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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南宫北梦-第20部分

小说: 南宫北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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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
  “你干嘛,别动我。”宫南枝横眉冷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
  “你别动,处理不当,你这些红点破皮留疤。这是宗□□的秘制药水,别浪费了。”白峥给她轻轻涂上,动作极其小心翼翼。
  宫南枝没再动作,“前面再走两天就到中庸边界,到那以后,你跟白音便走吧,我这边也趁找你们的空档偷偷溜走,咱们江湖再见,再不相识!”
  “好一个再不相识,哼。”白峥把她两只胳膊都涂了一遍,突然屈膝蹲下。
  宫南枝吓得一跳,“不用,腿上不必。”说着还四处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宫小姐还真是情根多种

  夜月笙站在那里,嘴角含笑,面色淡定。他还是红色喜服,却又像画上的良人,微风拂起他的墨发,他却毫无反应。
  他仿佛在看她,却还像通过她看得更远,就像生命中有另一个存在,看她,却不是只看她。
  白峥顺着她的目光回望,撇嘴讽刺,“宫小姐还真是情根多种。”说完猛地打横抱起宫南枝,进了营帐里面。
  宫南枝双手抵在胸前,用力推开他的包围,“你疯了,白峥!我说了没事。”
  白峥将她有些发狠的扔在塌上,一手撸起她的裤腿,冰冰凉凉的药水涂在上面,宫南枝觉得瘙痒没那么厉害了。
  “我总得报答宫小姐当初的救命之恩,放心,我可不像你这般处处留情。还有,夜月笙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白峥给她盖上裤腿,起身坐到她身旁。
  宫南枝往旁边闪闪,碧波荡漾的眸子,此刻微微晕了水汽,“白峥,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到你。”
  白峥苦笑,“我又何尝不是。。。。。。”
  说完,他出了营帐,外面天色已经渐黑,虫鸣阵阵,偶有鸟声四起。
  看到人影晃在帐前,宫南枝只觉得白峥又回来了,当即大声阻挠,“你别进来,白峥,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你。”半晌,那人影停在帐前不动,微弱的呼吸若有若无。
  宫南枝发觉异样,抬眸看去,人影还立在那里,固执而倔强。
  她起身,拉起帘子。
  那人猛地回头,一双浓墨般氤氲的眼睛,此刻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夜色撩人,月静人稀,虫鸣声显得格外刺耳,是他。
  宫南枝惊呼一声,夜月笙却突然面向她推身进来,动作极其迅速,他握住她的肩膀,高高的身影笼罩着她,他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神情激动又带着莫名的愤怒。
  “月笙哥哥,你怎么了。”温柔的,怜惜的,高雅清淡的,谪仙般的,不入世俗的,可是,宫南枝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月笙。
  冷静中掺杂着逼迫,平淡中酝酿着风雨,俊朗的面容现下看起来尤其陌生。
  “月笙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南枝,月笙哥哥,我是宫南枝。。。。。。”宫南枝越发着急了,面前的夜月笙完全听不见声音一般,自顾自的掐住宫南枝的双臂,推行向前。
  无路可退,宫南枝登时跌倒在后面塌上,夜月笙顺势趴了上来,清甜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力量极其大,宫南枝根本无力挣扎。
  嘴上传来热辣的呼吸,夜月笙毫不迟疑的将唇送到了宫南枝的蜜桃之上,闭上眼,那股清甜愈加迷人,留恋的吸吮摩擦,宫南枝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她急了,抬腿想要踢,冷不防身上之人早已察觉,右腿直接压到她双腿之上,牢牢固定。
  宫南枝说不出话来,呼吸憋闷,奈何两只手被夜月笙用一只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又被压住,犹如砧板上的鱼,毫无反抗能力。
  夜月笙忘情的吻着,仿佛没有看见身下人的反抗,渐渐向下,吻到她那迷人的锁骨,犹如跃跃欲飞的蝴蝶,白皙稚嫩,另一只手用力摩挲那高高的耸起,宫南枝羞愧的低吟一声,夜月笙埋头进去,宫南枝嘴上得空。
  面上早已泪水纵横,扑簌簌落了下来,她不再反抗,低声呜咽,“月笙哥哥,我是南枝。。。。。。”
  夜月笙突然被雷劈到一样,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着她的脸,好像睡梦中一般,他打量着她,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她被吻得殷红的樱唇,待看到她散乱的上衣,白皙粉嫩的酥胸,夜月笙突然震惊的站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宫南枝,仿佛自己才是被迫者。
