农业种植,所以粮食收入并不多,经常闹饥荒,可就是如初,北曜的百姓能活下来的,身体较之其他几国更为强壮。
因为东漓土地肥沃,所以北曜一直对东漓虎视眈眈。
前段时间北曜大肆进犯东漓。
而凌王应飞声在边关大败北曜大军,将他们彻底赶出了东漓的范围不说,还拿下了他们不少城池。
北曜认输求和,派七皇子前来东漓进贡,并作为质子,留在东漓。
依黎清清在院子里听到的,这位澹台誉,应该就是那位倒霉的北曜七皇子了。
第六十四章 澹台誉
此时澹台誉脸上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那总是如莲雾一般的眸子里全是惭愧之意,倒是不显得那么不可接近了。
“不好意思,誉不知,唐突了。”
黎清清笑了笑,眼前这位北曜的七皇子一点都不像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身上一点都没有皇宫那种利欲熏心的气息,莫名的,黎清清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公子不必如此,我都习惯了。”
许是想要补偿,澹台誉提议道,“怎么说也是誉不对,不如这样,黎小姐去誉院中一同共进晚膳如何?”
黎清清奇怪的看了澹台誉一眼,若不是知晓了他的身份,知道北曜国的民风更开放些,只怕听到这句话,就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想到这,黎清清不禁笑出声来。
澹台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黎清清笑的更欢了,这七皇子,似乎太过单纯了点吧,一点也没有皇宫中人的那种老练圆滑,看来刚刚他在山门前的冷淡之意,都是装的。
待笑够了,黎清清才说道。
“澹台公子,你可知道,像你这般请女子共进晚膳会被人当成登徒子的,我们女儿家,家教甚严,若是被人看到跟男子独处,只怕清誉都毁了。”
澹台誉这才一脸恍然,然后一瞬间红透了脸,呐吶道。
“对不起。”
眼前这男子实在是纯白,黎清清也不想逗弄他,收了笑意正经道。
“澹台公子,晚膳就不必了,若有缘再见,再请我去酒楼吃一顿好吃的,如何?”
有缘再见?自然是会再见的,她明日就将回京,这位七皇子也是去京城,京城就那么大,无可避免总会相见。
澹台誉笑了,连忙点头,“黎小姐,可否告知誉姓名?”
黎清清笑了笑,转头就走。
澹台誉看着她的背影,只见她越走越远,没有回头,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我叫黎清清。”
澹台誉不禁露出一个笑容,自言自语道,“黎清清,誉记住了。”
黎清清回了清梨苑,发现青萝早就回来了,晚膳也已经备好。
中午就吃了一条烤鱼,现在早就有些饿了,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坐下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青萝,让非白将北曜皇室的资料拿给我一份。”
黎清清想到了刚刚的澹台誉,一边吃一边吩咐道。
“是,小姐。”
虽然不知道小姐怎么心血来潮要看北曜皇室的资料,以至于有些惊讶,她们跟北曜,一直都没有任何交集。
但是青萝还是十分尽职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所有的资料都在清风楼,黎清清现在吩咐也要几天时间才能看到,当下也不着急,吃完饭就上床休息了,没办法,她还要为明天的回府作准备。
翌日。
黎清清准备妥当,正想去和非白道别。
发现他住的院子早已人去楼空。
黎清清不禁无语望天,就算不喜分别,也不至于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了吧。
这个非白,真是。
竟然人都不在了,黎清清也没办法,只得转身去了智源院子。
“黎小姐,师叔说,他该跟您说的都说过了,您注意就行,道别就不用了,他还等着跟誉公子对弈一局呢。”
黎清清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一个小沙弥挡住了。
不禁再一次无语望天,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干什么,有这样的么?
黎清清气的都不想说话了,也不跟那个小沙弥打招呼,气冲冲的就走了。
“青萝,回府。”
“是,小姐。”
青萝把自家小姐扶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陈奇见两人都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了马车前面的驾车处,驾起车来。
马车缓缓向山下行驶。
车里,黎清清还在生着闷气。
此次回去,还不知等着她的是什么,吉凶尚不可知,这最后的告别,竟然一个两个都不见她。
非白那个家伙一向如此,也就算了,那个死和尚明明就在院子里,都不愿见她一面,还找借口说什么跟誉公子对弈一局,对弈时就不能见人了么?
青萝看自家小姐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也不敢说话。
心里还以为是小姐离了方凌寺,又见不到非白他们了,才生了离愁,哪里还敢打扰她。
马车就在这种静悄悄的气氛中渐行渐远。
京城,凌王府。
应飞声正在自己府中的练武场练剑,一身紫衣随着他的旋转,挑刺,格挡而翩飞,只见他每个动作都衔接的天衣无缝,又让人觉得美感十足,若是忽略了剑招中的杀机,倒是像极了一场舞蹈一般。
卫悋看的心痒痒,大吼一声,随意用脚挑起一柄长枪就飞身上前和应飞声打作一团。
一时之间,眼花缭乱,到处都是兵器相接的‘呯呯’声。
只见两人短短时间内,便过了好几十招,忽然,卫悋一个不敌,被剑背拍在腰上,身形一踉跄,应飞声顺势将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哎呀,不来了不来了。”
卫悋一边揉着自己的腰间,一边抱怨道。
“我是傻了才自己冲上去找虐,哎呦,爷你下手也不知道轻点,我的腰啊。”
“嗯?我不是已经用剑背了吗?”
