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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南宫北梦-第54部分

小说: 南宫北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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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木涵,我最后说一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你真的要派人把我送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我却要看看,你会不会后悔,现在赶我走。”
  隋安安脸上也难看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到地上,双手掐腰,有种泼妇的感觉。
  南木涵似乎叹了口气,摆摆手,“随你。”
  说完便转身走了,不多久几个婢女进屋来,打了水供她洗漱,个个低眉顺眼,让怒火中烧的隋安安无处发泄,胡乱扔了几个杯子,霹雳吧啦一阵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姑姑的事情,老奴看来,真的不应该牵连到隋小姐。”南木涵的贴身太监说道。
  南木涵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德庸,你可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跟随我一起的吗?”
  此人正是南国前皇近侍王德庸,自从夜景瑞驾崩之后,他便神秘消失了,没想到居然在东胡皇宫重见天日。
  如果让夜景瑞的儿子看到,想必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堂堂南国一国之君,身边竟然一直埋藏着东胡的眼线,还是如此贴心之人。
  “陛下,老奴看着您出生的,又跟随您去的南国,在您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老奴一直奉命潜伏在南国皇宫,后来夜皇归朝,老奴不负皇恩,终于成为夜皇近侍,夜皇崩逝,老奴收到密令,速速回归东胡,老奴知道,陛下是要有所行动了。
  老奴跟陛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王德庸比南木涵年长一些,也是南木涵的父亲专门替他挑选的得力护卫,王德庸不只是文侍,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几日里每天都会梦见她,她还是那样年轻,就在前面走着,喊我的名字,我想追她,腿却总也迈不动,雾越来越大,杂草丛生,就是她坠落的那个悬崖,突然间就不见了,原本栩栩如生的脸就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伸着手,试图拉我,可我过不去,她说,南木涵,你怎么还不来。”
  南木涵说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我多少年没有流泪,从她走后,我老了,走不动了,我让她一个人太久了,是我的错,不该这样贪恋尘世,王德庸,过些日子,如果我去了,你把我跟她葬在一起吧。”
  “陛下,您说这话,存心是不让老奴安生,只要老奴活着,绝不允许陛下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先帝将国之大业交给了陛下,从那时候起,您就不应该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是老奴的错,如果老奴一开始就阻止你们两个,在你们还没有深陷其中的时候,庭君也是好孩子,可惜,红颜薄命,陛下,多少年前,你既然已经选择放手了,现在也不应该回顾过往。”
  王德庸说的不卑不吭,此刻,他更像一个父亲,苦口婆心劝他执迷不悟的孩子,明知没什么用,却依旧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听我说,今天既然我已经说出这番话,说明我早已经筹划的差不多了,如今时辰已到,我剩下的时间也有限,该安排的我基本上都做完了,等待的,就看老天给我的造化了,如果能如愿以偿给阿君报仇,我也能不带遗憾去跟她相见,如果不能,我就只能跟她去请罪了,我的墓穴,无需重开帝陵,位置你知道,葬在她旁边的位置就可以,火化成灰,跟阿君紧紧挨着,不要任何碑文。至于帝陵,你到时候亲自往里面放几件宝物就当我去跟列祖列宗请罪了。”
  南木涵挥挥手,示意言至于此。
  王德庸愕然,这陛下,完全已经拿定主意了,无论自己如何好言相劝,他肯定是不会再回头。
  “老奴遵旨,老奴先退下了。”风凄凄云雾迷蒙,王德庸揉揉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心中已是澎湃万分,喜忧参半。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放下,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美得像花瓶,堪堪摆在那里,好茶好水好物供着,每每都是养尊处优,没有勾心斗角,争宠的说法,因为东胡的皇帝,根本没有宠幸任何一个人。
  那些美女如云,只不过为了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想起阿君罢了,人人都是她的影子,人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影子。
  一条腿大喇喇横在面前,隋安安撩起裤腿,摆出一个她认为此生最妩媚的姿势,对着床上那人使劲撩拨。
  南木涵颇有些无奈,他本是假寐,偏偏面前那人晃来晃去,搅得自己不得安宁,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睛,猜不出什么想法,直直的盯着晃腿的那个女子。
  “就知道你在装睡,干嘛,看到我就这么不情愿。”隋安安一下子跳到他旁边,身上出了很多汗,倒有些馊味。
  “是有点扫兴,我这赶了好几天的路,来了也没好好洗洗,这味道你闻得习惯吗?”隋安安似乎忘却了之前两人的不快,自顾自的伸起胳膊左闻右闻。
  “隋小姐,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麻烦,一个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进陌生男子的房间,传出去有损声誉。”南木涵起身,索性下了床,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过年了,提前预祝各位小可爱,新春快乐