  许久,他脸色恢复如常,清冷的声音飘来,“是南枝啊。。。。。。”
  宫南枝咬着嘴唇,泪水还是没有停住的一直流下,她敛起凌乱的衣服,双腿屈膝,环抱住,莫大的委屈。
  夜月笙嘴唇抖了抖,他看着她,胸口跳得厉害,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掀开帐子离去了。
  宫南枝再也压抑不住,趴在床上,双肩不住的颤抖,面上水洗了一般,莫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夜月笙方才必定把自己当做了白音,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酒后乱性,方寸大失。
  被当成别人的滋味不好受,被别人冒犯的滋味不好受,被当成别人被冒犯的滋味实在是糟透了。
  此刻支撑自己的信念,就是那一片世外桃源,最不抵,等走过这一程,还能携莫三一起浪迹江湖,隐遁生活。
  再等等,出了北朝边界,在中庸东胡,想法子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夜月笙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昨晚发生的意乱情迷,白峥还是那样虚情假意的真情实意,对她一路呵护备至,嘘寒问暖。
  宫南枝不再搭话,子夏冬青也是异常的沉默。
  车马走到第十五天,正好越过中庸边界几十里。
  白峥换下了喜服,一身白色锦袍,他神情愈发凝重,佩剑也从马上挪到自己手中。
  周边有些静的蹊跷,不只白峥有所察觉,护卫的军队也都提防起来,前方就要进入峡谷,这条峡谷是必经之路,那里山高路窄,起码得走两个时辰。
  夜月笙吩咐了段飞,车马由两队慢慢变成一队,长度加长,防守也有些薄弱。
  夜月笙携风桐的车马刚过峡谷,众人的心方落下不久,看来没什么大事。
  因为过了风桐的马车,军队护卫基本上出了峡谷大半,若有埋伏也已经在风桐的车辆进入的时候来袭。
  夜月笙回头看看悠悠然行走的第二辆喜车,眉目不觉一紧,太阳突突跳的厉害。
  宫南枝听着外面哒哒的马蹄声,心里也是惊涛骇浪一般,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因着也来越靠南,天气也是越来越炎热,三月下旬,没有北朝凉爽的春风,这里,却暖洋洋的难受。
  中衣都已经是汗淋淋的溻透了,宫南枝将袖中的银针备好,那是之前莫三找人给做的暗器。
  精致一个极小的盒子,可以拴在手臂之上,触动机关,可连发百枚毒针,近身攻击效果最好。
  突然,顷刻间风云变幻,黄沙四起,众人拂面之时,山上滚下来许多落石,军队侍婢乱作一团,纷纷自保,谁也没曾想到,宫南枝的车队被山上落石堵到峡谷当中。
  两侧石头高高叠落,不多不少,外面人马很难进入到里面,里面人更是难以出来。
  冬青和子夏脸上都有了伤,却还是第一时间爬上马车去看宫南枝。
  “小姐,你怎么样,我们被堵住了。”冬青率先爬了进去,马车已经被砸翻了。
  宫南枝摔到车底,后脑勺被磕了一个大包,她顾不得疼,赶紧朝冬青伸出手去。
  冬青将她拽了上来。
  刚想再说什么,头顶上的山坡上,突然传来杂乱的叫喊声,看来是遇上山贼了。
  宫南枝大叫不妙。
  这些贼人真没眼光,明明前面风桐的才是正主,后来一想不对,大部分陪嫁都在车队的后方。
  难不成他们把自己当做了公主,真是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宫南枝将冬青和子夏护到身后,冷静的小声嘱咐,“一会,寻到机会就跑,往北跑,回北朝,我已经给父亲母亲留了信件,就在书房第三个架子上,仔细找找就能看见,里面有对你们的安排,冬青子夏,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南国的,书房的那封信,里面还有一封给莫春风的,你们给我父亲之前,先把那封帮我传给莫春风,上面写了我要他去哪里找我。你们一定记清楚了,跟着我,你们委屈了。”
  冬青早已泣不成声,“小姐,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就跟着你,哪里都不去。”
  子夏也在一边附和。
  “你们必须听我的,这些山贼人不多,哄抢不过一阵子,一会外面就会进来援军,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趁他们还没有进来,你们往北爬过去,现在贼人只盯着我这个马车,还有后面的嫁妆,不会看到你们的,瞅准时机,赶紧回去。”宫南枝神情无比认真,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那几十人的山贼。
  “小姐,你怎么办,他们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办?我不走!”子夏紧紧拉住宫南枝的手,拼命的摇头。
  宫南枝又急又气,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子夏小腿骨上,子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快走!”宫南枝怒喊一声。
  子夏咬着嘴唇,一把拉过冬青,起身往北跑去,边跑边回头,到最后,只看到他们小姐孤单的一个身影,周边一群山贼热闹的搜刮着财物,还未聚集到马车之前。
  宫南枝警惕的看着来人,手一直放在针盒子上面。