应飞声挑了挑眉,丝毫不在意卫悋的控诉。
卫悋一听,喊得更大声了。
“爷,你还想用剑刃?你要了我的命得了。”
眼见应飞声一脸的理所当然,卫悋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我怎么就忘了呢,想当年爷你可是一人杀进北曜万人军队,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杀神啊,知道手下留情才怪呢。”
抱怨归抱怨,卫悋见自己说什么,爷都是那一副表情,不禁焉了,也不再自找没趣,连忙换了个话题。
“爷,谢侯府下的帖子不理会便可,你怎的应下了?”
应飞声听见此问题,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神色,将手中的剑交给站在旁边的贴身侍从。
然后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去见见美人么?这赏菊宴可是将全京城的小姐公子都请到场了。”
卫悋盯着自家爷的眼睛,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虽然他们是主仆的关系,可是他们更是兄弟战友,所以平日里相处并无太多忌讳。
卫悋十分了解自家爷的性格,他问爷什么都好,爷总是直接回答,还每每都是将他堵得哑口无言,可是今日。
他不过是问了个如此简单的问题,爷竟然这般躲闪,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说,还故意将问题丢回给他。
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
第六十五章 凌王选妃之始
卫悋反而起了好奇心,没办法,他就是这么的不怕死。
“我当然想见美人儿,军营里全是大老爷们,偶尔有个女的还是军妓,那容貌,那身姿,我怎么下的去嘴,这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我自然要去好好看看美人儿,吃不到也要看饱了先。”
卫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那我去是我去,爷你凑什么热闹,你不是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嘛,难道说这京城有哪位小姐治了你这不近女色的病?”
卫悋脸上全是好奇的神色,丝毫不在乎自家爷变黑的脸。
“卫悋,看来你是很闲?正好,虽然北曜已经臣服,但边关之地,需人严守,以防西凉和南涟趁我国大战刚歇之际,举兵来犯,随卞一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就去他那报道,一起守在边关好了。”
应飞声坐在椅子上,神情惬意,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卫悋也顾不得腰疼了,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脸,讨好道。
“随卞一人绝对够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东漓十大战将之首!有他在谁敢来犯我东漓,我就算了吧,呵呵。”
应飞声挑了挑眉,“哦?他一人就够了?那你呢?我参加赏菊宴是为了……”
“别,爷你别说了,你是什么人啊,谢侯府的帖子你愿意赴约是他的福气,赏菊宴你想去就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卫悋哪里还敢听原因,连忙打断自己爷的话,说完转身就跑了。
凌王的官家余老正从外面赶来,被卫悋直接给撞到了地上,卫悋也不扶人,随意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人就没影了。
“哎呦,这郝小将军怎么回事?怎么走得这般急?”
余老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子才给应飞声行了一礼。
“他急着去见烟翠楼的相好,你别在意。”
应飞声解释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给卫悋抹黑。
余老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是自家王爷都这般说了,他在府中当差几十年,早就明白了自家王爷的性格,当下也就当成事实信了。
可惜的卫悋,从这一刻起,他在凌王府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心思转了一圈,余老才想起了正经事,“王爷,太后娘娘宣您进宫一趟。”
应飞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待会就进宫。”
余老见王爷无其他吩咐,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陌尘,帮我更衣,准备进宫。”
应飞声对站在他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陌尘连忙应下,然后拿来衣服给自己主子全身都收拾好。
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应飞声带着陌尘去了皇宫。
皇宫,慈宁宫。
一个穿着红色宫装,梳着抛家髻的中年美妇,此时正坐在殿中的下首位置,与坐在上首的太后娘娘说着话。
“母后,您叫女儿进宫所为何事?”
说话的正是太后的女儿,当今圣上的妹妹,东漓国的长公主。
此时长公主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脸上满是疑问。
太后笑了笑,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说道。
“飞声那孩子,从小便没了母亲,虽然这些年有哀家护着,但哀家知道,他啊,还是不高兴的,这两年又一直待在边关,好不容易战事结束了,回了京城,哀家便寻思着,给他找个可人儿。”
长公主眉头微皱,“母后,这事你可有跟飞声说过?”
想到应飞声若是知道这事的反应,太后不禁叹了口气。
“哀家知道,飞声这孩子一向不喜女色,只是,他是我东漓的三皇子,是我东漓赫赫有名的战神,更是舒乐的儿子,哀家不能让他这般使性子。”
“母后,飞声今年不过才十八,尚未及冠,这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长公主有些不解,虽然母后说的有道理,可是也太着急了些吧。
太后不说话了,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女儿解释一般。
过了半响,终究是又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傲雪,母后老了。”
长公主心头闪过一丝什么,然后震惊的站起身来,“母后,你的身子……”
太后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长公主怔怔的坐下,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儿。
这后宫之中,怎么可能有风平浪静。
当年先皇在世之时,现今的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并不算受宠。
当怀上第一胎时,其他嫔妃怕皇后倚仗孩子让先皇回心转意,对她使了不知多少毒计。
还好,皇后身边有一得力侍女,擅医,使她免于了落胎药之类的毒害。
她自己也是个果断聪明的女子,每每遇上毒计,总能提前识破,这才躲过了那些迫害,顺利生下了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
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在那些年里,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但是还是躲不过有心人的算计,她中了被誉为西凉奇毒的忘生散。
虽然费劲周折救回了一条命,可是这身子骨却是坏了,还留下了不少的顽疾。
这一切的后果就是,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后,荣升太后的皇后,三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