  ☆、局势混乱

  一场春梦; 清醒的只有自己; 那人从始至终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更可笑的是,甚至梦醒后他可能丝毫没有记忆。
  看如今的情形,怕是自己吃了哑巴亏; 有口难言。
  隋安安爽朗的笑笑,这又如何,本就是你情我愿; 不; 我情你不愿,现下最遗憾的,便是自己竟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想要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 怕是难上加难了。
  “知道了; 知道了,明天我就走,总是这样唠叨; 真是上了年纪,跟我姑母一样。”隋安安说得不轻不重; 言外之意两人都理解。
  “今晚我保证不动你; 南木涵; 可是今晚你得负责我的安全,要知道,追杀我的人; 寻找我的人,现在我自己都分不清了,隋宛蓉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看看,我脸上的疤痕,如果没有这疤痕,你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算了,不说这个,对你来说好像长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你看你的审美,真够另类的,整个后宫好像一张脸,整天晃来晃去,你不觉得心烦吗,你。。。。。。”隋安安突然失语,她愕然的看着南木涵。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后宫好像一张脸,这又是什么意思,隋安安捂住嘴巴,惊诧的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如此痴情的男子竟然让自己遇到了,荒天下之谬,如果让自己来评判这样的男子,那肯定是惊世骇俗,深情款款,可是偏偏这份情不是给自己的。
  隋安安着实有些吃不消,她坐不下站不起,最后硬生生憋出几声笑来,“南木涵,南木涵,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那人摊开一双手,耸耸肩,好像事情原本就该这样,他也没办法一般。
  很长一段时间的冷静,在这期间两人都没再言语,南木涵极好的耐心,隋安安也似乎想通了。
  “今晚我们待在一起,你欠我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就这样。”说罢,朝里头翻了个身,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这一回,南木涵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答应,他君子一般良好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隋安安。
  我忍,隋安安抠进手心里的指甲生疼,却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步错,步步错。
  窗明几净,白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散发着幽幽的冷意,虽是夏天,却能时刻让人打个寒战。
  胡杨树长得茂盛,郁郁葱葱,挺拔高耸,风吹过,窸窸窣窣,鸟飞过,同样的留下声响。
  就像这东胡,性子豪爽。
  院中站了两排人,个个黑衣装扮,干净利落,为首的那人似乎跑进房中跟谁通传什么,半天没有出来。
  偶有蟋蟀鸣叫,那些人却是半分未动,极好的体质,极强的修为。
  房中三人都是冷静忧虑的脸,方储信将信物呈出,又看看宫南枝,没有任何避讳,跟风春莫讲束了今日的调查结果。
  南国夜月笙有意跟中庸皇帝高培联系,想借道从中庸国秘密进入北朝,在从边境横插直入,将防卫虽然严谨,但是远离南城的北寨首先拿下,依次攻破附近城池,同时,中庸观战,做墙头草之势,届时,谁强谁弱一目了然,攀附之心不要太明显。
  相比起北朝和南国,中庸还是小国天下,唇亡齿寒,不是不懂,却更想在混战之中分取一杯羹,借此强大中庸。
  风春莫倒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成想会这样快,夜月笙果然承继了孟惠君的狠辣之风,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是自己太大意,以为安排的妥当,这次该如何化解危机,还能不能够全身而退,北朝内乱还没想好应对,现在外敌当前,除了一场恶战,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对于宫南枝来说,这消息未免太过让人震惊,之前在北朝为质的日子,那人表现的风度翩翩,儒雅温顺,对待任何人都谦恭有礼,不去正面敌对任何冲撞自己的人。
  偏偏这样一个君子,怎么翻起脸来如此无情,步步紧逼,根本前前后后就是两个人。
  或者说,这人本就是个分裂的,不,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宫南枝想不出来其他理由,她转身看着风春莫,她知道,风春莫现在,也已经没有了主意。
  事情太多,一下子涌过来,原本的计划全被打乱。
  本来为了母亲的事情,风春莫已经将北朝的事宜压缩编排,时间上便会有些紧张,现在夜月笙又来添乱,况且还夹杂着中庸。