  几十个人,大部分都去搬东西了,还有十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还有的已经吹起了口哨。
  宫南枝轻蔑的笑道,小贼,一会让你们见阎王去。
  等在走近一些,走近一些。
  宫南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隐约听到峡谷之中传来的叫喊声,急切迫切,“南枝。。。。。。”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喊她,不论是谁,都不是莫三罢了。
  

  ☆、峡谷遇险

  看看北边的那个山顶,冬青子夏已经没了踪迹,心里也吁了口气。
  看来这是逃跑的最好机会了,可是自己决计不能回北朝了,南国不能去,中庸认识他们的人太多,此番只能冒险去从未涉及的东胡。
  东胡现在方位在东南方,宫南枝想好之后,便再无杂念,转身往东南方向走去,她面向贼人,倒退着一步一步移动。
  这小娘子顺便也可以带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啧啧,老大想法不错。。。。。。
  这北朝的女子竟然也这样精致,老大,你可有福了,哈哈哈。。。。。。
  大约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宫南枝突然扣动开关,距离她最近的贼人应声倒地,其他人纷纷大乱,猫起身四散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山头飞来,白衣翩翩,剑气逼人。
  他扭头问一句,“没事吧。”宫南枝点点头。
  随即贼人一拥而上,与白峥厮打起来。
  宫南枝没有半刻犹豫,转身朝东南跑去,还好之前跟莫雨学了几招轻功,此刻走起来健步如飞,待到离山头十几米的时候,她估量了一下,随即脚尖点地纵身飞起,眨眼间已经跃到山顶。
  白峥转头看见她已走远,不觉心中气血翻涌,匆忙之下出手更加狠辣,顷刻间贼人全部惨死。
  他轻功极好,远远起身,点滴间已经来到山头,宫南枝的身影越来越远。
  白峥皱皱眉头,想去追,忽然又停了下来,那道红色的身影,纤细曼妙,此刻却是越来越模糊,她没有回头,一刻都没有停留。
  在她心里,哪怕片刻都是不愿意与自己一起的。
  白峥叹息,收起手中佩剑,耳边传来暴躁的声音。
  “你故意放她走?!”疑问中带了太多肯定,夜月笙冷气森森站在那里,神情阴郁,早已不复之前的淡定若仙。
  白峥冷笑,“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左右不过是我的未过门妻子。”
  “为何不去追她!”夜月笙因为着急,声音陡然变细,尖锐刺耳。
  白峥挡在他身旁,神情淡然,“这是她选择的路,为何不放她自由?夜月笙,这是我的妻子,我想放她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夜月笙眉目一挑,“她一个女子,这样跑出去太不安全。”
  说罢,闪过身去,接连点地疾飞而去。
  白峥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陌生平凡的面孔,只剩那一双眼睛大而有神。
  “你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吗?师兄。”熟悉的声音,一阵风刮过,破碎了一地。
  白峥没有说话,素白的袍子扑簌飞起。
  “可是,师兄,这又能说明什么,就算是哥哥对妹妹,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何况他们一起长大,亲情使然。”白音说的很慢,自己却已经听出了声音里面的颤音。
  他真的追了出去,无所顾忌。
  甚至不去考虑北朝公主风桐的感受,甚至忘记外面保护的人还在苦苦跟贼人纠缠。
  莫春风远远看见峡谷这边热闹非凡,刚从中庸出境,身边带了几十人。
  漫天的红色,喜庆的军旗,他仔细一想,怕是公主出嫁了。
  半晌淡笑,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总该护她一程。
  那山贼虽说不足为患,可是做哥哥的还是应该送她一份大礼的,如今大礼没有,护她周全倒是可以的。
  “屈然,带人跟我来,岐山峡谷,将那贼子半刻钟解决!”莫春风扬鞭打马,马蹄奔起,灰尘扬散。
  看到风桐的刹那,莫春风笑道,“风桐,你这阵仗挺大呢,这车队赶上两个公主出嫁了。”
  风桐脸上看不出喜悲,她透过他,看着那远方,“你怎么在这?”
  “去中庸办事回来,恰巧看到你出嫁的车队,想是遇到了麻烦,替你解决一下,不用谢我,回去我就问你爹去领赏。”莫春风嘻嘻哈哈,看屈然他们已经解决战斗,面上止不住的得意。
  “怎么样,这效率高吧,夜月笙呢?”莫春风突然发现重点不在,凤桐苦笑。
  “他去追逃跑的贼人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莫春风了然的样子,“这样,那我先走了,回去还得交差,风桐,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点生个小皇子!”
  风桐回他,“你也是。”
  她的心里,一阵阵凉风吹过,把那颗原本就寂寞的心,冷的冰凉刺骨。
  她没告诉他,夜月笙去追他的心上人了。
  也没告诉他,那个人是她,如果注定一生都要与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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