  他们都是聪明的,选择了这样一个合适的不能再合适的时机,风北墨对皇位虎视眈眈,风北城战功赫赫,风皇迎回三皇子风春莫,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那都不算小事。
  储君之事,从来都是关乎国运的。
  无论你想不想得到那个位子,也不单单由自己的喜好去决定,你的背后,站了很多支持你的臣子,军队,如果你任性的放弃,之后被清理的,便会是这些人,到最后,屠刀会放在你的颈上,尊严,性命,都将一一被夺取。
  风春莫不会想不到,要不然,他大可以跟宫南枝远走高飞,不用纠缠在这些难分难舍之中。
  他若失势,首先遭殃的,便会是将军府,接着就是宫相府,再接下来还会有谁,不言而喻。
  杨广贞已经将自己的爱女嫁与风北墨为妾室,宁可为妾,也要在这关头嫁过去,情况严重到什么地步,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愿意挑破。
  “方叔,通知下去,最迟明晚,我们停留在东胡的时间,最迟到明晚,无论有无动静,全体人员拔寨回朝,不得耽搁。朝内留守人员,务必通知到七大院落,做好准备,天要变了。”风春莫走出门外,两排人站的整整齐齐,见他出来皆是双目紧逼。
  上弦月,惨白凄清。
  “需要我先回北朝吗?我可以通知到父亲,还有莫将军,你在这边,不要乱了阵脚。”
  宫南枝不知道说什么好,依从内心,觉得她有必要帮忙。
  风春莫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嘴唇颤颤的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他握住她的手,徐徐叹了口气。
  真想回到我们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真好。
  这样的话,他现在是不能说了。
  “在这里,陪着我,便好。”
  宫南枝回握住他的手,身子靠在他肩膀,此刻的心安,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平静终将被打破,而那一天,只希望来的不要太仓促。
  话说这二人,一个在床上酣睡,一个坐在桌前迷糊。
  床上那人翻了个身,突然尖叫,“南木涵,南木涵,床上有东西,救命!”
  声音凄惨恐怖,南木涵立刻奔到床前,一把拎起她,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正要寻找那作祟的东西,忽然后颈一凉,他叹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人已经重重地倒了下来。
  隋安安鼻子哼出气来,却还是伸出手接住他的脑袋,说到底心疼他磕到床沿。
  “上了年纪,该好好照顾一下你,知足吧。”说罢,隋安安连拉带扯的将他拖到床上。
  “你要做什么,隋小姐,我说过了,我们不该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南木涵此时浑身无力,手不能提,脚不能立。
  “废话少说,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哥哥,更不是我弟弟,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再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要给你生孩子,说过的话,怎么能跟放屁一样不作数,你能做到对一个人念念不忘,那就不要阻止我对你的痴狂,南木涵,我要给你生孩子,你听到没有,我要给你生一堆孩子,到时候,看看你敢再跟我说,咱俩没关系。”
  隋安安一边说着,一边解着南木涵的衣服,边解边笑,“南木涵,下次换身衣服,这衣服太过繁琐,不好下手。”
  南木涵苦笑,“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穿这身衣服本就是为了防你,哪料防不胜防,你何苦牺牲自己。”
  “从我见你第一天起,我就看上你了,我才不管你胡言乱语什么,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孩子,既然整个后宫的女人你都不喜欢,那便是他们的性子不得你爱,可能你就是爱我这样的烈火猛浪,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
  嘴不得空,手更是忙得花枝烂颤。
  衣服,又一件,中衣怎么这么多,香汗淋漓,隋安安有些气喘吁吁,“你还真行,南木涵,能让你防我到这种地步,我隋安安也无怨无悔了。”
  “你会后悔的。”南木涵闭上眼睛,面上虽然无任何波涛起伏,心里且已经热情澎湃。
  多少年的禁欲,如今被这样一个小女子撩拨,竟然微微有了反应,着实让自己一张老脸无处安放。

  ☆、疑是故人来

  隋安安停手; 一手摸着南木涵的侧脸; 强迫他直面自己,一手抚摸他的银丝千缕。
  “后不后悔,做过才知道。”说罢,俯身印上自己的唇; 你追我赶,不多会儿两人俱是大汗淋漓。
  “我说过,要给你生很多孩子; 南木涵; 我就是要跟你千丝万缕,就是要让你忘不掉我。”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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